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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衣女子尚且不明顾玄琪此话何意,却是将季月明惊醒了,只问道:“你是哪家的闺秀?且报上名来。”
黄衣女子本想踩低叶轻,却没想到把自己推上了众矢之的,嗫嚅半天也说不上一句话。
季月明见此有些不耐烦,袁青青附耳解释道:“此女子叫林珑,其父亲从前只是个走贩罢了,因不知从哪处发了财,故而买了个官职,但毕竟是钱财得来的官职,自然不大,那女子的父亲眼界也着实短浅,只做着个小小芝麻官摸混日子罢了,至于如何进来的,大抵是随着其他家的闺秀进来的。”
季月明睃巡黄衣女子所坐之桌,尔后道:“这些个官场里尽这么污秽不堪,回去我定要好好的同父亲说一说此事。”
袁青青听到季月明此话不由的面色难看起来。
季月明自是没注意到身旁人的异样,只是对林珑说道:“我记得我的请帖并没邀请你来。。。。。。。。”
被人当众甩脸色定不好受,但季月明是何身份,也不至于众人皆知此处是被休的弃妇所开,也不敢起身离去拂季月明的面,是以林珑虽是有气,也不敢对季月明发怒,只是强忍着怒意道:“季小姐得罪了,珑儿只是说了句实话罢了,若是惹得季小姐不愉快,那是珑儿的过错。”
季月明冷哼一声:“我可不认识什么珑儿。。。。。。。你说你所言为实,是指方才叶娘子之事,还是说这酒楼开得惊世骇俗?”
林珑瑟瑟发抖,“回季大小姐的话,自然是叶娘子被休之事。”
季月明皱眉道:“好议论人长短,妄是非正法,此乃我所深恶痛绝之事,且你并非在我所请名单之中,故此,还请你自行离去罢。”
林珑大抵从未受过如此对待,挣扎片刻,捂着嘴哭着跑走了,剩下一干人面色尴尬的坐着。
叶轻似乎并未受此影响,依然言笑晏晏,“今日所到之客,皆是应邀季小姐而来的高雅之士,叶轻身份鄙陋,应避而羞见,只不过因是这锦绣书坊的店家,若是不出来方可着实无礼,故而只能涎脸会客,希望各位莫因方才的小插曲而扫了兴致。”
无论叶轻身份如何,这番话大抵是让人听着顺耳的,季月明并非在意身份之人,便道:“季东家自谦了,我既来此处,那便是不在乎那些世俗之事。”
叶轻唯笑笑,道:“季大小姐客气,但方才的事确是叶某的错处,特此让无花无果为各位琵琶助兴。”
“无花无果。。。。。。。。这丫鬟名字着实听着些微晦气了。”此话是袁青青说出的,不过话方脱口便已后悔。
叶轻笑道:“此名并非晦气,而是衷心的祝愿。”
季月明问道:“何有此言?”
叶轻敛下眸,轻声道:“无花亦无果,一辈子常青绿叶下去,有时也是一番好事,毕竟她们从前已经够难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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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相见()
季月明怔了怔,却见叶轻迅速唤来无花无果两位丫鬟便退了下去。身旁的袁青青朝她嘟囔道:“这番言谈真是奇怪,一辈子绿叶一般惨淡下去岂不无趣?若是换作我宁愿活如园中的牡丹,争一朝春夕。”
季月明点点头,却沉默了下来。
袁青青见季月明无欲谈此事,听着无花无果的弹奏,便转口道:“方才那些丫鬟弹琴不错,如今这两个丫鬟阮拨得也精湛,再瞧叶娘子方才那般口舌灵辩的,我是怎么也想不到那方卞舍得弃如此。”
季月明看了她一眼,道:“你以为凭她的身份能够开这么一家书坊代表如何?”季月明回过头去看台上的无花无果,“我只能说那方卞没眼光。”
袁青青面上臊得厉害,只道:“季姐姐说的是。”见到季月明又将视线放在门外,于是问道:“季姐姐是还有人未到吗?”
季月明拨着道:“并无,只是一直听这些过于无趣了。”
在旁斟茶的丫鬟无风听言道:“季小姐若是觉得无趣,可移至后院走走,赏赏花如何?”
顾玄琪道:“此番提议甚好,也可看看这锦绣书坊如何乾坤?”
众人内心皆是蠢蠢欲动,季月明亦如此,于是点头道:“如此甚好,且带路罢。”
无风授命带路,领着一行人出大厅,穿过回廊,等金光拨开树丛直逼人眼,扫视周遭,尽是奇花异卉,还有彩蝶穿隙假山流水。
季月明喟然一叹,“真是好风景,原以为大厅摆设都是精湛了,没曾想此处更是玄妙。”
无风道:“季大小姐,若是天气好时,平素我们还会在这里与叶东家一起刺绣练琴。”
沈荣妍嗤笑道:“这般听来,叶东家倒是什么都会,弹琴拨弦还会刺绣。”
无风看了沈荣妍一眼,笑盈盈道:“这位夫人着实夸大了,叶东家并非什么都会,只是会的稍微多了那么一些。”
顾玄琪调侃道:“一直听传闻‘幽州有佳人,荣华若桃李’,没曾想这叶娘子也如此绝妙。”
沈荣妍知他在暗激自己,却忍不住讥讽道:“常言道是驴是马得拉出来溜溜,这些个丫鬟是抚琴拨阮是不错,但并非叶娘子本人不是?”
周遭人暗暗心惊这沈荣妍城府深重,这一番话看似寻常无二,却是让人进退两难,若是不应这沈荣妍出来拨一拨琴,倒成了这叶娘子是墙上的芦苇,但若是应了,这不就是埋汰了身份,真真成了唱戏的角?
众人心思如此想,向着无风探去了看戏的眼神,却见无风微微而笑道:“这位夫人此言不错,前方有处地,正是奴婢们平常学琴刺绣的地方,夫人小姐们皆可去看看。”
众人疑惑无风此言何意时,无风又道:“里内的绣屏皆是叶娘子所刺。”
季月明有些心动,“我倒是要看看这叶东家的绣艺如何。”
无风伸手作请姿势,一行人又变道来到了一处用屏风隔成的屋子,其间陈设多列书案,上放古筝或琴,正堂中间置放一鼎大香炉吐着滚滚香烟。
沈荣妍目及四处,最终落于正前方,“看不出来,这叶娘子还会茶道?”
旁人显然也注意到了,虽不大喜沈荣妍,不过沈荣妍其父到底是茶道大家,关乎茶不至于差到哪里去,是以众人静默无声,只待这无风丫鬟如何接话。
而无风只笑笑,“这位夫人说笑了,叶娘子对这些只是爱好罢了,故而茶具买得齐全了些,摆在这里就是平素教习我们练琴刺绣时刻,得空就沏上一杯小憩。若真照这位夫人所言,岂不是谁家茶具精致完整便是有一手好茶艺?”
沈荣妍气笑了:“你这丫鬟真是伶牙俐齿,是你家东家教你的罢。”
无风回道:“从小待的地方埋汰了些,略懂人情知世故,所以不得已会说了点,及不上东家零星半点。”
在座个人莫不掩唇低笑起来,沈荣妍方想对峙却被一旁的惜芸拉住:“夫人,您现在身份不同了,您可是代表老爷,行事得斟酌几分,况且,今天这茶话诗会是季大小姐开展的,她头上可是季老爷。。。。。。”
沈荣妍一下怔住,环顾四周各色面孔,终是深吸了口气,没再说话了。
季月明看了看桌上的茶具,转眼投向四处的绣屏,说道:“这些图案绣得可真细致。我记得这处地方叶娘子才买下来不久罢,这些绣屏皆是这段时间绣得?”
“哪能。”无风笑道,“再是刺绣厉害的,一个人也不可能短短这些时日就能绣出这些,都是奴婢们和东家一起绣的。”
季月明怔了怔,不知哪处的女子惊讶道:“这些刺绣个个精致明眼可见功夫之深,莫不成这叶娘子有如斯眼力,尽挑会刺绣的女子?”
此人说得过于荒诞,但不若如此,未必还是叶娘子现教?两者相比她们宁愿相信前者。
楼下水深火热,一直在二楼的沈荣锦却有些百无聊赖,在一杯茶快见底时终是见到门口走进一人,网巾裹发,以一枚玉簪固定,大襟宽袖的袍衫随行走而显出其身子的清秀,正斟茶的惜宣抖了抖,道:“小姐,怎是张公子?”
沈荣锦也微微惊异,她虽与张元安相识也不过几个照面,但从其行为举止便知他是尤为恪守礼仪之人,像如此惊世骇俗的诗会怎会参加。
“这张公子看来也不似面上表现那般喜爱小姐,不然怎出席这样皆是闺阁女子的诗会!”惜宣如此埋怨道,未等沈荣锦敲点一二句,便见她转了转眼,突然扑哧一笑,道:“这张公子倒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