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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壁天裔的能力,他既然敢册封我,那我的身份便能天衣无缝,知晓我真实身份的人也不可能再存活在这世上。
当我接过圣旨转身随翔宇离去那一刻,我瞧见楚寰匆匆由府内而来,远远看着他的身影,我挥了挥手中的圣旨冲他道:“哥哥,再见!”
他的步伐猛然顿住,一双深邃幽深的目光变沉、变暗,最后消逝的平静无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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册封公主那日,独独皇后没有到场。
后来我才知道,自四年前萍妃入宫,皇后便退居于未央宫的佛堂,终日抄念《法华经》,免去众妃每日请安之礼,不再过问后宫之事。凤印虽由她保管,但后宫的大权已由谨妃执掌。
听到莫攸涵如此情况,我异常不解,皇后之位不正是她的梦想吗?为何在她梦想实现之际却选择退居。
难道她真的舍得自己的的地位?而且她的儿子壁天昊若是没了她这个母后的庇护,太子地位如何能保?
又或者她已经看透了这后宫中的是是非非,更对壁天裔失去了信心?
还记得册封那日,萍妃看见我时那惊恐的表情,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壁天裔那凌厉的眼神给骇住。满殿也有不少重臣在瞧见我的容颜之时,净是迷惘,更有的发出“咦”的一声,却始终没有人开口质疑。
我知道,在场不少元老重臣都曾在十年前见过我,那时我曾以南国未来皇后的身份出席过晚宴。
但是他们不敢质疑,因为皇上说我是睿寰王的妹妹,我便是。
能伴在壁天裔身边十年而屹立不倒的臣子更应该是有城府,被壁天裔所信任的臣子。他们不敢说,更不愿去说,因为说出来对他们没有一点好处,更没有人会信。
因为壁天裔是南国百姓心目中的神,没有人会质疑他说的话。
当日夜里,萍妃来了,她身着光鲜艳丽的华服,戴着厚重的首饰来到了披香宫。如今她的容貌已不复当年的清丽,更多的是妩媚妖艳。
环佩铿锵之声伴随着宫内暗尘卷起的呛鼻传来,越走近,那浓郁的香味就越重。
“萍妃。”我恭敬的朝她福身而拜,她浅浅一笑:“当不起锦曦公主的大礼。”
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看着她那笑里藏刀的面容,我便知晓她今日定然有事要同我说。
很快,她屏去了两侧的奴才,空空的屋内唯独剩下我们二人。余烟袅袅,笼罩了一室诡异。
“许久不见,嫣然姐姐你本事见长,摇身一变竟成了南国的公主。”她那尖尖的指甲划过琉璃月光杯,淡雅的声音来回缭绕在四周。
对于她的尖锐,我只是莞尔一笑,淡淡地回她:“哪比得上卿萍妹妹你,一个平民舞女,竟能登上萍妃之位。”
她轻轻一笑,“睿寰王之妹,亏皇上能想的出来,用这样的方法留你在身边。”顿了顿,她又道:“还让你成了他的亲妹妹,彻底扼杀了他对你的妄想……真是精彩绝伦的戏啊……”说着说着,她突然大笑出声,那声音不仅有着浓烈的嘲讽,似乎还藏着一闪即逝的悲伤。
“如今,萍妃还是放不下?”我试探性的一问却换来她的冷眼相对:“是放不下,放不下你们当初对我的欺骗,对我的背叛,更是对我的侮辱!”
“我从来没有想要侮辱你,只是,情非得已。”
“好一个情非得已,可你们却从来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们将我摆在什么位置上?当初就不该救你们两个来路不明的人,就不会发生之后的种种……”
听到她说起对我与楚寰的救命之恩,我的心不由得软了下来,喃喃道:“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你就可以补偿我吗?不可能的……”
“卿萍,我虽不知你这四年是怎么过来的,我只想劝你一句,回头是岸。”
“回头?早已经回不了头了,我只能这样走下去。”
“为什么?”
“你确实不知道我这四年是怎么过来的,深宫险恶,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都是你们俩个害得,我不会放过你们的……”她的声音悲哀却阴狠,字字如针刺般朝我的心窝中扎去。
“你的意思,是想和我斗?”我的脸彻底冷了下来。
“我怎敢和锦曦公主斗呢?你可有皇上和睿寰王做靠山。”声音虽说是不敢,但是语气却明显有着挑衅之味。
突然,门外传来一声禀报:“公主,睿寰王在外求见。”
卿萍冷嘲热讽的脸在听见睿寰王来那一刻,瞬间僵住,闪神片刻才起身,冲我嗤笑:“明明就在身边,却得不到,他真是可悲。”
我对她说的话置若罔闻,只道:“本宫要与哥哥见上一面,萍妃是否该回避?”
她起身,优雅高贵的身姿朝门外走去,风中弥漫着她身上那浓郁的香气。我尾随其后,送她出门,就像之前的针锋相对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
我微笑着对她说:“萍妃娘娘慢走,往后可要常来披香宫坐坐。”
“锦曦公主盛情相邀,本宫自是会常来的。”她娇柔地回道,回眸之间瞧见睿寰王朝这走来的身影,再次愣神。
看着她的表情,我不由得心中一阵苦涩,四年过去了,她对楚寰用情还是如此之深。即使她口中依旧念着恨他,怨他,却从来没有将他从心间放下。
这难道是爱的越深,恨的越深吗?
她缓缓收回怔忡,也不同楚寰打招呼,径自与他擦肩而过,离去。
楚寰的目光至始至终都没有望一眼离去的卿萍,只是恭敬地道:“公主。”那声公主叫的平波无澜。
“不知睿寰王深夜到访有何时贵干?”我亦平静地瞅着他,门外看守的宫人皆垂首,不敢倾听。
“恭贺您晋封为公主。”他勾了勾嘴角,“怎么,公主不请本王进去坐坐?”
他说到这里,我方反应过来,原来自己与他一直站在门外,萧瑟的秋风早已乱了他的发丝,有几分忧郁的味道。
我立刻侧身请他进门,并吩咐宫人去备一些点心与汤水。
他悠然地坐在方才卿萍所坐的位置上,手指抚上她那杯早已凉透的龙井,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水杯:“真高兴,你的眼睛复明了。”
说起我的眼睛,我猛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你了解东陵城的上官家族吗?我一直有个疑问,上官灵鹫与我的数面之缘实在巧合。”
“为什么要当公主。”他冒出一句无关紧要的话语,却也是我最怕面对的问题。
“我以为,你知道的。”我淡声道。
“为了壁天裔?”
“是。”
“我与你相识十六年的情竟比不上你与他那几个月的交集?”他的音量猛然提高,浓郁的愤怒与怒火源源不绝地涌来。骇的端着汤点进来的宫人猛然顿脚,站在那犹豫片刻才朝我们走来。
“王爷,公主请用……”她的话还没说完,楚寰的手用力一扬,打翻了她手中端着的汤点,那滚烫的汤洒了她满身,几滴溅在我的脸颊上,刺痛不断袭来。
“王爷恕罪。”她哭着跪伏在地,猛地磕头。
“滚出去。”楚寰的手紧紧握拳,咬牙冷道。
那名宫人以最快的速度将满地的残羹收好,逃似的离开。
“你何时竟变的如此喜怒无常。”看着眼前的他,真的变了,变的完全是两个人。
他轻哼冷笑:“以前的我,早就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只是睿寰王。”
“是因为我的死?”我哑着声音问,明显的哽咽也流露出来:“所以你要为我报仇,所以你选择了朝廷这条路。所以在你看见我没死的那一刻,你说的第一句话是:你怎么没死。”
他不说话,可那浓郁的怒火却渐渐熄灭了,只是静静地瞧着我,满眼的讽刺。
“也许从那一刻起,你已经知道自己已经放不下权利了,你所做的一切根本不是为了我,而是你自己!”我的声音很低,换来的依旧是他那嘲讽的笑意:“你说我所做的一切是为了自己?”
“你敢说你为的不是如今的权利与地位?”
“我是为了你!”
“可如今我并没有死,你对北国的仇恨应该可以放下了,可为何你还是站在权利之上不肯放手?”
“因为……”他猛然提声,却硬生生地咔在字眼上,再说不出话来。他的眼神中瞬间闪过无数的光芒,是惊诧,是迷茫,是自嘲。
而我,则是静静地看着他,不语。
“他以为封你为锦曦公主,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