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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咱们不理她!”谢展颜对封玉娇吩咐一声,牵了小狗跑掉。
“放肆!”流熏忽然端出一副长姐的姿态,旁若无人的呵斥谢展颜,“成何体统!你是如何同长姐回话呢?”
“我?”谢展颜一时语塞,左右看看气急败坏地说,“你凭什么挡我的路!”
流熏扬起头对谢舞雩吩咐:“三妹,你是亲眼见的,还不速速去前堂请母亲过来。就说是表兄妹没个约束,男男女女一路疯跑了来闯老太爷的养浩轩,若是被宾客撞见,传了出去,成何体统!”
表兄封肃一脸的不耐烦,喊着谢展颜说:“表妹,不必理她,若不寻个究竟,十二殿下他们不认输的。”
封肃就是个纨绔子,日日混在脂粉堆儿里,同这十二殿下才是沆瀣一气呢。
“好啊!”流熏矜持的一笑,“若是封表兄执意要带展颜去,流熏已经告诫再三”她一副后果自负的威胁笑容,转了对十二皇子景璨说:“殿下知书明理,定然原谅舍妹顽劣无知肆意胡为,还望不要透露出去,碍了舍妹的名声。”又递了舞雩一个眼色说:“走,咱们去回禀母亲去,”
谢展颜果然被流熏义正词严的几句话唬住。
如果她不敬长姐,不听长姐劝告,同外男厮闹在一处,若是传了出去坏了名声,日后就无法嫁入好人家。原本她也不大不敬畏流熏这长姐,这个姐姐平日里恃宠而骄,不过倚恃了祖父祖母的庇护偏宠不知天高地厚。好在流熏从不管她的事儿,井水不犯河水。
如今流熏忽然端出一副长姐的姿态来训斥她,令她不由猛然想起被折磨得不人不鬼的二姐谢晚晴,一颗心就骤然冷下来,心有余悸,脚步也不免迟钝。
景璨一看谢展颜忽然止步,神色间未免有些失落,他嘴一翘,不服气地叫嚷着:“大表妹如何这么假道学!不过自家姐妹兄弟难得尽兴玩耍。”又一把牵过谢展颜手中的狗索奚落她,“你原来这么怕她的?”
谢展颜被他一激,更是气恼,才要迈步,却被流熏一声咳嗽,如母亲一样威严的眸光狠狠瞪她喝一句:“你敢去!”
立时吓得谢展颜气焰消减了一半,人都似矮了半截,惶然无措。
景璨一看,抖了手中的狗索吆喝哈哈说:“去呀,快去寻!给你羊骨头吃!”
可那哈哈哪里肯听他的使唤,腻在谢展颜脚下汪汪一阵仰头狂吠。
流熏抿嘴一笑颇是得意,放柔了声调对谢展颜说:“四妹妹还不快去祖母房里看看。大姑母从边关带回京的礼物又多了一箱运到,正在分赏,什么绿松石乌银的钗环,石榴玉红艳艳的璎珞,蜜蜡嵌银的臂镯若是去晚了,怕就被小婶婶和旎姐姐她们先拣了好的挑了去。”
流熏说罢从袖笼里拿出祖父赠她兄妹的那对儿绢人娃娃大阿福,炫耀般地在谢展颜眼前一晃,一把收了去,生怕谢展颜抢去一般。
官府望族的闺秀,什么珍宝没有见过?只是这些民间的小玩意最是新奇可意。谢展颜一听有礼物,不容分说牵住哈哈掉头就跑,喊了两位封家表姐也随她同去。
第80章 关门放狗()
“四表妹,表妹!”封肃呼唤几声喊不住谢展颜,只得一路追随了她去。
谢舞雩木讷的立在原地,望了望远去的展颜和封氏姐妹进退不是,还是流熏催促她:“还戳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追去。”
于是众人呼啦一阵子散了去。
一阵风拂过,只剩景璨一脸落寞地立在雪地里一片飘零的梅花瓣中,她回头望着双臂环胸侧头笑望他的流熏,分明这小女子面上带着棋高一筹占了上风的沾沾自喜,更有几分奚落。
景璨气恼道:“表妹果然非同凡响,一语退敌兵呀。”
“雕虫小技,殿下见笑了。”流熏微微一福颔首一笑。
景璨痴愣愣地望着她,忽然唇角抿起了一分委屈喃喃央告,“媳妇,好媳妇,你就告诉我吧,阁老大人现在何处?景璨急着寻他呢。”
一听景璨旧事重提的喊她媳妇,流熏小脸一沉透出嗔恼。
就见景璨忽然愕住,白净如玉的俊脸透出几分苍白讪讪地问,“媳妇,你生气了吗?叫媳妇远比叫表妹的顺口,什么‘熏表妹’‘蒸表妹’的,多拗口。日后本王还是喊你媳妇,可好?”
装痴做傻!流熏气恼却无从发作,只缓了口气堆出一抹笑意问,“哦,那殿下可要告诉流熏,殿下这么急着寻家祖做什么?”
她心知如今陆续来府里的人名为给祖母送寿礼,实为了祖父而来,多半是要从祖父口中刺探推举太子人选的事儿。官场站错队,可是要贻误子孙万代了,不得马虎的。
可眼前这个貌似纨绔不羁的景璨,孤注一掷的寻祖父是为了何事?
“本王嘛,不过是要请阁老大人待本王去父皇圣驾前美言几句,免了景璨日日来谢府习字的苦差。”他随口说着,言不由衷,眸光四下巡视,生怕有人见到一般。
她低眼思忖片刻故作认真地点头,忽然,她神秘地问:“哦?可是,颜妹妹替殿下寻祖父都有彩头可赢的,无利不起早,若流熏替殿下寻到祖父的下落,殿下可许给我什么好处?”
“媳妇,你我都是一家人,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景璨认真的说,一笑时,俊美如花的面容更是迷人,话音甜腻如蜜。
谄媚!
流熏心里暗骂,脸上仍是笑容满面,睫毛一垂,寻思着折梅一枝在手悠然说:“也好,我一时也想不出来讨要些什么做酬劳,不如,就当你欠我的。”
“一言为定!”景璨爽利应道。
流熏唇角勾出一抹不为人察的冷厉。
“祖父回府困乏,不想见客,在后园的小院修养。”
“啊!果然阁老大人在府里呀,颜表妹没有骗我。”
流熏引了景璨向梅林深处的小园去。
二人七转八绕,来到假山石后一座小栅栏门虚掩的小院,树木萧疏,冬林风冷,院里隐隐听到几声“呜呜”的声响,似是风吼,又似是隐隐的犬吠声。
流熏指着虚掩的小门怯怯地对景璨呶呶嘴说:“殿下哥哥自管自己进去,可不许告诉祖父,是流熏透露的。若祖父得知是我领你前来,一定要罚我的,说不定要拿戒尺打手心呢。”
流熏胆怯的样子,有些心有余悸,景璨却感激地一揖到地,憨态中透出几分幼稚可爱,神神秘秘地去拉开了虚挂了锁的小院门。
“殿下!”流熏忽然急得一句喊住他,透出几分不安,景璨回身诧异地望她。流熏一笑,“殿下可不许耍赖,欠了流熏的彩头可是要给的,日后可不要忘记。”流熏认真地说,生怕他抵赖,景璨如小鸡啄米般点头。
流熏待他进去,唇角弯出一抹笑意,蹑手蹑脚的将门掩上,轻轻挂上了锁,手在那大铜锁上迟疑片刻,一咬牙将那锁紧紧落上。
须臾间,院里一阵犬吠声暴起,汪汪汪汪的吠得凶猛无比。吓得流熏向后退了几步。
“救救命呀,狼!有狼呀!”十二皇子景璨惊慌失措的大喊救命声飘散在风里,小院地处偏僻,就是喊破喉咙怕也没人来救他。景璨的叫嚷声嘶厉失声,几乎是哭喊,夹杂在呼啸的凛冽北风中更显凄惨。
流熏躲去一旁,心里暗笑,谁让这风流皇子处处不安好心要占她便宜,还要自作聪明来寻祖父!
那跨院小园里养了两条凶猛的藏獒,平日里她姐妹都不敢靠近那宅院的。听说这两条冰川来的凶狠丑恶的家伙是祖父身旁的四名大内侍卫饲养的,更是皇上亲征准格尔部落时,在塞外得来的。平日里一头牛都能立时被这藏獒咬断脖子。
流熏正掩口得意的笑着,冷不防一只大手骤然擒住她的肩头,一阵剧痛,骨头如被捏碎裂般的感觉。
“啊!”流熏惨叫失声,奋力挣扎,耳听一声沉冷的喝令:“开门!”
疼痛令流熏不顾一切,她奋力踢踹了哭着,猛然一口咬去如铁钳般紧捏她臂膀的那只有力的大手。
“嘶”的一声,那人倒吸一口冷气,却没有放开她,他凌厉森冷的目光如剑,刺得流熏一阵灼痛。表兄世子景珏,原来是他!景珏温然的面容如今变得蒙上冰霜般冰冷。
“放手,你放手呀!”她嘶厉地叫嚷挣扎,却被他冷冽的话音喝止:“喊呀,最好喊来外祖父,看看谋害皇子该当何罪!”
一声“皇子”才提醒了流熏,眼前倨傲无礼的家伙和关在狗圈里的那个富贵闲人可都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