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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甚好。”对于麴义这等名将,而且看他年纪约在三四十岁左右,正是经验与体力达到完美结合的时候,关平可不敢有丝毫懈怠。
几人入内,都坐下,而婢女又端上来几瓦单薄小酒,以作舒筋活络之用。
韩荣到底是老了,直到现在仍是没有缓过劲来,关平等听觉敏锐之人一听便知,他的呼吸还是紊乱的,果然是岁月不饶人,在战场上拼杀,也是吃的年轻饭啊。
方才一直在打斗,直到现在关平才得以做自我介绍。而刚才在巷口袭击关平的人,便是韩荣的侄子——韩琼,也是袁绍手下大将,武艺由韩荣亲传,可惜资质太低。
而麴义在年轻时,也是随韩荣学习枪术。
当麴义在得知关平是从徐州过来,向袁绍求援时,眼睛不由一亮,而当关平说起袁绍因为自己的小儿子患病,而放弃袭击曹操的机会时,麴义竟是仍不住一巴掌拍在桌上,咬牙切齿,极其愤怒,就要破口大骂。
韩荣见麴义几近暴怒,忙清咳一声,麴义会意,压下情绪,不在说话,只是仰头喝了一大口酒。
“好了,我体力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麴将军,请。”关平放下酒杯,笑道。
“好。”麴义起身,却走到韩荣面前,道:“老师,学生斗胆借您虎头枪一用。”
韩荣点点头,嘴巴蠕动几下,想吩咐几句话,到底还是叹了一声,没有说话。
“请老师拭目以待,学生必胜他。”麴义沉声道,语气中满是志在必得。
几人重又走到屋外空地,待二人都舒展几下手脚之后,都各自持了兵器,先屏气观察了几秒。
尔后,同时出发,关平这次使出的是关羽教授给自己的刀法,这套春秋刀发,关平习得最久,也最熟练,用来防守,最是不错。
虽然关平拿着一杆长戟使用刀法,看似别扭,但眼尖的韩荣一眼便瞧出,关平这套戟法,有来头。
待二人近身,麴义首先出击,他首先刺出,关平一瞧,果然是韩荣的套路,虽然上要快上许多,然而带给关平的危险感竟然小上许多,而且,枪杆的抖动也不如韩荣使出时那么强烈。
而当虎头枪尖袭至关平小腹时,如关平所料,又是韩荣的那套路,忽的便一跳,改了方向,但是,变向的速度,变向之后的速度,都比韩荣的要慢上许多,想必这一招,麴义虽会,但是还没有达到韩荣那种炉火纯青的地步。
而关平,也是因为之前早有准备,脚下蓄了力,较为轻松的躲避开,而随之,便是一招猛虎搏兔,大开大合的砍向麴义。
韩荣眼尖,看出关平所用的是刀法,旋即点点头,笑道:“这小子有趣,竟拿着长戟使用刀法,不过,这套刀法,着实不错,攻守兼备,霸道凌厉而又不失稳重,想必也是高人所授。”
说话间,关平与麴义又是交手了几回合,而这是,二人才真正的陷入了胶着的状态,关平刀法虽猛,也奈何不了麴义,而麴义的枪法,虽然巧妙,但是还远不及韩荣的地步,也奈何不了关平,加之二人力气相当,而体力的储存与消耗,也是相近,这一下,还真是分不出胜负了。
韩荣在旁边看的频频点头,对旁边看的眼红的侄子韩琼骂道:“麴义只不过随我习了三年,就有我枪法中几分精髓,而你是我从小教到大,还是只得其形未得其神,唉!”
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呵斥,直把韩琼骂的狗血淋透,无地自容,却又反驳不了,只得面红耳赤的在旁边低着头,只是韩荣不知的是,他那侄子的眼神中,竟有些渐渐浓厚的怨恨。
而此时,场上的战斗仍在继续,二人你来我往,已经战了大约二百余合,而二人仗着年轻气盛,仍是没有停手的意思。
就在在场的所有人都认为,这场战斗,将要以平局收场时,打斗着的关平却对胜利越来越有信心。
没错,打斗期间,关平使用的,一直都是关羽教授给自己的刀法,都是一些纯刚纯阳,大开大合的招数,而关平的杀手锏,便是在一阵霸道猛烈的来一下阴毒,大部分人,除非高出关平的武艺太多,否则,都要败在关平这招之下。
而二百回合之后,麴义自认为完全摸清楚了关平打斗的套路,而在开始还严防死守的角度,因为相信关平不会去攻击那里,而放松了守备,比如关平最喜欢攻击的敌人小腹两侧。
二人的打斗已经持续到了三百回合,虽然还在力战,但是二人都显得有些倦意,到底不是铁人。
可是这体力,已经足够让天下的将领羡慕了,拼尽全力,力战三百合之后,仍然能够活蹦乱跳的,天下并不多见。
场上的打斗还在继续,而胜利的天枰,仍旧没有向那方偏移半分。
陡然,局势大变,麴义忽的就停下了,而关平的长戟,正被他的主人以一个诡异的姿势,呈现一条诡异的道路,从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停留在了麴义的下腹左侧。
第112章 一场交易()
这变化,令场上的众人膛目结舌,大呼疑惑,可是韩荣却是看得清清楚楚,他又朝着关平看了一眼,嘴角咧开苦笑了下,低声道:“刘玄德有此人才,为一方之雄,不难矣。”
而此时,麴义呆呆的看着自己下腹处的戟尖,一时间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对手不是只会直来直往么,怎么突然就变招了,而且是那样的巧妙,令自己完全没有反应的时间。
在大多数武将中,刚猛与巧妙,就像水与火一般,难相容。即便身体天赋好,两种都有涉猎,但是能够在战斗中实现巧妙的切换,这就鲜有人能够做到。
关平收了戟,拱手一礼,笑道:“承让了。”
麴义努努嘴,想说什么,却见关平忽的将那长戟扔了,笑道:“如果可能,我愿与兄台交流打斗经验,在下暗自思量,我与兄台,都有向对方学习的必要。”
麴义微微一怔,心中明了:关平那种游离于霸道与诡异之间的切换之法,对自己来说,绝对有莫大的帮助,可是,他说的是互相学习,而自己身上所能够称道的,也只有师父教授的震枪之法。这未得师父允许,这如何能够外传。
关平自然了解麴义的难处,古代讲究家丑、家珍皆不能外扬。他却另有计较,走到韩荣身边,低声道:“老先生,可否借一步说话。”
韩荣一怔,有些疑惑,蹙眉思考,并未作答。
关平又近了一点,笑道:“小子思量,这或许对韩全小少爷有所裨益。”
听到宝贝孙儿的名字,韩荣气势一整,深簇的眉毛舒展开来,猛的瞪向关平,却见对方仍是一面平静,想着自己还是在后辈面前失态了,便卸下气势,道:“关将军,随老夫来。”
在众人的疑惑之中,关平与韩荣进入了内堂。
“说吧,你想说什么事。”韩荣背手站立,问道。
关平笑道:“小子只是有几处疑惑,想要先生替小子解惑。”
“老夫乃是一介武夫,恐怕要令关将军失望了。”韩荣冷冷回道,有些拒人的意味。
关平不以为意,继续道:“小子想问,若干年后,这兖、豫之地到底是何人所踞?”
关平这一问,可谓巧妙,他其实是在变向问韩荣:若干年后,到底是曹操灭袁绍,还是袁绍灭曹操。巧妙之处,便在于关平并没有问韩荣:若干年后,这河北之地,到底是何人所踞?
因为如果韩荣是袁绍的死忠,他将这话语告诉袁绍,这关平于袁绍心中的印象,可要大打折扣了,对于此行,也必将产生不便。
而韩荣此刻的表情,显得很是艰涩,这种老人,虽然是武夫,但是对于这天下大势,谁没有一个看法,尤其是久随袁绍的老人,稍微有点见识的,怎会不知袁绍的性格缺陷,是个难以成大事的主,不过是或因为家族庞大,或因为对袁绍心存幻想,或感袁绍的知遇之恩,或年老懒得挪窝,而不得不继续辅佐下去,这种心理,矛盾万千,难以赘述。
而看到韩荣此刻的表情,几乎与关平当场看到张辽时的表情是一模一样的,那种由骨子里透出来的矛盾,让关平看着都觉得纠结。
韩荣沉默了良久,嘴巴蠕动了数下,才挤出几个字:“未可知也。”
关平微微一笑,心也大定,基本上可以肯定,这韩荣,对袁绍的未来并不看好,也不是袁绍的死忠,那事情,便有机会了。
关平当然不是幼稚到想要用拉拢张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