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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了摸后脑勺,转身要去收拾香案的时候,忽然一惊——方才大师给他的那几张符呢?!
外头。
书生好容易再次爬出桃木牌,便见云兮兮站在一棵五六人才能环抱过来的老树下,脚边一团火。
只是那火看着跟平常的不太一样,泛出点叫人不适的青光。
“这是什么啊?”
“凶煞的东西,自是该烧了。”
书生又没听懂,撇撇嘴,瞄见那火舌里头,似乎有一个角,像方才瞧见的那沾了血的符。
眨了眨眼。
正要问。
忽然听前头响起个有点耳熟的声音。
“都叫你别来了!你怎么还是过来了!被我爹瞧见怎么办!”
书生眨眨眼,忽然一拍牌面,“哎?这声儿,不是丁家那大丫么?好好好,可让我逮着了,小姐姐,让我过去,我要找她理论!为啥平白的污蔑我好好的名声!”
云兮兮淡定地瞥了他一眼,“你如今的模样,旁人瞧不见。”
“”
书生一阵气结,还要再恼。
却听老树那边,有个极其年轻的男人说道,“我不来怎么办?你爹要是真把你许给那屠夫,我,我宁愿”
“别说胡话!”丁大丫一下子拦住了男人,压低了一点声音,“你别急,如今,那屠夫也不敢娶我了。”
“为何?”男人又急了,“他还能嫌弃你不成?瞎了他的狗眼!”
书生趴在桃木牌面上摸下巴,嘴里嘀咕,“这小子看来就是那大丫的情郎啊!还挺情深啊!”
那边丁大丫也像是被他说得高兴了,笑了一下,又道,“不是的,是他听说了我被风流鬼纠缠的事情,说我名声败坏了,所以不肯结亲了。”
“什么?!”那男人一下子就怒了,“他娘的才名声败坏呢!什么风流鬼!我,我去灭了他!”
书生嘴角抽了抽,也跟着撸袖子,“好你个臭小子,有本事你来灭了我试试!老子吓唬不死你!”
云兮兮看着聒噪的书生,心说,你这是承认了自己是风流鬼的意思?
丁大丫却重重地拍了下那男人,低声道,“胡说什么!根本就没什么风流鬼。”
“啊?”
“那是我故意编排的由头。”丁大丫顿了顿,“我听说那屠夫惯是个瞧不起女子的,便故意想了这么个被风流鬼纠缠的由头。那屠夫却以为我真的遭了登徒子的轻薄,便立刻来退亲了。”
“啊?”男子似乎也傻了,“哦对了,我想起来了,那风流鬼,村里头的人,不是说是山头古坟那边的一个无恶不作的鬼么”
书生气得朝那边直吐口水,一点没了之前自称的’斯文俊俏‘模样。
“别听那些人胡说!”丁大丫似乎有点生气,“那个书生,可好了。”
书生吐口水的动作一下停了。
“要不是他,那天我恐怕都要一头撞死在我娘的坟前了。”丁大丫小声的声音传来,“倒是我,被他救了一命,还白白地用他做了挡箭牌,诬了他的名声,心里头怪过意不去的。”
男子却没在意那书生鬼,只是一下子紧张起心上人来,“啊?大丫,你别犯傻啊!我,我再想想法子,一定让你爹答应我俩的事情。”
丁大丫又轻笑起来,“如今我爹因为我这头被那屠夫给拒婚了,气得在家也是整天不痛快。且咱们这儿,你也知道,因为我被退婚,都当作不吉利。咱们的事,怕是比之前好谋算多了。”
男子一听也高兴了,“好好,那我这就回家告诉我娘去,我再请旺福他娘上你家说一说去”
两人又说了几句,便匆匆分开了。
云兮兮走出大树下,腰间的桃木牌跟着晃悠悠。
书生单手支着下巴趴在上面,眯了眯眼。
云兮兮笑问:“还要去找她对峙么?我倒是有法子叫她看见你。”
书生撇嘴,哼唧唧地转过身,“哼!我可是堂堂风流俊雅的大书生,岂会与这样的小女子斤斤计较!”
云兮兮失笑,摇摇头,看了路边一朵盛开的雏菊,弯腰,张开手掌,在雏菊上轻轻拂过。
下一刻,书生的手里,多出了一朵小小的嫩黄菊花。
他讶然地看向云兮兮。
便听她慢悠悠地道,“一夜新霜著瓦轻,芭蕉新折败荷倾。耐寒唯有东篱菊,金粟初开晓更清。”
书生愣住,直等云兮兮走出好远,忽然一捂脸,十分不好意思地趴在了桃木牌面上。
哎呀,小道姑竟然这样夸他,莫不是,真的喜欢他啊?
太俊俏太招小姑娘喜欢,也是让他内心十分不安的呢。
“这不,我看那王端也是不舍得念书却又因为家里的情况,强撑着的倔驴样子,心里也是气。便用了法子,哄骗了他去镇上的一处书馆。”
说起曾经欺负老实人的经历,书生那是一个眉飞色舞洋洋得意的,“那书馆啊,正是我跟小红第一次相遇的地方呢!”
第15章 香脂,拜访()
云兮兮含笑,下了面前的半山坡,看了看前头一处环山抱水风景秀丽的一排排青墙红瓦的房子,便是书生口中的‘镇子’——小红所住的地方。
她走下山坡,便见有卖货的货郎端着个箱子,在镇子口朝出入的路人兜售小货。
书生还在自顾自说道,“我啊,本想着呢,王端那榆木脑袋,到了书馆,看一看他最向往的名人大家的书册,好放不下念书的心。谁想,那小子一到书馆门口,竟是差点跟我干起来,死活不肯进去!”
“那我哪能放过他啊!且他那细胳膊小腿的,老子三两下就给他提溜进书馆里头去了。结果那厮还不高兴呢,一直红着眼,跟兔子一样地瞪着我。结果呢,只顾着瞪我,一扭头,就把后头走过来的小红,给撞了。”
书生说得高兴,换了个姿势趴在桃木牌面上,那朵雏菊被他夹在耳朵边,颤巍巍的。
“我当时可是没想到啊,这书馆里头居然还有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呢!王端那个笨的,只晓得红着脸在旁边傻站着!我就赶紧地过去了啊!给小红赔礼,嘿嘿,一打听,才晓得,原来这漂亮的小姑娘,是替她娘,给书馆的老板送浆洗好的衣衫来的!”
“哎哟,小道姑姐姐,你是没瞧见!那嫩生生的小丫头,一双手哦,估摸着也是洗衣服多了,冻得都裂了!小生哪里能看得了这个?连忙就到外头去买了一盒香脂,当作赔礼,送给了小红。”
云兮兮低笑,“你这难道不是借机给人家小红献殷勤么?”
“这怎么能这么说呢!”
书生嘿嘿一笑,搓了搓手,“不过,也有那么点意思哈!所以说,王端那臭小子,还算是我跟小红的媒人呢!”
原来是这么个典故。
云兮兮点点头,又问:“那之后,你便跟小红订了亲了么?”
书生连忙摆手,一脸正色,“可说不得这样毁人清白的话呢!”
云兮兮眨眼——嗯?
便见那书生有点不好意思,“我跟小红,虽是两厢生情,可还没定亲呢。”
说着,又笑,“不过幸亏还没来得及定亲,不然我这不是拖累了人家好好的姑娘么。”
望门寡什么的,确实太忌讳。
“大妹子,走过路过看一看啊!我这有最好的钗环首饰香膏脂粉,瞧瞧,这胭脂,只要三文钱呢!”镇子口的货郎一见云兮兮,热情地凑了过来。
书生一听,便没了先前的沮丧,努力地从桃木牌上试图探头朝上看,嘴里还嘀咕,“三文钱?确定擦到脸上不会中毒?”
“”
云兮兮清了下嗓子。
书生撇撇嘴,一扭头,看到镇子入口牌坊东面一家店面,立马兴奋地直拽云兮兮的裙子,“哎哎,道姑小姐姐,上那儿去买!我前年给小红买的那个擦手的香脂,就是他家买的。他家东西还算能入眼。”
云兮兮一笑,转脚,朝那店面走去。
古朴的牌面上描金阔气地写着‘红妆坊’三个大字,旁边有一行小字,‘百年老店’。
云兮兮看了一眼,正好门内走出个伙计,瞅到云兮兮,眼前一亮,打着千凑上来,“小姐可是要买什么胭脂水粉么?我家这店,物廉价美童叟无欺,东西那也是顶顶的好,小姐这般貌美,自是该用我家的东西,才配得上您的天姿国色呢!”
书生咂嘴,“这店里的伙计真是越发会说话了。说起来,前年我来时见到的那伙计,怎地不在了?”
云兮兮朝那伙计浅浅一笑,“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