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陡然松了口气,原来他不是要追究我对若若曾存的那点念想,而是以此来引出后面的话。嘴里发苦的紧,猛吸了一口烟后才道:“要找得到的,用尽了各种渠道,都找不到她人。”
一声低笑从子扬嘴里溢出,他将已经燃尽的烟按灭在烟灰缸里,抬眸看着我说:“没有找不到的人,只看你有没有心去找。当初你给我弄了那么大一个坑,让我以为浅浅。。。。。。后来还不是让我把人给找着了?”
听他提起那事,我就不觉有些心虚,虽在当时将若若藏起来有着冠冕堂皇的理由,可也亲眼目睹了他之后的种种。再回想我眼下的处境,与他那时何其相像,又不是完全一样。至少我知道苏敏安好在这世上,而他却以为若若已经。。。。。。故去。
子扬与我恳谈了一番后,就匆匆赶回去了。他说来时是瞒着若若过来的,要不被她知道了后,定也要闹着一起过来。我感激他没有把这边的事告诉若若,要不然若若定要内疚,而那些情绪也将变成我的压力。
经此一事,我无心留恋那些权与利的追逐,毫不犹豫地选择退役。唯有如此,才有充足的时间和自由来寻找苏敏,幸而子扬那边根基已稳,无需我再帮衬什么。反而指引了我一条路,他让我从商。他说:你不能停滞在原地,将来有一天找到她后,不为自己打算,也得为她打算打算。
我一听这话确实在理,苏沐天不在了,苏暮年又不是她的亲叔叔,将来我就是她的依靠。于是,我一边筹备投资事宜,一边不放弃找她。
直到某天,安排的私家侦探终于向我汇报了准确消息,我长久紧蹙的眉终于疏散而开。
那夜与子扬恳谈,最后他给了我一个警醒。他说,就你那单纯的小丫头,你认为光凭她自己能跑得出这可算是苏家一手掌握的天?我猛然惊醒过来,确实苏敏的生活交际圈就那么大,除去一些同学外,就是简宁一等人与她走得最近。而以苏暮年在H市的势力,她一个小丫头要悄无声息的消失,且不留下任何痕迹,几乎是不可能。
应该说,苏敏太单纯了,单纯到就像一张白纸,她没有那个心机与城府来筹划这些。
所以,一定有人在帮她!
那个人很聪明,避开了所有可能的耳目。机场、火车站、汽车站都没有苏敏曾到过的痕迹,那么唯有一个可能,她是坐了谁的车离开的,且带她走的那人有效的避开了关口处的监控,或者是走了一条没有监控的路。
因为最初苏敏失踪时我们太过慌乱,错过了找到人的最佳时机,无从查询那段时间里那些可疑的人曾有谁离开过H市。但还能补救,首先我们把目标放在了简宁一身上,她是最有可能帮苏敏的人。其次,陆家两兄弟,还有那个萧雨,都成为了安排私家侦探监控的对象。
从苏暮年那得知,苏敏与他们四人可算是从小长到大的,可从他神态中看出,应该是还隐瞒了些什么。比如苏沐天为什么会突然病故,比如姐姐指称的苏敏妈妈那件事。我无意挖掘苏家的辛秘,所以也没着力去探知其中内幕。
网撒下,除了等待,我别无他法。等待又是最煎熬的,遥遥无期像没有希望般,等着背后那个人何时露出马脚。也是那人小心,竟可以半年之久无任何动作,直到这次私家侦探才查出他从H市出发,辗转几座城市,最后去了真正的落脚地,从而发现了苏敏的踪迹。
那个人,就是陆向左。
这个名字滚在嘴边时,酸意夹着怒意从心底冒出,他与苏敏青梅竹马,有着那许多我不曾参与过的回忆,即使后来他出国多年,似乎在苏敏的生命中也留存了难以磨灭的痕迹。当初她跟我坦白那些往事时,我就觉得极不舒服,后来在医院,又跟他打了一架,竟没想这次她远走天涯竟找了他帮忙,还敢说与他没有任何私情!
私家侦探拍了些照片,有一张抓的角度十分好,是苏敏的侧面。依旧是那清秀素净的模样,只是神色间少了以往的精灵古怪,眉宇间多了忧愁。
意外之极,苦寻半年之久都找不到的人,居然在那座城市。
吴市!
苏敏,你是无意还是有意去到那座城市的?是否你对我的爱依然还在,所以你才会不远千里到那里,只因那座城市曾是我为若若建立家园的地方?
你可知道,你早已无需在意若若了,因为,你已经走进了我的心中。
我需要好好想想,要怎么抓回你这条溜走的鱼,待我排兵布阵,设下天罗地网后,再开始慢慢收网,将你网罗进我的怀中。
————
全世界有那么多的城镇,而你,偏偏走进了我的那座城。
1。一块糖()
有人问我,你喜欢许子杰什么?我想了想,做了个不太恰当的比喻。
喜欢他是一种感觉,就像是,“我偷偷的藏了一块糖,把它塞在口袋里很久,迫不及待的跑去他面前想要给他一个惊喜,而他刚好也爱吃糖。”这么美好的事情。
只不过我没想到,现实就像“糖已经化了,我却根本不知道他在哪里。”一样残忍。
在离家之后,我有时会想慢慢老去,在秋天的湖边盖一所房子,把屋顶和栅栏刷上白色的漆,桃花落得比时间还快。有时又想就这样快快老去,然后与世无争,不再遇见他。
却不知,有人千方百计去逃避一种缘分,有人寻寻觅觅企图去挽回,但缘分这回事根本是得失不有由人,因为上天最爱用缘分来跟人开玩笑。
我固守在吴市这座城市已有大半年,想必就是宁一也决然不会想到当初她一语成谶,她说就我这破喽子水平还当老师,能教什么?教体育?还是算了吧,怕我戕害祖国花朵。没想如今的我就在行那戕害祖国花朵一事,还真当了个体育老师,不过是代课的。
眼前是四排祖国花朵,睁着明亮扑闪的眼睛望着我。男生两排,女生两排,殷目盼盼地等着我宣布这次测验要考的几个体育项目。还没等我清了嗓子摆正姿态,那头急匆匆走来一位老师,远远就喊:“苏老师,校长有事找。”
心中一咯噔,成为这学校的代课体育老师后,我其实一直都挺心虚的。为啥?没证啊,是进了这行才发现教师证是那么难考的,这回莫不是校长又问起我这事吧。
忐忑地向那来唤我的老师打探情况,心中稍定。说是会议室里全校老师都在,那应该不可能光找我这岔处,到了会议室门前,见门是虚掩着的,我悄悄推开了一条缝,想要探看下里头状况。因为如果是在开会的话务必气氛严肃,这贸然走进去不是太好。
然而,只推开一条缝,我就如僵化的石头般定住。
再见的那一瞬,被似绵远其实还很近的记忆牵扯着,拉得很长很长。就像无论如何都躲不过去的劫,心间滚过一连串数字,那些数字,我把它定义为时光。
大半年,十个月又十天,三百十三天,七千五百十二个小时,再后面,我的脑容量计算不过来了。只知道,我与他分离了秋天到冬天,冬天到春天,又春天到夏天,即跨过了四个季度,再差两个月不到,就是一年的轮回。
心间滚过他的名字。。。。。。
许子杰。
我不自觉地往门前靠近了一步,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他今天穿着一身剪裁别致的手工西服,不是那种压抑的深色,而是浅灰色,他的头发长得有些略长了,额发自然垂落,遮住了些眸光,却将他的五官凸显得更加立体。
不得不承认,他还是让人一眼看到后移不开目光,疑似浅沉的声音来自他,带着沙沙的质感,如记忆中那般的好听。不知是否是我的错觉,他若有似无地朝这方向瞥过一眼,随而目光就转向了旁坐的校长,唇角弯起弧度,添了丝邪魅。
“苏老师?”愣愣地转头,两秒的迟钝,才辨认出是之前喊我过来的老师在唤我。她问:“怎么不进去?”作势就要推门,我条件反射拦住她的手,喉咙里干干的,语声飘忽的像在唇边的叹息,“里面那个人。。。。。。”
她也学我从门缝里探看,转而道:“你说那许总啊,他是创杰企业的老总,这次来我们学校要建立一个扶贫助学基金,首赞助是二十万。据说创杰是新兴企业,却在网络市场异军突起,最难能可贵的是,老板还这么年轻,这么。。。。。。帅。”
创杰,唇间轻滚过这两字,是他开的公司吗?那他的岗位要怎么办?即使这样的他很好看,可在我脑中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