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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草屋内,一道倩影背对着许天溪,正在凝视着挂在墙上的一幅画看。
那幅画,就是若语儿交给许天溪的,上面画着慕容九春的肖像。
桌子上,一盏油灯,在风中摇曳,忽明忽暗地闪耀,将整个茅草屋照亮,将这个人的影子拉长。
“慕容……师姐……”许天溪看着这道倩影,缓缓地念出来。
慕容九春站在画前,失神地看着画在上面的肖像。
听到身后的声音,慕容九春在转过身,看着站在门口的许天溪。
“你终于回来了。”
许天溪愣了愣,从慕容九春这句话来判断,难道她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
许天溪心里有些困惑,不知道慕容九春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等自己有是干什么?
许天溪带着一副僵硬、木讷的表情,双手在衣服上慌忙地擦手,走到床边,将被子叠好。
许天溪又来到桌子边,用衣袖将凳子擦了擦,退到一边,说道:“让师姐见笑了,师姐请坐!”
慕容九春冰冷的脸上似乎挤出一丝笑容。
慕容九春极少笑,所以连笑都忘了怎么表达,现在想要笑,却显得十分不自然。
慕容九春拎着裤襟,坐在凳子上,看着这间狭窄的茅草屋,又抬头看了一下屋顶那个破洞。
“你……就是住在这种地方吗?”
许天溪尴尬地笑了笑,他自己也不想住在这种地方,奈何景易生前就是住在这里,许天溪为了完全取代景易,必须保持着和景易一模一样的生活方式,也只能住在这种破地方。
“让师姐见笑了。”
慕容九春微微摇了摇头,沉默着没有说话。
整个房间顿时安静下来,只有一盏油灯的灯光,在房中摇曳,烛光映照在两个人的脸上。
因为沉默,所以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许天溪想要开口说点什么,打破这种令人窒息的尴尬气氛。
“嗯……啊……师姐来我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问题这件事,慕容九春白皙的手指,忽然捏紧了一些,将裤裙都揉皱了。
慕容九春吱吱唔唔地回答道:“没……没有……就是闲来无事……走走……”
许天溪坐在床上,强颜欢笑地说道:“啊呵,原来是这样……多走走好,出来透透空气也不错。”
慕容九春淡淡地说道:“嗯,是呀!”
一场尬聊之后,整个房间又沉默了下来,又陷入了刚才那种气氛之中,让人的心头都感觉到一种压抑。
酝酿了许久,许天溪、慕容九春异口同声地说道:
“你……”
听到对方要开口说话,两个人赶紧中断自己的话,齐声说道:
“你先说。”
不约而同地说出这三个字,两个人的脸上又再一次露出尴尬之色。
茅草屋内,一种静谧的气氛在蔓延。
许天溪坐在床上,也不知道现在该说什么来打破这种安静。
许久之后,慕容九春才说道:“我……我是来谢你的。”
许天溪眨了眨眼睛,问道:“谢什么?”
“上一次的事情。”
许天溪茅塞顿开,原来慕容九春口中所说的,是上次慕容九春情毒发作的事情。
许天溪木讷地答道:“啊……那个……也没什么,幸好我当时赶到。”
许天溪发觉自己的话,又漏洞,赶紧补充说道:“是二师姐召见我的时候,告诉我你的情毒发作了,才让我去看看你,我才会在那个时候进去你的小楼。”
提起花满集,慕容九春又联想起另外一件事情,看着许天溪,问道:“你消失了将近十天,是去执行什么任务了吗?”
许天溪没有想到,慕容九春居然在这里已经等了将近十天,否则她不可能知道许天溪消失了将近十天。
许天溪支支吾吾,语焉不详,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
其实慕容九春都知道,因为她和花满集的关系比较近,所以从花满集的口中了解到了一些事情。
慕容九春说道:“看到你活着回来,我就算没有白来。”
许天溪的眼神中,略微带着愕然的眼神,看着慕容九春,听她的语气,似乎已经知道了他去干了什么。
许天溪站起身,朝着门口走去,说道:“日后,你住在这种偏僻的地方,要多加小心,说不定就会有什么人盯上你。师门虽然提前知道了消息,但是不能保证,日后次次都能提前知道一些风声。”
第538章伺机以待()
“等等,慕容师姐——”
许天溪突然站起来,喊住正欲出门的慕容九春。
慕容九春的脚步停住,背对着许天溪。
许天溪忽然记起在金色海螺中听到的那句话,如果想要知道长生殿在策划什么,现在唯一好突破的,就只剩下慕容九春。
已经有了前面的铺垫,许天溪相信,现在再接近慕容九春,应该容易很多。
许天溪带着询问的口气问道:“慕容师姐,我……能继续……到琅竺轩打杂吗?”
慕容九春愣站原地,许久没有回答,既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
许久之后,慕容九春直接走出茅草屋,没有留一下一句明确的答复。
许天溪顿时有些失意地坐下,口中念道:“这算是哪门子的回答?”
走出茅草屋,来到十几丈远的地方,慕容九春突然又回头看了一眼背后的茅草屋,眼中的神色复杂。
慕容九春本来就是来看许天溪的,现在知道他还平安无事地回来,慕容九春悬在心中的石头就放了下来。
慕容九春还在回忆着挂在墙上的那幅画,他为什么要将自己的画像挂在墙上?难道真是许天溪口中所说的,喜欢自己?
慕容九春当即摇了摇头,把幻想从她的脑袋中排除。
慕容九春明白,她自己带着情毒,这辈子都不可能与任何人接触,而且她自己的寿命也有限,跟不可能又其它的想法。
慕容九春抬起莲步,朝着山下走去……
……
次日,琅竺轩:
开春时节,这片山谷中,已经长得郁郁葱葱,恢复到了往日的景象。
山谷中的那一片湖水,表面上的冰层也融化了。
水波潋滟,不时还有一些鸟类掠过水面,留下倒映。
许天溪再次踏在琅竺轩的小楼外,耳边再次听到那阵熟悉的箫声。
这箫声,跟往日比起来,那种清冷的旋律减淡了许多。
许天溪徘徊在小楼外,不知道是进是退,毕竟昨晚慕容九春并没有明确地给出答复。
“唉,不管了,一切都是为了得到情报。”
许天溪心里咕噜了一句,必须硬着头皮上。
许天溪拿起手中的扫帚,开始在院子中打扫起来。
站在二楼上的慕容九春,正依靠在窗户边吹箫,目光忽然瞥见了院子中的许天溪,箫声微微停顿了一下,随即又继续吹奏。
不久之后,许天溪端着一壶茶,走进大门中,来到二楼。
站在门口,许天溪看着迎面站在风中的慕容九春,说道:“师姐,我来给你送茶了。”
慕容九春没有回答,既没有反对,也没有同意,依旧站在窗边吹着箫。
许天溪又硬着头皮,朝着里面走进去。
来到桌边,许天溪背对着慕容九春,将茶壶小心翼翼地放下。
许天溪用余光瞥了一眼站在窗户边的慕容九春,右手伸入左手的衣袖中,将一颗金色海螺取出来,然后伸入茶几桌面的底部,将金色海螺放在桌子的底面上。
利索地做完一切之后,许天溪又退出房门。
干了半天杂活之后,许天溪也就从琅竺轩退出来,回到栈道上。
若语儿依旧像往常一样,站在栈道上,等着许天溪。
“怎么样,东西都安置好吗?”
许天溪点点头,说道:“我已经在慕容九春的房间中,放了海螺,可以记录下她所说的话。等一个月之后,再把海螺取回来,说不定就可以知道长生殿高层到底在策划什么?”
若语儿却摇了摇头。
许天溪有些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若语儿捻着头发丝,说道:“你以为慕容九春会有事没事把秘密对着空气说,你在她房间放海螺,绝对是窃听不到任何情报的。”
许天溪仔细想想,觉得若语儿说的在理,慕容九春是一个沉默寡言、冷若冰霜的一个人,不会一个人在房间中自言自语。
若语儿提醒许天溪说道:“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