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筋折也是没跑了。
“就算这些人的身份不怎么样,之前也有污点,但是用重骑兵当炮灰,也不知道对面的那位是怎么想的!”梅友仁说着站起身来,似乎是享受即将到来的胜利。只是他刚一露头,一根通体漆黑的投枪便带着呼啸的风声在他耳边飞过,吓得他赶忙缩了缩脖子钻了回去。
“他娘的,还敢偷袭。日‘你仙人板板的,死吧,死吧,都给我死吧!”
看着身边貌似进入了一种奇怪状态的梅友仁,徐梓钊不由得咽了口气,而后向边上挪了挪,和他隔开一段距离。稍稍向外抬起头,在徐梓钊眼中,刚刚那些气势汹汹的骑兵此时已经换了一种模样,地面上密密麻麻的坑洞现在成了他们最大的噩梦,原本伪装的就很好的陷阱在夜色的掩护下更加难以分辨。骑士们瞪大了眼睛,尽量地让胯下的战马向着一个相对安全的方向冲刺,但是无论走到什么方位,他们的命运都只有一个。看着地上躺着的黑色“铁罐头”,徐梓钊心中终于安下心来。
“重骑兵冲锋的话是停不下来的,这些人完了!”梅友仁不知何时也爬了出来,用有些沙哑的声音,梅友仁对徐梓钊道。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用这些人当……炮灰……呢?”学着梅友仁口中陌生的词汇,徐梓钊有些别扭地问道。
“这些人之前属于一个天才,他们这些人就是那个天才的护卫队。正是那个天才发明了真正的骑兵。”梅友仁眯了眯眼睛,转过头对徐梓钊道:“后来,这个天才被人抄家了,皇帝认为他们的家族对他的统治有威胁,所以就……”说着,梅友仁伸出两根手指在脖子上抹了抹,笑着道:“而这支骑兵,在最关键的时候并没有出手保护他们的主人,而且还在他们的背后捅了一刀!”
虽说梅友仁面带笑容,但是徐梓钊并不是笨蛋,仅仅是梅友仁眼中的寒芒,他便能看得出这事情绝对和他这位年轻的先生有着莫大的关联,也许这个故事中的“天才”,便是他面前这个博学的神秘少年了。
黑骑军的亡命冲锋仍在继续,他们的命运已经注定了,百米多长的坑洞区域就是他们的死地,无论是什么种类的战马,无论披上什么种类的盔甲,他们的蹄子都不可能抵挡得了这样的惯性冲击。而更悲剧的是,战马是一种四蹄动物,他们天生的,造物主赐予他们奔跑的强健四肢在现在却成为他们最大的悲哀。翻倍的腿数代表着翻倍的伤害几率,再加上原本就密集的陷阱,使得他们只要踏入这段距离,后果便只有一种可能了。
巨大的惯性作用下,梅友仁不认为他们有谁能够在疾驰的时候停下自己的战马。前进就是死亡,但是他们却没有办法停止,所以,这些人的命运已经注定,死亡,就是他们唯一的结局了。
“这些可悲的背叛者们失去了旧主人,而新主人也因为他们背叛的行为而对他们丝毫没有一点信任。只是这些人又忌惮他们的力量,会反咬一口,所以这些可怜的家伙就成了一条疯狗,一条一次性的利用品。”
说到这,梅友仁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脸:“你这一次应该知道,为什么他们会是现在这样的下场了吗?”
“明白了!”点了点头,徐梓钊如是说道:“因为不信任,所以他们巴不得这些人去死。所以说……这些人事实上就是送过来给我们杀的!”
“再加上火力试探以及……一旦瞎猫碰上死耗子,他们万一成功的话,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所以他们就来了!”指了指已经消失了一半的黑色骑兵,梅友仁笑了笑道:“今晚的战斗不会继续了,回去睡觉吧,告诉哨兵们瞪大了眼睛看着点,对面的将军也许会是一个笨蛋,他们要是真的玩儿夜袭的话,我们真的就赚到了,到了痛打落水狗的时候,可绝对不能起来晚了!”
回到镇子之中,梅友仁看了看那些探头探脑的士兵们,举起胳膊用力一挥,大呼道:“第一阵,赢了!”
“万岁!”回应梅友仁的,是山呼海啸一般的欢呼声,五百人的部队,硬生生地喊出了千万人的气势。虽说对耳朵有些折磨,但是梅友仁的脸上还是挂满了笑容。
“黑骑怎么样了?”在华盛顿外不远的位置,另一群人也在同样看着这里的战事。见到这些骑兵的惨状,为首的老者叹了一口气,而后摆了摆手:“看来,对面有高人啊!”
“将军,这些黑骑军……”
“收兵!”
“将军?”
“收兵!”
年轻的将军嘴巴一扁,看着那个白发苍苍的统帅,同样是他爷爷的老人,眼中满是疑惑。
“兄弟,你爷爷是为了你好!”平日里和他交好的一员偏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黑骑军这些人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清楚吧,因为有力量,所以他们没有被那件事情波及。但是即便如此,就算是陛下,对他们也是又爱又恨。而且随着我们自己的骑兵成长,他们的存在已经微不足道,狠的那方面现在正占上风!”
“难道说……”
“没错,死了的他们,才是最好的存在。当然,免不了救回来几个,加官进爵之后变成一个摆设放在那边,只是其余的人吗……”
拍了拍他的肩膀,偏将带人扎营去了,只剩下年轻的将军一脸茫然地看着那些可怜的士兵倒在地上,成为别人的军功。不知为何,在小将的心中,生出了一个不详的预兆:
“也许,不久之后,我们也会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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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一只螳螂的奋斗(四)
“每个人都有实现人生价值的办法,作为一只螳螂,我们的实现人生价值的方法只有两种,一是捕蝉,一是挡车!”伸出手,梅友仁在徐梓钊面前晃了晃,慷慨激昂地道。不过这位大少爷似乎有一点起床低血压,现在还迷迷糊糊的,对梅友仁的疯言疯语,本就有些应付不来的智商更是大打折扣,现在完全陷入了一种傻缺的状态中。
不过梅友仁并不在意,似乎他只是需要一个听众,而听众能否听懂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中。漱了漱嘴,他继续说道:“一般的螳螂,只要捕到蝉就算是成功了,但是我们不一样,我们不仅要捕蝉,还要连同黄雀一起端掉!”说完,梅友仁重重地挥了挥手,豪情万丈。
距离黑骑自杀性的冲击已经过了一夜,正如梅友仁所说的,对方并没有再出手,而是老老实实地安营扎寨,并且严防着来自敌人的突袭。而黑骑军,就像是被人遗忘了一般,不仅他们友军对他们置之不理,就连小村之中的部队也不去招惹他们。大半的黑骑军士兵其实并没有死,只是伤情不轻而已。在寂静的夜空之中,他们发出的哀嚎就像是离群的孤狼一般,若不是梅朗的“兄弟”把十里八村的狼都折腾去赚外快了,梅友仁都以为是狼被招来了呢!
“先生,为什么不把这些人弄死啊?”看着战壕外那些可怜的铁罐头,即便是和夏国算是世仇,徐梓钊也有些心中有些不忍:“他们这样太痛苦了,而且晚上嚎的人根本睡不着觉!”
“最后一点才是最重要的吧!”梅友仁翻了个白眼,看来这位大少爷的起床低血压已经好了,随手抹了一把脸,梅友仁对徐梓钊道:“这些人有用,事实上留着他们,比杀死他们更有用,从任何方面上讲都是这样!”
“先生,何以见得?”不再迷糊的徐梓钊又恢复了那一幅好奇宝宝加跟屁虫的态势:“他们可是敌人啊!”
“废话,他们不是敌人还能是友军?”梅友仁顺手拉过徐梓钊的袖子擦了擦脸:“这些人受伤了,而且受的伤都不轻,对吧!所以说短时间之内他们已经没有办法形成战斗力了,即便是那些轻伤的,他们的战马完蛋了,你指望他们用什么驮着那一身盔甲冲锋?自己走?累死他们都走不到咱们的阵前!”
“先生所言极是!”徐梓钊敬佩的眼神还是让梅友仁有些飘飘然的,心情一好,他也就继续说道:“而且他们受伤了,却并没有人来救援。这样的情况对高层而言只是一种权术,借刀杀人罢了,借用咱们的力量干掉他们,这很正常。但是对于普通士兵来说就不一样了,无论如何,他们都是自己袍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