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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大团圆,猪肉片子萝卜条子端上炕啊,男人家炕上吃女人忙活灶间。俺有心给媳妇留块肉哇,又怕俺妈拿眼瞅俺,眼错不见夹上一大块哇,含到嘴里俺不下咽,低头下了炕往外走哇,媳妇跟着俺进了西厢间,搂住俺媳妇嘴对嘴呀,香喷喷的肉肉醉了媳妇也醉了俺,哎哟~~哟~~,俺那心肝媳妇红了脸那红了脸~~~‘。”轰!离喜子不远的地方一声炮火巨响,鬼子开炮了。喜子的耳膜一阵疼痛,幸亏张着大嘴唱歌,如果是闭着嘴耳膜差点崩裂了。喜子呸地吐出崩进嘴里的泥,抓起机枪朝着敌人的阵地扫过去,对面的枪弹立刻回击,但是,保林和喜子他们马上感觉到对面的火力比以前明显减弱,有的掩体露出的枪口是朝天开枪!
这时候,俊子带领的支前队伍到了石门山脚下和吉顺安排在山脚接应他们的战士碰了面。另外几个村的支前大车也脚前脚后到了山脚,大家听到山上枪弹呼啸震耳,都为部队战士们的安危担心,各村领队按战士的安排招呼乡亲们到隐蔽的山沟歇息,单等战斗结束好赶车上山。
指挥所里吉顺一声令下,十四团的炮火集中向敌人刚才火力最猛的阵地射过去。喜子他们静等着指挥所的冲锋命令,抗日大队的战士们等不及了,一个墩实实个子红脸膛的小战士一边帮身边的伤员包扎伤口一边嘟囔:“咋还不冲锋等啥那?”“等啥?等突击队占据最高点!”小战士身边一个四营战士用老大哥的口气指着炮火中斜坡处,只见十几个若隐若现的身影顺着弯弯曲曲的地堰子滚爬跳跃着向山顶行进。原来是四营派出突击队要抢占制高点。
鬼子很快就发现了突击队的企图,山顶的炮火立刻集中到斜坡地堰上,密集的枪弹打在已经接近山顶的突击队战士们周围,十几个突击队员中弹倒下了五六个,一个背着机枪奔跑的战士被飞弹打中腰部,他一个踉跄栽到地上仍然挣扎着想爬起来,又是一阵地动山摇的爆炸声,负伤的战士在震破耳鼓的折裂声中被炮弹高高地抛向天空又摔回地面,身上的军装着了火冒着烟,不一会他就成了一团火焰。
在山顶一团团爆炸后的烟云中,五六个十四团四营突击队的战士出现在离山顶鬼子的炮阵地只有几十米的几块大石崖后,他们有的在鬼子的炮火间隙抱住机枪照准鬼子的炮阵地猛烈扫射,有的朝鬼子炮兵甩出几捆绑在一起的手榴弹,只见几个头带钢盔的鬼子炮兵接连倒下,六门大炮顿时哑了,几乎就在同时,山腰的冲锋号再次嘹亮地响彻在各营的阵地上,十四团和抗日大队的战士跳出战壕高喊着口号排山倒海地朝鬼子的阵地冲去。
一排枪弹呼啸而来,前排的战士被压在地上,十四团的炮火又一次泻向敌人阵地,战士们从地上跃起来吆喊着冲向山顶,此时掩体里的伪军们见到这个场面,知道这一仗鬼子和他们是败定了,‘缴枪不杀、八路军优待俘虏!’这个他们早背熟了,保命要紧,爹妈和老婆孩子还等着回家团聚那。伪军们纷纷把枪扔出掩体,等他们看清楚冲过来的八路一个个身穿单衣,脚上的圆口单布鞋大都露着脚指头,不由得惊讶着这些土里土气的庄稼汉子模样的八路咋熬过这冰天雪地里的两天一宿,一个个咋还那么精神百倍,自己身穿棉军衣还冻得浑身直哆嗦。
连饿带吓腿发软的伪军们大多停止了抵抗,可是几百名日军虽然因为一天前就被八路断了后援肚子饿得咕咕叫,但是没有放弃战斗的意思,虽然后援无望,他们也死守阵地,炮是哑了,但是机枪步枪手榴弹照旧飞向冲锋的八路军,保林安排三班爬上山顶支援突击队,他们凭借着那几块大石崖做掩体,鬼子的阵地那里火力猛他们就集中扫射那里。鬼子顽抗,并且不惜子弹地射向一次又一次冲过来的八路,直到石门山突然没了震耳的枪弹横飞声,鬼子们先后没了弹药,在短暂的安静瞬间,几百名鬼子操起刺刀冲出掩体迎向杀声嘹亮的八路军士兵。
山下的支前队伍一听山上没有了激烈的枪炮声就互相招呼着赶着马车上了山道,爬过这条直通山顶的山道,山的背面就是鬼子占领了半个多月的昆俞山革命根据地,这场战斗胜利结束,被迫离开根据地的乡亲们就可以回到自己的家了,支前队伍送来的正是部队和乡亲们急需的被服。那知道刚走到山腰就听见山顶又响起零星的枪声还夹杂着胶东口音的八路军和抗日大队战士的喊杀声,那阵阵牛一样吼叫的是鬼子发疯抵抗中的嘶喊声,支前队伍再次停下来,带路的战士把乡亲们安排进了掩体,这些大部分没经历过战斗场面的乡亲伏在掩体里观望了一场让他们看得惊心动魄的战斗。
保林和战士们在掩体内蜷缩了两天一夜,咋一离开战壕开始迈步的时候觉得腿好象不是自己的,等到两腿发木地跑了十几步才感觉到了脚的存在,全身的血液集中在了脚上,两脚涨疼,保林咬咬牙跳上一个半人高的地堰向百米处的鬼子冲去,一阵弹雨过来,一颗子弹擦进保林左腿的肉里,他踉跄着继续冲往山顶,一步一个血印,鲜血染红了身后脚下的泥土
战士们冲到山顶和鬼子短兵相接,一阵拼死搏斗,大部分端着刺刀拼命搏杀的鬼子死在八路军的枪弹下,最后剩下几十名和八路军战士肉搏在一起的鬼子,被十四团全团战士围到了山顶的一片空阔地带,这几十名绝望的鬼子望着逐渐缩小的包围圈背靠背地站到了一起。
保林把手里的手枪一扬喊道:“小鬼子!你们的末日到了,快投降吧!”鬼子们听懂了眼前这个穿一身被炮火绽开多处破洞的单军装,脸上和身上沾满了硝烟、血迹和泥土、整条裤腿都被血染红了的八路是要他们投降,但是他们不肯放下手里的刺刀,一个军曹摸样的鬼子大喊了一声,举起手里的军刀冲过来,啪啪几声枪响,军曹手里的刀哐当落了地,一颗子弹从他的眉心穿过从后脑拖出一股血浆,沉重的身子砰的一声倒地,两眼望天断了气。其他鬼子虽然不甘心,但是眼前的情景使他们不得不举起手来缴枪投降。
十四团官兵激战了近三天两夜夺回了根据地,抗日武装重新拥有了休整和练兵、扩军、生产被服枪弹的根据地。
大半年没见面的吉顺俊子和保林玉风两对夫妻在战场上见面了。卫生员检查了保林的伤势,好在子弹只擦着肉飞过,血流了不少骨头没伤着。看到他们夫妻团聚的高兴劲,一直紧随着云祥的胖妮子悄悄地扯起云祥的手,云祥的脸腾地红了,他甩了几下手没甩开,胖妮子小声说:“你甩不掉的,俺跟定你了。” 。。
第五十九章 养娘血、亲娘泪(一)
第五十九章 养娘血、亲娘泪(一)
到根据地支前回来的第二年夏末,俊子和玉风分别又都生了第三个儿子。到了秋天,俊子和玉风都出了月子了,就都下地帮着收拾庄稼。
这天夜里,刨地瓜推萝卜累了一天的老栓早在西炕上睡着了,东炕的俊子半倚在枕头上给刚两个月的小儿子喂奶,蒙胧的月色透过格子窗户纸罩在五岁的老大雨平和三岁的老二雨岩熟睡的小脸上,淘气的雨岩小鼻子头上还抹着一点黑灰,他在睡梦里微微地咧开小嘴甜笑。雨平把腿撩在雨岩身上嘴里喃喃地梦呓着,俊子疼爱地轻轻拍了拍雨平。五岁的雨平很懂事,白天姥爷和妈上山收庄稼,他在家带着弟弟雨岩还看护着小弟雨林。
俊子喂饱了小儿子刚也要躺下,街上传来了狗叫声和隐隐约约的马车轮子吱呀声,接着有人轻轻拍街门:“俊子,快开门!”俊子赶紧披衣下地到院子里开了街门,是吉顺,他身后的几个身穿灰布军装的八路军战士搀扶着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八路下了马车,俊子又惊又喜:“吉顺哥,你们这是?” “俊子,咱进屋说吧。”听见声音也起身的老栓把几个人让进屋,俊子把熟睡的孩子们挨个往炕里边挪了挪,让怀孕的女八路在炕头盖上棉被躺了下来。
吉顺把俊子拉到灶间神情严肃地说:“俊子,这是抗日纵队于副大队长的爱人,咱部队医院的医生李梅同志,于副大队长在日本鬼子进攻昆俞山的战斗中牺牲了,李梅同志的产期就在这一两天,最近鬼子多次对根据地附近的村庄进行围剿,部队没有固定的住处,上级考虑到李梅同志和孩子的安全,决定为她找个保垒村,找户有条件哺育的可靠人家照顾她生养孩子。咱老三刚两个月,你的奶水足,又有咱爹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