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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两个人的玄力相差不大,算得上是平分秋色。
飞木云开始忧虑,虽然他与非影两兄弟的玄力同是后轩五散,但是对方是两个人,而他则是孤军奋战,恐怕凶多吉少呀。
对面的非影,早就明白了这个道理,所以现在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对着后方的家族子弟大声吼道:“众人听令——”
“在——”
“格杀勿论,鸡犬不留!”
“得令——”
非影身后的五六千家族精英,操起兵器,一哄而上,口中呐喊,杀声震天,朝着齐火流那边奔走而去。
飞木云当即下令:“齐火流子弟听令,护我家园,万死不退。杀无赦——”
“杀——”
飞木云身后的家族子弟热血沸腾,一跃而起,迎头冲向敌寇,恨不得把对面的人大卸八块……
顿时间,短兵相接,场面混乱,到处都是鲜血横飞,残肢断臂落了一地。
人群你来我往,杀与被杀,只不过是一道疤的事情。
其间,两大家族的各种玄术各展其能,毫不保留,混战在大地上。
飞木云歇了一口气,提起手中的钢针,目光锁定非影。
非影的目光同时也锁定非影。
两个家族的领头人物,自幼认识的老朋友,在家族的家规驱使下,必须不讲情面地厮杀。
飞木云双腿一蹬大地,纵身跳到天空中,口中呐喊:“非影,来呀——”
非影被他这声挑衅的呐喊激起了全身的热血,提起长枪跃入天空,和飞木云迎头撞上去,口中嘶声竭力地叫道:“飞木云,死来——”
天空中划过身躯庞大的冰璃雕,口中“嘎”地嘶叫一声,张口一吐,就是漫天倾泻而下的寒流……
……
千里之外,齐水流家族:
坐落在全身环绕的山间盆地之中,齐水流家族也算得上是钟鸣鼎食之家,产业庞大,人丁兴旺。
宅邸后面靠山的巨大雕像,仿佛正在注视着身下的这个家族,走上巅峰之路。
非子仓,齐水流家族的现任家主,一手缔造了如今这个繁荣富强的齐水流家族。
只可惜,在他有生之年,似乎已经看不到祖训的实现了,因为积劳成疾,终日躺在病床上,吊着一口气,为的就是能在死之前,听到齐火流家族的覆灭喜讯。
在一间卧室之中,重病的非子仓一脸苍白地躺在床上,不时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坐在床边精心照料他的,是他的正妻——喻菡,非孜彦的亲生母亲。
“咳咳咳……”
喻菡扶着非子仓,一遍抚摸着他的胸口,一遍担忧地说道:“夫君,你就躺下休息吧,要是有消息,我就通告你一声。”
非子仓十分倔强地摇摇头,用着虚弱的声音说道:“不行,我奋斗一生就是为了等待今天。如果今日齐火流覆灭,我就有脸去见列祖列宗了。”
喻菡无奈地摇摇头,轻声叹息,再次劝说道:“放心吧,你生了两个好儿子。非孜彦、非影两个人领着家族所有的精英,今日一定能旗开得胜,我齐水流家族制霸山林、草原,完成祖上多年的夙愿。”
“但愿如此!”
房门“吱嘎”一声打开,一名美妇人双手托着盘子,徐徐走进来。
喻菡闻声转头,当看见这个女人时,脸上顿时变得冰冷,脸上挂着一副及其厌恶的模样,看着走到床边的她。
相反的,非子仓看到他这个宠爱万分的小妾,脸上却露出格外高兴的模样,憔悴的脸也有点起色了。
喻菡拉冷着脸,对着这个女人叫道:“不知道家主重病吗,熬个药都要这么长的时间,是盼望着我夫君死吗?贱人,就是居心叵测。”
说完后,取过托盘上的一碗药,还用目光刮了她一眼。
听到喻菡口出不逊,非子仓的脸上显然露出几分不悦的神色,瞪着喻菡,即使现在他重病,但是那一双目光犀利的眼睛,还是能威慑人的。
喻菡瞧见非子仓的目光,仿佛已经习惯了,用汤勺舀起碗中的汤药,准备给非子仓喂药。
非子仓的语气中带着责怪,对着喻菡说道:“你怎么能对湘儿这样说话,好歹名义上,她也是你的妹妹。”
非子仓又对着女子温声说道:“湘儿,你别放在心上,她就是这个臭脾气。”
这位名叫“湘儿”的女人,名叫平淑湘,是非影的亲生母亲。
平淑湘嘴中含着苦笑,微微摇头,表示自己不放在心上,退在一旁,静静看着病危之中的非子仓。
非子仓忍不住唠叨几句:“我呀,现在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们俩。我死后,你一定要善待湘儿,不要总是欺负她,说话客气点,明白吗?”
喻菡心中不悦,这些话已经听非子仓说了无数遍,耳朵都快长茧了,但是表面上还是要演出一副贤淑的样子,点头说道:“是是是。你呀,就不要说傻话了,你还能活个几十年呢。”
非子仓脸上含笑,对她的话不以为然,自己的身体状况他一清二楚,现在只是吊着最后一口气而已。
现在非子仓唯一的期盼,就是能听到从前方传回来的捷报,他要亲耳听到齐火流家族覆灭,才能安心死去。
非子仓把要喝到一半,就摇摇手,表示不想再喝了。
喻菡劝说了两句,还是劝不动他,也就算了。
喻菡看向站在一旁的平淑湘,呵斥地说道:“看什么看,还不快把碗端下去,难道要我这个第一夫人来干这些事吗?”
第170章家主之位()
平淑湘赶紧恭恭敬敬地走到床边,收起药碗,端起托盘退出房间。
在关上房门的时候,平淑湘再留恋地看了一眼脸色憔悴的非子仓。
喻菡每次使唤完平淑湘后,心头就十分痛快,平日里这个女人受尽了她夫君的宠爱,抢走了她应有的待遇,就得找些机会报复回来。
喻菡弯起嘴角,心中一阵爽快,暗忖道:“哼,不就是先生了一个儿子吗,只要我不死,你休想爬到我的头上。妾,永远只能是妾。”
非子仓像一滩肉泥一样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最后说道:“我累了,你出去吧,让我休息一会儿。”
喻菡起身,说了一声“好”,然后走到房门,准备退出去。
喻菡一打开房门,就老远地瞧见巴奕然风风火火地朝着这里冲过来。
“大喜!大喜!家主——”
喻菡冲着满头大汗的巴奕然呵斥道:“何事喧哗?没大没小的,跟着平淑湘久了,连一点规矩都不懂了吗?”
巴奕然本是非影的部下,而非影又是平淑湘的儿子,喻菡“厌乌及乌”,只要跟平淑湘扯上关系的人,都一并不给好脸色看。
巴奕然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低下头说道:“禀告夫人,属下有喜事要告诉家主。”
喻菡一副高傲的模样,淡淡地问道:“什么喜事不喜事,现在家主病重,一律不接见任何人。你,退下吧!”
巴奕然一脸惊异,他不敢忤逆喻菡的意思,但是这件事又是十分重要,所以在原地踌躇,不知道是退是留。
此时,屋内传来非子仓的话:“巴奕然吗,什么事呀?”
巴奕然听到非子仓的声音,脸上露出喜色,大声叫道:“启禀家主,我们胜了!大少爷、二少爷屠灭了齐火流,我们赢啦!”
“什么……咳咳咳……”
喻菡听后,脸上先是一愣,然后喜上眉梢。
喻菡在原地狂喜地拍拍手,然后推开门,跑到床前,对着做起来的非子仓叫道:“夫君,你听到了吗,听到了吗?他说我们赢啦,太好啦,太好啦!”
非子仓心中的狂喜难以言表,本来苍白的脸因为激动而变得红晕,眼眶中都兜满了泪花,嘴皮哆哆嗦嗦地念叨:“我们赢啦……我们赢啦……真的吗……哈哈哈……哈哈……齐水流家族的列祖列宗呀,你们听到了吗?我,齐水流家族制霸山林、草原啦,咳咳咳……”
因为激动,引得非子仓的旧病发作,开始疯狂地咳嗽,嘴角都挂着血丝。
“哎呀,夫君!”
喻菡大惊失色,帮着他擦拭口角的鲜血,不知道如何是好。
非子仓摇摇手,安慰她说:“没事,就是太激动了。只要听到这个消息,我就能放心地去了。”
喻菡责怪地说道:“说什么傻话,你要是走了,我也跟着你去。”
非子仓听后,不禁微笑,好像是在嘲笑她说的傻话,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