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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他们哪儿还有心思吃东西,赶忙连连点头。
?
☆、我要回家
? 到了学校之后,校园里有关他们的八卦早就传开了,21世纪最能体现科技进步的特点之一就是流言可以超过光速了。从校门口一路走到教学楼,无数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招呼,眼睛似乎都在写着,我都知道了。可是王凡明明记得很少有学生看报纸的啊!
到了教学楼他们就散了,叶子先回宿舍,曹菲菲跟着她爸爸去了校长室,王凡则被殷教授叫去训话。
年过半百的殷教授是学校里屈指可数的几个教授之一,对数学这块颇有研究,在学校也很有名望。他并非王凡的班主任,一般很少管学生,但他唯独对王凡格外上心,上次对王凡表示想报考省城大学时,也苦口婆心的劝了半天,说什么年轻人不要目光短浅,要为自己的未来负责云云,最后王凡实在听不下去只好说会回去好好考虑一下。
眼前的殷教授脸色铁青,教训王凡时似乎从牙缝里挤出话来,那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好像王凡已经不仅仅是他的学生,而是他的逆子一样。
“王凡哪!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方向感很强的孩子,明白自己要走的路,你这三年一步步爬到今天,好不容易就要鲤鱼跳龙门了,就为了这点儿女情长就这么毁了?你不要试图和曹新宇比,你和他不一样,你的高塔是用小小的积木搭起来的,经不起风吹雨打,因为你没有倚靠。曹新宇不一样,就算他跌倒了,还有那么有钱有势的爹可以为他铺排人生。你和曹新宇是正扬的文武状元,虽然你的脑袋相对比较灵光,但是论对成功的渴望,你还远远不如曹新宇。我敢肯定,如果今天躺在隔离室里面的是你,他绝对不会冒险去救你,为什么?不是他冷血,是理智,拥有一个明确的目标和朝着目标前进的决心和理智是一个成功者必要的品质。”
老教授口若悬河的说着,唾沫星子已经溅到王凡的脸上了,所以他只得低着头,适时的点头附和。王凡知道他说得对,也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可人和人天生就存在差异,有人像老实本分的郭靖,也有人像阴险狡诈的杨康。郭靖永远学不会杨康的狡诈,杨康也同样学不会郭靖的本分,可是为什么一定要费劲心思的变成别人呢!
“校长那儿,我会去说,争取不要在你的档案里留下污点。诶,你呀,就在这儿给我好好反省反省。”说完就出去了,走得时候还把门重重的关上,力度太大,把窗户震得嗡嗡响。王凡却笑了。原来一直都是被爱着,无论是殷教授,还是曹菲菲,他们都这样包容他的过错,也许有时候会失望,但还是不厌其烦的帮助他。
殷教授的办公室在职工楼的第五层,王凡靠着窗,看着下面来来去去的学生,心里突然空落落的。远远的就看到了曹菲菲,她正低着头往教学楼走,旁边还是有学生对她指指点点,她都充耳不闻。王凡看到她掏出了手机,不一会,他的手机就响了。
“喂!”王凡看着曹菲菲说。
“小凡,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爸已经说服校长了,我们都不用被开除了。而且校长还保证不会通知你爸,这下,你放心了吧!”曹菲菲故作轻松的说着。
“哦!那真是谢谢你了。”王凡也不知说什么好了,也许他潜意识里就坚信曹清远能摆平这件事,就像当年曹新宇能那么轻易的解救他们一样。
“我刚看到殷教授去校长室了,你回班了吗?”
“还没有,你回头,往职工楼看。”
曹菲菲回头,然后就看到王凡朝她挥着手。她问,“你还在那干嘛呢!”
“面壁思过。”
“呵呵,可是你也没面壁啊!”
“那就,面窗思过。”
曹菲菲对着手机,笑得一脸灿烂,她早上在家换了件百褶裙,一阵风吹过,裙摆和披着的长发一起向一边飘,额前的刘海盖住了脸,有一些发丝甚至吹到嘴边。唯美,梦幻,就像许多青春杂志的封面。连一向没情调的王凡都忍不住赞叹,“好美!”。怪不得李季总是说:“我们家菲菲,无论是笑着的,哭着的,开心的,悲伤的,失落的,甚至愤怒的,无论什么状态下都风姿绰约。”
“啊!你说什么?”
王凡这才意识到手机还没挂,于是定了定神,咽了咽口水,:“我说,你好漂亮。”
“你也好帅。”没想到曹菲菲竟然会这么说。
起初王凡并不知道曹清远究竟是用了什么办法让他们这么轻易的全身而退。正扬的校长不比那些警察,不是那么轻易可以打发的,而且这次的事已经捅到了报纸上,即便是有心包庇,也得顾及舆论的压力。可是学校只是给了他们一个通报批评的处分就没有下文了,连殷教授担心的档案污点都没有,确实不得不让人佩服曹清远的手段。后来当王凡看到已经搁置两年的新校舍又重新破土动工才猛然明白过来,原来症结在这。新校舍的总面积扩大了一倍,工程浩大,需要的资金也就庞大。这估计就是银行一直不愿贷款的原因吧!想不到因缘巧合,自己竟不小心促成了新校舍的开工。当然这是后话,王凡最应该关心的是通报批评的事。
通报批评的校会是在周五的下午举办的,学校因为非典的事已经两个月没举行校会了,这次特地为了他们开了一次,也算是大费周章,足以堵住悠悠众口了。
三人站在台上低着头,一副虔诚忏悔的模样。下面则叽叽喳喳个不停,训导主任喊了几次喇叭都不能震住他们的好奇心,还是有人在底下窃窃私语。最后还是校长眼露寒芒一个个看下去,整个操场才慢慢平静下来。然后校长开始了他滔滔不绝的思想教育。
曹菲菲头低得久了,脖子生疼。她不像王凡和叶子,挫折面前低头低惯了,所以没感觉。从小到大,曹菲菲几乎从没这样离经叛道过,她做的每件事,说的每句话都是深思熟虑过得。因为爸爸说过,你的一言一行直接代表曹家,所以必须谨言慎行。 外界总是说曹清远及其护短,容不得别人说他家里人半个不字。可曹菲菲知道那是因为他相信自己的家人,相信他们不会让他失望。
校长对着扬声器口若悬河的讲着,时而对着台上的三人,时而又转向台下。不得不说,名校的校长也不是吃素的,竟然脱稿演讲也可以说得风生水起,毫不含糊。曹菲菲没心思听,她的脚都站麻了,斜眼看了看王凡,他还是如老僧入定般毫无反应。曹菲菲动了动快僵了的脖子,忽然看到爸爸的车远远的停在操场外围,他正靠在后座看着曹菲菲。
青灰色的车身和它后面那些行道树一起,遥远的仿佛成了背景色。
从小到大曹菲菲无数次站在舞台上,对着台下成千上万的观众唱歌跳舞,或者主持。几乎每一场演出爸爸都会过来给她助威,每一次他都要坐在最前排,等到曹菲菲一出场他就会对着旁边任何一个人笑着说:“瞧,那是我闺女,你看还行吧!”
然而只有今天他站到了最后面,一个没人注意的角落,落寞,萧索。是觉得难堪,还是怕自己难堪?
曹菲菲有生以来第一次站在台上不是为了表演或者领奖,而是带着过错接受思想洗礼。 她觉得很狼狈,很丢脸,尽管之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这会儿亲身体验时,还是感觉到巨大的羞耻感袭上心头,突然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出来。她咬了咬下唇,移开目光。看了看王凡,依然灵魂离体的样子。然后曹菲菲把眼睛移到离她最近的李季身上,李季跟她是初中同学,好像还同桌过一段时间。可直到现在,他还是见到曹菲菲就不敢抬头,曹菲菲一直都知道李季的心思。她从小到大身边都不乏爱慕者,见惯了男生们各式各样的求爱方式,他们或冷漠或热情,或别扭或不屑,可眼角眉梢都是藏也藏不住的爱恋。
曹菲菲想着李季从前的模样,用以转移注意力。李季此刻正偏头和身后的男生闲扯。他们个子矮,站在最前排,离曹菲菲最近。所以曹菲菲隐约听得到他们在说什么。
李季撅着嘴,很不屑的说:“你瞧,这个王凡还真行,这种事还敢跟着菲菲去,看来这家伙是真的很喜欢菲菲啊!”
曹菲菲在听完这句话之后,原本平息下来的心绪一下子又提了上来,眼泪喷涌而出,好像一瞬间到达了难过的沸点。
王凡喜欢菲菲?世界上居然有这么伤人的话,曹菲菲捂着胸口,她觉得难受极了,眼泪哗啦啦的往外冒,止都止不住。最后她实在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