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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是我们搞错了,他不是尸道门人。”赵五郎蹑手蹑脚地围着他又转了一圈。
“你没听他叫得跟杀猪一样震天响,我是飞天尸魔姚文君!!妥妥的尸道门人,错不了!”葛云生又抬脚踹了这姚文君一下,骂道:“就这道行,出来当什么反派!”
“师父,我们走了走了,没劲!”赵五郎叫道。
二人转身准备离去,忽然背后又传来一阵咯咯咯的阴笑声。
葛云生和赵五郎猛地一回头,见那姚文君不知什么时候又站了起来,倚靠在一棵老槐树上,撩了撩凌乱的长发,姿态还有些潇洒,他一脸的邪魅狂狷:“真是无知啊!”
“这厮还打不死了!”赵五郎面色一沉,迅速翻出一张黄符,喝道:“神通浩浩,火符开道!敇!”
“等下!等下!先缓一缓再出手!”姚文君急忙蹦起来大叫道:“这么粗暴的道士我也是第一次见到,闻所未闻,简直毫无素质可言。”
“你到底想干嘛!”赵五郎收了手中黄符,喝道。
姚文君一甩头发,正色道:“你这问题可算问对了,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
“喂!这是佛教用语,我们是道士!”赵五郎不满道。
姚文君咳咳两声:“佛道本一家嘛,其实今日招呼二位前来,正是敇奉我尸门神君之令,邀请二位三日之后子夜三更在龙涎阁一聚。”
第66章 神君邀宴()
葛云生冷笑一声:“尸神君?哼哼,我们与他没什么交情,这邀请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事,我们不去。”
姚文君嗖地一下跳到树杈上,挥舞手中的黑色号令旗帜,喝道:“大胆!大大的大胆!神君请你三更去,谁敢留你到五更!”
赵五郎指了指那根黑色号旗,问道:“等等,你这号旗哪里来的?怎么突出就变出来了啊?对了,你肯定是云机社的戏法师对不对?”
姚文君怒道:“什么狗屁云机社,这他妈不是重点!这宴会你二人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为什么?”赵五郎又问。
姚文君低着头嘿嘿冷笑,声音如同夜枭掠过树梢,他唰唰地又舞了几下号旗,整个动作流畅自然,浑然天成,不知道平日里练习了多少次,葛云生师徒看的正出神,姚文君突然抛出一物,道:“这东西,你二人可认得?”
葛云生单手接住,是一个白布包裹的物件,打开一看,却是一个珠冠。他忽然神色一变:“齐云飞在你们手里?”
姚文君哈哈狂笑道:“不然你们以为呢?本君手里没货还来找你们干什么?哼哼!”
赵五郎怒道:“你们把齐云飞怎么样了!”
姚文君站在高枝之上,背负二人,仰望苍月,正色道:“诸位乃是尸门的贵客,自然应该大礼相待,不过若是不听招呼,小小的惩罚也是在所难免,这齐,齐什么,就是那个少年,可是有点不听话哦。”
二人心知不妙。
姚文君又得意洋洋地问道:“如今,这龙涎阁一邀你二人还去不去呀?”
葛云生和赵五郎怒道:“告诉你家老狗,快点放了那少年,若是他有什么三长两短,必叫他加倍奉还!”
姚文君笑道:“那看来二位是同意了!”他突然高高跃起,在空中旋了个身子,喝道:“龙涎一约,不见不散!本君静候诸位了,不可以迟到哦!遁!”噗了一声,他整个人化作一阵黑烟,钻入地面消失不见。
赵五郎急道:“齐师弟怎么会在尸神君手中。”
葛云生捏着珠冠,恶狠狠道:“这就不得而知了,不过这尸神君定是为杜七圣一事而来,看来这一战还是躲不过了!”
滇北秦天君号称尸道神君,传说已经活了两百余岁,正是当今驭尸一道的执牛耳者,驭尸一门虽然没有专门的教派,但凡天下修炼驭尸法门者无不是以尸神君马首是瞻,尸神君本身修为极高,一身尸道术法叫天下正道人士无不闻风丧胆,他麾下又有四大高徒,俱是天下正道人人得而诛之的大奸大恶之徒,这些驭尸之人都像杜七圣一般,白天化身布道堪舆、卜卦看相,甚至是变戏法的道人,寻常人根本辨别不出,到了夜间才露出噬人魔爪,做出世间最令人作呕的勾当。
凡世间邪道大多以阴邪为能力之源,尸道一门,正是以阴尸为器,炼尸体为神兵利器,比之鬼道、魔道,更叫人不齿!
三日之后,正是月圆之夜,圆月子夜,阴力最盛,尸神君显然是有备而来,只待葛云生师徒入瓮就擒。但如今齐云飞在尸神君手中,生死不明,葛云生与赵五郎岂能坐视不理,明知尸神君相邀是一场鸿门生死宴,也不得不去。
龙涎一宴,生死难料。
葛云生突然心脏一阵突突突狂跳,神情更是莫名烦躁难定,他虽不擅相命算卦,但凭借着混元心的异能,对前程祸福常常有超越常人的直觉,此次赴宴,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三日后,龙涎阁。
龙涎阁在黎州元丰街上,一边临街,一边傍江,是黎州城内最富盛名的酒楼。
子夜将近,江雾弥漫,街上早已空无一人,葛云生和赵五郎早早地到了龙涎阁附近,但见迷雾之中这两层酒楼粉墙如新,朱梁雕花,金碧飞檐,琉璃绿瓦,建的精美非凡,美中不足的是屋檐下挂的是六盏白纱栀子灯,白纱灯笼前后各书一个偌大的黑色秦字,令这酒楼生了几分阴邪之气。
突然,一阵阴风吹过,白纱灯笼内燃起火光,却是一抹抹幽绿色的光芒,映着层层雾气,将龙涎阁映照的更加诡异。
阁楼大门咯叽一声自动打开,门内传来一阵阴冷的声音:“二位贵客既已到了,为何还不进来?”
赵五郎惊了下:“这尸神君早已识破了我们的屏息咒么?”
葛云生拍了拍衣襟,站了起来,道:“以他的修为这屏息咒自是骗不过他。是祸躲不过,走吧!”
葛云生与赵五郎解了屏息咒,昂首踏上龙涎阁台阶,二人一靠近大门,那白纱灯笼内的绿色光芒更甚,绿光晃得赵五郎的眼睛都有些睁不开。
一进大门,两扇木门嘎叽一声自动合闭,黑暗中一朵绿色烛火亮了起来,正是飞天尸魔姚文君点了一只烛火,这姚文君背插四只黑号旗,写着飞、天、尸、魔四个大字,看起来委实有些可笑。但赵五郎见了姚文君手中的烛火却再也笑不出来,那是一只干枯的人手,裹满层层尸油,模样十分恶心,姚文君却得意道:“这可是我的独创,五根手指可以发出五种不同颜色的尸火哦。”说罢,还按了下人手,果然大拇指扑哧一声又生出一朵蓝焰。
姚文君兀自得意,还要再演示其他手指的焰火。忽然,一道恶臭黑风旋来,姚文君的人手烛火就消失不见,黑暗中又现一人,这人面色干枯发黑,穿一身彩色寿衣,看起来活脱脱刚从坟墓中爬出来的僵尸,姚文君见了这人,急忙躲在一旁身子微微发抖不敢说话,那人也不多瞧姚文君,从鼻腔中发出阴冷的声音:“神君已恭候多时,请二位上楼一聚。”
二人登梯而上。
木质楼梯嘎吱嘎吱作响,在寂静的阁楼内空档回旋。
上了阁楼,未见人影,已闻一阵酒菜香味扑鼻而来,但这香味甚是怪异,赵五郎先觉口馋,再细细一闻,却有些反胃欲呕。
葛云生朗声道:“既是请我二人来赴宴,这光线这么昏暗,还怎么吃饭?一会老子把筷子插你鼻子里怎么办?”
角落里传来一阵嘿嘿嘿的婴儿笑声,那人随即喝道:“掌灯待客!”
噗!噗!噗!
阁楼之上烛火大盛,一排排巨大的淡黄色蜡烛无火自燃,这些巨大的蜡烛都插在一具具跪地的尸体口中,尸体仰天张口吐出蜡烛,借着烛光隐隐可见,这蜡烛引子一直从口中下伸至肠胃之中,整个姿态十分诡异。
二人揉了下眼睛,细细瞧看阁楼内的摆设,正中间摆了两张黑檀长案矮桌,矮桌两侧分别跪着七具共十四具人尸烛台,柱子上贴满了黄底黑字的符纸,这对面长案内坐着正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尸道神君,秦天君。
只见他面庞圆润,完全是一幅婴儿的模样,但面色惨白如纸,皮肤之下隐隐可见纵横交错的蓝色血脉,看起如同一具巨大的死婴。
尸神君头戴黑冠帽,身穿宽大黑色绣金长袍,一笑之下,更可见口中黑黄交错的牙齿,他声音尖而细,像婴儿凄厉的叫声。“贵客远道而来,有失远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