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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妉儿说,“不过你也别急,老太太一病,老太爷迟迟不发话让付氏将内务交回给封氏打理。如今封月容空有个名衔,是个虚架子。”谢妉儿冷冷一笑。
“可是,如今四婶婶似乎有些怪异。”流熏试探道。
“也不知如何的,一次她摔下台阶险些坠胎,从此神神鬼鬼的格外小心,若不是你今日回来,她都不出门呢。”谢妉儿说。不过一个多月,府里发生了这许多变故。流熏暗自盘算。
“大公子回府了!沈公子回府了!”一阵欣喜的通禀声,丫鬟婆子小厮们欢喜的奔来,“大公子回府了!”
流熏同谢妉儿异口同声的问:“大公子人在何处?”
众人气喘吁吁道,“大公子才从宫里交旨回府,人到仪门了。”
“大公子得了皇上褒奖,擢升了!”
“喜事喜事!”
无数欢喜的言语,人们奔走相告。丹姝催促流熏,“小姐,大公子回府了,咱们去看看呀。”
谢妉儿更是忍不住欢喜,疾步奔了去。
流熏抬眼望去,府里四处张灯结彩,透出的喜庆,听说大公子回府,那喜乐笙歌都奏响,满府飘着,这哪里是为大哥谢子骏庆功准备的?分明是另外一场大戏,不知唱给何人听。
谢子骏回京就径直入宫去面圣复旨交回尚方宝剑。河南山东赈灾之行不辱使命,君心大悦,下旨赐谢子骏擢升为四品军机章京,行走御书房。如此功勋卓著,群臣只有心悦诚服,不敢有丝毫抱怨不服。皇上赐赏金银被谢子骏婉拒,推说如今河南山东大灾后百废待兴,处处亟需用钱。皇上听罢更是对谢子骏赞赏不已。
流熏忙向仪门而去,行到一半就见众人前呼后拥的簇着一身官袍的谢子骏而来。
“哥哥!”流熏迎上前问,“哥哥一路可还太平,兰馨公主可是送回宫去了?”
谢子骏打量她两眼脚步停步冷冷笑了几声,低声道,“你安得什么心思,莫道我不知道。你省省吧,我人回府了,心在哪里你是知道的。”
又故意大声说给众人听一般道,“你如何毛毛糙糙的,有一包女人衣物竟然夹在我的行囊中?”
“也不是什么值钱物,哥哥若是嫌沉,随手撇了就是。”流熏玩笑道,兄妹二人向荣寿堂去。但流熏心头一动,哥哥发现了那个包裹,如此说,那包裹总算平安归来,阿弥陀佛。无人能想到,她在离开河南同哥哥分手前,千思万虑,决定将那太后托付的要命的宝贝汗巾子藏匿在衣物中,塞去了哥哥的衣物里。哥哥的随身衣物无人会留意看,她的东西怕被人暗中无数次搜检了。哥哥同行的是公主,皇家那些教引嬷嬷一定不会去翻看哥哥的东西的。如此一路,哥哥随身之物最是安全。
流熏只顾同哥哥说话,却听身后一人喊一句:“师妹!”
第437章 洞房红烛1()
流熏猛一回头,见是沈孤桐,不由心头一动。沈孤桐如何这么快的就回京了?分明她一早打发他去鸡鸣驿站去寻东西,估算下来,就是沈孤桐回京也要晚过她两三日。分明沈孤桐是别有安排。或许,这暗中下毒手雇贼人来害她的果然是沈孤桐,不管是他受命于人,还是别有用心,总之这恶人都如蟑螂般的踩碾不死,令人急恼不得。
流熏做出见到故人惊喜的模样,一手挽住哥哥的臂,贴在哥哥谢子骏身旁俏皮的望了沈孤桐一笑,微微屈膝一福,“沈师兄大喜,流熏给沈师兄道喜。流熏还没来得及恭喜沈师兄这新郎官呢。”流熏指着满园的绛纱灯、飘垂的红绸向他道贺。沈孤桐苦苦一笑,打量她,万千隐情难说出口。那苦涩的果实自食,只有他心里知道。他勉强堆出几分笑对流熏拱拱手。
流熏又问了沈孤桐入京来的一路上可是太平,眸光就留意沈孤桐的眼色。沈孤桐果然目光不定的躲避,又似听非听的含糊应对几句。流熏心想,沈孤桐此刻也一定也在奇怪,如何贼人没能抓住她,任她逃脱了。
旁人都在随声附和着恭喜沈孤桐这新郎官,谢府的佳婿,沈孤桐只含混应对,答几个字“是”“好”“遵命”。
“流熏丢的那根绣球簪子,师兄可是替流熏寻回来了?”流熏眉梢一挑追问,言外之意,若没寻回簪子,你怎么回来了?
沈孤桐忙告罪说,“师妹恕罪,孤桐快马加鞭去寻了,可惜寻遍了驿站上下,都不曾见到师妹所说的什么绣球金簪子。师妹想想,可是放错了什么地方?”沈孤桐肯定的答道,望着流熏的眸光里也颇有几分寻味。
流熏暗想,沈孤桐果然是个难缠的主儿,如今他怕是已得知冲喜的事儿,一早赶回京,怕诸多的事情定然有人暗中替他早早的安排算计妥当,而这幕后巧计设计安排之人多半同封氏兄妹相关。想想封月容曾被沈孤桐戏弄相弃,她恼羞成怒,非但不对沈孤桐赶尽杀绝,反而答应将女儿谢展颜这么个名门千金嫁给沈孤桐这么个男娼出身的初涉仕途的年轻人,说明封氏极力在拉拢沈孤桐,不肯轻易让他离去。如此推算,沈孤桐必定有他可为封氏所用之处,封氏更不肯让了沈孤桐反目成仇或为敌人所用。
流熏盘算寻思着,面上带了几分任性撇撇嘴说,“沈师兄反是倒打一耙了,分明是要娶颜妹妹了,对流熏的事儿不管不问了。”
流熏就贴在哥哥子骏身边,谢子骏那紫色的官服质地格外柔软光滑,泛着丝丝的凉意,暑热气都因贴近他而消散。谢子骏嗔怪的推推了她,似有些埋怨她的矫情任性。
沈孤桐淡然一笑道,“师妹说笑了,孤桐当年蒙师妹美意成全,才能为师父收留谢府做弟子,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孤桐岂敢怠慢师妹你呀?”
谢子骏道,“沈兄莫理她,这疯妮子又在无事挑衅了。看日后嫁个厉害的女婿,有个厉害的婆婆,如何拾掇她。”
众人一路说笑着向大堂而去,谢子骏经过一番磨砺,反显得沉稳许多,谈吐自若,举止从容。他到了厅堂上拜见祖父、父亲及家中长辈们,他应答从容。
谢阁老欣喜万分,平日极少夸赞子弟的他不禁亲自搀扶起谢子骏关切道:“俊儿呀,临危受命不辱使命,为谢府门庭增光让你受了辛苦委屈了。”
谢子骏却静如止水般的淡定道,“孙儿份内之属,为国为家分忧,是应该的。”
谢阁老本是为了子骏前番在府里被继母算计蒙屈受辱的事难过心疼,虽然事后他屡下缄口令,不许奴才们私下议论此事,更花了银子重新安置了当事见过谢子骏受辱露丑的婆子丫鬟们,但他毕竟对这个孙儿心中有愧。
谢子骏的谈吐应答中守礼,近在咫尺,却含了拒人千里之外的凉意,让谢祖恒都颇感意外和狐疑。子骏没了平日的唯唯诺诺,豁达洒脱的令他不解,心头也生出些难言的酸楚。
一切都如一场梦一般。
沈孤桐坐在大红帐子里,耳听了四爷谢祖怀如数家珍眉飞色舞的给他讲述了男女之道,圆房的考究。沈孤桐面颊一阵滚热,心头更有无数钢针戳刺,那难捱的痛楚袭遍周身,面颊却是通赤滚烫后继续惨白冰冷。那滋味无法言状。
“孤桐呀,你切记切记,若你能早生贵子,谢府上下也添些喜气。日后若有用到四叔之处,尽管开口。”谢祖怀含了几分坏笑用肩头轻轻碰碰沈孤桐,自当他是因为年少腼腆害羞才显得周身不自在,哪里知道他的神飞天外想些什么?谢四爷风流成性,如今有了用武之地,更是打开话闸荤的素的说个没完。
那边,秋颐馆内,四夫人慕容思慧正在当着封氏的面卖力的为谢展颜指点迷津。
展颜曾失身于忠孝王世子,一提圆房的事儿,顿时惊得脸色煞白频频摇头不肯。
封氏宽慰说,“你沈师兄人物文静守礼,定然不会委屈你半分的。”
谢展颜捂住耳朵慌得摇头不听,哭嚷着,“不要听,不要听,恶心欲呕,不要!”
看她赌气的模样,封氏为难的望一眼慕容思慧,更是心疼的搂过谢展颜在怀里安慰,“过去的事儿,都是一场噩梦,不必去想。如今娘和舅父为你谋划的这门婚事,一定是最稳妥不过的。日后呀,沈孤桐一定对你千依百顺,不敢对你有丝毫的违逆。你舅父已经设法活动让他去刑部供职,”谢展颜再傻,也明白母亲和舅舅用心良苦,沈孤桐在舅舅手下供职,自然舅舅不会亏待他。他可不是要听命与她?
慕容思慧掩口噗嗤一笑,拉过展颜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