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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太后被凤夜歌这样看着也有些不悦,“她名声不好,能找到这样一门婚事已属不易。”
凤夜歌仰着头看太后,心里堵得很。“可太后你很清楚,当年的事,并不是她的错,她清清白白的,为什么要去给别人当妾?!而且,那户部侍郎的三公子品行不端,曾经因为强抢民女差点打死,后来户部侍郎出面才摆平,这些事,太后都不好好打听一下的吗?”
“你这是在指责哀家?”太后脸色冷下来。“夜歌不敢。”垂下眼,凤夜歌眉眼间都是倦怠,一张脸白得近乎透明,“太后,我一直敬重你,虽然父王是外姓王爷,我也和皇室没有血脉牵扯,可父王离开后这些年,除了楼姑娘,也就是太后对夜是真心实意的,所以夜一忍再忍,夜也不想让你伤心,其他的事情都好商量,只有这件事,请恕夜不能顺从!”蓦然垂下眼,凤夜歌一身气势带了几分强势,这样的凤夜歌仿佛让太后看到了多年前的老王爷,刚正不阿,认准了一件事就十头牛拉不回来。她揉了揉眉心,最终被凤夜歌眼底的决然打动,摆摆手,“罢了,你先下去吧,让哀家再想想。”
“是,夜先告退了。”凤夜歌转身,颀长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殿外。
太后一张脸这才冷下来,朝着身边的嬷嬷道:“连夜把右相给哀家找来,哀家让他找一个家世清白的孩子,他就这样找的?!连那样的公子都推荐上来,他是不是存心给哀家添堵呢?!”太后发了一通气,嬷嬷立刻就去喊人了,李缪到了仁寿宫,被训斥了怔怔一个时辰,才让他离开。
李缪离开之后,太后的脸色才好了一些。
可一想到凤夜歌,头又开始疼了,“罢了罢了,扶哀家去休息吧,这次是把夜歌那孩子惹恼了,以后这些事,哀家再也不管了。”堂堂一个右相,竟然连户部侍郎家三公子的底都摸不清,真是白瞎了他那个位置了。
扶着太后的嬷嬷看到这,想到自己不久前听到的,忍不住道:“太后息怒,有些话,不知道老奴当讲不当讲。”
“你要说什么。”
“其实这一次只是太后选错了人,太后不应该把为仁德郡主挑选夫君的事托给右相来办。”
“哦?你说说为什么不能是右相?”太后停下脚步,目光落在那嬷嬷身上。
“老奴听说,仁德郡主和右相其实有仇。”
“嗯?她一个小女子怎么会和右相牵扯到一起了?”有仇一说从何而来?
“事情要说还要牵扯到右相长女李湘鸾,李湘鸾当初为了让她的夫君也是就是上一任大理寺少卿穆云青娶她,硬生生拆散了穆云青和他的青梅竹马,后来更是把人卖入了青楼,后来那女子辗转被仁德君主所救,那女子以为所有的一切是那穆云青贪图荣华富贵所以前去刺杀,被李湘鸾送进了天牢,给打死了。后来事发,李湘鸾被送入了刑部关入天牢,说是要被压十年。”
“十年?”太后心下一动,“这事哀家怎么不知?”
“这事牵扯太多,又太龌龊,皇上怕污了您的耳朵,就没让提。可老奴又怕太后您再操心,所以觉得还是说出来好。其实老奴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你说,哀家恕你无罪。”
“既然太后的目的是不想让夜王娶仁德郡主,那如果仁德郡主自己愿意嫁,相信夜王也就不会怪太后了。”
“你是说”太后眼睛一眯。
那嬷嬷头垂得极低,半晌,幽幽吐出三个字:“三皇子。”
楼轻舞走出朱雀门的时候,诧异地看到凤十一竟然还在,他身后停着一辆马车,看到楼轻舞,走到她身前:“楼姑娘,请上马车吧。”
“嗯?”楼轻舞愣了一下,刚想说什么,就看到帷幕掀开了,露出了凤夜歌苍白透明的一张俊脸,只是眸仁却极黑,被宫门前的宫灯一晃,璀璨夺目的让人移不开视线。想到刚才在仁寿宫看到的苍白面容,楼轻舞的心口被扯了一下,直觉垂下眼,却是没在说别的,上了马车。
帷幕被放下,马车里很宽敞,放了烛火,随着马车的徐徐前行而晃动。
凤夜歌从她上了马车就一直在闭目养神,他不说话,楼轻舞也把自己当空气,两人之间自从上一次不欢而散之后,就一直处于这种状态。这让楼轻舞心口有些堵,即使明明知道这一切是她自作自受,可看着他苍白的脸,想到那晚所见的伤口,还是忍不住叹息一声。
早知道就不挑小路走了,不仅遇到了舒云彦,还刚好碰到了还没有回去的凤夜歌。
“你今晚的表现听说很好。”
突然,凤夜歌清冷的声音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寂,楼轻舞怔怔一抬头,就对上了凤夜歌深邃的凤眸,愣了足足有好几顿,楼轻舞才意识到他说的是西凉国的那玄铁锁和战马舞,默默点了点头:“身为东昱国一员,为东昱出力,人人有责。”
似乎是楼轻舞的表情太认真,凤夜歌薄唇不自觉地勾了勾。
两人之间的氛围莫名轻松了不少。
第214章心跳的快()
“过来。”
凤夜歌再次开口,楼轻舞默了。刚上马车的时候,她为了防止离他近了更尴尬,所以挑了一个离他很远的位置坐着,他正对着帷幕,而她则是贴着马车两边靠近帷幕坐着,中间隔了一整个马车。她没有动,凤夜歌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最终还是凤夜歌软了语气,“马车晃得我晕,你过来让我倚着。”
楼轻舞:你身后就挨着马车。
可这话她终究不忍说出来,慢腾腾挪了过去,坐的不远不近,不过她的屁股刚挨着竹席,就被凤夜歌揽着腰肢贴近了,楼轻舞甚至能嗅到他靠近时身上的药香,身体蓦地绷得有些近。下一刻,肩膀上一沉,她偏过头,就看到凤夜歌仿佛累极了,闭着双眸靠在她的肩膀上,长长的睫毛在他眼底打上一道暗影,看起来少了几分冷漠,越发平易近人。
两人离得太近,楼轻舞甚至能够感觉到他呼出的气息,像是一把羽毛,在她的脖颈间,轻轻一扫,再一扫。
她的心,莫名跳得飞快。
“咦?”凤夜歌突然轻轻叹了一声,长长的睫毛睁开,一双凤眸黑漆漆的,深得看不到底,清冷的目光落在楼轻舞淡漠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再次开了口:“楼姑娘,你的心跳得好快。”
“有吗?”楼轻舞比他还淡然,“夜王应该是听错了。”
凤夜歌轻轻挑了一下眉,不再说话,只是薄唇扬起的弧度让楼轻舞闭上了眼,眼不见为净。她突然觉得遇到凤夜歌,真不知道到底是他的劫,还是她的。
马车顺顺利利地停在了楼府门前,外面传来凤十一的声音:“爷,楼姑娘,楼府到了。”
楼轻舞应了声,这才歪过头看去,凤夜歌竟是真的睡着了,不过两人的这两声,让凤夜歌睁开了眼,直起身,清冷的目光还带了丝怔然,随后落在楼轻舞身上,似乎有些可惜,时间过得太快了,让他颇为苦恼。
“夜王,我已经到了,先下了。”楼轻舞说完,就转身要下马车,却被凤夜歌拉住了。楼轻舞回头,不解地看向他,就看他递过来一瓶药,楼轻舞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随即看到凤夜歌的视线落在她的膝盖上,顿时了然,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他应该是知道那晚她去过夜王府了吧,十一看来已经把她泄露了啊,果然不是自家的仆役嘱咐不管用啊。
“没有下次了。”凤夜歌说这话的时候很认真,楼轻舞知道他在心疼她跪的那半个时辰,她其实想和他说这是她心甘情愿的,太后虽然在刁难她,可出发点却是为了他好,如果她是太后,自己一直看着长大捧在掌心的孩子被这样一个名声不好对他还无情沾花惹草的女子也没有好感。
到了口边的解释被楼轻舞默默收了回去,有些事情如果注定不可能,还是让它成为秘密吧。
“夜王有心了,不过轻舞今个儿这罪是为你受的,这也是应该的,那轻舞就不客气了。”把药瓶紧紧攥在掌心,楼轻舞快速下了马车。看着再次变成刺猬的女子,凤夜歌揉了揉眉心,可心情却是很好,师妹啊,要真的这么无情,为何还要因为他一句累了就把肩头借给他倚着?
楼轻舞一直走进楼府很远才停下脚步,耳朵灵敏的动了动,听到轱辘声渐渐远离,才松了一口气。岚白跟上来,看到楼轻舞默默看着手里的药瓶,才愣了一下:“主子,是谁受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