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巩雪眯起眼,脑中迅速闪过几千几百个念头,就在她打算让石惊天从另一侧通道带走苏莲莲,她来应付苏莲莲父母的时候,石惊天忽然伸手拉过她,“跟我来!”
他们藏身的地点,竟然是竞训二班的教室。
石惊天值周的钥匙恰好派上用场。
保安室的人带着苏莲莲气势汹汹的父母转遍整个楼层,也没找到要找的人。
藏身在教室里的几个人,听到苏爸爸气急败坏的声音。
“肯定是跟着巩家的孩子跑了!莲莲学坏,跟她脱不了干系!”
苏妈妈担忧地接腔:“别埋怨人家了,先找到莲莲再说吧!这孩子气性长,别想不开,做出让我们后悔的事!”
“死了倒也干净!省得将来长成女流氓,给苏家丢脸!”苏爸爸要气疯了,他们从牙缝里抠出来的钱供女儿学舞,没想到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居然学会和小流氓厮混!
“老苏!”还有外人在场。
“去巩家要人!”苏爸爸苦寻无果,恼羞成怒,“嘭…………………”伸脚用力踹向教室门。
巨大的响声震得玻璃哗哗作响。
苏莲莲紧捂着嘴,身子贴在墙壁上瑟瑟发抖。
巩雪气得手指发颤,脸色青白。几次忍不住想冲出去和苏家父母理论,可是石惊天却拦住她,提醒她莫要冲动。
终于,外面的走廊人声消散,恢复之前的寂静。
走廊的灯被保卫科的人关掉,黑漆漆的,隐约可以看到远处的灯火。
或许是太过恐惧和羞惭,苏莲莲又开始哭起来。
巩雪目光沉沉的,瞅着巨大的树干,不知在想些什么。
石惊天看看巩雪,“我把谢飞叫来。”
苏莲莲瞪大眼,“叫他?”
石惊天点点头,瘦削的身影靠在黑灰色的墙壁上,语气肯定。
“只有一个办法可行。那就是你和谢飞要当着你爸妈的面,保证今后互不来往。”
在自由恋爱的时代,情窦初开的年纪越来越早。几次心灵的碰撞,足够使性格内向压抑的苏莲莲和活泼好动又讲义气的谢飞萌生感情。
巩雪觉得挺对不起苏莲莲的,如果不是滑冰那一次,他们或许根本没有开始的机会。
说到底,她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对苏莲莲父母的怨恨淡了些,敏锐细腻的思维方式又回来了。
她问苏莲莲:“你要谢飞,还是你爸妈?”
苏莲莲愣了愣,噙着泪,狠心说:“当然是我爸妈。”再胆大妄为,她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小姑娘,在现阶段,完全没有独立的能力。
她只能选择父母。
第二十章 敏感话题()
谢飞再不愿意,也没办法。
当事一方压倒性的优势和苏莲莲的屈从,逼得他在巩家写下分手保证书。
保证从今往后,谢飞和苏莲莲互不来往。如有一方违背,立刻转学!
心灰意冷的谢飞,写完就走。一旁的苏莲莲转过脸,没敢看他。
石惊天不放心,追谢飞去了。
巩雪让小王跟着,把他们送出军队大院。
事情解决的还算圆满,苏莲莲父母的态度也和缓下来。之后,苏爸爸和巩老聊了聊无关痛痒的时事,一家人起身告辞。
巩雪送人回来,发现爷爷还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等她。
“爷爷,怎么还不休息呢?”时针已经指向十点半,平常这点儿巩老早睡了。
巩老拍拍身边的空位,面容严肃地说:“过来。”
巩雪像往常一样挨着爷爷坐下,伸臂要缠着老人家撒娇的时候,却被巩老拨开手。“有话问你。”
“哦。”她像士兵一样端坐好,双手放在膝头,目视前方。
巩老的脸绷了不到三秒钟,先松了下来。
他扯了扯孙女的辫子,气笑道:“你呀!胆子越来越大了!说,你是不是也和男生偷偷好上了!”他的目力尚算犀利,姓石的那小子,整晚上都在看着他的宝贝孙女。
巩雪维持姿势不变,语气铿锵地回答说:“报告爷爷,没有!”
巩老眉目刚刚松快下来就听到巩雪接着又说:“真有的话,也会让爷爷第一个知道!”
巩老的白眉抖了几抖,还是没忍住,大笑起来。
“小雪,说话算数!”
“说话算数!”她和爷爷在空中击掌,笑声引来在厨房热饭的田姨。
她探出头,笑眯眯地插言道:“巩老,指不定小雪已经藏了个好的呢!”
“噢?是谁?”他这孙女,即便是早恋,也不会让他操心。她太过冷静和成熟了,被她喜欢的男生,一定比她还要优秀。
譬如今晚石家那孩子,就不错。
田姨指指客厅的电话说:“那得问小雪了!傍晚的时候,有个男的打电话找小雪。听声音挺年轻的,我说没回家,他就挂了。”
“啊………………真的?田姨,真的有人打电话找我了?”巩雪噌一下站起来,紧张地盯着田姨。
“真的,是个男的,声音很好听。”田姨肯定地说。
巩雪的心一点点地沉下去。。
她还是错过了。
他的电话。
等了这么久,却因为一场意外被耽搁了。
失望和失落的情绪迅速占据了她的心房,她坐下来,盯着安静的橙色座机,半天没有出声。
巩老察觉到异样,问她:“是谁找你?爷爷认识吗?”
巩雪回过神,笑了笑说:“我也不知道是谁。不过,希望他还能再打过来。”
此后的一个星期,她请了竞训班的假,专门守在电话边等着几千公里外的那个人。
可是,他再没打来。。
第二十一章 臭小子()
云南。
距离漠北四千多公里的边境,此刻正浸润在薄薄的雨雾中。虽然是冬天,可是这里的气候却照旧是闷热潮湿。
深夜,一辆不起眼的军用越野车在崎岖的山路上疾驰,车灯射出去很远,雨丝打在上面,令周遭的景物显得混沌模糊。
全封闭的车厢,温度极高,湿透的迷彩作战服贴在身上,犹如穿上了一层密不透风的盔甲。
高原刚动了动僵涩的腿,身边的战友汪峰便警觉地睁开眼。
“腿又疼了?”尽管汪峰压低了声音,可还是惊动了其他熟睡的战友。
大家都盯着他的腿。
高原仰头靠在坚硬的挡板上,左手用力拽开领口,右手一拳打在汪峰的肩上。
“看什么看!我还没成烈士呢!!”
不止是汪峰对这两个字敏感,其他战友,也纷纷跟着汪峰谴责起他来。
烈士。
是他们这群军人的忌讳,却又无法回避。
军用越野咆哮着停在支队楼前,已是清晨五点多了。总队副队长巩亮军和特战一中队的队长孔建峰带着军医正立在旗杆下等候。
按理说巩队是大领导,不用亲自来迎接行动多到数不胜数的特战队员,可今天,他还是冒着大雨来了。
封闭的车门打开,倒豆子一样,倒出一群分不清脸和作战服的特种兵。
靠脚、军礼。
“队长好!”齐刷刷的口号,响彻云霄。
大雨中,巩亮军回以军礼。
“同志们辛苦了!”他炯炯有神的眼睛,扫过每一张糊满油彩的脸。最后,定格在队尾,也是此次行动小组的组长高原身上。
这个队伍里最高大,最显眼的军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高高飘扬的军旗。
巩亮军就是为了他才来一中队的。
半小时前接到直属上级部门关于行动情况的反馈,此次任务完成得异常漂亮,上级非常满意,准备嘉奖参战的特种官兵。
高原是行动小组的组长,也是参战队员里唯一的一名中尉军官。他是陆军指挥学院的高材生,是特战大队成立以来最出色的军事人才,更是。。。。更是远在几千公里外的军区首长牵肠挂肚的小儿子。
除了他和总队大队长,没人知道高原的身上还背着耀目的光环。
他,似乎要把这个秘密隐藏到退役。
“高原…………………”
“到……………”高原的动作依旧干净漂亮,出列的同时,军靴踏出高高的水花。
“你留下,其余人,解散…………………”
战友还要交接枪械,很快散去。
只有巩亮军和高原还站在大雨里。
“腿受伤了?”巩亮军围着高原转了一圈,停在他的右后侧。
“没有!”高原昂着头,雨水顺着帽盔滑进领口。
巩亮军突然起脚踢向高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