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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不禁想起今天在诗社遇见的王鸿,听他自称目前正为兄长打下手帮衬,莫非是他就是王家老三?
而张白想染指的行业,多半已有了王家的势力。比如钱庄吧,王家的埠康钱庄遍布江南一带,无人不知。涉及布匹行业吧,王家的布庄如今在杭州占了一半以上的市场。而其他的一些名楼名阁,譬如玉满堂,也有不少是王家的产业。
幸好,苏家在杭州也算是望户。布庄跟钱庄都还算不错,占了不少市场份额,也还有不少当铺,是苏家的分店。能跟苏家合作,无疑是一条捷径。
是故对于苏小小抛出的橄榄枝,张白如何能不高兴?
苏小小的本领见识,张白还算领教过。幸好她也来了杭州,若是让她留在星沙,难保张白在星沙取得的成功,不会一点一点被她消磨殆尽。
眼下苏小小主动找上门来,送上个天大的便利,自然不是白给的。
究竟看中了我什么东西?张白想了片刻,忽而脸上一阵浪笑:长得帅就是麻烦。
随后数日,星沙的第二帮人马已然赶至杭州,张白给安排了住所,开始动手行事。物中的两处钱庄,也开始装修改造。齐三所管的杭州文报,基础设施已然就位,再要准备的,就是写文发刊了。倒是这次完全独立行事,齐三跟丁童两人的能力提升很大,可谓突飞猛进。丁童渐渐脱了痞气,而齐三如今这般沉稳自信的模样,跟以前也有了天壤之别。总算没白费张白一番苦心。
这几日张白也没闲着,白天忙着调研市场,寻觅货源,为开办布庄作准备,东奔西走,忙得不可开交。请来的先生白日里教小碟识文断字,张白晚上教她算术。还好小碟聪明伶俐,一点就通,也令张白稍感宽慰。
至于赛诗会一事,常规工作,张白交给了诗社和林月如去办,借机为己牟利的活儿,自然是张白躬身亲为。
林月如热衷于赛诗会,她一介女儿,终日为赛诗会无偿出力,竟没半句怨言,从未叫苦叫累。不禁令张白刮目相看,想不到她柔若春水的外表之下,骨子里却透着一股坚毅。
这日上午,张白坐了马车,去诗社看了一看。
社长倒很悠闲,真正忙活的,还是那些青年男女。不过太湖书院的徐德智也在,却是张白没料到的。
张白走上前去,道:“此处又逢见徐先生,实在有缘。”
徐德智笑道:“孙社长乃是徐某的老朋友了,听闻今年又要办赛诗会,实乃幸事。徐某也过来看看。恰好林丫头也要下一封邀请函,托我带回苏州。”
林月如愤愤然看了张白一眼,暗怪他这些天来,也不知忙些什么,反正面上的事,张白是一件没干。张白回望她一眼,趁机放电,歉然道:“这些日来,多亏了月如,张某不知怎么说,才能表达心中的无上谢意。这样说罢,张某对月如的崇敬之意,犹如滚滚钱塘江之水,连绵不绝。犹如海宁惊天浪潮,汹涌不可收拾。”
这话说的滑稽,林月如听了一阵好笑,张白的眼神,也看得她芳心一颤,无形之中也消了几分怨气,忽略了他嘴里叫的那声“月如”。倒是在场的其他人,欢笑之余,也不得不叹服张白的脸皮,比杭州城墙还要厚。
林月如道:“星沙岳麓书院的邀请函,我已写好了。你看看可有不妥,你之前不是说过,要请来施老先生么?那你便额外写上一封亲笔信,也看看能否请来。”心下之意,自然是等着看张白好戏。
那夜张白说要请施华文的时候,徐德智恰好也在旁,闻言立道:“能请来施老先生,这赛诗会至少在气势上,要胜过以往各届了。”
说起这事,张白还真有些犯难。他跟在场的其他人不一样,他丝毫不忌惮施华文的崇高地位。张白之所担心的,乃是星沙杭州,相隔千里,能不能请的来,实在是个问题。
林月如看见他愁眉苦脸的样子,想起之前张白对自己的种种不敬作弄,心里畅快之极,递过去一张信纸,一支宣笔,道:“张公子这就写封信吧。”
张白正值烦躁,接过信纸,却是推开宣笔,自口袋里掏出一根鹅毛管,头也不抬,喃喃道:“我不会用毛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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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杭州苏府与君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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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虽小,但恰好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张白身上,是以是听的清清楚楚,一时皆感万分诧异:此人诗才之高,堪比唐彦,怎会连毛笔都用不了,那他是如何写字的。
一时都默不作声的看着张白那根鹅毛管,好奇之心大盛。
张白心中正思量着信中怎么写,才能将那老头哄来,没察觉异常,给鹅管笔蘸了点墨。只在纸上写了个开头称呼,而后该怎么写,心中没了主意。写惯了鹅管笔,渐已顺手,写起字来,自然比毛笔快上很多。那几个字几乎是一笔而就,众人看了眼睛一亮,这怪笔虽然不伦不类,写字却方便多了。
众人见张白只在那里发愣,迟迟没再下笔,也知张白写出来了。
张白一时没了灵感,起身道:“林小姐急着要么?”
林月如道:“自然是越快越好。”
张白将那信纸叠好收起,道:“我回去好好想一下,会尽快交给林小姐的,不知可否?”
林月如也巴望施华文能来,很是配合的道:“张公子能将此事放在心上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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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星沙混了数月,还未去过星沙的苏家大宅,这倒好,来杭州一月不到,就去拜访了苏家在杭州的府院。既然苏小小一介女子,都已放下架子写信言和,也到了张白主动的时候。张白问清了苏家之所在,这日上午,坐着马车,赶往苏家。
数天之前,张白整整花了一夜时间,终于写好了给施华文邀请信。这实在比他当年第一次写情书花的时间还长。不过,这一晚上的工夫,可算是没白花。张白目前已有了七八成的把握,施华文会来杭州。
马车在苏家门前停下,车夫是张白专雇的。张白下车之后,车夫便将马车驾到一旁门侧,等在车中。
张白走到门前,门是虚掩着的。张白拉起铜环叩门。立时便有下人开了门,和声道:“请问这位公子是?”言毕看见了等在门旁的马车,原本毫无表情的脸上,忽而浮起笑容。
张白道:“麻烦通报一下,说星沙张白张公子前来拜见。”那下人道了声:“公子稍等片刻。”飞快的走了进去。
不消片刻工夫,便瞧见那下人跑了回来,道:“小姐有请,请公子随我来。”
张白微笑道:“劳烦带路。”那下人的道:“公子如此客气,折煞小的了。”
进门之后,首先引入眼帘的,却不是楼阁亭台,而是一片桃园,桃花过了最盛的时节,隐隐显出一点颓势,阵阵清香化风而来,爽人心肺。这桃林虽不算大,但在杭州这等宝地,一家能占如此大的地皮,颇不容易了。走了一会儿,穿过桃林,终于瞧见了连在一处的楼阁。苏家在星沙的宅子,张白虽没进去看过,但在外面,就能瞧见里面高耸的屋檐,甚是气派。但到了杭州,这苏家房屋的建筑风格,却陡然柔和起来,处处古色古香,雕栏玉砌,红楼绿瓦。
进了前厅,便见苏小小坐在哪里。
苏小小一见张白进来,立马站起身来,脸上尽是意外之色,喜道:“还是春风好,吹来张公子如此贵客。公子请坐。”
张白坐了下来,立时便有丫鬟上来泡茶。那兔毫瓷盏里飘着碧青的茶叶,香气袅袅曲上,钻进人鼻孔里,侵入脾肺,香气一散,先就使人如登仙云,周身毛孔舒展畅快,情不自禁的要闭上眼睛,先品一品这茶香。
苏小小瞧见张白陶醉的样子,笑道:“这可是极品雨前龙井,清明之前采摘的茶叶,是今年的新茶,并非去年的陈茶,张公子今天可算是有口福了。”
张白轻轻抿了一口,似乎滋味的确比一般茶叶要好上许多,但张白不懂这行,真叫他说好在哪里,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便问道:“小小可知道这龙井之名,何以得来?”
陡然听他叫自己小小,苏小小脸上一红,竟也害臊起来。若说几月之前,她定会待以冷面。只因那时她还没觉得张白有多厉害。但自从知晓张白的底细之后,她心中先是不信,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