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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莲没想到司徒谨这么快就把事情告诉他,又听他说还要替自己想,心里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便道:“你先睡吧,不要为我操心了,我自己心里有数。”
说完等了一会儿,一泽都没有回答,她低头一看,那人已经抵着床幔睡着了,眉心却还是死死皱着。
楚莲走过去,替他脱掉鞋子,又把他的头轻轻扶到床头,最后拉过被子盖上,然后坐到了床边。
融雪城白天的温度根本不低,但一泽却似乎很冷,一接触到被子,就使劲儿往身上拉。
楚莲看到了,二话没说,把手指一搓,火焰立刻从指尖升起,然后她又将周身真力不断聚集到掌上,那火焰便越来越大。
没一会儿,室内温度就高起来了。
黄昏时分,一泽醒了过来,发现楚莲整个人都在发抖,面前的火焰却温暖如斯。
他面色一僵,伸手猛地一拽,楚莲就跌在他的床上。他再微微一个翻身,楚莲已经被他压在了下面。
同床共枕?
楚莲大窘,可挣扎了半响都没挣扎开,瞬间觉得这王八蛋刚才那点柔弱根本就是装出来的。
一泽单手扣住她,另一只手却快速捞过棉被,三下五除二将她裹成了一个粽子,然后还在楚莲脑袋上屈指一弹。
楚莲呆住了,愣愣的看着他。
一泽弹完她的头,顺手“铁面无私”地隔着被子在她身上摸了几下,最后道:“反正天快黑了,就这么睡吧。”然后伸过一只手将她的“腰”揽住,果真睡了。
她隔着被子踹了一泽一脚,也不知有没有踢到,反正那人声都没坑一个。
也是真的自己折腾累了,楚莲刚一碰到枕头,眼皮就有合上的趋势。
但她却没有真的睡着——大白天的怎么可能睡得着。
望着一泽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容,忍不住问道:“你当初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离开的?”
一泽身躯似乎顿了顿,已经闭上的眼又无声无息地睁开了,懒洋洋的坏笑道:“妹妹,你确定想在床上跟男人聊天?”
楚莲没理会他在那儿胡说八道,反正她已经瞧出来了,这人就是一条披着狗皮的哮天犬,虽然里外都不是个东西,但好歹还是有几分人性的。
她挣扎着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劈哩啪啦地拍打着一泽的脸,道:“别睡别睡,先回答我的问题。”
一泽被她吵得不耐烦,脑袋往前一探,用口去封了她的嘴。
楚莲整个身体都僵住了,这混蛋居然敢来真的?她把那只已经自由了的手猛地往他脸上一抓,一泽却倏地一下退开,浅尝辄止一般,笑盈盈道:“没抓着!”
楚莲平复着剧烈起伏的心跳,板着脸收回手,忍住了想要去摸一下自己嘴唇的冲动,刚刚那一幕发生的太快,她连是什么味道都没有尝出来。。。。。。只记得他的唇跟他的手一样,很冷!
其实她没恼,只是敏锐的感觉到这人在逃避自己的问题,想到那天晚上他还说什么再也不瞒自己,这才过了多久,就记吃不记打的忘了?
对付这种东拉西扯的一把好手,单刀直入是最好的办法,于是她道:“你当初离开,是不是和你的病有关?”
一泽直截了当的反驳道:“我那不叫做离开,我是失踪,知道两者的区别吗?离开是主动的放弃,失踪却是被动的。。。。。。。”
楚莲耐心已然告罄:“哥哥。。。。。一泽哥哥。。。。。。你还要脸不要脸了?”
古一泽脸皮狠狠一抽,楚莲不动声色地奸笑。
当初苏落雪就是天天哥哥长哥哥短的叫他,她知道一泽受不了。
果然,男人神色松动,眼神暗淡,认命般地躺回了被子上。
他伸出一只手遮住眼睛,突然就沉默了下来。
等了片刻,楚莲知道他是真的不想说,也不忍心再逼了,声气一缓:“好吧,等你哪天想说的时候。。。。。。”
“你猜得没错!”一泽突然道,“我那时候病发了,派来接我的人自然而然将我带了回去,而你当时并不是我们要找的人,所以,他们没有管你。等我醒来以后,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我从来都没有放弃过你,但却让你产生了这种感觉,对不起!”
“对不起!”
他又说了一遍。
“来接你的人是不是风凉?”楚莲没理会他的道歉,反正谁也不知道那玩意到底有几分可信度,“还有,你说我不是你们要找的人,这句话什么意思?前面那个问题可以忽略,后面这个必须回答。”
一泽:“。。。。。。”
他眯着眼睛想了一下,最后道:“这个问题暂时还不是你能承受的,但我保证,不久后我一定会告诉你,可以不?还有,当初来接我的人的确是风凉,难为你还记得他,但是他已经有老婆了,所以你不用再惦记着。”
楚莲立刻白他一眼:“果然!难怪我见到他那头白发就觉得不舒服,他当时来我们住的地方做客,却十分讨厌我,还整日里针对我。。。。。”
一泽尴尬:“呃,他也不是。。。。。。”
楚莲瞥他一眼:“不需要解释,我也不在乎。”
一泽脸色立刻一苦:“那你还在乎我么?你记不记得以前说要嫁给我的话?”
楚莲早就看透了这人缺德的本质,知道他脸上的表情跟心里的话是从来不对盘的,顿时就忍不住骂道:“在乎个屁,少拿哄小妾的那套来忽悠我。”
一泽躺在被子上,凄清道:“我没有小妾。”顿了顿又补上一句更可怜的:“我连老婆都没有。”
多么痛的告白!
第54章 恨意()
苏落月犹豫了一下午,最后还是去了议事厅,没想到却被侍卫拦住。
那侍卫是个愣头青,不管来人是谁,梗着脖子张口就来:“族长正在议事,闲杂人不得打扰!”
“闲杂人??”苏落月被方青梅羞辱了一顿,本来又气又恨,心里一股子火都快烧上房了,却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骤然冷静下来。
她仿佛天生就有这种能力,在该展现威仪的时候绝不掉链子,这点和她那个心机满天飞的娘几乎如出一辙。
她愠怒地盯着面前这个侍卫,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大小姐呗!”小侍卫不知死活地回答。
苏落月没再跟他废话,缠在手臂上的软钢丝瞬间就如游鱼般梭了出去。
软钢丝是大多数闺阁小姐的武器,轻巧又好用,平日里缠在胳膊上也不影响穿衣打扮,关键时刻只需手腕发力,钢丝就能打出去。
只不过。。。。。既然是小姐们的武器,威力自然比不上江湖豪侠那般凶刃,况且苏落月平日里只爱动脑子,手上功夫自然也就不太拿得出手了。
她仗着自己身份高贵,料定那小子不敢动手,所以才敢使出来。
然而,愣头青似乎决定了要一愣到底,他将侍卫短剑快速换到左手,右手当空那么一拽,再往前一拖,苏落月连叫都还没来得及叫一个,就被他这一手给拖了个狗啃泥。
直到苏落月娇躯砸到地上造成巨大声响,正在议事厅里的大发雷霆的苏族长才忍无可忍地冲了出来,几位苏家高级侍卫队长也跟着他走了出来。
瞧见门口那一幕,大家同时都呆住了。
早上下过雨,院子里到处都是湿漉漉的,苏落月摔在地上溅得一身都是泥,样子狼狈至极。
周围有几个家丁听见声响跑过来看热闹,却没想到出丑的是大小姐,顿时作鸟兽散了。有两个惯常服侍苏落月的,奔过来相扶,却被她狠狠推开。
苏承平日里虽然跟苏落月不对付,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亲妹妹出丑,奔过去将她扶起来,然后对着院子里的一圈人高声吼道:“谁对大小姐出手的?自己给我站出来。”
“是属下!”一直站在旁边默不作声的小侍卫终于上前一步。
他一开口,苏落月便嘶声力竭地吼道:“哥,帮我杀了他!”
苏承皱眉,走到那个侍卫旁边,瞧着他一张娃娃脸,顿时就不忍发火了,放柔声音问道:“你叫什么?多大了?”
小侍卫知道自己闯了祸,心里忐忑着:“属下江休。。。。。今年十八岁。”
“十八?”苏承忍不住笑,很多农家人为了能将孩子送到吃公粮的地方,都会谎报年龄,他严肃道:“我看你还没总角吧。”
“胡。。。。。胡说,我昨天刚过十五来着。”
周边人立时哄笑了起来,江休抓耳挠腮,一脸恼羞成怒却不敢发作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