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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不是被山里的老虎吃了么?”
吴刚发觉事情哪一点的不对了,他进村子的第一个瞬间就应该明白的,村民的眼光之中,写满了可悲,门前的三个孩子,惊恐的妻子。
他现在觉得自己家的这个门是变戏法的一个物件。
又变出来一个人,一个男人。
好了,什么都坐实了。
“我想听解释。”吴刚还是凭借理智压过了冲动。
“没有解释。”后来出面的那个男人,挡在了吴刚的妻子的面前,那个可怜的妇人啊,哭的不成样子,男人抱起了最小的那个孩子亲了一口。
“我是炎帝之孙,你滚蛋。”
吴刚还是没有发火。
“我想听你说。”吴刚对着他的妻子说道。
那可怜的妇人啊,哀嚎了一声便是昏厥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了。
“没什么要跟你说的,我们家要开饭了,你还是滚蛋吧。”
吴刚想起来了师父在他下山前交代他的话。
“要慎用你的力量,除非正义时刻。”
“还有私人恩怨上。”吴刚嘴里念叨着。
“你说什么?”那男人轻蔑的看着那个盯着地面,两眼发呆的吴刚,穿了一身的道袍,算命的么?
“天雷滚滚!”吴刚一声暴喝!抽出背上的桃木剑,一剑指天。
“鬼怪摄魂!”紧接着便是黑云重重,周遭所有的热气都被抽走了。
“我可是炎帝之孙!”那男人现在知道什么是惊恐了,害怕了。
“便以你血!祭鬼神!”
当时若爱韩公子,埋骨成灰恨未休。
第二百六十回千里盘盘平世界花开元自要春风()
“所以,你就把炎帝之孙给杀了?”仲昧谷问道。
“没有,我也是有理智的,我就擦肩割掉了他的头发。”吴刚的语气里听不出是悲是喜,反正有些无奈到是真的。
“就这样,你就被发配到月宫这,天天砍木头恕罪了么?”
“不是恕罪,是悟道。”
“悟道?你可真乐天。”
“不,是真的是在悟道,我师父教育过我,这世间的道是存在于任何地方的,这桂树我每砍它一斧头,无论那个伤口有多么大,无论我是不是甚至是一斧子把树砍断了,总能在我一眨眼的片刻间长好。”吴刚一脸爱惜的看着那颗桂树。
仲昧谷试着把那根后羿留下的箭凑近了桂树,什么都没有发生。
“所以你悟出了什么?原谅?以及不断的原谅?哈哈哈哈?”仲昧谷一脸坏笑。
吴刚白了仲昧谷一眼。
“我还在悟,一直没有悟出来。”吴刚摇了摇头,从腰上摸出一个烟斗,他不想砍了,他每当回忆的时候,便是想坐在这里抽一筒子的烟休息想想那些有的没的,想想自己失去的。
“这些和后羿有什么关系,和你砍这颗树有什么关系?”仲昧谷听的故事太多了,像吴刚这样的,他见过太多太多,他也不能说吴刚做的不对,或者说是不像个男人,他没办法,面对的是炎帝之孙,他自然也是考虑了诸多,若是真杀了,谁知道炎帝报复起来,会不会生气杀了他们全村的人,会不会杀掉他的妻子,若是死了的话,那什么都争取到了。
“你怎么不问,为什么这偏偏有那么一颗长生不死的树呢?”吴刚吐出了一口烟雾,那神情在那一刻是得到满足的喜悦。
“我不喜欢听故事。”仲昧谷不耐烦的说道。“你的故事我不喜欢。”
“不喜欢也得听完,这是礼貌。”吴刚摘掉一片桂花叶,刚想放在鼻子上嗅上一把,便是枯萎成粉末了。
“这长生不老树,不老不死,不枯萎不落叶,就是摘下这桂花酿酒,也是人间大补,若是这树制成傍身之物,每日吸食它的精华,那也是延年益寿不是么?”明明桂花都已经已经凋零成碎末了,但是仍是吴刚像还是能够闻到香气一般的陶醉。
“这树不枯,为何偏偏这叶子是会枯萎。”仲昧谷突然来了兴趣,也许他要找的东西,就在这树里面。
通利拄着钉耙,高声喝道:“你这厮好不晓事,老爷在此降妖伏魔,造福一方,你没来由却诬我欺世盗名。来来来,我与你走一路看,看你有什么手段!”那汉子瞪眼道:“我看你夯又蠢,不知哪里来的野路子,见识既短浅,本事又微薄,不知爷爷的名号!”
韦通利咬紧牙关,涨得青筋暴起,只是不识那汉来历,倒也不敢轻举妄动,兀自嘴硬,骂道:“我把你个卖儿鬻母的腌臢泼皮,你有什么名号,辄敢来撩拨洒家!你来,你来,有什么大名便报上来!”这汉子站定,指指自家身上的虎绣道:
“爷爷生来只好武,四海有名插翅虎。曾将筱河鸡怪收,更与尸魔把命赌。乾坤有名能降妖,九幽震动开天府。冲撞相持总取胜,任你腾挪变化无穷尽,命丧黄泉魂归土!”
韦通利哈哈笑道:“你不要说嘴!你那模样,却是个与人做大饼的。”那汉子道:“怎地却是做大饼的?”通利道:“你那擀面杖,打不得妖怪,只好与人做大饼!”这汉子怒火冲得三千丈,提起铁杖道:“我这器械名誉大,打中魂散头迸花。诸般兵器挡不住,着头一下满身麻!你那柄锄田种菜九根齿,只好当作锈钉耙!”
韦通利口齿不及,只好道:“你这名声值得什么?我祖上:炼魔收怪法力大,先帝升我天池帅。御赐钉耙为印节,颇为皇家除弊害。昨日入山降蛙魔,交锋赌斗无胜败。那魔其实有手段,化风不见唯山在。你要冒名逞勇去,丧命不须把我怪!”
这汉子瞥他一眼,横担铁杖道:“你这厮是也不识我插翅虎夏枭,我便与你走一路看,看我有没有这炼魔收怪的手段!”说罢猱身而近,举杖便打。韦通利吃了一惊,也不打话,慌忙拿钉耙架住。二人就在那空地上赌斗,乡人都各自离了空地观看。
那乡贤听得院内聒噪,忙出来看时,却见韦壮士正与一个汉子相持。那汉子骨壮筋强,虎背熊腰,正与韦壮士不分胜负。这乡贤便问来历,却说是个行脚的路人,从筱河到此,乡人好客,便引他同来吃席。乡贤听知大喜,心中有了打算,挥挥手教乡人各自回去。
乡贤即上前高则声道:“两位壮士好本事!一般上下无高低,且停手先用些酒饭,慢慢听我计较如何?”二人正斗到分际,听得真切,便即同时喝一声:“且住!”各自跳出圈子。乡贤上前搀住通利,又向夏枭道:“壮士真个有手段,不如两家罢斗,用些酒饭,听我计较计较。”夏枭束一束腰带,做个揖道:“承蒙老丈招待了。”唯有那通利不忿,恨恨地坐下,自顾自吃将起来。
那乡贤看了,便扯住夏枭去一同坐地,向通利道:“韦爷本事精强,今日老汉是开了眼界。夏壮士武艺高,与韦爷正是对手。冤家宜解不宜结,不如二位释去前嫌,我乡里招待酬谢,一同上山降妖,也有个照应。正是说:单丝不线,孤掌难鸣,二位切莫推辞。”
通利心下暗想自己夸下海口,其实降不得妖,是进退两难,不如带上帮手,斗得过,一发享誉,斗不过,也有个陪死的。当下便转了脸色笑道:“老丈之言甚切,我只要夏兄弟做个陪伴,截那妖魔去路,好教我一顿耙死,只是不知夏兄弟意下如何?”
夏枭听得此言更怒,骂道:“你是个什么东西!要我来做陪伴,截去路?只怕你遭了妖魔毒手,还要我费力气相救。”通利道:“你也莫要托大,我自幼捉坎填离,颇有些手段,那江州道南的成精银蛇,也不曾弄得我过,在我九齿耙下降。今日量那区区蛤精,何足道哉?”
夏枭笃一笃铁杖,道:“我在筱河时,曾一杖送那公鸡精轮回,曾与尸魔赌斗取胜,名满江湖,你算得什么?要去便去,只是要我做副手,定是不去。”通利也软了背脊,轻声软款道:“也罢,是做兄弟的不是了,我便央你与我同去降妖,共享酬劳如何?”那夏枭耳顺,听得这般说,也就松了面皮。三人推杯换盏,吃得酒酣耳热,乡贤又把那凑集的银两分赠二人。直耍子到日头西斜,各自安顿睡了。
这一觉直睡到夜半,通利腹中酒化为尿,把他憋醒。就从床上爬将起来,摸摸索索向门外去解手。忽听得门外细细碎碎有些声音,通利便留了心,轻轻推动窗扇,从窗缝中张望,只见四五个汉子在那马棚中说话。通利忽觉不安,暗暗摸将过去,贴着院墙蹑到马棚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