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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主事果然是为官清廉,不依不帮,认理而不认人,铁面无私乃是我辈楷模之典范,在您眼中只有道德、律法为重,其他的无论官大官小,老幼妇孺,面对律法,皆一律视之。”
说着,这个张正真再次拍了一个巴掌,赞叹道:“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庶民有错又怎么能言其穷之?”
众人一听,这才反应过来,俞主事先前呵斥刘主事,不顾虑其背后的势力,是为了朝廷官府,为了圣教,为了证道。
而此刻,他反过来又呵斥金玉栋,也是为了那儒治天下,众生平等的大道。
“俞主事当真是我朝清官之典范,楷模是也!”
这些刚刚毕业的儒生,哪受得了这个,年少得志,笔墨江山,最佩服的便是公正清廉的有志之辈。
以他们此刻的心智和政治觉悟,或许还无法理解刚刚俞安邦的那番话,但张正真恰到好处的点拨一番。
却如同乌云见日,万丈光芒。
这就如同说相声一般,逗哏的人实力再强,可一个人的吐口秀也始终无法达到两人搭台爬高的巨大效果。
而别看整场相声,捧哏的没几句台词,但往往画龙点睛的这一笔,便能够化腐朽为神奇,让整个场面和气氛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很显然,张正真这一记捧哏受罚,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绝非一般人能够比拟。
顿时,这些新晋的儒生蛋子们,看俞安邦的眼神都充满了狂热,他此刻当真是面子有了,里子也有了。
而金玉栋却不理会这些儒生蛋子如何,暗自思索一番,此刻俞安邦两头各打一板子,无声无息之间将自己给捧上了天。
这罪他必须得认下,否则先打了刘主事的脸,此刻再反抽俞主事,自己便真的不用混了。
但这认罪,也得讲究一个认法,如果只是听从其谆谆教诲,那事后自己没用了,也就没有自个儿什么事儿了。
好面子。。。要名声。。。
想到这里,金玉栋心中一动,一挥手,便从纳戒中取出一柄灵器匕首握在手中。
一旁的护卫见状大惊,本就将金玉栋包围的圈子,进一步锁紧,兵器也通通亮了出来。
“大胆贼子,竟然敢在吏部撒野,来人,给我拿下!”
兵长模样的中年男子一声令下,将金玉栋团团围住的兵丁轰然而上。
“且慢!!!”
俞安邦大喝一声,所有卫兵顿时停下来,他丁丁的看着金玉栋,皱眉道:“年轻人,你当真要行刺于我?”
凭着这个年轻人刚刚那一番表现,俞安邦不相信他会如此莽撞,是以心中也有些狐疑,这个年轻人要干什么?
可谁知,金玉栋竟然满脸激动的大喊一声:“俞师!!!”
嗯?
这一句话出口,在场的人都愣住了,什么情况?
这小子竟然是俞主事的老师?
这下可有意思了,如果他是俞主事的弟子,那刚刚几个人联手“教训”刘主事。。。
这事儿的味道可就变了!
而俞安邦同样是脸色一变,连儒生蛋子们都能够想明白的问题,他如何能够想不通,怒声喝道:
“大胆!我俞某今日是第一次见你这个年轻人,你为何称我为师???”
第305章三刀跪舔()
噗!噗!噗!
紧接着,令人惊骇的一幕发生了,有些胆子小的,竟然惊叫出声。
那个名唤金玉栋的白袍大汉,竟然拿着闪闪发光的灵器匕首朝着自己身上飞快的捅了三刀。
这一下,别说是众人,连俞安邦和张正真都大吃一惊。
这个年轻人莫非有失心疯不成?
那一脸感动,略带复杂的目光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还被俞某感动了不成?
“俞师今日之举,属实让晚辈犹如醍醐灌顶,恍然大悟,晚辈从小家境贫寒,一心好学,却苦无学资不得拜入儒学之院。”
“但晚辈许下誓言,此生决不放弃,是以买来书籍,靠自学儒家教世之道,心中向往儒治天下宏伟之愿!”
“今日,看到刘主事以势欺人,晚辈心中愤愤不平,难道这就是圣教子弟的为官之道?竟然如此不堪!!!”
金玉栋这一声大喝,让在场之人齐齐色变,这一句圣教子弟的为官之道可是将在场所有人都给圈了进去。
“但。。。俞师的出现,让学生心中罪恶的想法徒然一肃,幡然悔悟,学生的这三刀不光是对自己不修边幅,顶撞上官的惩罚,更是感谢俞师帮学生斩断了心中的魔!”
“以这三刀为誓,学生日后定然要做一个俞师这样惊天动地的。。。伟人!!!”
啪!啪!啪!
“没想到,真没想到,俞主事竟然在无意之间,教化苍生,圣教有俞主事这样的贤臣,辉煌指日可待,指日可待啊!”
张正真再一次极为挑选一个极为恰当的时机“入场”,虽没有几字之言,可却字字珠玑,与金玉栋的话环环相扣,相得益彰。
在场众人也终于明白过来,看着那白袍大汉脸色一阵苍白,身上的刀口仍旧在吱吱冒血。
恐怕圣人现身教化也莫不如此吧?
俞安邦的内心此刻又何尝不是震烁不已,他的第一预感没有错,这个年轻人当真极为不简单。
原本他想,这两边都打了板子,此事已了,回头为了维护吏部官员的“官威”,将这个小子辞退便是。
已经要打道回府的俞安邦,心中第一要事是把今日刘主事的种种所为润色一下,三年大考在即,自己这个员外郎的位置终于能够如愿以偿,只有爬到了高位,才能够实现自己的抱负。
至于牺牲了金玉栋?
抱歉,官场就是这样,全当是给你上了一课,在实力不对等的时候,你只是一个牺牲品,而不是盟友。
可此刻,金玉栋这个年轻人如此一番作态,竟然抓住了连他都不认为是机会的机会。。。
如此,自己要事辞退他,反而不美了!
想到这里,俞安邦温声悦色的点头道:“不错!不错!年轻人有错能改,善莫大焉,赶紧回去治伤吧!只好上回来,只要你能够通过俞某的考核,便是收下你这个门生又如何?”
呵呵!
小爷这都三刀跪舔了,你丫要还是不动于衷,那是不伤了自己的名声?
可闻言,金玉栋却是一脸“惊喜”的道:“俞师在上,请受门生一拜!”
说着,白袍染血,他竟然就这样对俞安邦拜下去,行了一个弟子大礼。
可老奸巨猾的俞安邦哪能上当?他一个闪身便让开过去。
“呵呵!倒是个机灵人!不过俞某说了,不通过我吏部的考核,你我并无师徒情分!”
说着,俞安邦伸出手,笑呵呵道:“年轻人,看你衣着打扮,应当是被举荐入仕的人,将你的推荐信拿出来吧!”
金玉栋见状,龇着牙强忍“疼痛”从纳戒中取出了太一宗的推荐信,递过去。
“好了!赶紧养伤去吧!”接过推荐信,俞安邦一挥手,径自向内院衙门走去,而张正真也紧跟着进去。
“好了!好了!大家赶紧散掉,吏部重地,不得聚众喧嚣!”
威名首领已经开始驱散围观的人群,而在众人津津乐道俞主事、俞青天的时候,一抹白色的魁梧身影,却是一瘸一拐朝着吏部的大门口走去。
可谁也没有注意到,自捅三刀的金玉栋在一瘸一拐行进的同时,身子竟然缓缓的站直了,甚至在出了大门口以后,除了白袍染血,他身上的伤已经完全治愈。
“呼!”
回头凝望,金玉栋不禁长舒了一口气。
六部一府,这偌大了吏部除了主事者吏部尚书和吏部侍郎以外,下面还有吏部郎中和员外郎。
再往下才是一干主事之职,这主事头衔说是官吧!它确实是官,因为带了品级的府衙主事如果下放,也是一方封疆大吏,最起码也能混个皇国的行政总务长当当!
但要说它不是官吧!
吏部只要是掌握一点权力,但没有品级的人,都叫主事,烂大街的头衔。
这刘明喆、俞安邦和张正真三位主事也不知道带不带品级,如果不带,那可真够夸张的!
小小的办事人员竟有如此心计,这要比不少手握重权的大臣还要厉害。
吏部!
玩人的衙门,果然厉害。
想到这,金玉栋习惯性的笑笑,随即转身望向中央大道对面,想要寻找金海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