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连几天,藤条加肉条的训练方法大显成效,三十多个二愣子终于做到令行禁止。三位首长下令蹲就没有人敢坐,下令跨大步就没有人敢走小步,命令卧倒地上一片通红,命令收声全场鸦雀无声,三十几位傻蛋精神抖擞,挺胸突肚,整齐划一,真个是威武之师,雄壮之师,必胜之师。 。 想看书来
二十四、乾坤大狗屎
二十四、乾坤大狗屎
杀猪帮三人一狗大喜,为自己的智谋勇武沾沾自喜,认为自己在平凡的岗位上干出了不平凡的成绩。在收队回城时,三十多个喜乐班二愣子个个雄赳赳气昂昂,目不斜视,整齐的步子将街面踢得碎石乱飞,尘土四射,把东昌府沿街居民震得一愣一愣,逐渐有一些远处的居民也专程跑来看稀奇,这让喜乐班三位领导更加信心倍增,成就感十分。
接下来该是真正的训练业务素质了,要让他们能哭会笑,至少不要哭笑得那么吓人,这项工作班长亲自抓,这是他强项。他根据喜乐班属下实际,拟定了训练目标,力争尽快让属下傻蛋学会微笑、轻笑、大笑、狂笑,学会暗泣、呜咽、大哭、嚎哭,有可能的话还要学会含蓄有风度的笑,委婉有内涵的哭,将喜乐哀怨融入一哭一笑之中。
一天上午,何流班长闲极无聊,突出奇想,挑出疙瘩头与傻黑做领队,将众二愣子分成两队,命令他们互相攻击对打。
一声令下,疙瘩头与傻黑各自领队冲上前。两队人拳拳见肉,脚脚不空,闷声不响,全力拼打,让杀猪帮三人看得眼睛发直。
傻子有傻子的好处,他们被训练得唯班长命令是从,班长的话就是 伦音圣旨,班长下令打,众傻子就专心致志地挨揍与揍人,挨揍的眉头不皱,揍人的眼皮不眨,似乎丝毫不带情感,没有惧怕,没有犹豫。三人均想,这样的傻子训练到位,必定猛悍无比,天下无敌。
众傻子正打得脸青鼻肿,气喘如牛,一个高高大大,满面浓须几乎将脸遮得看不见的汉子,躬着腰背着个竹篓,提着铲子从路上走过。喜乐班属下不顾不管,一味拳打脚踢,混乱中,只见躬背大汉已被几个人缠住打倒在地,身上的竹篓飞上半天,竹篓中一球球黑忽忽的东西四散落地,一股刺鼻的臭味弥散开来,原来是一篓狗屎,对抗的二愣子将一个拾狗屎的老汉打翻在地。
“对不起,老人家,我们赔你狗屎……来呀,将狗屎全部收拾进篓子!”何流下令。
“等一等”,拾狗屎的老汉气呼呼地大叫,“这些狗屎是我走遍十乡八镇,城里城外,专挑吃那些吃人饭不拉人屎的家伙拉的屎的狗拉的屎,而且是阳年阳月阳日阳时生的纯阳小公狗和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生的纯阴小*吃那些吃人饭不拉人屎的人拉的屎再拉的屎,阴阳调和搭配成的天地至宝乾坤大狗屎。回去炼长生不老金丹的,珍贵得很。”老汉屎啊屎的乱说,绕口令一般,听得杀猪帮三人直犯傻,好容易才明白这篓狗屎不一般。
“本道爷费三年六个月才觅得这篓比金子贵两百倍的狗屎,谁知被这些傻子打散一地,道爷这些狗屎见不得光的,见了光之后须得拥天地之灵气的童男子用嘴叼起,和着童津放入篓子——即便这样,道爷这些狗屎的药效也大减了。你让那些傻子捡狗屎 ,这不是暴殄天物,要道爷我的命吗?”
拣个狗屎傻子都不够格,那只有自己三人动手,不,是动口了。杀猪帮三人鼻子都气歪了。信心满满,意气风发结帮闯东昌府,没成想做了福善堂喜乐班领导,整天与一班嘛事不晓的傻瓜二愣子厮混,这就够晦气的了。三人郁闷得吃嘛嘛不香,只是还未替堂主挣一分银子,欠堂主一份大人情,拉不下脸子开溜,今天霉星当头照,居然要替人咬狗粪蛋!三人憋 了许久的邪火终于压不住,青着脸向捡狗屎老汉围过去。
“等一等,等一等,”捡狗屎汉子连连摆手,“你们损了我的灵丹妙药,害道爷我练不成金丹,不能够求 证大道,白日飞升,还要围殴本道爷我,这是何天理,天理何在!你们三人谁是为头管事的?”
“是我!怎么样?”帮主老大眼中冒火,步步进逼。
“打架呢,我是最怕的,不过看在你们是三个开裆裤缝上没几天的小毛孩的份上,陪你们玩玩也可以,但我有个条件,道爷若输了,一切罢了,道爷若赢了,你做首领的必须跟我走一趟!”
“打了再说!”何老大火冒九丈,杀猪帮三人一狗如流量般扑向拾狗屎的高大老汉。一眨眼,三人一狗又回了原地,只不过刚才是站着的,现在全部屁股着地。
杀猪帮三人一狗面面相觑,他们的速度够快的,他们不相信还有人比他们更快,刚才那一下大概只是幻觉。
三人一狗再起身,用尽十二分力气杀向捡狗屎老汉。这次更快也更真实,杀猪帮三人仿佛压根没动弹,但这回屁股差点摔成两半,疼得呲牙咧嘴,让他们真真实实明白确是被人扔回来了。三人肺都气炸了,不顾一切,再次冲上前。
也不知拾狗屎老汉如何动作的,希里花可惨了,差点人脑变成狗脑,他被压在最底下,上面是陈谷,再上头是帮主老大,哈叭趴在老大的头上,三人一狗玩起了叠罗汉。杀猪帮三人一狗这下没了脾气,干脆趴着不起来了。
喜乐班的三十多个属下脑袋不够用,眼睛不够使,愣呆呆地看着三位领导,不明白领导在玩什么高级游戏,想学又敢动。
拾狗屎老汉弯着腰站起来,拍拍手笑道:“三位小朋友好兴趣,跑到野外玩叠人游戏来了,真是好兴致。现在本道爷要赶回城去,让你们做一个单选题,A,三人用嘴将狗屎衔回篓子;B,首领跟我走一趟。你们选A还是选B?快点做决定。”
这一下杀猪帮的罗汉阵起了变化,压在下面的希里花与陈谷拼命扭脖子,几乎将脖子扭成麻花,两人四眼紧盯住帮主老大何流。咬狗屎的糗事毕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再说有困难找官府,遇难题老大挺,这是大明黑白两道惯例。哈叭趴在何流头上,狗嘴在帮主脸上“吧叽吧叽”连连亲吻,比啃肉骨头还要亲热,害得帮主老大羞红一片。
“我受不了啦!我跟你走就是!”帮主老大无路可走,不想死只得死。
“早这么说不就行了!”拾狗屎汉子影子一样飘过来,一把提起何流,话音未落已成了一个黑点,消失于东昌府城门洞里。
二十五、打的就是你
二十五、打的就是你
帮主老大被高大老汉拎小鸡般提走,闪入一间阴暗的店堂。进了二门,里面宽敞明亮,一排排漆黑发亮的棺材摆了一地,后院子里十几个木匠正斧锛齐挥,显然这是一家棺材铺子。
在大明朝任何地方,不论城镇乡村,棺材铺都是必须必备必要的存在。但所有的人都宁愿避开躲开绕开棺材铺,万不得已也只得来个视而不见。所有的棺材铺都是集市中最隐秘最安静的地方。
胡须大汉入了二门来到后院,轻轻放下帮主老大。他正要询问,高大汉子做了个禁声手势:“你可以保持沉默,你必须保持沉默,从现在起,你可以对发生的事发表任何意见,可以哭可以骂,但没有人会理,没有人会听,所有的人只把你的声音当成空气。但你自己,我劝你打起精神,尽量跑得快些,自求多福吧!”说完,闪入棺材中不见。
杀猪帮老大不明不白,但见那十几个正干活的工匠放下手中工具,大家操起一根手臂粗的大棒齐齐围过来。
老大心中大恐,虽不明白这些人是何许人,却清楚这群人是冲自己来的,暗骂捡狗粪老汉居然如此小器,为几块狗屎如此下狠手。正想逃跑,门已让人堵上,几根大棒带着风抡过来。帮主老大大惊,顾不得多想,围着棺材乱窜。
十几个精壮汉子来去如飞,根根大棒直扑老大。老大肝胆皆裂,魂飞天外,拼命游走躲避。无奈人太多,棍太快,躲得东逃不过西,一根又一根大棒结结实实落在自己身上,撕裂般的疼痛遍布全身。帮主老大咬着牙憋着一股气死命挣扎,渐渐地身上麻木了,觉不住痛了,“铜头铁腚”的脑袋也受不了,麻木了,昏沉了,最后昏死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棺材里,全身泡在热气腾腾的温水中,水中药味十分浓烈,那个浓须大汉和另一个汉子正在自己的身上拍拍打打,点点戳戳,一时间觉得浑身暖洋洋,通体畅快,十分快意。
挺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