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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眼睁睁看着董得龙昏迷不醒。
董得龙在山坡醒来一次后再也没有苏醒过,一直处在深度昏迷当中,情况很不稳定。
在市医院里,见过和听过董得龙以前传奇经历的专家教授,对他并不陌生。对他现在的遭遇深感痛心和遗憾,都使出了浑身解数,希望使他转危为安、化险为夷。积极邀请全国著名神经内外科专家前来会诊治疗。
第二天晚上十一点多,市医院手术室的门开了,董得龙被推出来,还是昏迷不醒。随后跟着的医疗专家情绪低沉,互相都不交谈,只是低头走着。
蒋逸琳连忙堵住他们去路,焦急万分地问:“医生,他怎么样了?”
“颅脑问题解决了,就是唉重度脑震荡,恐怕很难恢复记忆了。”专家带着沉痛的心情说。
蒋逸琳一把拉住他,跪在地上,哀求:“医生,你们不是全国最好的神经科专家吗?为什么还会这样?求求你再想想办法,一定要治好他!”
“我们尽力了,暂时没有别的更好更有效的办法,你先别着急,等他清醒过来再说,或许还能想想别的办法,但希望不大,只能看他造化了。”专家安慰她。
蒋逸琳能听得懂他的言外意义,但又接受不了这个结果,继续哀求:“会有办法的,你们一定不能放弃对他的治疗,千万要想想办法,一定把他治好,不管花多少钱等多长时间,我都不在乎!”
“你先起来,让我们再想办法。费用方面,院领导已经答应全部免除了,所以你不用担心这些事。医院领导对他的情况很重视,就算你不说,我们也会尽力而为的,只是有些问题比较严重和复杂,回去还得开会讨论一下,现在只能先等他醒过来,然后看具体情况再制定针对性的治疗方案。相信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治好他的!”专家说。
“我相信你们,也替他感谢院领导和各位医护人员,可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呢?”蒋逸琳站起来,急切地问。
“这个不好说,现在他病情危重,随时会有生命危险,就算清理出了颅内积血和肿块,但已经损伤到大部分脑神经,很有可能引起别的并发症,使情况变得更糟。最快也要等到三天后吧!这是最理想的情况。”专家说。
“那最坏的呢?”蒋逸琳惊恐地问。
“你要做好心理准备,鉴于他目前的情况,也不排除变成植物人或者”专家欲言又止,不敢再往下说,怕她接受不了更残酷的结果。
果不其然,蒋逸琳接受不了这样惨痛沉重的打击一时晕厥过去,瘫倒在地上。接着,被几名医护人员送进急救室,开始检查诊治。
许凤灵在回家的路上想了很多,也猜测了很多,但终究猜不出董得龙到底招惹了谁,猜不透他为什么要这样急着离开这里,更不确定他这一走究竟要多长时间才能回来。心里不止一次劝说自己,“联系他,给他打电话,不能赌气伤和气。”但始终说服不了自己。可见,她确实气恼得很,十分固执和执拗,根本接受不了当时董得龙对待她的态度,一时想不通竟赌气不想理他联系他。回到家后的许凤灵,面对父母的急切询问,只说了声玩累了不想说话,等他们都走了,锁上房门,捂在被窝里小声抽泣,情绪和状态都很不好。
蒋逸琳没事,只是血气上涌,一时昏厥过去,很快就醒来了。面对这样残酷的现实,她根本没有一点办法,只能将全部希望寄托在专家组身上。
董得龙被重点监护起来,但为蒋逸琳破了例,容许她留在重症监护室陪护。
那些参与了抢救手术的医疗专家经过短暂休息后,连夜聚集在一起,讨论研究下一步治疗方案,个个唇枪舌剑,令宋空明院长无所适从,干等着急。
第七十章 情况很特殊()
三天后的午后,董得龙苏醒过来,觉得头痛、头昏,恶心呕吐了好一阵,只吐出了些酸水和胆汁。已经好几天没进食了,但还是喝多少粥就吐出来多少,根本咽不下去,这可急坏了蒋逸琳和看管护士,没有办法,只好静脉注射葡萄糖等营养液,以补充身体所需能量。
正如专家所说,董得龙完全丧失了记忆,想不起自己是谁,连拉屎撒尿的应激反应都没有,只要稍不留神或者有所懈怠就会弄到裤裆和病床上,弄得蒋逸琳身心俱疲。
在大家眼里,董得龙就连三岁都不如。两三岁的孩童大多知道饿了要吃饭、拉屎撒尿要喊人、冷了要盖被子但他什么都不知道,就知道哭喊吵闹。一会喊肚子疼,一会喊脑袋疼,只要一不舒服就哭闹,弄得人心惶惶、不可终日。刚小便躺下又要大便,刚大便回来又要小便,总不能一起同时解决。刚睡着没几分钟就会被惊醒过来,大哭大闹一阵后又昏睡过去,没睡两三分钟又被惊吓醒来,还是一阵疯狂挣扎和闹腾,一天之内能这样循环往复折腾好几十个来回。你说什么他一点都听不进去,更多的时候是你在说他在哭闹,完全没有消停下来注意倾听的样子,最后竟变成大家跟着他一起哭泣闹腾的场面。
才这样经过一天一夜,蒋逸琳就有些受不了了。一天之中能跑厕所几十次,有时候刚扶他躺好又要背起来去厕所。24个小时没一分钟能休息,更别说合眼打盹了。刚眯上眼,他已经拔掉了针管,液体顺着针头滴落得满床满地都是,又不能出门去喊叫护士,只能按住他大声哭喊叫嚷,不敢留有一丝空挡。稍微懈怠一阵,满房间顿时臭不可闻,他已经悄悄在裤裆留下了“杰作”,折腾来折腾去,弄得满床单被套都是星星点点的屎尿污渍,一边撤换床单被套,一边清洗屁股大腿,尽管空调和风扇都开着,但屎尿味一直弥漫在病房里,久久不肯散去,经过几次这样的大动干戈,两名年轻护士和蒋逸琳商议后决定,给他穿上大号纸尿裤,实在没有办法控制的时候,采取打镇静剂的办法一起度过难关。
第二天,她们轻松了不少,只换过一次床单和被套,大部分时间都是换纸尿裤,因此房间味道好闻了许多,再不像住在厕所里那样恶心反胃。镇静剂不能多打,本来神经就有损伤,长此以往会加剧病情症状,所以她们想了一个办法,就是戴着耳机听着音乐陪护照顾着他,耳根子倒是清净了不少。鉴于董得龙无休止吵闹哭喊严重影响到了其他病人和家属的窘境,院方只得腾退同楼层病房,把一层楼全部留空出来,供他挥霍糟蹋。
宋空明怀疑过退缩过。为了一个病人生生留空了几十间病房,惹恼了不少病人家属,有些甚至还是机关单位的小领导小主管,承受巨额损失不说,单就十几份举报投诉信件来说,就够他头疼闹心的。但在专家组的百般劝阻和苦心建议下,他还是咬牙坚持下来,不再起劝说蒋逸琳带董得龙回家疗养听天由命的念头了,尽全力提供便利条件。
专家组是这样劝说和建议宋空明的:“董得龙身体情况特殊,体内流着两种不同类型但能兼容并存的血液,在卫生院接受治疗期间,能迅速奇迹般复活过来,不但没有因输不同血型血液死亡,反而存活康复下来,在他身上有很多值得研究和发现的地方,留下来观察研究论证一番,肯定能获得意外发现,到时候别说发表医学论文荣获国内国际大奖,而且还能让医院声名鹊起名扬海内外,现在只是暂时的利益受损,但可以换来这样多显而易见的实惠利益,可谓是名利双收、两全其美,不能放过研究分析他身体千载难逢的机会,不但不能驱赶他们离开,反而还要尽可能挽留住院接受进一步的观察治疗,为研究实验尽量拖延出更多的时间。”
基于这样的考虑,董得龙还能留在市医院大吵大闹,如果不是他身体情况特殊,早已被院方轰走回家做植物人了,哪有机会在这里挥霍闹腾呢?但对院方这样可怕可恨的计划,蒋逸琳和其他小护士不得而知,还以为他们正在研究商讨下一步对症治疗方案而深感安慰和感动。
其实在院方高层,早就宣告董得龙终身只能变成“植物人”了,生活不能自理,没有记忆,活一天算一天,只会给家人平添负担,根本不可能有好转的希望。所以,在专家组计划方案里,根本没有治疗董得龙失忆症的相关内容,而悄悄把全部精力和心血集中到了血液成分化验、血型融合反应等方面的内容上了,哪里肯为他的失忆症和应激反应缺失做研究做计划,偷偷干着抽取血样暗中进行研究分析的实验,完全不顾他的死活和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