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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急之下,脑子一空,我蹲下去将那五个稻草人撩拨开,拔腿就追。
村子里的路我根本不熟悉,仅是朝着那两个身影狂奔的方向急追。一路身边飞檐走壁,脚底飞沙走石,更有树枝刮得衣服哗哗作响,我眼中却只有一个目标,抓住前面狂跑的费听叔。
这费听叔真不知哪里来的力量,居然跑得这么快,眼见他在一丛矮树木后不见了身影,我心里一着急,猛吸一口气,脚下提速急冲上去。
“噗咚——哗哗!”
我速度是提了,可是完全忽略了视线上的障碍——根本看不到脚下有一道鸿沟,里面正流着一沟溪水。
这深山林里的夜晚,村里开阔,那点弯月光还算能见一些物景,可是却照不进这树丛林里。霎时我的眼前出现短暂的一抹黑,脚下也悬空而下,紧接着我的身子一矮,掉进了潺潺的溪水里。
扑下水的那一刻,我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感觉头先给重重地磕到了溪水边的石头上,额上一热一辣,立即有一股好似神仙草果实的涩香味液体喷涌而出。
我趴在浅浅的溪水里,抬起湿而厚重的手袖一摸额头,放到眼前一看,头撞破了!
手中的血顺着袖口淌下的水珠滴答着流进眼皮底下的溪水里,居然不是红色的,看上去到如墨汁一般晕染开来,瞬间流走。
我扯开脖子上的围巾,露出脸来,又抹了一把额头,将手放到溪水里洗了洗,叹了口气,手在水中摸索着扑了两下水花,整个人湿漉漉地站了起来。
放眼望去,朦胧中,发现这正是我们今天下山进村时的那条石板路边溪水流里,而刚才猛追的两个身影早进闪进了前方的树丛间不见了身影。
这下别说追人了,我看我找路回去都成问题。
虽然全身湿透,却不觉得寒冷,反而一扫之前的孱弱状,身体多了一股热能。我自醒来还没有做过这么激烈的运动,哥哥们总让我小心又小心,我这跑跑,到挺舒适的。
我再次瞅了眼四下,笨重地从溪水里爬上了石板路,望着费听叔消失的树林呆坐片刻,用袖子又擦了擦额头,无奈地叹了口气,准备起身回村。
正要转身,却听得身后树丛间传来好一阵细碎的梭梭声,好似有什么东西正在里面蠢蠢欲动。我心头一惊,转身又定定地站着不动,望着那黑乎乎的树丛间,皱起眉心张着耳,静心判断着里面究竟有什么东西。
臭,真臭!
风比之前更大了,树枝摩挲,山林里传来细细的呜咽声,还有不知名的小动物正在丛林里啃咬着什么东西。
额头的一丝血夹着头发上流淌而下的水顺着脸颊流到了嘴角边,我索性伸出舌头舔了去,眼睛依然一眨不眨盯着那个方向。
风从我的耳际吹过,却撩不动我湿透的长发,它好似发情的野兽,又试图撩起我的裙子,不过它依然无力,因为我的裙子全贴脚上了。
那藏在树丛间的东西起先还一动不动,似乎也在观察我,不过,明显它没有我有耐性。
树枝晃了晃,一团漆黑的身影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恶臭,就像是被风从林子里撩了出来,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
一阵劲风吹得我身子一振,险些就被这随风扑鼻而来的浓郁味道熏晕过去。
我不觉意的伸手去捂鼻子,心里恨骂:什么玩意。
那东西缓缓地走出林子,呈直线型行动极呆板地迈近了对岸溪水边,它浑身上下只有那双眼睛隔着十米远就透出股慑人的寒冷阴绿,好似要迷惑人心一般,可是那种伎俩对我无用。
不过,那团黑影临溪而站,却不再往前。
这时,就在这黑影站定的身后丛林内,又缓缓走出几团黑影。
它们就像一个臭气团。现在,我的周围已经没有好的空气,全是臭不可挡的味道,还有一道道吸魂般的绿光。
“呕——”我实在顶不住了。
“呕、呕、呕……”我终于吐出一团又一团紫黑的胆汁液,嘴张得就像个喷水龙头,溅到水里,沾到草上,甚至有些被风带着洒向了桥对面。
今晚的晚饭杏花全白吃了!所幸的是,这个时候我的病没有发作,否则后果真不知会怎么样,也许我会被对面那一具具尸体活活啃了。
这其中还有费听叔的身影,他难道已经变成一具活尸了吗?他的气息在风中很弱,好像随时会散。
这么个大晚上,这么一群死尸夹活人,全站着我对面这是要做什么?
第23章 山风起尸(1)()
面对这些,我好像并不那么的害怕,这很奇怪。我不知冷热,连这种东西也无感。
这大概因为我也不是人的缘故吧,搞不好我和它们就是同类!
哪有人像我一样整天睡棺材的?像我这样都睡了那么多年,身体不腐不臭也不像正常人那样吃饭,却还能行走自如,所以我极可能和它们就是一个类型,只是它们身体差了点。我想。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确定我现在真的很清醒。
我安慰下自己,面对这种奇怪的东西出现,起初内心还有那么的一丝胆怯惧意,现在全被那臭气熏天给熏走了。
吐也吐得差不多,想也想了好一会,面对那几米开外拉开架势却不上前的群尸,我一反正常人该有的惊惧态度,身心到自然放松起来,盯着那一道道绿光仔细地数了数,一共六具。
不,其中有一具还有正常人的气息,应该是五具尸体,一个半活人。
这断崖村看来真遇上不省心的货了,就是不知道择哥哥他们今晚会不会有危险,我开始担心起来。
就这样僵持,实在没有意思,我决定走近一些。
一来想看看这些可怖的尸体们到底要干什么,二来试图去拉回其中那气若游丝的费听叔。但是,步子刚踏上横架在溪上的木板桥,眼前一幕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对面的东西一见我在靠近,它们到好像有些惧怕起来。
只见起先还站在对岸的那具尸体突然动了动,往后倒退着去。说是倒退,其是就是后移。他后移着,后脑袋却没有长眼睛,他撞到了后面那副矮小的尸体上。
“咚”的一声物体重重倒地的闷响响过后,两团绿色的影子从那两尸体上冒了出来,腾空而起,在这漆黑的夜幕之中划着两道绿色成圆球的光影,极诡异极渗人。
起先那两团绿影子在空中还慢慢的划了两圈,后面一看我好奇地又跨前了两步,居然“嗖”的一下蹿进树林内不见了踪影。紧接着,原本都冒出来想吓唬我的几具尸体统统倒地,蹿出一团团绿色的影子,全朝树林里跑没了影。
顷刻间,我孤独地立在溪水上的小木板桥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是哪跟哪?还有一个黑影没有倒地,而是立着不动,但也仅仅只是坚持了一下,身子一软也倒在尸体堆中,但是那身影没有绿光跑出来,只有一缕游丝般的绿色雾气在那身上腾挪游走一会,好似很不舍得但是又不得不放弃,幽幽地飘走了。
那身影看起来正是费听叔,因为他还在喘息。
立在桥头,眼前一地尸体臭不可挡,而费听叔自己又不能动,我一下不知该如何是好,心里替费听叔紧捏了把汗!
眼前的危险看起来是解除了的,就是我得跨过尸体,还要准备无误地找准费听叔将他拖移出来,这暗不透光的林子内,没有那几盏寒心的绿灯盏亮着,我的视线一抹黑,行动起来会很难。
转念一想,又不能让他在一堆烂尸中呆到天明,否则就算不吓死,那也是会被冻死的。费听叔起先在屋里乱跑出来的时候,身上的衣衫是很单薄的,山中白天虽已暖,但夜晚仍是春寒料峭,只是我感觉不到有多冷而已。
我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先让自己平静一会。
听着风起风过,凭着直觉在黑暗中进行了一番没有视觉的搜寻判断。我果断将脖子上的湿围巾在鼻息处一裹,干脆闭着眼睛凭耳听踏过木桥,慢慢避开树木下那吹不动的厚重物,弯弯绕绕着走进了对面林子里。
风依然在一阵一阵地呼啸而过,树枝依旧在轻轻地婆娑起舞,只是没有了刚才的肃杀之气。看来那群不知名堂的绿光影真是跑得无影无踪了。连林中小动物都被刚才的肃杀给吓没影了,此时一地祥和,是树林子该有的宁静之气。
我凭着费听叔身上独有的微弱气息靠近了一个身影,扯开围在鼻息上的湿巾,我仔细嗅了嗅,是他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