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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瑶对病人说:“左脸动一下。”
病人左侧做不出动作。
肖瑶抬手压病人左耳后,“疼吗?”
“疼!”
轩辕离看着肖瑶的小手皱眉。
肖瑶点头,“嗯,左额纹消失,眼裂变大,露晴流泪,左鼻唇沟变浅,口角下垂歪向健侧。病侧不能皱眉,蹙额、闭目、露齿、鼓颊。左耳后翳风穴处压痛明显。”
陈医官、李大夫和坐堂大夫几人聚精会神,一个字都不敢遗漏!
肖瑶看着病患,笑眯眯的说:“会好的。”
中年病患和身边的两个小厮立即松了一口气。
“取猪牙皂四两,研成细末,取适量以醋调如糊状,涂于患侧颊车、地仓穴之间,一日换药两次,十天为一疗程,同时配合针灸治疗。两个疗程后,诸证悉除。”
“真的?”病人看着肖瑶信心满满的样子,顿时收起了刚才的轻视之心,从怀里掏出银子,“诊费多少?”
这大叔也是个爽快人!
肖瑶笑:“治好了再收不迟。”
众人挑眉,白纤尘摸摸鼻子,“这丫头,感情只算计松鹤堂啊!”
“啊?不不不。带着呢,带着呢。”患者倒是个知情识趣的,连连摆手。看衣着也是个不缺钱的主儿。
高掌柜通知伙计抓药。
肖瑶看着身边的几个同行,说:“我认为,此证主要病因是风寒之邪侵袭面部的手足阳明、太阳、少阳之经络,以致经气阻滞,经筋失养、气血不和筋肉纵缓不收而致。”
陈医官点头,“肖姑娘所言极是。不知欲针何穴?”
“二白、二竹、二风、地仓、颊车,均用患侧。合谷,足三里,均用双侧,一共十二针。行平补平泻手法,每日针一次,先针六次,再隔日针一次,针六次,共针十二次为一疗程。”
李大夫插嘴,“肖姑娘,二白可是阳白、四白?”
“是。”肖瑶点头。
坐堂大夫问道:“那二竹就是攒竹、丝竹空,二风就是风池、翳风穴了?”
肖瑶说:“正是!”
轩辕离低声嘀咕:“卖弄!”
肖瑶不回嘴,决定无视轩辕离这个别扭病患。
因头面部的经脉循行走向较复杂,手足三阳经及任督二脉,八条经脉都循行过头面部,故临床所见虽然是面瘫一症,但其病变部分涉及到八条经络,这就要求在临床治疗中全面兼顾,不可顾此失彼。
面瘫看着不是大病,其实并不好治,针灸的效果却很好。不过越到后期,患病部位的神经有了感觉,针灸时会感觉越来越不舒服。不过,那个时候,就表示病快好了!
“借针一用!”肖瑶笑嘻嘻地对坐堂大夫说。
“小女骗子。”轩辕离坐在一边,在心里嘀嘀咕咕:“连个银针都没有,也敢给人针灸。”
098 不是天阉()
吴医官从怀中掏出针灸包来,“这个送给肖姑娘吧。”
轩辕离眼睛一闪,吴医官的这套银针可是从不离身的,平时宝贝的不得了,不是给皇上和皇后诊治必定不会使用,此时竟然舍得送给这丫头,还真是下了血本了!
肖瑶打开一看,眼睛一亮,果然好针,且规格齐全,一看就是好货!哈哈,赚了,还想着去哪里打一套呢,这下省了!
肖瑶接过,一双大大的杏眼此时笑得只剩下一条缝,“那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谢谢您!”
“小女财迷!”轩辕离看了肖瑶一眼,好气又好笑。
病患仰躺在床上,很快肖瑶施针完毕,对患者说:“回家选用葱白连根带须一味煮水,以热气熏患部,可辛温散寒、通络祛邪,对你的病很有好处的。”
“是,谢谢大夫。”病患付了诊金,千恩万谢的走了。
高掌柜走过来,“肖姑娘,这是三百零一两碎银子。”
肖瑶接过高掌柜递过来的荷包,笑着说:“谢了。”说完,放到口袋里,用手摁了摁,硬硬的,真好!
白纤尘打趣道,“不打开看看?万一少了,出了这个门,我可不认账的!”
肖瑶两手捂着口袋,大大的杏眼瞪得圆圆的,不满道:“不要欺负我年纪小。”
众人哈哈大笑。
肖瑶皱皱鼻子,暗暗羞恼:“自己果然变成个小孩子了!”
殊不知,这个皱鼻子的动作,在众人眼中十足十的是个小孩子!
众人又笑了起来,这次就连一直绷着的轩辕离都忍不住嘴角上翘。
肖瑶恨恨地转身就走。
轩辕离看着肖瑶的背影,对江水说:“送她回家。”
“是。”江水跟上。
白纤尘一脸惊诧,“不是该松鹤堂送吗?”
“明天开始吧。”轩辕离白了白纤尘一眼,端起手边的茶杯,不慌不忙地喝起茶来。
白纤尘桃花眼眯起,看看轩辕离,看看门外的肖瑶,再看看轩辕离,正要说话,就见已经走到门外的肖瑶又回来了。
高掌柜迎上前去,笑呵呵地招呼肖瑶:“肖姑娘,还有什么事儿吗?”
这丫头可是松鹤堂的合作伙伴,以后就是贵宾了,慢待不得。
“说句话就走。”肖瑶对高掌柜笑笑,走过白纤尘,来到轩辕离跟前。
轩辕离放下手中的茶杯,抬眼看着肖瑶。
小丫头干干净净,眉眼清秀,坦坦荡荡地站在轩辕离面前,仔细地看了看轩辕离的脸,正在众人迷惑不解的时候,就听到肖瑶说:“将军,你放心吧,你绝对不是天阉!”
死寂!绝对的死寂!
肖瑶说完转身走了,身后突然暴发出一阵爆笑,那笑声差一点掀翻屋顶,中间还夹杂着白纤尘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哈哈哈!轩辕离……天阉……哈哈哈!这丫头……”
随着一阵惊天动地茶杯摔碎的声音,轩辕离的怒吼声传来:“死丫头,你给我回来!”
肖瑶坐在马车里,挑起车厢后面的帘子,冲着被大家死死拉住的轩辕离吐了吐舌头:“活该!”
099 七日期限()
肖瑶自去朱雀大街张记成衣铺和肖文等人汇合回家不提。
知府衙门。
肖英和肖达二人挨了板子,爬起来还要谢恩,心里那个憋屈和愤恨自不用说。
肖英掏出一把铜板,交给衙役,忍着痛,谄媚地笑着:“请老哥禀报一声,小人想要拜见知府老爷。”
“等着。”那衙役收了钱倒也识趣,很快就请了吴新勇过来。
其实,吴新勇早先收了肖文的银子,心中也有些忐忑。一怕肖英当堂在将军面前攀扯自己,二怕轩辕离追究自己对肖文等人的误判。
恭送轩辕离出了知府衙门后,吴新勇正在后衙不安,一听肖英要见自己,忙不迭地就来了。
“大人,您要给小人做主哇!小人冤枉!呜呜呜……”肖英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哭了起来。
肖达有些诧异,要不是这该死的狗官收了银子又不办事,自己和大哥也不至于如此狼狈!大哥怎么还要这个狗官做主?
“唉,”吴新勇叹了一口气,“你们自己无凭无据,诬告的罪名不轻啊。大堂上本官已是宽宥了。更何况,当时你们也看到了,有上官在……”
好小子,一句话倒推了个干净,还要自己兄弟承他的人情!
肖达心中愤愤,脸上哪敢露出半分所想,还要和肖英一起对吴新勇点头哈腰地感恩戴德!
“大人,小人十年寒窗,祖宗保佑,得了功名,”肖英哭得好不伤心,不顾屁股上的伤痛,连连磕头,“就这么没了……。如此罔顾皇恩,愧对祖宗,小人还有什么脸面立于世间,呜呜呜……求大人指条明路……”
肖达犹如醍醐灌顶,是啊,银钱丢了还可以挣,大哥的功名丢了,可是惊天动地的大事!全家声名扫地不说,家里的田地就要交税!还有那些学童们要是知道了,不再来上学,没有束脩收入,自己家很快就变赤贫了哇!看看肖文一家衣不蔽体、面黄肌瘦的样子,哎呀,自己是不是就要变成那个样子了?
想到这里,肖达也咚咚咚地卖力磕起头来,“大人,我大哥是冤枉的,都是小人我的错啊,大哥都是我撺掇的,您把大哥的功名判回来吧!”
“不要胡说!”肖英擦擦眼泪,呵斥肖达:“大人已经对我们诸多照顾,我们怎么还能给大人添麻烦呢?功名一事,我们只求大人指条明路,小人全家必砸锅卖铁支持小人!”
肖达嘴角抽了抽,到底大哥会说话!不过,砸锅卖铁?这是要给狗官多少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