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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天天借酒浇愁?若是,他能有那么多钱,回家取个媳妇儿,他就满足了。
正好在这个时候,门外又出现了一个佝偻的老人,看上去很温和,走路有些蹒跚,仿佛随时都可能摔倒,小二急忙将手里的帕子一放,迎了上去,扶住老人,道:“老人家,您要点什么?”
老人摆了摆手,指向窗边,道:“你不用管我,我是来找人的。”
酒馆里只有一个客人,小二都不用看就知道找谁,便扶着老人到了那公子哥儿旁,道:“那您忙,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
老人和蔼的点了点头,做到了凳子上,那年轻公子哥儿这才回过神,微微一惊,站起来,执礼道:“小子马之白,见过宁老!”
宁清微微一笑,道:“马公子不用客气,我这半截身子都快入土的老头子,可当不得您着朝中红人的大礼!”
马之白身体微微一抖,脸上突然出一抹难堪,颓然的坐到凳子上,轻声道:“是啊,是啊,好一个翰林,好一个马之白啊,好一个平步青云,好一个朝中红人……”
宁清看了马之白一眼,轻声道:“马公子准备如何面对顾大人,老朽听说,顾大人即将进京了。”
马之白眼睛里放出一道亮光,道:“顾兄……他要来了吗,我……唉,”马之白长叹一声,道:“可我又有何脸面去见他。”
宁清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张风满楼的榜单,递给了马之白,说道:“看看,你看一看,看看有没有什么话想说?”
马之白疑惑的拿起那榜单,上书风云榜三字,落款风满楼大印,这是天下第一风媒,马之白也有所耳闻,不明白宁清是何意思,但还是看了起来。
第一眼就看到一栏:大盗悲风夜探南海慈航剑斋,被千里追杀,如今不知所踪。
“呃……宁老,这?”
马之白疑惑的看向宁清,这慈航剑斋他知道,天下少有的女子门派,而且还是天下七宗八派之一,那大盗悲风也是江湖传奇,成名多年,前不久就有慈航剑斋弟子出来说大盗悲风是淫贼,还闹出不小的哄闹,可这与他也没关系呀。
宁老眉头一挑,指了指下面,道:“我是让你看那个,怎么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看慈航剑斋和淫贼的事情,这出家女人就这么有吸引力?”
马之白脸色一僵,又看向榜单顿时脸色苍白,呼吸都有些急促剑公子顾青辞力斩胡琴老人和童姥姥,有传闻剑公子自长岭县来,一路向京城……
马之白低着头,认认真真的看了一遍,这主要讲述顾青辞遇刺反杀,然后根据一些传闻和边角消息分析出顾青辞才是长岭县战役的主导人,只是受到朝廷打压,如今民怨颇深。
宁清看了看马之白,平和道:“马公子作何感想?呵呵,一个真正的有功之臣,一个铁骨铮铮,爱民如子的两袖清风的好官,却遭受如此待遇,你我都有罪!”
马之白喝下一杯酒,道:“我不想找任何借口,这本就是我对不起顾兄,宁老,我求您一件事情。”
“你说,我考虑一下。”宁清说道。
“你去金陵拦下顾兄吧,他不能来京城,先不说我爹如今布下了天罗地网,即便顾兄武功绝世来到了京城,他也必死无疑,我爹肯定要求陛下派人去琅琊郡将郡守张志欢和六扇门岳岩来京城,这两人是公主的人,顾兄来了,就算告御状,也平步了冤,还必死无疑。”马之白说道。
宁清点了点头,没有多做停留,缓缓起身,慢慢离开了酒馆里又只剩下马之白一个人,一壶酒,两壶酒,最后又开始自言自语,直到醉倒。
……
那一天夜里,皇宫突然一道圣旨出京,八百里加急快马向北方而去。
那一天夜里,公主行銮从皇宫出来,坐在车架里,唐韵看着夜色突然间思绪颇多,抬起头望向北方,脑海里莫名浮现出一张人脸,有笑,有怒,有骂,还有一身血衣,还有那千军万马一骑出城。
她手里拿着风云榜,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轻叹道:“你的潜力真就这么大么?短短几个月……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剑公子么,你何苦如此,不如从此就混迹江湖,呵斥蹚京城这浑水呢?”
那一天夜里,难得的一次没有星星,夜色入幕,一贫如洗,不知何时,又有一个人出城了,是一个老人,步履蹒跚着,偏偏在夜色里所行无碍。
老人出了城门,缓缓回头望向那雄伟的城池,叹了一口气,有些丧气,道:“公主啊,你真的看错了,剑公子……就算他想要从此江湖,你可又能放心?谁又会真让他安稳入江湖?”
一柄短刀浮现这淡淡光泽,在夜里仿若萤火虫,一声长叹之后,有个沧桑的声音:
“顾大人啊,我也是对不起你的,如今,就为你做最后一件事吧,权当……唉,我所难怨!”
第一百五十四章:那一年皇城染血,这一年毛驴出城(万赏加更)()
入夜,马东阳的书房里依旧灯火荏苒。
不知何时起,马东阳的两鬓出现了许多斑白,端坐书桌前,有些憔悴,管家看在眼里,轻轻地叹了口气,道:“老爷,您多休息休息吧,你白天公事就已经很忙了,现在又如此操劳,身体会扛不住的!”
马府的管家是个真正的老人,是从马东阳父亲那一辈就开始在马家当管家了,劳苦功高,即便是马东阳都会执小辈礼,正在写字时,被这管家打断,也收了笔,轻声道:“移伯,最近太多的事情突然压迫而来,我实在无法安心啊。”
移伯是马东阳最信任的人之一,关于马东阳近期的事情,自然也很清楚,摇头道:“小少爷那里,也有些不开心,最近天天酗酒。”
马东阳冷哼一声,道:“不说那败家玩意儿了,嗯,移伯,老杨有消息了?”
移伯眉头一皱,道:“老爷,我正准备跟你说这件事情,今天上午收到消息,杨博……可能已经玉碎了,只找到他的柴刀,根据他的脾气,除非是死,否则不可能丢弃他的柴刀。”
“什么?”马东阳浑身一震,道:“这怎么可能?老杨他可是指玄境界的大修行者,甚至连三境的先天高手都有一战之力,怎么会这样?”
移伯点了点头,道:“顾青辞那小子不简单,有点邪门儿,七杀殿的胡琴老人和童姥姥也栽在他手里。”
“嗯,”马东阳平复了一下,好一会儿,才说道:“你接下来安排得如何了?”
“嗯,已经安排好了,七杀殿那边也安排了大量杀手,而且,我还去请了欧阳慕华出手,那小子插翅难逃!”
马东阳轻轻敲了敲桌子,抬起头,问道:“地府那边可有动静?”
“老爷放心,地府那边被六扇门盯得紧,最近没有任何动作,而且,根据我打听到的消息,顾青辞和地府没有关系,上一次泌阳府之事,纯粹只是巧合。”移伯说道。
“好,”马东阳点了点头,又执笔写了一封信,装好之后,递给移伯,道:“把这封信送到十万大山去,另外,武家那小子,也给安排一下,虽然没什么用,但做好万全之策,不能给顾青辞任何翻盘的机会。”
“是。”移伯接过信,正准备离开,突然转身道:“老爷,您还是去劝劝小少爷吧,毕竟,他也长大了,有些事情该给他说了,咱们马家的情况,他并不清楚,否则,他也不会如此怨您!”
“我知道了,”马东阳有些颓然道:“但我真不愿意让他接触到这些,马家啊,看似飞黄腾达,其实,与日薄西山也不过就一线之隔罢了呀!”
…………
这一夜,京城有些热闹,出城的人也多,到了后半夜时,也有一个人躺在小毛驴上慢悠悠的到了城门口。
到了城门口时,被守城士兵给拦了下来。
“干什么的,这么晚了还出城?”士兵喝问道。
小毛驴停了下来,躺在上面的那人咬了一口胡萝卜,缓缓直起身子,头发乱糟糟的,一身灰色武士服已经洗得泛白,满脸胡渣子,五官倒也精致,就那么头像后坐在毛驴背上。
那士卒见那人半天不说话,有些疑惑,又问道:“怎么不说话呢?”
好一会儿,那人才悠悠开口道:“什么时候长安城也有宵禁了么?难道我睡得久了?”
“不是宵禁,只是例行检查!”那士兵说道。
“哦,这样啊,那你检查吧。”那人说道。
那士兵看了看毛驴背上的人,仔细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