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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过去的那一瞬间,她分明是闻到了煤气的味道。
关皑的牙齿控制不住的打颤,所有的细节串成一串,原来齐放和丁雨心早就预谋好了,他们想杀了她!
郑京华看着床上的人一脸惊恐的模样,甚至听到了牙齿打颤的声音。
他皱了眉,看着她颤抖的双手在病床上不断翻找着什么东西,手背上的针头漫上去一截回流的血液,那红色触目惊心。
这不像在演戏。
“你在找什么?”
关皑被他的声音吓的浑身一抖,猛地一个激灵,定定的望着他。
随后,一滴,两滴,大颗大颗的眼泪砸下来,在床单上留下散开的水渍。
关皑死死的捏住被子,任由眼泪留了满脸。
她不想哭的,至少,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这样哭。
她做了蠢事,做了天底下最蠢的事!
郑京华看着床上那个身影,这是个面色灰败的女人,瘦的一阵风都能吹倒,海藻一样的长发披散下来,显得一张脸那样小。
不一样的名字和长相,却分明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莫名的,他的心一软。
从包里摸出一串钥匙递过去,“在找这个?”
关皑透过泪光看到那串钥匙,上面还有她和爸爸妈妈的最后一张合照,印在小铁片上挂在一串钥匙中间。
她一把从郑京华手里接过那串钥匙攥在手心。
除了那套房子,她什么都没有了,关皑捏着那片钥匙,弯下腰去,她好后悔,后悔的心都在滴血!
她一心觉得亏欠,想要补偿的人,原来一步步的算计着她,一手毁掉她的婚姻,还想亲手了结她的性命!
齐放……齐放!
关皑咬着牙在心里发誓,我绝不会就这么放过你!
“我愿意搬走,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郑京华一手插在裤兜里,饶有兴致似的,却是戏谑的语气,“说说看。”
“我想请你配合我演一场戏。”
“演什么?”
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根烟,郑京华侧过身去点烟,放在唇边吸了一口,等着关皑的回答。
他难得这样有耐心。
女人的声音沙哑又难听,关皑轻声吐了两个字,“情、夫。”
夹着烟的手一顿,郑京华笑了一声,像是听到什么笑话,随意的弹了弹烟灰。
刚刚软下去的心又硬起来,她怎么会是小冉。
他的女人,做什么事情,都是轰轰烈烈的,怎么会落得如此境遇。
“关小姐,你好像搞错了什么。”男人的声音冷冷的,“谁给你的勇气,跟我谈条件?”
他缓缓俯下、身,燃烧着的烟头点向关皑的方向,“一周,抓紧时间滚蛋。”
关皑早料到他会拒绝,一把拉住他的外套,手指捏到一个圆盘状的东西,迅速拉出来捏在掌心。
指尖摩挲了一下那枚徽章一样的标志,她松了口气,扣下了郑京华的车钥匙。
她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出此下策。
男人站直了身子,头也不回的出了病房。
第4章 走,我带你回家()
齐放来得很快,像是刻意守在医院外。
关皑按了护士铃,一脸嫌弃的小、护、士和齐放几乎同步进入病房。
一个为了钱连命都不要的女人,为了多拿点拆迁款,居然在家里开煤气自杀。这事早在医院里传开了,小、护、士不情愿的重新给关皑扎了针,想了想又叮嘱一句:“医院里到处是监控,你可别再想不开!”
关皑一愣,后面进来的齐放刚好听到这一句,变了变脸色。
护士转身要走,关皑拥着被子坐起来,“护士小姐,麻烦帮我开着门,有点闷,想通通风。”
齐放倚在门口,脸上的笑容渐渐狰狞。
“关皑,有你的啊,运气不错。”
被子下的手指蜷缩在一起,渗出一手的汗,关皑定了定神,她觉得面前的这张脸陌生的可怕。
就是这个男人,把自己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齐放,你真的那么恨我吗?恨到想亲手杀了我?”
这话戳到齐放的痛处,他毫不客气的反唇相讥。
“我的关大校花,你这话怎么说的,我可担待不起。”
被尘封起来的记忆扑面而来,关皑死死的捏着手里的被子,一字一顿的蹦出一句,“齐放,你总会遭报应的!”
齐放满不在乎的挑挑眉,好像根本没把关皑的话放在心上,走廊上人流不息,时不时有人偷偷打量。
“这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是留不住男人的,关皑,你闹这种笑话给谁看?”
笑话?
关皑气急,她还是低估了这男人不要脸的程度。
“齐放,你混蛋!”她几乎从不发火,连骂人都吐不出有力的词汇,只把自己气的眼眶泛红,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齐放一步一步走近病床,他自认和丁雨心的计划天衣无缝,让人找不到任何证据,算准了关皑软弱可欺。
他站在离关皑几步远的地方,微微低下头去,“关皑,你就该下地狱!”
男人有力的手指抚上女孩纤细的脖颈,并不温柔的力道,像是抚摸的姿势,却是……扼住了关皑的喉咙。
关皑的眼眶里慢慢涌上一点热泪,她咬着牙忍着,手指捏紧了钥匙上挂着的小刀。
反正人生已经被毁到这种地步,下地狱又如何?
不然就这样……同归于尽吧!
她沙哑的喉咙里挤出几声低鸣,用尽了力气瞪着齐放,握着刀柄的手刚要弹开利刃。
……齐放忽然放开了她,退了一步回过头去。
关皑松了刀,捂着脖子使劲的咳嗽,咳的眼里渗出泪来。
郑京华站在门口,曲起食指敲了敲门,冷淡的视线盯着屋里的两人,似笑非笑。
他本来都已经走到停车场,一掏腰包才发现钥匙被人摸走了,这熟悉的做法,和小冉惯用的伎俩居然也惊人的相似。
他自顾自的站在那里出神,半晌,一路跑着回了病房。
却是那样一幅场景。
齐放被郑京华的眼神看的头皮发麻,双手插在裤兜里,侧过身去,走出了监控的死角。
郑京华看着床上的女人,白皙的脖颈上有明显的勒痕,清亮的眸子转过来对着他,扯起嘴角笑了一下。
她还笑得出来?
男人修长的手指攥起,发出几声清脆的响,这女人……
被人这样欺负,她没长脑子吗?
他压抑着突然窜起来的怒火,忽然就想看看……她想演一出什么戏。
“皑皑。”
关皑楞了一下,有点恍惚,定定的看着他,没想到这男人的声音也可以如此温柔。
齐放的脸色一变,看着郑京华长身玉立,迈着步子一点点靠近他们。
他走过去,甚至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宽厚的背影挡住关皑,朗声说着,“走,我带你回家。”
关皑急促的呼吸着,看着面前郑京华伸过来的手掌,男人的手掌修长,干净,指尖的轮廓修利,这只手看起来就充满了力量。
她差点就要入戏,真的以为这是可以托付一生的良人。
第5章 滚出去()
齐放忽的冷笑了一声,“哟,这位又是谁?”
不怪他无知,郑京华厌恶媒体,很少有关于他的报道。纵然郑家大少在礼阳威名赫赫,却少有人见过他本人。
郑京华站在病床前,摸出手机来看了看,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几下,不屑于搭理。
关皑悔不当初,恨透了自己当年的心软。她连杀人的念头都有,自然也就不屑再做戏,疲惫的靠在床头,冷声吐出一个字,“滚。”
齐放来了兴致,一副吊儿郎当的流、氓本质尽显,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过,越发觉得可疑。
这个男人一看就是个有钱的主,关皑什么时候钓上了这样的高级货?
“别急呀,小白脸一来你就让我滚。”齐放故意斜眼看着郑京华,一副蔑视的表情,“总有人喜欢穿破鞋,就不知道这鞋合不合脚?”
关皑气的发笑,还没开口,抬头去看郑京华的脸色。
分明是矜贵优雅的眉眼,笑起来却让人从脚底升起一股凉意。
郑京华转过脸去看着齐放,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直接就动了手!
齐放虽说体型偏瘦,但怎么也是个一百多斤的成年男性,郑京华两步跨过去,一脚就把齐放踢的滚出了病房。
关皑吓的一吸气,挣扎着想从床上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