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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术士,对这块皮都梦寐以求。
用这块皮制作法器,可以操纵别人的梦境。
这种法器还可以吸取人的梦,储存够了,还可以操纵做梦的人。
让梦中的人走路开车,说话写字,杀人放火,都可以。
只是吸取别人的梦比较麻烦。毕竟人只有夜里睡熟了才能做梦。
同一个人的梦被偷走太多,势必心神受损。只能尽量找多的人,每个人偷偷吸取一点。
李星野心里一紧。“三爷,有没有这种可能。有人品行不端,用这种法器强制让别人整天做梦,然后不停的吸取这几个人的梦,再用来操纵别人梦游做事。”
三爷点点头。“虽然不计后果,但却非常省事。只是被不停吸取梦境的人心神受损太重,这么干实在有损阴德。”
李星野赶紧请教,有什么破解方法。
三爷皱了一下眉头。“伯奇本来就是神兽,它的皮太过神异。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施术者。”李星野摇头叹气。“施术者根本就不在被害人身边,茫茫人海,找起来谈何容易。”
“如若不然,就只能进入做梦人的梦境,劝他回来,或者毁掉梦境。这么做还是有风险的,如果被困在里面,也会陷入梦境。”
“求三爷赐教,如何进入他人梦境。”李星野弯腰深深鞠了一躬。
常三爷双目炯炯,看着李星野。“你既然有次决心,我就助你一臂之力。”说着,就回头喊铁头。
铁头早就跑开了,李星野左看右看,在一群老头老太太里面发现了这个小家伙,正像模像样地跟在后头,做什么“拍手念佛健身操”。
铁头耳朵倒是灵敏得厉害,在震耳欲聋的音响声中居然老远就能听到,赶紧跑了过来。
常三爷爱怜地摸摸铁头光溜溜的脑袋瓜儿,看看李星野。“铁头是我的孙子,修成人身年头不长。修炼修炼,可不止是在深山闭关,经常行走人间,才能更快地成长。起初,我经常带他在这里,让他观察学习人的行走坐卧,神情语言。
结果这孩子竟然喜欢上这些广场舞了,每天都要过来跟着跳,还跳得像模像样。要么说我的孙子资质高,时间长了,他居然把自己本身的功法招式,全都靠上了这些广场舞的招式。真是有趣得很。”
“老夫志不在修仙,能够游戏人间,已经是一大乐事。所以,我早把一半的修为都传给了铁头。我让铁头去帮你的忙,顺便让他在你那多待一段时间,跟你多见识见识人间的世情百态。”
李星野一听,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铁头身上有常三爷一半的修为,比起自己、阚木头、黄半山三个人捆一起都厉害得多,应该足够应付一切邪祟了。
但他毕竟只是个小孩,自己跑一趟青龙山,搬回去这么一位救兵,还真是不太托底。
常三爷一笑,扬了扬手。
“去罢。”
李星野带着铁头走到马路边儿,招手拦下辆出租车,就奔沧海市而去。
到了地方,感觉肚子有些饿了。
李星野怕孩子想家,一合计小孩都喜欢洋快餐,就带着他进了一家肯德基,买了份儿全家桶,一会儿功夫就全进了铁头的肚子。这孩子吃鸡腿尤其吓人,大嘴一张,整个鸡腿直接塞进嗓子眼儿,连骨头都没吐出来。
李星野怕吓着别人家的孩子,赶紧拿身子挡着。
出了肯德基,已经是九点多钟了。李星野自己还饿着肚子,这个时候一般的小饭馆都关门了。正巧路边有个煎饼果子摊还没收工,李星野买了一份儿凑合着垫了下肚子。
却发现铁头的眼睛盯着小摊上的鸡蛋不动了。
铁头毕竟是三爷的孙子,最喜欢的还是鸡蛋啊!
临走的时候,李星野从小摊老板手里又买了十个生鸡蛋。走到没人的地方,铁头早按耐不住,就着自己的脑门,一个接着一个地磕开,全灌肚子里了。这才满意地打了个饱嗝儿。
李星野心疼起来。早知道一开始就买鸡蛋好了。一套全家桶能买多少鸡蛋啊!
不能再耽误时间了。
李星野带着铁头,赶奔医院。
第77章 梦中行()
太阳出来,照着院子里晶莹的白雪,显出一粒粒金闪闪的光。
大雪过后的空气特别好。
附近有住户家的房子,顶着厚厚的积雪,仿佛一朵朵白嫩嫩的蘑菇。马尾松和落叶松都被雪压得咯吱响,衬着远处连绵不断的的长白山。
村路上走着几个上学的孩子,积雪没到大腿,每走一步,都要费力地拔出来,高高地抬起腿。
累得够呛,但还是嘻嘻哈哈地,鼻涕淌出来就用袖子抹一下。
黄半山费力地把门推开一条缝,挤了出去。
他拿着铁锹,从屋里门一直铲出一条路,一头通往厕所,一头通往大门外。
然后没有着急把院子打扫干净,而是走到大门外的路上,把门口挺长一条路都清出条小道,让过往的孩子走得轻松一些。
“半山,回家吃饭啦。”
进到屋里,炕上摆着一张木桌,虽然没有上漆,也早被摩挲地起了一层包浆。热乎乎的一大盆酸菜炖白肉,一盘玉米面饼子。一碟,芥菜疙瘩切成细丝,上头撒的红汪汪的辣椒油。
大盆菜里热气蒸腾,显得眼前的两个人面目很是模糊。但心里就是感觉亲切得很。
五十岁的张黑牛掰了块饼子,低头只顾稀里呼噜地大吃酸菜。一旁的媳妇拍了他一下子,嗔怪道:“孩子大老远回来的,你也不跟孩子唠点知心磕,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
张黑牛抬头嘿嘿一笑,嘴里吧嗒了一下,又低头吃了起来。
黄半山临出门,老妈一个劲儿地嘱咐:“别整天闷头干活,早点找个媳妇带回来。都多大的人了,还让家里操心。”
沿着积雪的村路左拐右拐,来到了村子最北面的山坡上。
这里在村子里地势最高,紧靠着长白山脉,前面是一条横着的小河,早已封冻,河面上也盖着厚厚的积雪。
平坦的山坡上一座三间的小房。房子是拿整块西瓜大的石头垒起来的,拿黄泥勾缝。房顶盖着青色的瓦片。
和几十年前的一样。
院门敞开着,黄半山就走了进去。
院里的积雪早就清扫干净,堂屋里坐着一个人。
小黄先生是四十岁时候的模样。眼睛太大的人,上点岁数,一笑的话,眼角就容易出鱼尾纹。
小黄先生就带着鱼尾纹,笑眯眯地看着黄半山。
黄半山赶忙弯腰给师父施礼。
他印象里,以前跟着师父学手艺的时候,早上见到先生,都是先施礼。
但今天一低头,却发现眼泪淌了出来。
黄半山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感觉难受得要命,憋闷得厉害。
大概是因为太久没回来见到师父了吧。
他不觉双膝一软,跪了下来。
“师父,徒儿回来了。您告诉我要走远一点,我去了一个叫沧海市的地方。那里靠着东海。在那里,徒儿开了个医馆,到今日,一共医治了五千二百三十三人。”
“师父,玉格门的遗物,徒儿一直在看,但天资有限,看得懂的没有多少。最近还用里面的法术救了个人,有空的时候跟您念叨念叨,就当陪您解闷儿了。”
小黄先生起身,把他搀扶起来。师徒二人围着暖烘烘的火盆,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黄半山把这些年里自己的见闻,一件件掰开了揉碎了,细细地跟师父讲述,小黄先生就一直津津有味地听着。
就这样,天黑了。黄半山依依不舍地起身告辞,约定明天再来陪陪师父。然后回到了山下自己的家。
第二天一早,太阳出来,照着院子里晶莹的白雪,显出一粒粒金闪闪的光。
大雪过后的空气特别好。
附近有住户家的房子,顶着厚厚的积雪,仿佛一朵朵白嫩嫩的蘑菇。马尾松和落叶松都被雪压得咯吱响,衬着远处连绵不断的的长白山。
门口走过一群上学的孩子。
黄半山出门,扫雪,吃饭。
去师父家,说话,回家。
第三天……
每一天,黄半山的记忆都是全新的。
每一天,都是他最快乐的一天。
现在的黄半山不记得,曾经多少个夜里,他翻来覆去地想,愿意拿所有的一切,换一天的时间。
这一天,完全由他支配。
这一天,他不要金钱,不要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