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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哪?”古婴连忙道。
元信轻舒口气,最怕的就是古婴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乱砍,到目前为止只是刺伤他的四肢躯体,万一不小心刺到他最薄弱的眼睛,那不得马上瞎了?
“我不知道,但是有办法知道。”元信赶忙开口,“我腰间有一面旗子,可以定位林遮所在之地。”
古婴定睛看去,才注意到元信的腰封内插着一面旗子。她忙不迭将旗子取下,疑惑道:“怎么用?”
元信目露狂喜,说道:“旗子寻人定位,需要特定的挥舞轨迹,你若信我,就放在我手里,按我说的做。”
古婴摇摇头,“我不信你。”
元信急了,再次问道:“你不想知道林遮下落吗?再者,我被你困在这里,还能翻起什么风浪?”
古婴一想也是,现在知道林遮下落才是当务之急。她也对自己的天生威压相当自信,任凭元信施展什么手段,都难以破困而出。
于是,她将旗子放在元信手中,按照他的指示摆动元信手臂。
“好了吗?”古婴天真的问道。
“嘿嘿……”元信突然咧嘴一笑,尽显阴谋味道,“好了,小丫头,再见!”
古婴听后一惊,马上判断出不妙,伸手就要去抢元信的旗子,就在她距离旗子三寸之距时,脚下地面突然崩裂,深陷出不见底的坑洞,古婴措不及防之下尖叫一声,如流星一般坠了下去!
古婴一坠,元信便感觉困住自己的威压减弱,稍微用力便恢复行动,手中旗子再舞,大地震动,坑洞居然被生生填平。
“嘿嘿,一个小丫头片子,还能与我斗?”元信嚣张的笑着,然后手持旗子迈步就走。
没走出几步,背后便传出土崩石裂之音,元信诧异回头,看到狼狈逃出的古婴时,冷哼一声。他承认小看了对方,但后者破土而出,也并未让他有太多吃惊。
古婴现在很生气,伸手便凝聚出一面六棱镜,然后第二面、第三面、第四面……几个呼吸的时间,竟然足足出现近百面,然后百面六棱镜紧密贴合,形成一堵百丈方圆的镜墙!
古婴往前走一步,镜墙便进一丝,就这样一步步向元信走去。
元信向后飘退,他可不会吃第二次亏,想想近身古婴时受到的威压压制,现在还心有余悸。这面镜墙的威力也很可怕,想来是对方全力施为,一旦被近身受困,再被如此强大的镜墙持续轰击,元信就算不死也要脱层皮。
唯一的破解之法,就是将镜墙轰碎,再将古婴击杀!
思及此处,元信双目开阖,一轮硕大的赤红色圆盘竖立在身前,他双手一探,便握住一柄十丈巨锤,然后手臂肌肉盘扎,额上青筋暴起,怒吼着向圆盘砸去。
“破天!”
伴着怒吼,巨锤砸在圆盘上,圆盘狰狞嗡鸣剧烈动荡,一股惊天动地的冲击自圆盘而出,浩浩荡荡落在镜墙之上!
这股冲击威力恐怖。
古婴小嘴微张,眼见全力凝聚出的镜墙先是裂纹横生,然后四分五裂!冲击之力不衰,轰的降临在古婴身上。
古婴如遭雷击,化作一道凄美抛物线向后激射,落在百丈远处喷血不止。
她的天赋之体未完全觉醒,天生威压主要对人,对攻击的压制效果微弱。
“丫头,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元信嘿嘿笑着,左手推圆盘,右手持巨锤,闲庭信步般向古婴走去。在他眼里,古婴已经是个死人。
古婴艰难的撑起身子,从小到大从未吐出如此多的鲜血,内心不免又是害怕又是惊慌,她迫于元信的威胁,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
“你别过来!爷爷和林遮不会放过你的!”古婴惊声叫道。
元信咧嘴一笑。
“求之不得,赶紧让林遮来找我报仇吧,哈哈。”
或许是心理作用,或许是元信越来越近,每退一步,古婴的恐惧便增上一分。直到两者相距十丈,她的小身板都开始颤抖起来……
“子午鸳鸯钺!”古婴危难之际灵光微动,欲要召唤出子午鸳鸯钺救命,以她如今修为,是无法驱使王器的,一切全凭子午鸳鸯钺的灵性做主。
她唤了好几声,都不见子午鸳鸯钺出现,心猛地一沉。
……
飞剑石像被重物击中,裂开一条怵目惊心的裂缝,撞坏它的人正是古婴。
古婴的嘴唇染成鲜红色,黄澄澄的衣衫血迹斑斑,她小脸苍白,浑身疼痛难忍。她已经不知承受了多少次冲击,撞坏了多少尊石像,俏脸上的煞气浓郁到骇人的地步。
身后的元信是在戏耍她。
如果对方愿意,全力发出一次冲击,就能让古婴死亡。
“雪姐姐在哪里,为什么还不来救我?”古婴一次次的质疑,一次次的希望。
她尝试了各种办法逃走,始终不能如愿。
最开始还能奔行,承受了多次冲击后,连抬腿都感觉艰难。她十九岁年纪,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感受到死亡来临。
她害怕死亡。
是的,没有人不怕。
勇于面对死亡的也怕,只是有足够的理由不畏惧死亡。
但古婴却是没有的,所以她很怕。元信的脚步声就像来自地狱九幽的丧钟,让她大脑恐惧到一片空白,唯一的想法就是逃,逃离死神的镰刀。
第492章薛寒雨()
“爷爷说我是天赋第一,拿着修炼当玩耍,也能轻易超越半神之境,甚至有希望打开入神的大门。他说我是天命所钟,会在天地间长存,为什么现在会这样?那个家伙,真的会杀了我!难道爷爷也有算错的时候,不。”
古婴恍恍惚惚的前行,又一次冲击轰来,将她抛飞出十丈。
“我不要死。”
古婴的害怕成为了执念,执着的要活。
“雪姐姐在哪里,她难道也想我死?是了,她明知道我打不过对方,还要我出去送死!她也答应会救我,但始终没有现身,她也是想我死的。”
古婴心里更加绝望了。
“林遮,林遮,如果林遮在,他会救我的,我要找到林遮。”似乎林遮,成为了古婴唯一的救命稻草。
她逃了很久,逃出很远,只觉得口干舌燥,满腔都是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仓皇逃离中,磕磕碰碰了很多处地方,十根手指也都鲜血淋漓,可爱鲜艳的黄裙破碎的不成样子,总归,她的形象很凄惨,她很狼狈。
忽然,远处似乎有一个人。
她的视线本就模糊,再加上雾气阻隔,更是看不真切。直到那人走到眼前,古婴也看不清他的面容。
“你好,请问见过一个白袍男子吗,二十岁出头,他的气息……就像半熟的琵琶。”
古婴使劲晃晃脑袋,努力让自己看清对方的模样,心忖你眼瞎吗,没看到我伤成这样,还如此平静的问话?
然后她看清了,神色震惊。
对方真的是个瞎子。
不知道为什么,在对方出现的时候,身后不远处的元信停住了脚步。
面如冠玉,头戴冠巾,穿着非常儒雅的触地长袍,手中抓着一根狭长的木棍,木棍非常平凡,让人怀疑是不是主人随便从路上捡的。
“姑娘?”瞎眼男子再次唤道。
虽然血腥气浓重,但那独属于女子的香气还是让他分得清男女。
“没有。”古婴很是虚弱的吐出两个字。
她再多说一句话,就好像会立刻栽倒在地一样,就是虚弱到这等程度。
“谢谢。”瞎眼男子点头,然后与古婴擦肩而过,到了元信身边后停下。
元信的额头罕见的渗出汗渍,昭示了他非常紧张。
“可是元信兄弟?”瞎眼男子问道。
元信连忙开口,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客气一些,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在害怕,害怕面前这个男子。
“是的,薛兄。”
瞎眼男子打完招呼,竟没有离去的意思,而是转头看了古婴一眼,好像他能看得见一般,悠悠说道:“那位姑娘伤的很重,而且伤她的人不是君子,给她的伤势能让她痛苦,却不会致死。那个人,莫非是在把女人当成猎物?”
元信额头的冷汗顿时大增,急忙说道:“薛兄说的哪里话?这个丫头与林遮是一伙,而且还将我伤了!这不仅是对我的不敬,还是对我们崛起一代的亵渎!不好好折磨一番,岂不是太便宜她了。”
瞎眼男子微微摇头。
“崛起一代也是人,她也是人,还是一个女人……作为男子,作为更强大的崛起一代,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