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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团团水雾凝结成一颗大水珠悬空在火焰上,两张纸符就像隔绝的容器一样,让这大水珠高悬不落,不一会儿水珠受热,咕嘟嘟地冒起泡来,只是这气泡围绕在水珠周围也不扩散,煞是奇异。
赵五郎用树叶接了点水,吹冷了递给葛云生,道:“师父,喝水!”
葛云生有点满意道:“嗯,这御水的感觉慢慢找到了,下面我再看看你御火怎么样,师父饿了,方才进门前,我看那老松树上有一只褐鹰,长得十分讨嫌,给我弄下来,我要蜜烤九成熟!”
褐鹰属于鹰隼的一类,体型小,飞行速度极快,常人根本抓不住这飞禽。
赵五郎哦了一声,拍拍屁股就出了门,他站在树下抬头一望,果然有一只褐色的老鹰站在离地三丈高的树枝上,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这褐鹰一看到赵五郎出来,就立马盯住他,眼神里满是机警。
赵五郎笑道:“小畜生,自己快快下来,省得道爷我拿火符轰你,烧焦了可就不好吃了!”他话这么说着,右手却在背后捏紧了一张黄符,这黄符上画的是红色的朱砂云篆经文。
这正是符箓门五行符箓中的烈火符。
赵五郎突然右手一抖,手中的符箓就甩了出去,与此同时,口中快速念道:“神通浩浩,火符开道,火轮神将宋无忌速降神火,急急如律令!”
黄符在空中飞了一阵,终于剧烈燃烧,化作一团炙热的火焰朝褐鹰击打了过去,只是这咒语终究是念得时间太长了,褐鹰一见有异样,早已振翅高飞,轻松地躲过了赵五郎的烈火术。
“啊!跑了?”赵五郎叫道。
“就你这施法念咒的速度,十头母猪都跑脱了,别说褐鹰了!”门口葛云生哼道:“就知道你靠不住,还是吃干粮吧。”
赵五郎道:“师父,我再去试试吧,一定给你打回来。”
葛云生打了个哈欠道:“不必了,褐鹰肉腥不吃也罢,况且今天走一天了,为师也累了,随便吃点就早点睡吧。”
说着,他便背负着手往偏房走去。
赵五郎望了望远处只剩下一个黑点的鹰隼,颇为失落地叹了口气。
夜色沉沉,明月高悬。
西普寺偏殿内,宽大的床榻上,赵五郎睡得呼哧呼哧,他一会滚过来一会又滚过去,嘴巴还吧唧个不停,似乎在梦里他终于逮住了那只狡猾的褐鹰,将它好好生生地拔了毛,洗干净了,摸上盐巴涂上蜂蜜,用松枝烤得焦香四溢。
他心想,这鹰肉哪里腥了,明明是师父不会做。
忽然,一阵冷风吹过,赵五郎打了个寒颤惊醒了过来。
他睡眼惺忪地看了一眼,自己睡觉的寝房大门开了,夜风灌入,破烂的木门格叽格叽作响,听得人汗毛直立。
“搞什么鬼?”赵五郎哼了一声,迷迷糊糊道:“明明睡前都关了门啊,哎呀,算了,算了,睡得正香呢,开了就开吧。”
他翻了一个身,又呼噜呼噜地睡着了。
又过了一阵,门口闪过几个人影,这些人影不过四尺高,背后还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躲在寝房的窗户下,叽叽喳喳地低声讨论着:“这道士可是真能睡,跟猪一样啊,都把他门吹开了,他还没发现,自己翻个身又睡了。”
另一个人影道:“可不是,这人心眼可是真大啊!就这样也能睡!”
第三个人影道:“别这么说,说不定这个道士还真的有些道行呢,不然敢这么大大咧咧的在西普寺里睡大觉?”
“不管了,赶紧把他赶走,不然织罗夫人醒了,就糟糕了!”三人张牙舞爪又意欲吓醒他,但这三人刚一靠近,却发现床上空荡荡的。
赵五郎不见了!
“那道士呢?”三个人面面相觑。
噗地一声!
背后火光闪起,三人急忙回头一看,正是赵五郎,他捏了个纸符,化作一枚火焰飘在手中。
三个人啊地一声尖叫起来。
“你们是谁?想干嘛啊?”赵五郎问道。
“我们……”三个人慌了神色,齐声道:“我们是路过的!”
火光映照下,赵五郎终于看清了这三个人的样貌,个头不足四尺,生的尖嘴细眼,模样有些像七八岁的孩童,但须发俱白,皮肤皱皱巴巴,看起来老态龙钟,还颇有几分猥琐滑稽。
赵五郎撇了撇嘴巴,嘟囔道:“怎么还有长这么老的小孩子啊!”
其中一个人立马就捂住自己的胡须,巴着脸道:“对,对,对,我们都是小孩呢!嘻嘻!小孩子都不懂事的。”
赵五郎又瞧了这几个人一眼,终于清醒了一些,一竖眉毛,喝道:“放屁,我看出来了,你们都是老鼠精!”他指了指那三个人背后小臂粗细的白毛尾巴,道:“我师父说了,老鼠百年成精,会全身皆白,不过想要化出人形非要三百年的道行不可,看来你们的道行不过百年,说,这肉身哪里来的?”
“是不是偷了新埋小儿的尸身,驭灵夺舍?”赵五郎怒喝道。
第2章 织罗夫人()
三个鼠精吓得面色更白,三寸长的老鼠须抖个不停。
其中一只黑衣鼠精道:“小道士,你别管我们是不是偷了死人的身子,我劝你还是赶快走吧,这西普寺不是你这种道行的人能来的。”
“这里有妖怪?”赵五郎眯着眼问道,口气之中还带着些许兴奋。
“有!大妖怪!”一只白衣老鼠精道。
“没有!”另一只灰衣老鼠精摇头道:“你呀,赶快走!”
赵五郎一拧眉毛,道:“呔!我看你们就是妖精!识相的自己脱窍而去,不然道爷教你这三只死老鼠好看!”
赵五郎翻出三张黄符,捏了个诀,喝道:“天帝释章,佩戴天罡。神符一出,万妖藏伏。敇奉天帝号令,急急如律令!”
这是天罡镇妖咒法,是符箓六术中的辟邪破秽法门。
这符箓门共有六门术法,分别是辟邪破秽、请神驱鬼、定神控形、气御五行、扭转阴阳、破坛灭道。赵五郎修为尚浅,还只会一些初级的符箓术法。但就是这初级术法,也叫这三只鼠精吓得脸色大变,忙不迭地大叫起来:“小道长,讲讲道理别冲动,你且慢!且慢!有话好商量,我们真的不是骗你,而是想救你。”
这话刚说完,忽然就听院子里传来一阵清脆的琴声,一女子的声音冷幽幽地传了过来:“小相公,你来了!”
三只鼠精一听这声音,神色大骇:“糟了,来不及了,我们赶快走。”
三人身子一抖,就像脱了衣服一样卸下肉身,化作三道白光往门外跑去。
这白光刚闪到天王殿门口,厚重的朱漆大门嘭地一声突然就合上了。三团光芒嘭嘭嘭地撞到木门上,一只只滚了下来,正是三头黄狗大小的白老鼠。
这三只老鼠刚要跳起来从另外一个破洞逃出,就见庙门上掉下了几张蜘蛛网,一把将它们团团黏住,裹得像个三只巨大的蚕蛹一样。
赵五郎顾不得看这三只老鼠,他跳出寝房,朝院中瞧去,却见院子里情景与白天看到的大不一样,这古寺院落变成了一大户人家的庭院,白墙粉刷如新,琉璃灿烂流光,更有几株石榴盛放,团团红花如火。
这院中处处张灯结彩,红色的绸缎挂在柱子上缓缓飘动,不少人影匆匆忙忙抬着彩礼来回走动。
这显然是有人在成亲。
赵五郎赶紧揉了揉眼睛,道:“怎么会这样?我这是在做梦么?”
有一慈祥的老者站在大殿门口,朝赵五郎招手道:“吉时已到,新郎官快快进去罢。莫要误了时辰。”
“我是新郎官?”赵五郎双腿如灌了铅一般,动也动不了。
咯咯咯……
屋内传来一阵女子幽幽的笑声。
“小相公,快进来啊。”
房门无风自开,房间内是红色的床榻桌椅,被褥帐幔,一女子身着凤冠霞帔端坐在雕花床头,一对红烛在案台上静静燃烧,发出淡淡的幽香。
赵五郎双眼无神,浑身不由自主地朝新娘子走去。
新娘子又咯咯咯地轻笑道:“小相公,快来掀开我的盖头啊!看看奴家美不美?”
赵五郎伸手去掀开新娘子的红盖头,这红盖头下是一个容颜颇为俏丽的女子,柳眉杏眼,皮肤白得像月下的白瓷,她低头盈盈一笑,容颜越加明艳,赵五郎多看两眼心神更加迷离。
正当赵五郎痴迷时,这妇人忽然容颜微变,她张开嘴巴,整个下颚似是脱臼了一般,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