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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天,欣喜道。
“恩,等仗打完了,你就可以回北平了。”我说到此,语气突然低下去了。
“阿笙,别伤心,虽然过了这么久,我家里人都没有消息,不过我一点都不怕,老天爷是公平的,好人和恶人,他分的清楚,他不会让好人枉死,坏人继续存活。
“所以。。。。。。。”她看向我。
“我相信我娘他们,一定就在北平等着我,等着仗打完了,我就可以回去嫁人了。”小淑轻轻道。
“对,仗总有一天会打完,重要的是家里不散,人都在呢,朋友在,家人在,我不怕。”我说完立刻低下了头,用力的含住自己的眼泪。
我实在没有办法再哭泣了,记得早年间,我顿留上海,那片废墟里,那个人说,眼泪,是最无能的表达,因为无能为力,所以无可奈何。
可到今日,南京依旧鼎力在这里,南京城的百姓,依旧住在这,生活在这,无论外界有多少言论都直指着南京的危难,我们还是在这里,就好似一起面对,一起由死向生。
“也许过几天,你能见到那位荣长官了。”小淑忽然说道。
“恩?”我一时惊讶,没能当即反应过来。
“什么?”我再次问道。
“我说你能见到你那位荣长官了!”小淑抿着嘴,窃喜的表情看着我道。
“不会吧。”我低下头,回答着小淑,心里的五味杂陈也同时在荡漾着,我还记得,那位长官,说的那些话,好似过眼云烟,却偏偏都清晰的记在心里。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竟然有了这般心思呢。。。。。。。。。
“怎么了!阿笙?”小淑恍恍惚惚的声音传了过来,我一下子,清醒一般!
“啊!没什么啊。”我赶紧说道。
“什么没什么啊!我说进去吧,外面太冷了!还得给伤员去换药呢。”小淑一脸严肃的看着我。
“哦哦,那赶紧进去。”我赶忙说着话,快走了几步,先进了屋。
“你啊你,这丢神的毛病,什么时候能好!”小淑在后面嚷着话,大声的说道,我却感到一阵一阵的脸发烫,一般。
“哎!你们知道吗,驻守南京的总司令名单下来了!”换药的时候,病区里几个轻伤员聚在一起讨论着话。我在一旁边分着药,边竖起耳朵跟着一起听。
“我知道我知道,听说是唐生智任南京卫戍司令长官,指挥作战。”一个兵说道。
“唐生智?没听过呀!”另外一个兵接着话。
“你当然不知道了,你是从哪来的啊,你咋可能晓得勒。”
“嘿!我咋不知道,我知道地多了去了我记得我以前的部队里,跟着师部参谋呢!”
“参谋算个屁呀!”
“别看人家是个参谋,人家是师部总参谋!人家黄埔毕业呢!”
“别吹牛皮了!这年头,是个长官就黄埔毕业的。”
“哎哎哎,你还别不信,那参谋神着呢!有一回听说中了三枪,紧挨着心脏,就那么走着去了医院,再说人家好歹德国留学回来的,而且家里势力大得很呢,跟蒋委员长都是朋友呢!听说还资助抗战呢!”
“啊!真的假的!这么厉害!”
“叫什么呀!光说那可神了去了!”
“哎呦!我忘了。”那个一个直说的兵,不好意思的挠着头说道。
“滚蛋!一看你就是编的!”另一个一直不信的兵,此刻更是得意。
“让我想想!骗你老子明天就嗝屁!”那个兵继续挠着头道。我分完了最后一份,拿着托盘准备走了时,那个兵突然道“我记起来了!他们叫他荣长官!”
130【寒蝉凄切】()
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手里的托盘还紧紧地握住在手里,可是眼前的人影却不似那么清晰了,我努力的睁大双眼,看着还是刚刚模样围坐在一起聊天的伤员们,我努力的让自己看清楚眼前,看清楚,提起他名字的那个兵。
“你说,荣围国吗?”我站在那,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我双眼足够看清楚他们,直到我的眼泪能够咽下去。
“你说什么?”那个兵不经意的回过头来,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我说,你认识荣围国!”
“什么荣?”那个兵惊讶道。
“就是那个参谋,那个中弹三枪与心脏擦肩而过的参谋,荣围国!”我急急的说着话,恨不能让他立刻告诉我结果来。
“哦!荣长官是吧!”那个兵恍然大悟一般的听清楚了我的话。
“对!你在什么时候见过他,他受伤是什么时候的事,现在怎么样了!”我急急的把话通通都说了出来。
“额。。。。。。。我都好久没有见过他了,孔护士,你看我都来这里这么久的时间了,不会是这时候的事,那都好久以前了,就是在上海沦陷后的时间,我忘记了。不过那长官,肯定好了。”那个兵挠挠头,一脸不好意思的看着我。
“是吗,是这样吗。”我低下头,没有继续逼问着他了,我脑子乱的很,这恍惚一会子的时间,我怎么会,怎么会这么不冷静呢!
“不过,孔护士,你和那位长官是什么关系啊!让你,这么着急”一旁围坐着的伤员里有人忽然问道。
“对啊,对啊,我们可是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啊!”紧接着另外一个兵说道。
“莫不是,那是你相好的?”另一个人随即问道。
“去去去,二牛蛋!哪有你这么说话的,粗人一个!”面对着我的这个兵转头呵斥了那个人,随即看着我笑道,“孔护士,荣长官,是你,那个,那个叫。。。。。。。。”他有些想不出来的挠着头。
“未婚夫!”随即立刻有人补上话来。
“对对对对!”那个兵,立刻喜逐颜开的看着我继续道,“荣长官,是您未婚夫吗,在部队里,我们还好奇来着,都想着,咱长官会看上个什么姑娘呢,今儿没想到原来让我误打误撞给瞧见了!”
“不!不是。”我看着他,一脸的忧心还没有散去,若是在旁人眼里,我想现在的我,脸上的表情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了,我依稀的记得,在上海最后那几天,我找见过他,那就是我到现在为止,见他的最后一面了。
“我已经很久,都没有他的消息了。”我想了想,看着还在议论的那些伤员们,再次说道。
“是啊,自打上海沦陷,我这条命有幸被发现送回后方,捡回了一条命,可剩下的兄弟,到现在我一个都没有见到,真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那个兵说着话,突然缓缓低下了头,我看着他,这会子才发现,说道这个话题时,在场围坐的所有伤员,纷纷都低下了头,这仗打到现在,我们每一个人都知道有多难,多难。
“你见着他的时候,他好着呢嘛?”我顿了顿,赶紧提醒自己问着别的。
“哎,是,是好着,就是那时候部队都在混着打,不知道能不能随主流转移成功,那时候都太乱了,城里城外的,都是混着的部队,自己人最后都打疯了。”那个兵一脸回忆道。
我点了点头,心里始终有句话,没敢问出来,我实在怕,怕我一问,也许这个回答,又成了心里记一辈子的死局。
“那时候是上海,我们都在玩命打,可谁想的到,现在时间过这么快,鬼子一转眼都他娘的,快打到了家门口了。”那个兵继而愤恨道。
“还说呢,报纸每天都在报着,前线要死要活,又他娘的,有几个人能重视了!”一个伤员他的话说道。
“我们营长打没了,我们连长就上了,我们团长没了,最后我们他娘的,只剩下了班长了,班长懂什么啊,就给老子玩命地打,昏天暗地的,等老子醒来的时候,已经在战地医院了。”另外一个伤员叹了口气,慢慢说道。
“我没有经历你们说的,但我,但我,我经历过死亡。”我看着他们,一个个脸上都带着疤痕,一个个身上没有好的,这都是过了这么久的,身上的伤,才渐好着。
“孔护士,您是怎么认识荣长官的啊!额嘿嘿,我比较好奇这个,那时候,见过荣长官,旁的人,都说他如何如何冷血的,又说他,如何如何的厉害着的,别的,我还真是没有了解了。”那个兵一脸不好意思看着我说道。
“是啊,孔护士,你要愿意,你就给我们说说,就说一说。”刚才还不信那个兵说的话的伤员,此时都一脸期待的看着我。
“我。。。。。。。”我微微低下了头,不知要去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