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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本欲请她进门的,听了这话后,却上上下下地将她打量了好几遍,最后才问:“你不是云梦族的人,来找古琴何事?”
楚莲诧异了一下,随即便了然了,方才从竹楼那边一路过来,路上见到无数云梦族的族人,几乎每一个都是身材矮小,只有布丹长老爷孙俩身形如同正常人。。。。。这位姑娘多半就是靠这个来分辨的!
她见对方没有恶意,坦然承认道:“在下无心叨扰,实在是有事前来,才会借由北堂家地引路石进入贵族之地。实不相瞒,在下来此,是为了寻一个人?”
女子面色奇怪地问:“你想寻谁?”
楚莲心里又是一阵紧张,沉默了片刻后,她带着一个破釜沉舟般地决绝,沉声道:“我来此,是为了找一个叫古一泽的男子,我听布丹长老说,他前不久似乎进入过此地。。。。。。。”
话音未落,那红衣女子已经咯咯咯地笑了起来,神色颇为暧昧。
楚莲诧异地盯着她,不知对方为何要笑。
女子再一次端详起楚莲来,直看到她全身发毛,才嘻嘻道:“你是他什么人吶?”
楚莲面上一红,带出些不自然的神情来。幸好那红衣女人没有再为难她,反而将她拉进了屋内,还自言自语地笑道:“我说怎么火急火燎地想离开我这儿,原来是有小妹妹在等着他回去。”
楚莲耳朵里一下子抓住了这个重点,几乎是神经质地抓住了红衣女人的手臂,粗声粗气地问道:“姐姐,你口中那个他,可是一泽?”
女子嗔笑了一声:“谁说不是呢?不过他早就离开了,怎么,你没见到他么?”
楚莲此时已经听不进去别的什么话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反复来回地转动:他果然还活着,果然还活着。
一股巨大地眩晕感朝她袭来,几乎用尽了气力才勉强让自己站住,这一路走来,她不知已崩溃了多少次,虽然每一次都靠着那点微薄地希望支撑下来,但脑子里有个声音不断地告诉她,再有一次,她就真的要撑不住了。
眼下,所有地期待都成了真的,古一泽真的没死!只要他没死,一切都好商量,他没来找自己?没关系,自己等着他就行了。
想到这里,她嘴角不可抑止地弯了起来,露出了一个灿烂得不能再灿烂的笑容。
红衣女子在她眼前挥了挥手:“喂,我跟你说话呢?”
“啊。。。。。。姐姐你说什么?”楚莲一下子回过神来,声音虽有些歉然,但神色间却满是欢喜。
女子遂也笑道:“眼睛里就只顾着看心上人,旁人谁都进不去了,两个人真是一模一样。”
楚莲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归心似箭,当下就想告别离开。
女子没有多说什么,只道:“你所在的那个帝都,接下来恐怕会有一场风暴,你跟阿泽,都要好好照顾自己,褚家那群小崽子根本没本事打云梦泽的主意,若他们非要进来,你们便让他来罢。这话我同阿泽说过,现在也跟你说一遍,好好记在心里了。”
楚莲心中一动,对女子躬身行了一个大礼:“多谢姐姐提醒。”
这一声又一声的姐姐真是大大地取悦了红衣女子,不过她想了想,还是决定搬出自己的身份,于是笑道:“我老得都要做你的祖母了,还是叫长老吧,合适些!”
楚莲惊讶地抬头,猝不及防地撞进了对方眼神中,这次,她清清晰晰地看到,红衣女子虽然面貌看起来年轻,但那眼神中,竟像是包含了沧海桑田般的波澜,那绝不会是一个年轻人的眼睛。
“你。。。。。。”她有些吃不准了,踟躇地望着对方。
“还不相信?”女子轻轻笑了一声,“我便是一泽的祖母,古琴。”
她见楚莲嘴巴张得老大,又一次觉得开怀,遂朗朗的笑了几声,道:“不过是一些哄骗世人的小伎俩,能让我留着一张漂亮的面皮罢了,这颗心吶。。。。。”她指着自己的心脏,略微有些惆怅了叹了口气:“这颗心,已经老了!”
楚莲这下真的信了,对方就是那位传闻已经消失了的古家长老,原来,她是跑到云梦泽养生来了。
楚莲垂下眼睛笑笑,没再说什么,告辞离开了。
回去的路同样是在引路石里,当她跨越过层层雾气弥漫地空间隧道后,眨眼之间,便又回到了古宅那个辉煌而又冷清地地下室里。
期间,她的心绪渐渐从失而复得的狂喜中冷静了下来,开始思考一些问题。
根据古琴所言,一泽早在一个月之前就已经离开了云梦泽,但他为何没有回来寻找自己?是不是跟帝都即将发生的一场动乱有关?话说回来,帝都会因何而乱?
她当时满脑子只想着古一泽还活着,其他就都不重要了,根本没心情去管其他地事情,眼下想起来了,才觉得自己实在粗心大意,这种事情,怎么也不问清楚呢?
但短短两日,她数次催动引路石,几乎已经耗尽了真力,眼下,是真的没力气再倒回去问明白了。
“罢了,改日再去吧?”她这么宽慰着自己,随后又开心了起来:不管一泽现在躲在何处,但他还活着,且说不定很快就会回来了。
这点,实在由不得她不高兴!
当她从那阴森森的地下室爬出来的时候,第一时间便是想要告诉林管家这个消息,结果,后者却带给了她另外一个晴天霹雳:
欧阳飞率领的赤风营,在古仑山遭遇穆哒族的剧烈抵抗,死伤惨重,主帅欧阳飞战死。
欧阳飞。。。。。。。死了!
楚莲心中顿时一片茫然,她知道欧阳飞此行凶多吉少,但当事实摆在面前的时候,她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一个人的性命,难道就这么容易地失去了了吗?
第152章 动乱伊始()
欧阳飞的死给她心里埋下了一个阴影,只要一想到那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她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而更关键的是,她隐隐觉得,欧阳飞的死,恐怕会给帝都朝堂带来震动。
她猜测得没错!
朝堂里,此时正在酝酿着一场阴谋,且还与她八竿子能扯上一扯。
虽然帝都长老元里一群老不死们跟赫连霄已经多年仇怨,但到底尊其为一国之君,明里暗里还是让了几分,惟独褚家的人一天到晚忙活着要将赫连霄拉下皇位。
眼下,由皇帝一手提拔的古一泽“尸骨无存”,保皇派的欧阳大帅又身陨南荒,带出去赤风营全部折损,皇帝此时身边只剩下一干文臣,岂不正是下位的好时机?
褚家的确很会挑时机!万般诸乱,始于一个小阴谋。
这日,天朗气清,谁也没有想到的一场风暴已经逼近了帝都皇城。
一名破衣烂衫的男人跪在了帝都钦理司门前,递上了一纸状书。
钦理司的主官朱晨看到状告后,连眼睛都直了,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吭声,那张薄薄的纸稿便落入了副官褚之崖的手中。
褚之崖是褚家的旁系子孙,在钦理司虽没有太大的实权,但背后靠山巨大,朱晨时不时都得吃他一些暗亏。
褚之崖不疾不徐地看完了那纸状书,将面前跪着的人上下打量了一遍,然后才问:“你是什么人?再说一遍!”
那跪倒在地的男子显然只是受人之命,本身根本受不得任何威逼恐吓,被褚之崖那么不冷不热的问一句,顿时四肢伏地,有些惶恐地道:“草民乃是先朝白薇公主之后人,多年前,公主惨死,我们家族因怕受到牵连,才举家搬迁,逃离帝都,一直隐于民间,本以为只是先家大人的杞人忧天,谁知多年来,草民家族一直不断受到莫名人士追杀,如今,偌大的家族只剩下草民一人活着,草民贱命一条不足挂齿,也不怕再受到什么迫害追杀,但不得不将此奇冤昭告天下。”
一大波的漏洞扑面而来,连朱晨都有些不忍直视了,尽管如此,他还是本能地意识到了事关重大,急忙大声喝道:“大胆刁民,胆敢在此胡说八道,先朝白薇公主自幼被云梦族族长抚养成人,何时跑出什么家族来了,云梦一族乃是世代矮人,你是矮子吗?你是吗?”
那破衣烂衫的男人茫然抬头,看了钦理司主官朱晨一眼,随即又低下头去,慢慢道:“公主并非云梦族大父亲生,乃是由草民先家所出,只因家境贫困,才将公主遗落人间,后来公主荣登圣雪朝的皇位,便将先家寻了回来。”
“放你娘的狗屁。。。。。。。”饶是朱晨这样欺软怕硬的怂货,此刻也有些被激怒了,当真是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