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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多说什么,等一会儿有空,我们好好谈谈。”
许茹扁着嘴巴:“这件事是我不对,可是我老公三天两头往他父母家跑……”。
“你闭嘴,他的父母也同样是你的父母,到现在你都没有找准自己的位置,你生活中最亲近的人不仅仅是母亲和哥哥,你的亲人已经多了你的丈夫,公公和婆婆,而他们才是你生活的中心,未来的日子还有连结你和他们血脉的孩子,你怎么能放一层隔阂在你们之间?”
“好啦,好啦,哥哥你妹妹我已经知道错啦!”许茹害怕许延的念功,她压低嗓音说:“真是的,跟唐僧有得一拼。”
“妈妈,我回去了。”许茹跑到妈妈房间赌气地叫嚷道。
许母不明所以问许延:“你妹妹怎么啦?这是生哪儿的一出气呀?”?
“妈妈,你别管,她这是小孩脾气,她已经是有家室的人,我是叫她顾着些家,别老三天两头往娘家跑。”
许母点点头,“也该跟她好好说说,可是,儿子,小茹她会不会憋气一连几天不回来呢?”
第十二章 桃花无意惹春风 下
江茂青接了一通电话,话筒内女人的声音高亢,连珠炮般:“茂青呀,我还是你亲妈妈,又不是后母,你怎么能如此对待我呢,你知道我有多久没有见到你,奶奶说孙子什么模样,她可能都快忘记了吧,我说你在听吗?”
“是,我在听着呢。”江茂青一边说,手里一边忙着在文件上签字。“好,我知道我回去看看你,顺便也让奶奶老人家好好瞧瞧。”
江茂青搁下电话,换了另一路内线:“吴秘书今天的行程你重新安排,晚餐部分取消。”
想了想他又重新拿起电话:“下午时间的行程一样取消,对,不用多说。”
江茂青闭上眼睛静静思索,时间若流逝的沙,在你想收拢它的时候,手心里空空,江茂青发现空白的不是掌心,而是人的内心。将近三十年的人生未曾让他后悔,现在,他发现有些事重要到连后悔也担待不了,事实上,他以活过的年纪来算,每一年,每一个月,包括每一天,时时刻刻我们都在无所适中追问——我在干什么?我在认真生活,在认真生活的同时心却无归宿。没有安放灵魂的家园,所以毫无着落,整天象忙碌的蜜蜂,筑起的蜂巢又如何,那里并没有要等你回家的人。
江茂青揉了一下面孔,心想自己这是怎么了,从来不是优柔寡断之人,居然变得如此敏感,一定是有什么令他无所适从,到底是什么呢?敏感的心,充满忧虑的灵魂,素来是他所鄙视与不屑。他时常想,我要做好的唯一一件事,与其住落井底望天,不如高处不胜寒;我俯视他人,他人必将抬头望我如望天。就这样想着过着自己的生活又有何不对?宁愿曲高和寡,也勿在平凡中灭亡。
江茂青突然想起他的大哥江茂霖,一想起他立刻又想起那个大哥的女人。
说她生如夏花不为过分,原以为轰轰烈烈爱情,却原来只是他人的幻觉,不管是身为当事人,还是旁观者,我们误会着爱情并非生活本身,那只是对某些人来说,其实,有人可以做到为它放弃一切,当爱情来临时无所谓,失去了才知那已是我们生活的所有。
有印象说一个:懿字,它象征某些少数人的感情,只见壹次面交付一颗心的那种强烈的归属与拥有对方的情感,江茂青不知道他是不是属于这类人种,自五年前到现在,他一直对自己长时期只看一个人,只对同一个她有极强烈的好奇心,也是她热忱的窥探者,这种见光死莫名其妙的感情纠结到无法自拔,然后,只得藏头露尾向身边人求助,原来,你喜欢上这女子啦,他们这样告知。
哦,原来这是喜欢这是爱,但却不值得恭喜。理由:你不该喜欢不该爱上她——一个未满十八的未成年,一个小丫头,自己为她桃花泛滥,已成灾。除了纠结还是纠结。他去看心理医师,说是络丽塔式爱慕,男性的初恋情结。他看医师的眼神是:你是比我还白痴找你看病的我白痴加白痴,左右分析,等于解剖了还不肯缝合的‘凶手’。回想那次不成功的治疗,心理安慰变成心理创口,至今未合,每次不能想到她,每次想念的结果是病情加重,络丽塔,见鬼的络丽塔,剥去洋腔调,还原千年前诗人说过的话: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恨不同时生,日日与君好。
江茂青看了看桌案上大哥与他的合影,他的心绪依然烦乱,这时他想离开捆住他身体的樊笼,身体不自由连带心一起受累。
离开办公室,走出金斐儿,他这才深深地吁了口沉淀心底的郁闷。回家吗?他问自己,没有答案,那就再去医院吧,即使连他解释不了他的行为是否正常。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十三章 春从人意 上
他来到医院,长长的白色走廊,灰色地面,黑漆漆的皮鞋走出去的每一步,仿佛走在世界的异端,江茂青怀疑现在行走的这个人不是他自己,它是他灵魂的影子。
“………慢慢走近,走近又怎样?我慢慢靠近的你还是当初的你,已不重要,破碎的影子再次破碎,只担心风起,我不能搜拢你的全部………
痛的并不是心的全部,就只怕缺失有我存在一角,连我感觉在内………都有你心跳动的节奏,是你空白了我的一切………”
在他耳边传来的歌声,是他灵魂出壳时的幻听吗?
这个世界时光易走失,却不能重新倒流,如果能倒流,他愿意回到他和她认识的开始,那时他是否才可以修复整个过程。
白色,依然是白色,不是惨淡的白,它是柔和清幽,映着*的脸,那是她的脸——蔷薇花架下,她闭上眼睛倾听耳机里的音乐,二十四岁的江茂青,背着远归时一直带在身边的行囊,他没有想到离开家门在外修学回来,想在郊外老房度个周末,没曾想会碰上这么个花中精灵。
他看着她,小小年纪,约有十五六岁左右,肤色雪白,连身边的蔷薇也灿烂不过她,她长相秀丽,密匝匝的眼睫毛遮掩眼睛,翘而挺的鼻梁,找不到一点瑕疵,浅粉色的嘴唇闪曜晶莹,他这样低头看女孩的脸,一点都没有察觉他与女孩的距离已经很亲密,他看得入迷,以至于肩上沉重的背囊一直给他制造压力,女孩似乎有所感应,在江茂青来不及做出反映前,她睁开眼睛,江茂青惊慌失措,立时在两汪深潭前失足,跌扑向女孩的身子,嘴唇不偏不倚重重地碰触了她的唇,类似清甜滋味久久不能离散,江茂青合拢上眼帘,倏然惊悟他居然沉迷其中——在享受这个意外获得吻里,对象是一个小他一截的女孩,他对她而言完全陌生的人。一想到这里,江茂青不由地生气地松开她的身子,为什么我要抱她,江茂青迷茫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仿佛第一次认识,发现能支配他的主人原来有另外一个人。
“能告诉我你是谁?在跑进别人家中后,对主人上下其手。”女孩冷静得不象话,她这是刚遭受非礼吗,还是被非礼的对象是自己,江茂青苦笑着回答:“我是无意的,对不起,背包太重,脚下一滑,就那么着………”他边说边指女孩的唇,包括他自己的,有些愈描愈黑的趋势,心觉不妙,又口不择言,果不其然………早该挨上的一巴掌终于不偏不倚落在了他的脸。
“你肆意妄为,不这样,你一定奇怪为什么不给你一耳光?”
是,你说得,江茂青应景地捂住半个脸,心里又有无数疑问,看着也只是十来岁的小女孩怎么句句言语酷似小大人。怪不得,令一向自持的他大失水准,活脱脱似大灰狼,可是如今的小红帽这是怎么当的,他看着瞪他的人,你想如果我是坏人我会怎么做?唉,江茂青说你知道这里是我的房子,你到我家来须认识这是谁的家呀。
“你胡说,蔷薇园怎会是你的家,我已经住这里两年,从来没有见过你。”
“诶,原来你真的是外来人口,知道这里别墅主人不在,偷偷住在这里,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这不太好吧,非法侵占他人房屋是违法行为。”
女孩很生气,她秀挺的胸在气呼呼的情况下变得犹为动人,江茂青几乎惬喜地陶醉在他幼稚的行径中。
“好啊,你不相信是吧,那你抬头看看这里都有什么………”。女孩莹白的手指点他看那些到处都是的蔷薇,“以前见过这么多的花吗?”见陌生人摇头,女孩有些得意,“你当然没有见过,这些花是为我而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