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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越因为受伤,暂且不参与其中,水匪那伙人害怕闽越伺机报复,就跟弋人他们一起,留在营地的水匪素质不高,成天干些个偷鸡摸狗的事情,跟弋人的鬼众骑兵连番有些摩擦,气得他们老大禹越差点背过气去,不过水匪们也懒散惯了,怪不得他们,几次造次都被铁面无私的鬼众哥哥们给镇压了,后来,他们也觉得技不如人,老大又受伤,寄人篱下,于是就不再闹腾了。
至于禹双妹就更让人头疼,全营地的人都知道她喜欢鯨云,全营地的人也都知道鯨云跟小玉好,禹双妹那种骄横跋扈的个性怎么得了,几次三番找小玉麻烦,红豆也劝不住她,最后禹越将她狠骂一通之后才消停点。
总之,营地上就一个字形容:乱。
这几天,弋人脸色明显不好。
许咸之派了儒官去闽越去当说客,南越军在闽越百里之外列阵,临行前,鯨云来看小玉,鯨云笑面虎的脸上头一次有了真实的情绪。
“我听人说双妹找过你,她可有欺负你了?”
她摇头。
“许咸之可有再滋扰你?”
她又摇了摇头:“你可要好好回来,你允我的东西还没有给我。”
他见她眼眶发红,轻轻吻了吻她的眼:“一定!”
不远处一声叹息。
“烈大哥……”
烈弩转身:“我们走。”
……
紫灼看着他们这几人也真够乱的,糟心啊……
汉军跟鬼众作为后援藏在山脚下,使臣去稳住闽越,他们量闽越不敢撕票,他们在山脚下也没什么紧迫感,弋人几日下来倒是很疲惫,眼下一圈黑色,紫灼觉得,主要是被水匪那帮家伙给搅得,她得空给他揉了揉额角,他却拂开她手,埋在她的胸口合眼沉沉地睡了,他感觉无比心安。
紫灼搂住他的脖子时就想:明年她就要嫁给他了。想着想着,她就“咯咯”地傻笑起来。
弋人不满地动了动,鼻尖全是淡淡的香气,他迷恋这味道。
“木头……”
他还有三分清醒:“每天我都想见到你……”
她不解,搂住他笑:“笨木头,我们天天都见啊……”
他搂紧她的腰,在她怀里动了动:“不够……不够……”
一切都像镜花水月,他曾拥有的一切都好像镜花水月,他拥有了,也失去了,他患得患失,害怕他拥有的不是真的,害怕他会失去她。
他的族人,他的亲人,全都是这样……
这一回,他不论如何,再也不要自己那么无能了。
眼眶上红光暗动:“我永远也不放走你……”
言罢,他再次沉沉入睡。
第二天,水匪们不知道又搞什么鬼名堂,在营地成群喝起自酿的米酒来,还有人在烤鱼,这鱼是他们在旁边的河里抓的,这帮人别的不行,绝对个个都是捕鱼的好手,营地上香味四溢,他们有说有笑,汉军和鬼众瞅了瞅自己手里的干馒头,再看看他们手里的烤鱼,顿时个个面露凶光,分分秒要爆发暴力案件……
也不知道汉军里头谁最先厚着脸皮地过去讨吃的,反正到后来一大半汉军都挤了过去,剩下那些基本是属于没挤上去的,一直到他们开始做鱼饼时,她已经支持不住了。
本来这群水匪在这场战争中已经没什么价值了,基本属于赖上来避难的,一路被各种嫌弃,敢情水匪们这是搁这儿找存在感来了……
她嘴角抽搐,这帮家伙一定是对方部队派来捣乱的!
她不爽地让鬼众去抢鱼饼,鬼众哥哥们早就一肚子怒气了,得令后立刻开始武力镇压,与汉军相比,鬼众差不多算得上特种部队,如今他们酒足饭饱,而哥哥们可都是饿狼上身呀!
果然,不一会儿,汉军就稀里哗啦地散了。
这下子,许咸之跟弋人都感觉头疼了,似乎他们三方一来就犯冲,再这么下去,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端来,商量之后汉军决定跟鬼众分开驻扎。
这边汉军刚走,水匪就又有动静,消停了几天的禹双妹忽然跟他们示好,晚上的时候提着酒和菜找上了他们。
不明所以,他们都没什么表示。
“前几天是我不好。”说话间,禹双妹让人放下了东西,“这些就当给你们的赔罪。”
刘紫灼狐疑看着她。
她索性一屁股坐了下来,问道:“小玉姑娘呢?”
她如实道:“大概休息了。”
这时,她眸光一动:“前几天是我不好,请刘姑娘帮我向她道个歉。”
她上下打量他,探究真伪,她确实不怎么喜欢禹双妹,就算不站在小玉的角度,光是她娇纵无理的个性她也不喜欢,虽说她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但起码知道什么叫知难而退,起码知道顾忌别人,禹双妹倒好,整个儿一个二代的做派!相比之下,那位红豆姑娘不知比她强了多少倍。
就听她又说:“反正我想好了,鲸云哥哥又没跟她成亲,我们公平竞争!”
她虽蛮,但好在也是个直性子,有什么都讲出来了,紫灼对于她的戒备也少了点,笑道:“你们的事随便你们,我不管。”
这会儿禹双妹认真地打量起她来,问道:“你跟那个整天没什么表情的男人是什么关系?”
她反应半天才意识到她口里那个“整天没什么表情的男人”说得就是弋人,她嘴角抽了抽:“你觉得我们像什么?”
见紫灼坐了下来,禹双妹的随从给她满了酒,看她没有动,禹双妹拿过她的杯子一饮而尽。
“放心!我没给你下毒!”
紫灼再度被她豪放的动作震撼,她几乎可以预见到日后她河东狮吼的模样了。
鲸云,给你点蜡烛哟……
“呃……”好吧,她真不是那个意思。
禹双妹满意地看了看她无力反驳的模样,说:“我看你们像夫妻,是不是?”
她心里一痒,被她这话说得很受用。
她又问了一遍:“是不是?你们是不是夫妻?”
紫灼脑子有点不灵光了:“你说什么?”
她皱眉:“难道不是?”她不解,“怎么会呢?我看他跟别人都是冷冰冰的,唯独对你好,不是夫妻,难道是兄妹?!”
她刚想喝口米酒解渴,就被她一句“兄妹”说得呛到了。
“咳……”
她平静片刻,说:“我们还没成亲。”
她了然:“那你们之间可有旁人阻碍?”
她摇头。
禹双妹一下子有点落寞:“我真羡慕你们!如果没有这个半路冒出来的小玉就好了,我们认识了这么久,鲸云哥哥早该是我的。”
紫灼非常不赞同她的假设,她想,即便没有小玉的出现,鲸云也不会喜欢她,小玉婉约柔情,鲸云这大尾巴狼最喜欢这种小白兔调调。
想到这里她愣住了,那她家木头喜欢她什么?我苦恼了,等有空一定好好问问他。
禹双妹跟她念叨了好一会儿,她也喝了不少酒,喝到下面后劲很大,她送走了禹双妹倒头就睡,弋人来看看她,见她脸上很红,睡得很不安稳,便用温水给她擦了擦脸,又给她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后来就不再打搅她了。
第二天下午,她醒来时,听说了又一件不得了的大事——
小玉失踪了。
她仍旧晕乎,头重脚轻,听说这消息头更大了,这边刘彻的事还没解决,小玉就出岔子了,撇开小玉跟他们的交情不说,小玉也是很有背景的好不好!天机明面上她挂名主事,但不少势力还是掌握在老严的手里,老严别的不在乎,小玉就是他的命,小玉没了,老严这次非跟她玩命不可!
她质问那几个侍卫:“到底怎么回事?”
那几人瞥了瞥弋人的表情,弋人示意他们不必保留,如实告知。
其中一人开口道:“我们四人是奉鲸将军之命在此保护小玉姑娘的,昨晚交接之时我们被人迷药暗算,今天早上醒来时,小玉姑娘已经不见了。”
她看向弋人询问他,他说:“这件事有很多种可能,有可能有人要对付天机楼,也有可能就是针对她。”
我靠!说了等于没说!
他们说话间,老严他们已经来了,小老儿一脸愁容,弋人问一旁的萧思邈:“查得如何了?”
萧思邈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命人将一个小碟子呈了上来,碟子里有几撮黑色粉末,他神秘兮兮的端过来,道:“这是小玉帐外发现的迷药残末。”
紫灼伸长脖子看了看。
“我让许家兄弟看过了,这个跟我们在辰水上中的迷药一模一样!”
“什么?!”
弋人说:“许伯说的,不会有误。”
这下她猜到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