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矢还继续打击他,“你不用变脸了,只怕大半只船的人都知道你发了什么神经了。”说完,叹气闭目,惨不忍睹状,“我这生最大的失败并不是被公主暗算,而是屈居在你这笨蛋之下。你说,你除了一身蛮劲之外,什么比我强。”
羽林窘了,心里也承认矢说的多半是事实。可是一想起目前的处境,发牢骚了,“你认为在你之上我很自在吗?以前自由自在的日子多好,为什么要我呆在这种活像牢笼的地方,对着你们这些牛鬼蛇神。”说着把脸别到一边。
“哦?说气话了。”矢两条眉毛扬了起来,仔细地端详羽林现在的样子,笑道,“还头一次见你这么有水准地说气话。看来明王这次真把你气疯了。”
“哼,我就知道你又是要消遣我的。”羽林站起来了,还真生气,“你知道他都说了些什么!他说要抛弃天火部队,抛弃我们了。”
“那很好啊。”矢接道。
“你说什么?”羽林脸抽搐了一下,意欲离开的身子又转了回来,“你这话算是什么意思!”
“来!先把我扶起来再说。”矢伸手,毫不客气地吩咐道,“躺久了,背会长褥疮的。”
羽林一脸不快,手上的动作却没半分迟疑,只牢骚道,“瘸了也不怕,怕长褥疮?”身子靠近矢,扶起矢。扶起矢的过程中,矢在他耳边提醒道,“这样你就可以大条道理地带领天火部队全身而退了。”
羽林双眼一亮,有点恍然大悟。把矢放好,困惑道,“那是要我……”
“让我涂鸦涂到墙壁上可不好啊。”矢用双手调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你不说,我还真想不到,脑袋气蒙了。”羽林坐回椅子上,思索状。
“这就对了,不然怎么假戏真做。连我这躺在船舱的人也知道你跟明王吵翻了,这事迟早会传到后宫那两个女人的耳朵里的。”
“我还大声地说太后已经找过我,一回去就去太后那了。”羽林的脸有点红晕。
“那就是发疯发得恰到好处了。”矢眼色怪异地瞄羽林,脸上好像不停在称赞他“你这蠢才,你这蠢才”,嘲笑着说,“那你这次想不去太后那也不行了。”
“虽然这样说了,但我还是不想去。”羽林肯定道。
“这是当然的。”矢警惕地环视四周,道,“不过太后主动来拉拢你,那就是她已经有吃定我们的把握。她有备而来,我们没能力与她硬拼。只能顺顺她的意来守弱,一来,避其锋芒保存实力;二来,明王也可以暂时远离危机。这次妥协并不是投降,而是韬光养晦的好机会。”
“你说的这些我勉强能懂,只是太后这么阴险毒辣。怎么会这么顺便就让我们得手?”羽林抱手道。
矢用舌头舔了舔嘴唇,“当今太后可是在刀锋火口千锤百炼出来的,想蒙过她当然不容易。不过她这几年赢得也太多了,让她有点过分自信。不然过去的她是绝对不会贸贸然来招揽她近乎陌生的人的。竟然她已经主动派佟来说对你有兴趣了,你就不妨考虑考虑。”
羽林低下了头,大脑在勉强运转着,“可是就算我真的依从,投靠了太后,也不见得她就会相信我,重用我啊。”
“你没有必要刻意让她相信你,重用你,那样反而会受她质疑。她这次所想的,不过是把你从明王身边除掉而已,只要你不在明王身边她的目的就已经达成大半了。况且麝香目前还不是她一个人说了算的,你可以在罄金皇那边下功夫,做好你的本分,坐稳你叔叔的职位,握紧兵权,表现得和明王有芥蒂那就足够了。那样的话,日后闹起事来,我们就有一支可以用的后援了。这就是所谓的‘养兵千日,用在一时’。”矢说着,观察羽林的反应。
羽林还是有顾虑,“虽然你这样说,但是要我离开醇,我心里实在不踏实。”
“怎么?现在是人家不要你,你还要死皮赖脸地呆下去?不要让明王难做。而且他这次冲你发脾气,戏是假的,情可是真的。他肯定还在为你下的那个命令的生气,借机向你报复。”矢说着,一双闪烁着睿智光芒的眼睛目视前方,“明王和你不一样,他可不是一个喜怒形于色的人,用情又偏则,算计起人来一点也不含糊。看他这次把你气得灯红火绿也面不改容没让你发觉端倪就可见一斑。”
“你可别把他抹黑了。”羽林为醇辩护起来。“他不喜欢算计人的!他不过是在算计……”这人就是这么奇怪,刚才还想不通为之生气的事情,找个人说着说着话就突然想通了。羽林突然感到豁然开朗。是啊,他投靠了太后,他本来要面对的那些难题都迎刃而解了。天火部队可以保存重组;安抚伤兵家属、犒劳三军的事也会因太后的拉拢有了着落。而太后暗示过,只要天火部队不能为醇所用,她就不会对付醇。那就是在太后还不能确定他意向之前,醇就安全了。不过这些都是其次的。最肯定的是,只要他尺羽林一离开明王府,他就安全了。醇原来打一开始对他破口大骂,打的就是这个算盘,要骂走他。
“怎么?怎么突然不说气话了?”矢“哼哼”地笑起来。
“你这人,居然牵着我鼻子转了半天都没跟我说到点子上。腹黑!”羽林见矢一脸拽样十分不爽。
矢打趣道,“我要是一早跟你说白了,你还会考虑去投靠太后吗?”
当然不会了。羽林心里恨恨道,再次把脸别到一边,“我现在也一样不会。”
“那你得做好心理准备,”矢阴侧侧地笑,“竟然你已经表明太后已经找过你了,那明王就更不会心慈手软了。接下来他一定会对你下猛药,把你抽筋扒皮,直至你在王府呆不下去,走投无路为止。在你我眼中,他的确是一个很慈悲的人,但你我都清楚,他发起狠劲来可以心狠手辣到什么地步。你要有相当的觉悟才好。”
他这是铁了心要把我逼走吗?羽林心里郁闷着痛,抓紧了拳头,指甲嵌进了手掌中,压得手掌发紫。喃道,“苦肉计,对吗?”
“对于我们来说就是,但对于明王来说,他不过是单纯地想赶你走让你活命而已。”
“到头来,我只是个累赘,什么忙也帮不上吗?”羽林身子都开始抖动起来了。
“很不幸,对目前的我们来说,就是这样。”矢认命地闭目舒了口气,“目前的我们,连棋子都不如。”
第二十五章:漩涡暗涌 绵里藏针
更新时间2008…4…16 0:15:18 字数:3451
由淡路到麝香的鹿儿港需时三日,麝香船队好容易踏进归航的第二天。太阳才刚从海平线露出半个头儿,映着几卷残云,让人想起旭日东升四字。就在有着美好意境,本该万物苏醒朝气蓬勃的时刻,麝香船队却正在举行一场悲壮的仪式。在主战船上,羽林一身孝服恭敬地捧着一只装有尺老将军骨灰的锦盒,在众军士的整齐队列下徐徐走向船头。数十艘火红的战船根据旗号的指示人字形排开,旭日下,每艘船船头号角手顶着旭日举起硕大的牛角号鼓气,吹起着雄壮的声音传达着众人对尺老将军的哀悼。
听着震耳欲聋的号声,羽林回想起当天老将军的嘱咐,悲从中来。
尺老将军是早就想过会有如此结局的。他交待羽林,一旦他客死异乡回不去,就把他的骨灰撒进海里,不要带回麝香。因为他已没有脸面去面对他已过身的妻子。回麝香后就让他儿子随便立个衣冠冢,每逢纳夕(类似清明的节日)到他坟前上注清香就可以了。堂堂当朝的重臣,嘱咐的却是这样的后事,谁听了心里也会不舒服,更别说现在这些遗言正在兑现。作为主持这一仪式的羽林,心里实在难受,但让他更难受的是,尺老将军撒骨灰的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最应该出来主持表达对尺老将军哀悼的明王,至始至终都没有出现。羽林捧着骨灰带着希冀等待着,心里在纳闷,醇是怎么了?还在为昨天的事情生气吗?他不是这么小器的人。难道是公主出状况了。猜想间,船舱门“咿呜”一声,醇出来了。
见到了醇,羽林心中一喜,丁点也没察觉气氛的不对劲。醇一脸森然,冷飕飕地道,“淡路国的国舅现在在哪?”
一句说话让在场所有军士都愣住了。羽林更是不知所措,愣了半晌,有点发呆地道,“在别的船上。”
“马上让他来见我。”春继续道。
“马上吗?”羽林不解地询问。
“有问题吗?”醇眼睛不友善地扫了羽林一眼。
羽林像被划了一道,也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