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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萧整日的以泪洗面,除去了倩倩与阿爹能挺住之外,家里上上下下都沉浸于悲伤之中,以前我从来没有见过战争一词,可到了上海后,我明白活了这么久的第一次战争的意义,我明白了母乡,家国的难处,我明白了离别后就会有生之年难见到,我明白了战争的抗争都是血肉一点点的去坚固,可我不明白的是至亲的血染红仿佛就在我面前倒下,言语是形容不出来悲伤刻进骨肉血躯的惨烈,眼泪能阻挡的只是内心的表达,真正的心痛,我们家每一个人都明白着,甚至中国的每个儿子在前线的爹娘都知晓着。
“若我未能完成,若命运的抗争不能成效,我愿意再试一次,在我倒下,就会有别的人顶替着我接着守土为国,一直延续到胜利。”这是二哥在奔赴去山海关战争之时,留下的生死信。也留给了我们这一家子满心满眼里的血泪悲痛。
可更快的突然也应接而来,在我们一家没有任何喜庆之色的新年过后,在我回到上海之初的那几日里,又一噩耗震惊了全上海,
三月4日大公报一早的头版占了一个页面,满眼都是热河省主席汤玉麟率部不战而逃,日军以120余骑兵前头部队,兵不血刃,进占承德。而由此带来的是热河的沦陷,更是中国老百姓无限的悲鸣!
无限感慨愤怒,无限的悲痛交杂着,带来的是和以往不同的是一群又一群青年的游行,来自各方的人们,愿意组成一个整体,强烈谴责,也是一个又一个青年的志愿上战场,无怨无悔。。。。。
倩倩也带着王敏芝,带着许城霖,李莉凤带着更多的爱国同学会成员去日本大使馆抗议。可眼下所有的形式都给了我们每一个中国人深深的恐惧感,因为日寇的攻陷速度,快的,连一场哭泣都没有任何时间,如骤风疯狂而来,4日来日军继续向长城各口大举进攻,我军则是奋起进行长城抗战,前方不断的消息急切传来,6日我二十九军与日寇在喜峰口血战,9日日寇更是向长城各口进犯。我军二十九军三十七师,重兵在喜峰口抗战,随之前线更是传来二十九军的赵登禹旅长亲自带领大刀军队赴汤蹈火,奋勇杀敌,几日后更传来了自热河沦陷后的第一个战时好消息,我二十九军长城古北口与日军激战,重创日寇。虽一时间死伤着我无数年轻的生命,血泣的后方百姓无不整日哀嚎,上海的阴霾天也随之而来,就像印证了这场血肉的悲痛一样,但同样的,前线的誓死守卫,奋勇抗争的每一个,都是后方百姓心里的英雄。
我们不知道前线抗争守土守国士兵的名字,不知故乡何在,但我们都明白,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就是百姓的“英雄”,我二哥是山海关抗战时百姓心里的英雄,顾伟是上海抗战中我们心里的英雄,更多的士兵,更多牺牲为此的中国青年都是。即使英雄皆来自血肉之躯,即使山河在破碎风雨飘摇之中,即便日*蹄强大,但是我们深知,团结聚在一起对抗外敌,誓死报国的千万力量。
我都明白,同倩倩他们一样,全部比比在心铭记着,从来没有忘记。而战时的严峻下,悄然的我想过某一个,甚至托阿哥在南京打听了一下那个人踪迹,而结果倒是和我想的一样,他一定会急赴于前线,不为别的,为军人的首责,为后方人民的需要。
有很多时候倩倩不知我,而我也好像越来越不明白我真正的心境谓何了?所愿一切皆为后话,眼下一切照旧,伤痛从未走远。
有人曾说,战争时让女人走开,但一旦真正深陷于此,受苦受累,苟活不如的就是女人了,新学的教育,人人来自于平等,甚至守土抗战,人人有责,他不例外,我同更多后方百姓也一样遵循。
017【哗言止变】()
当年万里觅封侯,匹马戍梁州。关河梦断何处,尘暗旧貂裘。
在热河沦陷后的那些时日,日寇的铁蹄从未放弃疯狂的举动践踏,27日,报纸首页赫赫在目写道,国联大会谴责日本在中日战争中为“侵略者”,从而日本政府正式宣布退出国联。此后哗间,各方众说纷纭,无论哪个方面都有自己的声讨。于我而言,这些全部是我无力能承受的起,我唯一只知道,这场侵略对于任何一方的进程,都是一种消磨人的生命耗费,无论多久,损失多少,都在过了此刻后,无法有机会再去挽回分毫,可惜的是,现在却无人知晓这些,无人愿意看到这些,敌人考虑的只是侵略,可有侵略的第一步起,伴随着的,就是死亡,无尽无解的生命都将逝去。
我不知道这样的时日算的上是否太平,在日本宣布正式退出国联后,众说纷纭之中的立即侵华论,没有得到任何人的相信,也没有得到日本方面的任何动作,在余松了一口气后,我无法再去多分精力的思考任何语言的成分。
转眼外,距离着二哥的为国捐躯时间也越来越久,而步入到四月中旬,更多的安静搅拌着一场浩大的生命之轮已经展开了,我和倩倩依旧跟着王敏芝几人每周都去郊外的孤儿院,每天与每日连接着,而孩子们也都喜欢与我们玩,只是有一个,在照顾的孩子里,有一个叫壮壮的听吴妈说是从青岛那边来的,一家子千辛万苦逃到上海,却经历了上海的大轰炸,到最后活着的只剩下他自己了,“他来到孤儿院后就一直不爱说话,送来他的人说是他妈妈死的时候,他就在旁边,可怜了孩子啊,造孽的小鬼子啊!”孤儿院的吴妈恨恨的说着话时,我手里还拿着喂饭的碗,就那么看着一直坐的远远的一个孩子,生生的顿住了,离他远远的我,没有看到他眼里面有任何的悲伤颜色,也没有一丝一毫光彩的颜色,一个5岁的孩子眼睛里面,我看不到任何,有的只是冰冷的拒绝。拒绝着周身的一切,拒绝着这个世界,让任何看到的和看不到的人都为之沉默,亦或者陷入重重的思考。。。。。。
“阿笙,”倩倩忽然朝前叫了我一声。
“恩?”我回道。
“怎么这是,怎么呆了?”倩倩说着话,正给她旁边的那个小女孩喂着饭。
“没,没有怎么,”我回着话,手里放下了碗,一步步的朝着那个叫壮壮的小男孩走去,在片刻不到的时间里,我想象不出什么所以然来,我唯一能晓得的是,无论从31年起,甚至到了现在,这短短的两年间,给了我看似年龄上的增长外,也给了我这一辈子深深不可磨灭的记忆,同样的这两年,给了众多的百姓心里一道道伤,也给了一个5岁孩童心里的痛,痛到已然不是一个5岁孩子该有的冷然。政府的忍让,已经到了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成了亡国奴,前线的风波,各方势力的博弈,各个军阀之间的混战,想然,无论再多么博大的盛世万里,也都快被折腾的倒下了。
想着这些时,我已经走近了壮壮的面前去,我蹲了下来,看着他,动着脸上最和谐善意的微笑慢慢的从兜里拿出一块糖,放在掌心里递给他,“吃吧,”我说着话,看着他的小手迟疑着,慢慢的伸过来。
“阿笙姐,给你的,壮壮放心的吃。”倩倩不多时已经到了我身边,说着话,一脸慈爱。
“恩,壮壮吃完这个,姐姐以后每天都给你带一块。”我说道。
“快谢谢姐姐。”吴妈也走了过来,看着我们说道。
“艾,不用谢的,姐姐给的拿着便是了。”倩倩回着话,一面并轻轻的摸着壮壮的头,说道“壮壮要多吃饭,这样才能长快快的。”
“长快快能给娘报仇吗?”壮壮忽然开口问道,却一时之间问的措手不及的,没人想到回答他什么。
“会有人给壮壮报仇,壮壮要用心的读书就是让你娘安息了。”我握住他的手,慢慢的说道。
“恩,壮壮会。”他回答着。
我笑着看着壮壮,默然着,看着,或者更远的地方。
可接下来的任何风云变幻后我都不得知再是否是什么了,23日大公报新闻中写道“22日北平教育界公葬李大钊,遭军警镇压,”此举遭到群涌愤起,学生公开叫板警察,军警大规模镇压,场面混乱,无不感慨。
而远在千里的我,却无言面对时局纷乱,倩倩或许很早就说的很对,这场宿命,是每个人都逃脱不掉的,
也许一开始就是错的,错的离谱在于,落后的局面,权利,对立的先进的人民,学风。
我们不是无能为力,远在锦州城时,阿叔就说过,避不可及,先生也说过在所难免,的的确确如此,却满腹的伤痛,满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