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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所有人都看向他。
他连忙又大喊:“禹当家的!我们是天机楼的人,路过这里真的没有恶意!有劳禹当家高抬贵手!”
这时,对面的小船上有一紫衣男子走到船头,那人长得很好看,长发斜束在肩上,相貌有些阴柔,但目光却格外锐利。
“天机楼连我这无名小卒都认识?”禹越嘴角微微上扬。
他抬眼看了看渐渐退去的红砂,发现夜弋人已经到了极限,他眯了眯眼:“事情没弄明白前,不管你们是谁都别想脱身,带走!”
……
冰天雪地,大寒天,辰水铺子从庄头一直到庄尾,几里地的红妆,今日南越国的世子来迎亲,远近几个庄子的人都听说了,南越国的世子要来迎娶辰水铺子的红豆姑娘,红豆姑娘是出了名的水灵,于是人人对她的消息都很上心。
那天天气十分阴冷,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两百多人,风风光光地将红豆姑娘带回了南越国。
紫灼睁开眼睛时,已经倚在床边上了,马车摇摇晃晃,铃声铮铮,迷迷糊糊被人抱进了屋子,整屋子都是红,屋外乱哄哄的,炉子里的木材噼里啪啦地响,紫灼莫名其妙的盖着红盖头,目光呆滞,莫名其妙地瞧着自己的红色绣花鞋,屋子里的熏香蒸得人云里雾里,她这情绪也几乎胶化,她迷迷糊糊地想,她难道又穿越了?!几不可闻的一点动静叫她心里浮躁起来,她僵着脖子,转过头,看着那雕花门,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双男人的靴子映入眼帘,他慢慢踱步过来,她的心猛的提了起来,想动动不了,想说话张不来口。
他走到了她的跟前,许久,在床边背过身,闷闷说:“你可愿意嫁给我?”
他见她良久没有回答,叹了一口气:“罢了!”
他转身,掀开她的红盖头,红盖头一落,两人都猛的一愣。
“你——”他完全傻在当下。
刘紫灼也傻了,这人居然是赵青虎!
他看着紫灼花瓣般粉色的脸,莫名心跳加快,一双眸子蒙上一层水雾,迷茫地看着他,他胸口有些透不过气了,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一身红衣的她,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她,美的惊心。
他喉结动了动:“刚才我抱进来的人是你?”
他又想起那天她可怜巴巴的模样,脑子纷杂起来。
紫灼瞪着眼睛看他,他意识到了紫灼不太正常,忙问:“你不能讲话?!”
赵青虎立刻就知道怎么一回事了,恨恨地骂道:“禹越个王八蛋拿你糊弄我!”
他伸手解了她的穴道,原想她多少要感激自己一下,哪知她张口就是质问:“赵青虎这是哪儿?!你又玩什么把戏?!”
他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小白眼狼没一回能跟他好好讲话的!
他怒道:“你问我,我还想问你怎么在我这里!”
她语塞,急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南越王宫。”他复又若有所思,“自梁王死后,你们就一起失去消息了,你们去哪了?”
紫灼不高兴告诉他,隐去弋人取匣子的事情,只把他们在辰水的遭遇说了一下,赵青虎大致明白了怎么回事了,禹越这个王八蛋!他气的牙痒痒的,喝道:“来人!”
“殿下有何吩咐?!”
“让鲸将军立刻进宫见我。”他吩咐道。
“喏!”
“殿下?你是南越王?”
他摇头:“我是南越世子。”
紫灼脑中一下子有许多线连了起来,南越……南越……
“你口中的鲸将军可就是鲸云?”
他点头。
“那么弋人呢?他又是什么人?”
“大哥的事……以后再同你讲吧。”他侧头看她,满眼烛光红幔落入他的眼,他淡淡地望着她,却夹杂太多复杂,“你可知道我和大哥为何接近你?”
她眼中平淡无波:“你们是为了那个秘藏。”
“看来大哥都告诉你了,上回在霸陵那出戏本来是演给你看的……”他讲不下去了。
“我现在也猜到了……”她倚着床,沉沉地出了一口气,有些恍惚不安。
天机楼神通广大,一个时辰过后,老严就带人来了南越王宫接她,紫灼看见他时,觉得老头好像老了好几岁,斑白的鬓发几乎要全变白了,老严叹气,一向算计的精明模样也柔和许多,道:“和小玉那丫头一样,让人不省心!”
紫灼微微动容:“老严……”
老严摇头:“跟老头子回柔县吧!别再跟着夜弋人了!他跟南越皇室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南越国的水太深,我们就别淌这浑水了!”
“我不去,我就在这儿等他!”
老严无耐地叹气:“跟着他,总有一天你要后悔的。”
老严是个明白人,紫灼到底对谁上心他了然,夜弋人对她的念头他也感觉得到,可刘紫灼那样单纯执拗的性子,这两人若在一起,哎……
他旁观,只能随他。
鲸云进宫时,就听说刘紫灼的事,忍不住大笑起来,他抬手用力推了推身边的人,骂道:“好你个禹越!亲妹妹你舍不得,养妹妹你也舍不得,禹越,你这是摆明了碗里碗外的都不留给别人!我们青虎怎么就这么不招你待见了?”
鲸云说话阴阳怪气的,禹越一张俊脸有些难堪,将事情前前后后说了一遍,这时,鲸云和赵青虎面色沉了下来。
“有人设了局诓了你们。”
“这事不能怪你。”鲸云又说,“不过你把我大哥怎么样了?若是你做的太过分,我可帮不了你。”
禹越摇头:“你那个大哥可不是了的人物,若不是用极端手段怎么逮得住他,我也占不了便宜,方才来了一伙身手毒辣的黑衣人已经将他救走了。”
“看来是鬼众来了。”
“什么鬼众?”
鲸云笑:“鬼众是大哥的秘密训练的武士。”
青虎在一旁有些气闷,鲸云见此就想起他发现红豆被掉包成紫灼时的窘样,青虎见他幸灾乐祸,骂道:“鲸云!看你出得馊主意!我们与禹越结盟有的是法子,你要我娶他妹妹,现在乱了套了!”
鲸云摇头道:“现在不正好,让你娶了那野丫头,好好报当年的仇。”
赵青虎被气得七窍生烟,不知道是不是当真心里有鬼,他竟一句反驳的话都讲不出来。
这时,禹越开口道:“我就两个妹妹,如此做也是不得已,既然赵兄喜欢,我此事也是做对了。”
这下赵青虎真的快要被这两人气死了,本来禹越跟他们有好些年的交情,他们与禹越联手本不需要结亲盟约,但鲸云这孙子开始就没安好心。
禹越有两个妹妹,一个是亲妹妹,一个是养妹妹,自己的亲妹妹禹双妹心里惦记着鲸云,肯定不能嫁给他,他自己又惦记这个养妹妹,更不能嫁!于是碰上了紫灼,正好拿她充数……
之前,鲸云为了摆脱纠缠他的禹双妹,于是提了个结亲的要求,当初听说嫁过来的不是双妹而是红豆,他还有点失望,现在看,事情可就更乱了。
“殿下殿下!”外面有人急呼。
赵青虎蹙眉:“何事慌张?”
“回殿下!一群黑衣人夜闯王宫!”
鲸云反应极快:“不是大哥还有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走!”
……
弋人进屋时,正好看见她缩在床边,模样楚楚可怜,他刚走了几步她就望见他,他一身黑衣,面容冷俊。
红烛晃动,看着红衣的她,他略微失神。
她在灯光中打量着他,她惊讶地发现,弋人眼中的红色已经消失地无影无踪,唯剩下一片幽深,一如她熟悉的模样,冷漠,疏离,温柔,深沉,她从不曾走进他的世界,从不曾了解他的心思,但他们彼此之间却有默契,他们相互依赖,相互磨合,彼此间有难以言喻的关联,这种东西就好像旅人途中的站点,难以离开的站点。
这旅人,或是他,或是她。
她望着他坚毅的脸,慢慢靠过去抱住他的腰,此刻的他不像先前红眸的他那么炙热,他略微迟疑,生硬地回抱她。
她贴着他喃喃低语:“真是你……”她的木头又回来了……
良久,她抬头望着他,脸色染了粉色,长发盘起,烛光中,美得不可方物。
弋人的目光落在她火红的衣服上,美则美,却让他一下子觉得有点呼吸不畅,难受得说不出话来。
说不尽的苦毒。
他将她的红衣紧紧攒在手里:“他们有没有欺负你?”
她摇头。
金簪缠发,红衣玉颈,思绪万千,仅是看了一眼,便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晚自己失控对她做过的事情,对她讲过的话,他喉结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