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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这番话是拍死了大皇子之事是孟思桐所为,从而将赵和铃从中摘了个干净。也是,毕竟无功无过,也总好过只有过,没有功不是。
孟思桐的事情说过后,晨省也就差不多散了,出了寿康宫宋其琛与众人道别告退后,就带着香培慢吞吞地往披香阁走去,路上冬景萧肃,看久了难免叫人伤感,而宋其琛又因为明日便是除夕,心情更是有一些低落,扶着香培的手,宋其琛低声喟叹了一声。
“明儿个就是除夕了,这是我第一次不在家中过年……”
香培闻言滞了一滞,随即绽了个笑,哄孩子一般哄慰道:“这里也是家吖,奴婢和玉琢都在呢。”
宋其琛闻言笑了笑,伸手点了点香培的额头,随即想到了什么,又敛了笑容,“也不知阿兄怎么样了,他这一去也有小半年了,也没个确切的消息回来。”长叹一声,“今年除夕我与阿兄都不在,也不知爹娘是个什么心情……”
“小姐……”香培嘴拙,不如玉琢会说话,此时见宋其琛伤情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只下意识地唤了一声。
“沛儿,你想向大夫吗?”仿佛没有听到香培的声音,宋其琛握着她的手,侧首看向香培,目光切切,隐泛泪光。
听到许久都没有听到过的名字,香培愣了愣,半晌才挤了个苦笑,摇了摇头,“这都过了多久了,我已经记不大清了。”香培说着垂首掩了眸中的晶莹,又强笑道:“小姐以后再不要这么叫我了,这世上早就没有向沛这个人了。”
第84章 结果()
香培的语气轻缓,里面却满含悲戚,听在宋其琛耳里,只觉得万分揪心。
“你这是说什么呢,再过一两年,我便为你和玉琢改籍,恢复你们的自由身,让你们出宫嫁人。你是向沛,是宋家军军医向田的女儿,永远都是。”宋其琛停住脚步,与香培四目相对,认真诚恳道:“虽然我不知你当初为何一定要卖身为奴,但我安排妥当后,一定会让你做回向沛。”
“小姐……”香培闻言泪染双眸哽咽了一声,紧紧握着宋其琛的手,低垂的眼帘遮住了一双眼,也遮住了眸子里的痛苦挣扎。
宋其琛拍了拍香培的手,一双眼也红了起来,一颗清泪滑落在脸颊,她顾不得去擦,张口正想要说些什么时,就听到旁边处忽然传来了一道娇婉的声音。
“这是怎么了?主仆两个怎么还哭上了?”
宋其琛向着声音来处看去,只见赵和铃带着侍女正款款而来。
“本主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赵和铃嘴角挂着一抹温淡和煦的笑,语气里没有丝毫调侃的味道,反而显得十分诚恳关切,“腊月里天寒风冽,在外头落泪小心伤了皮肤,且忍忍,就算真的有什么要紧的事儿,也换个地方再说罢。”
赵和铃走到两人跟前儿,伸手替宋其琛拢了拢莲蓬衣的领口,收回手后,赵和铃指着西面的一间宫殿又道:“先去延禧宫整理一下吧,瞧这眼睛红的。”
说着赵和铃怜怪地看了一眼宋其琛,借着便牵上了她的手腕,带着她向西边的延禧宫而去。
赵和铃和宋其琛走后,三秋也上对香培一笑,握住了她的手臂,带着她跟上了赵宋二人,一同去了延禧宫。
宋其琛早在听到赵和铃的声音后,便强自稳定了心绪,这时面上已经在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异样情绪。她走在赵和铃身后侧,先是微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随后才道:“昭仪娘娘可是有事寻臣妾?”
“是有些事儿,但是不着紧,倒是你这是怎么了?竟在宫道上就哭上了,明个可就是除夕了,这会儿叫人瞧见再去告你一状,可就要闹笑话了。”赵和铃嗔了她一眼,话里虽是埋怨,却也能听出些亲近的意味。
宋其琛闻言却不为所动,只抿唇一笑,语含三分谢意,“多谢娘娘关系,臣妾方才不过是想到了今年除夕不能与爹娘同度,又想到阿兄远在边关也不能回来,有所感触罢了,倒是臣妾失礼了。”
宋其琛实话实说到,毕竟这事儿也不是不能见人,说出去也能叫人理解。更何况香培没有跟她进来,若是有人问询,以香培的性子应该不会说谎,所以未免两人言不一致,徒惹麻烦,到不如直说更好些。
只不过她方才情绪失控更多的还是因为,想到了香培她爹便是死在了战场上,所以更加担忧宋憬淮的安危,再加上怜惜香培身世,以及除夕却不能回家的难抑,这才忍不住在外头便落了泪。其他的不好说,除夕念家之事去没什么不能说出口的。
“想家了啊……”赵和铃语调悠长,神色也有一瞬间的落寞,随即又笑道:“你头一年入宫,想家也是正常的,除夕过后便可以安排嫔御家眷入宫探望了,到时还要劳烦襄嫔妹妹与本主一同安排。”
“都是臣妾应当做的。”宋其琛应了一声,没有接话茬。
说着话,两人进了延禧宫,有打头的宫人已经备好了碳炉茶水,进了暖烘烘的侧殿,两人解了莲蓬衣在桌前坐下,由宫人奉了热茶,待宫人各自退下后,赵和铃才又继续说道。
“今儿个来找妹妹,其实是为了祝贵嫔。”赵和铃与宋其琛也算是打过不少交道,对她还算有些了解,因此没有再拐外抹角,而是直言不讳地说道。
“祝贵嫔?”宋其琛抬眸询问了一句,“祝贵嫔怎么了?”
“宓嫔之事也不瞒妹妹,妹妹应该清楚,最初本想着是要与妹妹一同处理的,却不想祝贵嫔横叉一道。”赵和铃语气淡淡,仿似毫不在意的模样,一双眼睛却眨也不眨地看着宋其琛,等着她的反应。
点了点头,宋其琛应道:“大致能猜到些,但昭仪娘娘与臣妾说这个是?”
看到宋其琛的态度,赵和铃略微放下了心,“我也不拿妹妹当外人,便直说了,一开始我本以为祝贵嫔与宓嫔不合,这桩事儿应当能够处理好,她也承诺会办妥,然而……”
赵和铃说着一叹,眸子里恨色一闪而过,随即扬首又道:“终究是我轻信了她,事已至此,算我输了一筹,也不必多说什么,我认了就是。只是宓嫔的结果,却不能就此善罢甘休,妹妹说呢?”
听了赵和铃的话,倒是与宋其琛的想法不谋而合,宓嫔既然已经有了颓势,那自然要乘胜追击,让她再无翻身之日。
只是,宋其琛虽然明面上与赵和铃目的一致关系紧密,但这宫里头哪里有全心信任的人,没看赵和铃信任祝英英的结果,就是自己被摆了一道吗。
因此宋其琛眉梢轻挑,只道:“娘娘有何吩咐,只管说就是了。”
听到宋其琛的话赵和铃眉头微蹙,但又很快松开,一笑说道:“眼下先把这个年过去,这件事儿妹妹有这个态度就够了,我们日后再说。”
微笑颔首,宋其琛道:“那到时候,娘娘有吩咐尽管与臣妾说就是。”
赵和铃闻言点头应道:“行了,时候不早了,既已说定了,本主便先回去了,妹妹自便。”说罢赵和铃便起身略一颔首后,在宋其琛的行礼声中离开了延禧宫。
目送着赵和铃离开,宋其琛又坐了回去,将杯盏中的茶水倒回了茶壶中,伴着水声泠泠,宋其琛听到身后脚步声愈来愈近,她没有回头去看来人,反而一笑问道:“三秋与你说了什么?”
“三秋良侍问奴婢方才怎么了,为什么要哭,奴婢说临近除夕想家了,她便没有再说什么。”香培才走进来就听到宋其琛的问话,没有怎么多想便开口说道。
听到香培的回答,宋其琛松了口气,暗自庆幸自己方才是说了实话的,不然若是与香培口径不一致,只怕赵和铃那里又要多生事端。
“走吧,回去。”宋其琛放松下来后起身穿上了莲蓬衣,便带着香培离开了延禧宫。
赵和铃想要把她当刀子使,是在明显不过的事情了,只可惜,以前是互取所需,所以她愿意做这把刀,可现在嘛……
孟思桐也好,祝英英赵和铃也罢,如今完全没必要让她动手做些什么,因为她手里握着一个与这三个人都息息相关的关键人物——贵嫔陈瑜。
陈瑜害得祝英英小产,祝英英却误以为是孟思桐所为,所以才会与赵和铃一同合谋陷害孟思桐。
可如果孟思桐与祝英英知道了真相呢?若是赵和铃知道了陈瑜的存在呢?
搭着香培的手,宋其琛走在宫道上,望着光秃秃的枝桠,抿唇一笑。
第85章 除夕()
扫除茅舍涤尘嚣,一柱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