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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知道,”少言颔首,“前年自长安返京,途中经过,曾进去一游。”林文伦摸着紫骝的鬃毛说:“他二老生前常抱怨说经营客栈,镇日里吵吵闹闹,不得清闲。他们故去后,我便将他们葬在了白马寺的后山之上,依山面水,清静之地。”眼圈一红,忙扭过头不让少言看见。少言伸手抚上他的肩说:“林大哥无须伤神,你既有此心,已是孝顺十分。又将客栈打理得如此之好,让林记的招牌在京城发扬光大,二老泉下有知,想必也是十分欣慰的。”“是啊,以前爹爹总是发愁,说林家只怕要在我手中没落了,现在他们二老可以放心了。”长出了一口气,忽然又大笑道:“大眼睛,我看你的马也
算神骏,敢不敢和我赛上一程,以白马寺为终点。”“固所愿也,不敢请尔!”少言答得逸兴豪飞,闷在丁家许久没有舒展身骨。再说赛上一程,也能帮林大哥稍解烦忧,“既说赛,便得有个采头。”
“采头?”林文伦想了想,一拍大腿,“这样好了,我若输了,客栈酒窑的好酒随便你喝。若你输了,便要……便要”便要什么,却是一时说不出来。少言悠然接口道:“仗剑携酒江湖行,快意恩仇。既然有酒,如何可缺了剑。我若输了,就罚我舞剑以助酒兴。”“好,”林文伦摩拳擦掌,“就这么定了。有大眼睛舞剑助兴,我也能多喝一坛,驾。”一声暴喝,座下紫骝如离弦之箭一般射出去,转眼间已经跑出十来丈,远远地传来林文伦狂放的笑声:“我先走一步。”少言微微一笑,双腿一夹,白马急窜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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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两匹骏马一前一后,迅如惊雷,转眼变成了两个小小黑影,只留尘土在身后飞扬。少言起步较晚,虽然拼尽全力催马扬鞭,却始终追不上。跑到后来,白马发了性子,竟是四蹄如飞,犹似凌空御风一般。到得白马寺前,林文伦一提缰,胯下紫骝马猛地立起前蹄,唏聿聿一声长啸停在庙门之前。转身后看,不禁吃了一惊,白马竟然只落后二丈不到。眼见这场比赛是自己输了,少言缓下缰绳,任由白马慢慢走近。林文伦得意洋洋地看着他,只胸膛不住起伏,两三道汗水从古铜色的脸上滑下来。少言笑骂一声:“乘人不备先起跑,真是小人行径。”林文伦浓眉一撇嘻嘻笑,也不分辩,总不能说他是为了观少言舞剑而甘当小人,见少言白玉般的脸颊上泌出几颗细细的汗珠,便将他抓过来,用袖子替他抹去了。赤骝凑向白马,啃了啃它的脖子算是亲昵,白马嘶鸣一声,歪头将赤骝顶开了。两人看得好笑,林文伦道:“这白马和你是一般的性子,倔得很。”将马交与寺庙的知客,先进白马寺上了一柱香,添了香油钱,再出来细细观赏。只见绿树红墙,梵殿宝塔,松柏凝翠。大雄宝殿之内,左侧坐为文殊,站为迦叶,右侧坐为菩萨,站为阿难,慈眉善目,栩栩如生。更兼地处偏僻,少有游客,名副其实的清幽之地,看得少言暗暗点头。林文伦却不懂少言这些风花雪月的想法,眼中所见者不过是一堆破砖乱瓦,只是见少言游兴正浓,不想打扰,便跟在后面姑且一看,心中百无聊赖。待两人出了白马寺,他回头看着寺匾上大大的“白马”两个字,暗想:“这寺庙破破烂烂的,哪里比起大眼睛骑白马好看,亏它也有‘白马’这两个字。”林文伦在前少言在后,沿着清幽小径拾阶而上,信步向后山走去。一路上古木参天,绿荫匝地,更有山林特有的幽香缭绕鼻端,闻之暑气顿消。两人走了不到半个时辰,便被一片五六丈高的石壁阻住了去路,抬头看时,石壁上“白马”两个大字映入眼帘,笔迹雄浑有力。绕过屏风似的石壁,一阵劲风扑面而来,扯得袍角猎猎作响。林文伦转身将少言护在了怀里,说道:“山里的风最是阴冷。”少言推开他,笑着摇摇头,“林大哥,我又不是深藏在闺中的弱质女子,这点风还受得起。”说着,越过林文伦便向前走去,只觉眼前豁然开朗,原来山壁后竟是一个方圆十来丈的平台,三面皆空。极目远眺,清水河便似一条玉带般蜿蜒盘旋于山脚,面临云海凭空当风,少言心胸为之一爽。“便是这里了。”林文伦醇厚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少言转头看,两个白石砌成的坟墓并立于石壁之下,左面的碑上写着:“先考林公桥之墓”;右面的写着:“先妣林伍氏之墓”。少言忽然之间忍不住满腹的悲哀,急走几步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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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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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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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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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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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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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0章()
楚辰识趣,忙禀报说:“十三爷不必担心,五爷的影卫都在,警醒着呢。”少言问道:“水中可人下去?别让人凿沉了船,都翻到湖里喂鱼。”楚辰做个手势,只见船尾黑影一闪,入水无声,连水花也没溅起半点。少言点点头,又吹了一阵风,方走回舱内。春娘已经倚在张大人怀里,低声娇笑。少言搬出一个一尺见方描金涂漆的檀木小箱推给五爷。五爷为张大人斟满了酒,说道:“张大人,这一年的漕运还要劳烦你多费心了。”张大人摸着光秃秃的下巴说道:“五爷,你是知道的,泾水渭水两条河水横贯京城,向来只做运送前方粮草之用,私船一律不准经过。”五爷将小箱子推到张大人身旁,微笑说道:“相信以张大人在京中的人脉,这些都不是问题。一点薄礼不成敬意,还望张大人笑纳。”春娘向前打开了箱子,低呼一声。只见翠羽明别、瑶簪宝珥,满满地铺陈了一箱,春娘伸手抓起一把再放开,叮叮咚咚如高山流水,一阵脆响。张大人笑道:“五爷,您这就见外了,凭我和五爷多年的交情,有什么事只要你交待一声,我张某人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五爷半开玩笑地说道:“怎么敢劳动张大人为我赴汤蹈火,你坐得安稳对我好处更大。”任张大人在官场中摸爬滚打这么久,听到这句话也不由得一阵尴尬,但他如何敢得罪了丁家五爷,只得强笑道:“五爷说得极是。”使了个眼色,春娘便凑到五爷身边,娇笑道:“五爷,您可是贵客,难得来一回,便让我教导的几个舞娘为您舞上一曲如何?五爷您要是觉得好呢,以后就常来,我们脸上也光采。”五爷不置可否。春娘双手一拍,向后面喊道:“姐妹们,出来招呼客人,今天五爷来,可得打起精神来。”香气袭人,从后面娉娉婷婷地走出五个舞姬来,一溜的水色长裙,莲步生姿,立在案前执绸而舞。张大人看得摇头晃脑,嘴里轻哼,一手还在膝盖上轻轻地合着拍子。歌舞当中,张大人忽然说:“五爷,你可知道朝中最近发生了一件大事?”“朝中?朝中发生了什么大事?值得张大人特意告诉。”五爷难得被勾出了兴趣。张大人神神秘秘地靠近五爷,低声说:“平西王已经同西夏订了条约,言明永不互犯,平西王这个月内就要进京覆旨了。”话声虽低,却还是传到了少言耳中,眉峰微皱。楚辰将张大人与春娘送走,见无人跟来,便蹑手蹑脚地走入树林深处,掏出一根小小竹管,放于嘴边啾啾有声。片刻之后,空中传来扑翅之声,一个雪羽红睛的八哥从天而降落于楚辰臂上,嘎嘎地叫了两声。楚辰自怀中抽出一个小小纸卷绑于它脚下,手臂一振,八哥展翅而起。楚辰在下面看着,暗自祈求。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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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1章()
见那八哥刚飞到树梢,忽然一声哀鸣,从半空中直跌落下来,落在柳树根下不住扑打着。楚辰大惊,快步上前。树后却转出一个人将那只八哥拾在手里,白衣飘飘,正是十三爷!楚辰脑中“嗡”一声响,情不自禁就跪下了。解下八哥足间纸卷,展开观看,上面写着:“漕运,九门提督。”几个小字。少言将手中纸条扬了扬,含笑问道:“楚辰,你的字大有长进啊!”楚辰哪里说得出话来,只是不住地磕头。少言倒底不忍,说道:“算了,别磕了,我不会告诉五爷的。”楚辰有苦难言,仍是不住磕头,片刻之间,额头便磨破了,细细的血迹从双眉间流下,落于唇角。少言一叹,既知今日何必当初。将纸条在掌心间搓碎了,道:“如意坊的债我已经替你还清了。”楚辰霍然抬头,又惊又愧。“起来吧,八爷他还指使你做了什么?”“起来吧,八爷他还指使你做了什么?”少言正在盘问,只见湖中变化陡起。原本停于湖中的花舫像喝醉了酒似的开始左摇右晃,掌舵的艄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