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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研发部门被调走,一个月之内,他辗转经历了人事部、总务部、战略研究部几个岗位。最后的战略研究部听起来牛比轰轰,其实别名又叫退职预备室,就是个专门裁人的地方。没有任何工作,电脑不允许接入公司内网,每天的任务就是浏览求职网站,投简历和报告自己的求职经过。人事经理每天一次谈话,话里每个字都在暗示他辞职。
疲惫到极限,上杉达哉终于选择了辞职。换个工作也好,他曾经这么乐观地想过。但最近经济不景气,他技术虽精,业务面却太窄。十几年一直钻研最底层通讯协议,想要换去写网页也力不从心。高不成低不就的结果,一直失业到现在。每天,他拎着太太做的便当和公文包出门,伪装成上班的样子,实际在咖啡馆或公园消磨时间。是的,自己已经失业这个残酷事实,他没有勇气向家人吐露。
“存款快要见底,房子下个月的分期款要二十多万,我已经付不出来。与其被银行收房,全家露宿街头,还不如在那之前结束!我提出最后的钱,买了虾夷旅游的票,和家里说是休了长假。太太和儿子都很高兴。毕竟这么多年,我都没怎么陪过他们。但是他们不知道,这趟旅途的终点,也是我们一家的终结。”
手机屏幕上,每个字都流露出上杉达哉深深的绝望。
稍作考虑,徐长青回复:“钻研底层协议十几年的话,应该对端口侵入和反侵入有些心得吧?”
过了几分钟,传来一条简短回答:“那正是我本行,怎么?”
这种时候,难道你要跟我讨论技术问题?隔着屏幕都能读到上杉的困惑。
“你运气不错,”徐长青回复,“我可以提供你一个工作,关于底层通讯破解方面的。报酬的话……你不是欠了银行3000多万吗?这次做得好的话,四千万应该没什么问题。你觉得如何?”
“四千万?四千万?真的有四千万?”像是绝望中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上杉达哉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徐长青敢给上杉开四千万,自然是有底气。根据前世记忆,雾妖是个金融高手,户头十分丰厚。成功搞定的话,现金至少也有四亿。
“具体的事,见面再聊吧,我在幌札,”徐长青把公寓地址发给上杉,和他约了时间。
第二天一早,徐长青还在睡觉,门铃就响了。他躺在床上回忆了几秒钟,确定这个时间段不应该有人上门。
“谁?”起床气每个人都有,他也不能免俗。
北极星上认识的,熊孩子铁男的父亲,软件工程师上杉达哉站在门口,冻得直哆嗦。
“我我我连夜开车过来的……”
上杉达哉只穿一件短袖,嘴唇都青了。虾夷地处极北,时间上就算是夏天,早上也冻死个人。
“进来坐,”徐长青向门里一歪头,“有热咖啡。你夫人和小孩呢?”
“他们?他们在楼下……还在车里。”
徐长青想了想,回房拿了个信封,递给站在门口不知所措的上杉:“这里是一百万,算预付款。你先找个合适的旅馆,把家人安顿下来。我上午要去健身房,下午……”他看看表,“下午一点在咖啡馆‘ATELIER守彦’见面,地址等一下发给你。好啦,回头见。”
“等等,”上杉拿着厚厚的信封,手里发抖,“这、这一百万你就这么给我了?你不怕我拿了钱就走?”
关门的同时,徐长青对茫然的上杉笑了笑:“如果你拿钱就走,绝对是你的损失。”
下午一点,冷清清的‘ATELIER守彦’咖啡馆里,徐长青和上杉达哉碰了头。桌上一台笔记本,是之前被雾妖入侵过的那个。
“有人通过扫描系统通讯端口的办法,恶意制造内存溢出,改写了用户列表。虽然他抹得很干净,但我设计了额外的日志备份。包括他删日志的动作都记录下来了。”徐长青把笔记本推给上杉达哉,“你拿去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些线索。我需要这个黑客的现实地址,能通过IP定位到他吗?”
工作的时候,上杉达哉显得特别专业。“光有IP不行,可能是网络提供商随机分配给他的,甚至有可能只是个跳板。不过这些都不是问题,”他信心满满地接过笔记本,“交给我吧,三天之内给你初步结果。”
现在的上杉,每句话里满溢的都是自信。果然、事业才是一个男人的支柱。
第26章 澄心堂的回忆
更新时间2015…8…30 6:51:30 字数:2679
两天之后,上杉那边没什么消息,夏澄的电话倒是先来了。
“练了几天,调整得怎么样?”她问。
“不太好,”徐长青直截了当地说,“健身房里人太多,音乐太吵。去跳操减肥很合适,练拳不行。”
夏澄沉默了一会儿,说:“这样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从幌札出发,经过小遵,沿石猎湾海岸一路西行。穿越了长长的威武隧道,前方是个非常非常小的海边渔村——岸来町。
夏澄刹住车,指向道路左边:“下车,跟我来。”
“神威神社?”徐长青打量着道边灰色石碑上的字样,“神社也能练拳?”
“你想那么多干什么,跟我来就是。”
走过一段林荫古道,沿着爬满青苔的石级上山,道路尽头豁然开朗,竟然是一间高大的日式木造建筑。青瓦黑墙,古色古香。烟黄木门前挂着一块木牌。徐长青一字字地念出来:“澄心堂?”
“我父亲留下的道场,平时基本没人来。山下小酒馆‘汀’的老板松村大叔是老朋友,他有钥匙,每周会来打扫,”夏澄丢给徐长青一串钥匙,顺便把车钥匙也丢给他,“你要练拳,就在这里练吧。吃饭去山下,这里的海鲜还是挺不错的。手机记得随时开着,拳赛前一天,我会跟你联系。”
推开门,可以看见足有百米见方的练武场。中央悬着横匾:“明镜止水”,很有气势的狂草。
正要进去,夏澄却回头就走。徐长青诧异:“不进去坐坐?”
她的脚步顿了一顿,却不回头。“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有事能有成这样?”徐长青的声音从身后追来,“看你像逃跑似的,馆里难道有鬼?是美艳女鬼吗?”
如此轻浮的言论,听得夏澄差点跌一跤。“我十八岁那年,站在澄心堂门口发过誓,这辈子绝不踏进去一步!”她蓦然转身,瞪住徐长青,“想知道为什么?陪我去喝酒啊。”
“好。”
岸来町的小酒馆‘汀’已经很老了。风吹雨打的招牌,漆色早就褪去。徐长青刚推开门,夏澄就大喊:“大叔,松村大叔!”
这是还没喝就醉了吗?姑娘你酒癖不好啊。
柜台后面冒出个小姑娘,绑着双马尾,说话脆生生的:“我爹不在,钓鱼去啦。咦,”她两眼放光,手一撑,利落地翻过柜台,“卡伦姐,你怎么来了?”
“小汀,是你在看店啊,”夏澄大咧咧地去揪小姑娘的马尾辫,“来,给卡伦姐和旁边那个家伙,”她豪气地手一挥,“上酒。”
小姑娘嘴一撇,把脸转过去:“卡伦姐一来就酗酒……”
“开酒馆还怕别人喝多了吗?”夏澄拍着柜台的桌子,“姐喝酒又不是不给钱!”
“酒尽管上吧,”徐长青对小姑娘微笑,“有我陪她,没事。”
小姑娘气呼呼的,索性不看店了。“喝吧喝吧,醉死更好。”她边走边嘀咕,临走还咣当把门一摔。夏澄自来熟地从柜台后面拿出酒和杯子,往徐长青面前一杵:“来!”
几个小时之后,各色酒瓶开始往地下摆。白酒、啤酒、清酒、伏特加、大吟酿、五花八门。
“干杯。”
夏澄举杯和徐长青一碰,自己一饮而尽。
“你醉了。”徐长青苦笑。他已经第六次替自己加持提升抗力的法术,魔力和精神力都消耗了不少。果然是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和一个豁出去了就是要醉的人拼酒,完全没有胜算啊。
“谁说我醉了,”夏澄乜斜醉眼,瞅着徐长青,“刚才那杯,你还没喝。”
“我喝、我喝。”
“你知道吗,我非常讨厌酒品不好的人,”夏澄拍拍徐长青的肩,“不是说你。你酒品不错,至少从来不撒酒疯,”她一指徐长青的鼻子,“在青鸟酒吧,我一眼就挑中你了。”
喂,这表白也太直接了吧。徐长青满头黑线。
然而夏澄说话大喘气,接着又说:“……像你这样喝掉一斤伏特加,手还不抖的人,绝对是个高手!我就知道,找你打拳准没错。”
原来不是表白,但这说话方式也太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