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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族闺秀-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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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安宫,果然富丽堂皇。

    且不说满眼珠光宝气,金粉银装的殿堂,就是略低头看到炭火盆里哔啵作响的红炭,那甜甜淡淡清幽的香气,令流熏心头一动。这不是沉香木吗?早年听说富贵豪门奢侈得粉了沉香取暖,昭示贵气。如今才是亲眼得见。不由感叹。

    流熏候在殿里立了依约一盏茶的功夫,也不见怡贵妃的身影,她心里有些不耐烦,天色渐晚,后面还有端妃娘娘没有拜见。难道怡贵妃是要给她下马威?或是她哪里得罪到了怡贵妃?大安子和小贵子也不见了踪影,她随身的丫鬟也不许跟进来,听着西洋钟滴答滴答的响声,四周寂静下声响更是令她不安。

    但她强压了心头的焦躁,透出一股无心的模样垂头静立,直到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衣履声夹杂环佩声叮咚而来,宫娥甜甜的通禀声响彻殿堂:“贵妃娘娘驾到!”

    流熏忙跪地拜迎,口呼:“臣女谢流熏给贵妃娘娘千岁请安,恭祝娘娘福寿安康。”

    大殿里肃静无声,许久,宝座上才传来一声长长慵懒的“嗯”

    流熏谨慎的不敢抬头,听到上面传来悠长的声音问:“你就是谢家那个丫头?听说你今儿在恒春殿出尽风头呀?”

    流熏一听她言辞犀利,便诚惶诚恐地答:“回娘娘的话,臣女憨顽,幼时就调皮,胆量比诸位姐妹略大些罢了。”

    “嗯,果然是个傻大胆的。听你说话倒是清楚痛快,不似她们,如鸟儿似的,哼哼唧唧的,什么莺声燕语本宫最是厌恶那些卖弄风、骚的贱人!”

    一句话,如一柄刀子戳在流熏的心口,流熏不觉一惊。打狗须得看主人,这话是说给她听吗?难道怡贵妃就不机会谢府的颜面?

    她故作糊涂的喏喏称是,心想我只听着,中听不中听的,左耳进,右耳出,出了你这万安宫,这些话就被大风刮走了,我自不去过心。

    谁想怡贵妃轻呷一口茶,颇有些寻味地望着她又问:“听说,十二皇子也去你府上提亲了?鱼和熊掌不可得兼。十二皇子也是皇上的爱子,若是六皇子也属意于你,你更心仪哪个呀?”

    流熏又是被她一刺,这话问得毫无遮挡,锋芒毕露。若是喜姨娘之流口不择言出言不逊她也不计较,只是这殿堂上端坐的女人可是后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贵妃娘娘。

    流熏以不变应万变,诚惶诚恐道:“回娘娘的话。臣女的婚事,自有父母做主,哪里敢专擅?”

    “哦?你倒是会说话,我只问你的意思。”怡贵妃咄咄逼人。

    流熏诚惶诚恐地应着:“臣女哪里有什么主张,横竖自有家中高堂比臣女见多识广,定然为臣女的日后安排一桩好姻缘。若说宫里皇上和娘娘们的赐婚,那更是皇恩浩荡,为人臣子的,哪里敢妄议?”

    怡贵妃只剩了笑,笑过一阵,则是叹息。竟然如一针针扎去了棉花里,不痛不痒毫无感觉,令她这操针的人都没了兴致。

    “哎!”她长长一声叹,低垂了眼打量她问:“谢阁老和谢中堂父子,可都是天下文人的楷模。想必谢大姑娘也是饱读诗书的才女吧?”

    流熏的眼儿更是低垂,应着:“臣女略识得几个字,不至做睁眼瞎罢了。”

    “嗯,既然是读过些书的,你可曾听说过唐朝唐太宗的那位杨妃的轶事?”怡贵妃问。

    若是古人轶事,必定是野史,提到野史,是谢府不许子弟枉读的。虽然流熏私下也看闲书,但怡贵妃面前,她还是要故作糊涂的说:“臣女孤陋寡闻,望娘娘赐教。”

    怡贵妃唇角一勾,眉峰中更透出一抹凌厉的笑意娓娓道来:“据说,那位杨妃娘娘本是隋炀帝的女儿,也是前朝大隋金枝玉叶的公主。当年唐高祖李渊灭了大隋,唐王的次子李世民和四子李元吉都中意了这位公主,可这位公主眼拙,偏偏相中了四皇子李元吉。也不知如何一时眼拙,棋错一步,步步皆输呀。后来,李元吉玄武门事变被李世民所射杀,这位前朝的公主,只能弟媳委身给二伯做了妾,就是杨妃,一女事二夫,不止她被世人耻笑,就是她所生的儿子蜀王少年才俊,也受她这娘的牵连。生母名声狼藉身份低微,空负他满腹才华被皇上钟爱,却与皇位无缘,最终落得个身首异处惨死。唉!所以说,这女人最是不能糊涂,瞎了眼,日后贻害终身呀。”

    怡贵妃徐徐端起一盏茶,低眼打量那缕热腾腾的轻烟徐徐云雾般飘散,娓娓絮絮地道来,说得津津有味。一旁的嬷嬷和宫娥陪笑着随声附和,一唱一和的,都是说给她听。是劝她要当机立断,不要跟错了主子。话是说给她,明里暗里是要她转告给祖父和父亲吧?谢家要当机立断保定新君,看来六皇子对夺嫡一事志在必得了。

第50章 嚣张() 
若是寻常女子,怕早被怡贵妃一番下马威吓得不知所措。流熏垂个头,口里虽然喏喏,神色中透出几分惴惴小心。

    “如何,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应该听懂本宫的话。”怡贵妃见她不语追问,透出一脸的嚣张,这番话太过猖狂了。

    宝鼎香炉里泛着袅袅的沉香气,浓香甜腻中却掩饰不住一股凉寒,似是加了瑞脑。流熏深深嗅了嗅,一时间心神仿佛更是沉静,仅存的一丝惧意和惶恐也随了这扑鼻的香气散去。

    再抬头时,流熏一扬小脸透出几分娇憨稚气:“娘娘这个故事听来真有趣,臣女还是头一次听呢。可比戏文有趣多了。不过,关于那位太宗皇帝,臣女只听过一个轶闻是唐朝的,猜想娘娘也必定听过就不好班门弄斧了。”

    怡贵妃见她笑意里透出几分憨态,看来自己一番话她竟然没有听懂,反当个典故听去过耳权作一笑了,看来也是个冥顽不灵的东西。

    她面色就渐渐冷沉下来,透出几分败兴丧气,鼻子里轻轻“嗯”了一声,无奈地悠悠摆手,慢悠悠说,“那就说来听听吧!”

    流熏微微抬眼,笑盈盈地说:“听说大隋被唐王所灭,隋炀帝的萧皇后也在国破家亡后流落去了突厥番邦,多年后被唐太宗皇帝接回皇城,太宗就破例为萧皇后准备了一场盛宴接风。宫殿大内四处宫灯高悬,美人缓歌缦舞,席上珍馐美味。太宗自己在席间也觉得有些铺张,就问箫皇后:‘依卿看,眼前这盛宴比起隋宫当年的排场如何?’。隋炀帝荒淫无道,日日笙歌达旦是令人发指的,隋宫夜宴时,廊下高悬的不是宫灯,而是一百二十颗硕大的夜明珠;殿前焚烧的篝火是用上好的檀香木,一夜能烧尽檀香木二百车萧皇后听了太宗皇帝如此问,就从容地答道,‘陛下一开国的盛世明君,怎么能同隋炀帝一个亡国之君来比?’”

    流熏话音到此,顿了顿说:“当今圣上八岁登基,平三藩靖四海,文治武功,早已非唐宗宋祖能比拟的?便是皇子储君,又岂能是前朝诸王所能比的?”

    她淡淡一笑,眼见怡贵妃看着她的面色渐渐铁青,透出几分尴尬和惶然。

    俨然怡贵妃刚才一番话引古喻今,将六皇子比拟成当年的唐太宗,让她以杨妃为前车之鉴,如今她巧妙的用萧皇后一番话来为自己解围,也希望怡贵妃能明白这段典故的深意,不要嚣张太过,自作聪明了去。

    怡贵妃打量她,只觉得那双幽黑的眸子里一道光影如剑,眸光深不可见底。烛光摇曳中,那眸光忽隐忽烁,倒令她心头一抖,霎时记起一个人来,不觉一个寒战,手指都有些冰凉。

    她定定神,冷冷笑笑,手下用力,卧在她膝上的玻璃眼琉球猫儿喵的一声叫,蹿身跳下去跑走。

    “不知好歹的孽障!”怡贵妃压抑不住怒气起身掸掸被猫儿爪子挠跳丝的百鸟满绣的大襟,又渐渐缓了缓神,展露一抹笑意打量流熏说:“果然是谢家的女儿,口舌伶俐!”

    “谢娘娘谬赞!”流熏极快的随口谢恩,一旁的宫娥嗽嗽嗓子瞪她一眼,旁边的小太监小贵子的袍襟簌簌颤抖,用手频频去拉拽流熏的衣袖,示意她慎言。

    出了宫,流熏长舒一口气,雪霁天青,瓦蓝的天空上一抹浮云,天边一群雀儿盘旋在枯树上,时高时低。

    大安子忙引了流熏在廊下擦把冷汗跺脚说:“姑娘,可是吓死奴才了,祸从口出,你逞得什么能呀?”

    流熏糊涂地问:“哦?是娘娘问起典故轶事,我想,若故作不知,岂不是欺瞒娘娘吗?难不成我的话可有什么不妥?”

    只她心里想,这六皇子当不上储君,怕是多半败在他这位故作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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