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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萝没接她话,只道:“阿花七天之后回,等她回了你才能请假,没有商量的余地,否则后果自负。”说完便继续看账本,再不理会叶云轻。
叶云轻心中不满,却也无可奈何。
玄天武道会本月下旬才召开,水映岚提前带领玄星门众人从昆仑山出发,原本为的就是早些天到达神武堂,利用大会正式召开前的一段时间商订两家联姻之事,现在要婉拒这桩婚事,却反而更加不敢怠慢,于是两日后水成碧便按原计划和玄星门一行人先出发了,而叶云轻只能等阿花回揽月楼后再赶去神武堂,与水成碧他们会合。
包括水成碧在内的玄星门一行人,一路上交替使用飞行和步行的方式,仅用数日,便抵达了位于蜀中的神武堂。
一到神武堂大门处,掌门厉擎和几位资历最深的门人都已在那里等候,见水映岚和水成碧来了,忙起身过来笑意盈盈地相迎,热情地嘘寒问暖。
水成碧已有多年未见过厉擎,他还是如记忆中那般身材伟岸、面容刚毅,就是两鬓添了些许白发。
厉擎不容分说地拉着水氏兄弟往里走,说是已为他们二人设宴。此时有太多外人在场,水成碧也不便拒绝,只好跟着哥哥一起去赴宴。
众人进了设宴的厅堂,水成碧看了眼四周,只觉得宽阔端庄,华彩熠熠,像是近期刚翻新过。
水成碧和水映岚坐好后,坐在主座上的厉擎突然一拍掌,从门外冒出许多个婢女,行如流水地将备好的酒水瓜果摆好在每个座位前的案上。
这一系列热烈欢迎的阵势却只让水成碧暗暗倒吸一口凉气,不知神武堂在座的各位待会听到自己要拒婚会是什么表情?
厉擎忽然对身后一个婢女笑道:“玄星门的各位贵客都到了,快去叫小姐出来。”
水映岚回过头,和水成碧跟换了个眼神,水成碧也知道,现在再不说出口,拖下去只怕等到厉思弦来了气氛会更加尴尬。
水成碧起身,从座位上走出,上前几步行至大厅中间,对着堂上的厉擎躬身行礼,随后道:“厉前辈,我此次前来,其实是想说明……”
水成碧再次醒来的时候,周围竟漆黑一团。他的记忆还停留在到达神武堂不久后被厉擎拉去赴宴的那一块,可是后来发生了什么?自己是怎么睡到床上来的?
而鼻端一丝清雅中带着味甜的香气更是让他感到怪异而警戒。
水成碧侧头向身边看去,他那双有些适应了黑暗的眼睛,竟看见这张床上除了他自己外,还有一个人。
一个女人。
水成碧心中骇然,惊坐而起,旁边的女子似是被他的动作惊动,长长的睫『毛』轻轻煽动了几下。
女子缓缓睁开眼,在看到身边的水成碧之后也满脸惊讶,喉中直接大喊出声,“水公子?你、你怎么会在这?”
水成碧脑子嗡嗡直想,完全无法理解当前的情况,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门外随之响起阵阵敲门声,“小姐,出什么事了吗?你没事吧?”
“小姐?小姐!”见门内没反应,门外的人直接推门而入,是一位婢女。她在看到床上的二人后,手上提的灯就哐的一声掉在地上。
第63章 61.63城()
昨日还晴光万里,今日却小雨霏霏。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敲打在绿意幽深的竹林中;氤氲出竹叶的清香。
水成碧站在窗前;将手负在背后;看着微凉的细雨;一语不发。
“阿碧;你和厉小姐到底是……”水映岚在他身后沉重地叹了口气;“现在厉掌门一定要你给个说法,你打算怎么办?”
昨天夜里;水成碧莫名出现在厉思弦闺房内;还与她同卧一张床。两人被发现时虽衣着齐整;厉思弦之后也表示自己应该没有“*”;但毕竟是丑闻一件;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来说更是致命的污点,因为大概除了他们俩本人,谁也说不清当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厉擎下令将这件事的风声压住;但自古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当晚除了发现他们的婢女;还有几个值夜的弟子也刚好经过,窥探到一二,所以仅仅一个晚上,这件丑闻还是在神武堂小范围的传开了。
一切的一切都放佛化作一个巨轮,声势浩大碾压过来,推动着水成碧不得不对厉思弦“清白的声誉”负责。
“大哥。”水成碧慢慢转过身,也轻叹了口气,“并不是我不想对厉姑娘负责任,只是此事实在太过蹊跷。我突然间失去了昨天来到神武堂之后的一段记忆,从不记得接触过厉姑娘,也不知道自己都做过些什么。”
水映岚听了『露』出讶然的表情,“先前你说在云隐山的时候也曾失忆过,难道是同样的状况?”
水成碧缓缓地摇了摇头,“并不相同。”他回忆道,“在云隐山的时候我是记忆很模糊,就像有一层膜将我与记忆隔开,但这一次我是猛然间人事不知,就像是……像是被人灌蒙汗『药』一般,记忆完全断片了。”
水映岚微微皱眉,“难怪你昨日的举止有些奇怪。”
水成碧急切问道:“怎么个奇怪法?”
水映岚道:“昨日,你本打算跟厉掌门说明实情,但就在那个时候,厉思弦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你就停止了讲话。我心里还在想,大约她是一早就在屏风后面候着,就为等你到来。我正担心场面估计会变得很难看,谁知紧接着你的态度却来了个大转弯,不仅没有跟神武堂在座各位提叶姑娘的事,还请厉姑娘坐下,与她相谈甚欢,并相约稍后一起去后山踏青赏景。”
“这,这不可能啊,根本就说不通。”水成碧愕然不已,感觉自己好像在听另一个人的故事。
水映岚接着道:“我当时也一头雾水,又想着你或许是不忍心当着大伙的面伤了厉姑娘的自尊,所以想找机会先跟她表明心迹,再让她自己去跟厉掌门说对你不满意、不想与你成婚,也算给她个台阶下。于是我也没有阻拦你。谁能料想,原来你当时的所作所为并非出自你本意?”
面对着层层『迷』雾,水成碧只能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垂目思忖许久,问道:“你的意思是,至少在外人眼里,我看起来并无异样,能走能说,谈笑自如?”
“可以这么说。”水映岚走近几步,不自觉压低了声音,“接下来的事我也是听说的,昨日从筵席下来后,你与那厉姑娘一路散步去到后山凉亭里,整个下午都在一起『吟』诗弹琴。后来兴致起了,你们便一同小酌了几杯。厉姑娘不胜酒力,当下就醉了,于是你主动送她回房。侍奉厉姑娘的婢女小葵说,明明看着你将厉姑娘放在床上后就从房中走出来了,不知为何当天晚上你会又返回到她房中。”
“你可知你说的这些,于我而言简直比黄粱一梦还虚幻。”水成碧怎么也无法相信曾做过这些事。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被鬼附身?被下了邪术?他将这几日来经历的点点滴滴都回忆一遍,也没发现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最终思索半晌也想不出半点头绪。
“大哥,看来这一次我真是有口难辩了。”
水成碧又轻轻叹口气,他此刻的愁绪就如窗外那淅淅沥沥的雨水,剪不断,理还『乱』。
身在京城的叶云轻一点也不知道蜀中已阴雨绵绵,因为京城里仍然艳阳高照、莺啼燕舞。
阿花今日提前回了揽月楼,烟萝按约定批了叶云轻的假,她那张苦了好几天的脸总算喜笑颜开了。
叶云轻回房收拾行装的时候,天狗忽然从窗户跳进来,嘴里叼着封信,它将信吐到叶云轻手里,“掌柜要我带给你,说是碧落阁差人送来的。”
叶云轻莫名其妙地接过信,心道揽月楼跟碧落隔就隔了几条街而已,干嘛要送信这么麻烦呀?难道是水成碧从蜀中寄来的私信?
她急忙将信给拆开,信件抬头上的两个大字赫然映入眼帘。
“果然是我想多了吗……”叶云轻看着那两个来者不善的字,“可是这个‘账单’又是什么玩意儿!”
叶云轻速速扫了一眼信件的内容,大意是说近日碧落阁内整理物件时,发现水成碧收藏的一只夜光杯上出现了了细小的裂痕,而经过核查,他们认为这裂痕是由叶云轻之前失手造成的。因这一套夜光杯共有四个,各个都在细节上都不同,共同组成象征四季的寓意,故叶云轻等同于将整套夜光杯都毁掉,总共价值一千八百两纹银。
“我什么时候弄坏过夜光杯啊?我……我……”叶云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