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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间便是连盘子都被舔的精干,安慕可怜巴巴的望着仲昧谷。
“得,我再去给您这主再炒一盘!”仲昧谷叹了口气站起身,将才咬了一口的馒头放到桌子上。
“嘻嘻~~大妖怪哥哥最好啦!”安慕眯着眼睛笑道。
仲昧谷为什么非要照顾这个路边的卖艺的妖怪呢?是因为仲昧谷曾经也有过一段卖饭旅行的日子么?
应该是那个傍晚里,安慕执拗的骄傲说着“不知道”的神情触动到了仲昧谷吧。
我再怎么弱小那也是我的事,你要是想听故事,请拿着你的酒一起滚蛋。
仲昧谷又是将剩下的鸡肉炒成辣子鸡丁,在去捉山鸡的时候,还顺道摸来了几个鸡蛋,也是顺便炒了一盘葱花炒蛋。
“吃吧。。。。。。。”令仲昧谷尴尬的是,正好看见了安慕正在吃自己刚刚放下的那个馒头,已经是剩最后一口了,安慕看到仲昧谷这么快就回来了也是很惊讶,连忙把最后一口扔进了嘴里。
“刚才。。。。。。刚才有只小馋猫把馒头叼走了,我太饿了没有力气,跑不动追不上。。。。。。”安慕眼巴巴的看着仲昧谷。
这仲昧谷还能说什么呢?把两盘菜放到了桌上,转身回厨房又是取了两个烧饼扔给了安慕。
待到安慕饱饱的又将两个烧饼和两盘菜吃完,仲昧谷托着下巴看着安慕发笑。
“你跟我说实话吧,多久没吃饭了?”仲昧谷笑道。
安慕哼了一声。
“走江湖的人,总会有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你就没挨过饿么?”安慕哼哼道。
仲昧谷摊了摊手。
“这个还真没有,天下之大,对我而言,到处都是食材罢了。”仲昧谷将盘子收起了摞好。
“要是还想吃饭的话!就去把盘子刷了!”仲昧谷恶狠狠的看着安慕。
“凭什么。。。。。。啊。”安慕被仲昧谷突然的变脸吓倒。
“不刷就等着下一顿吃烤蝎子吧!”仲昧谷更是将阴着的脸凑近安慕。
安慕被吓得一个慌张从椅子上掉了下来,哎呦了一声委屈的看着仲昧谷,揉了揉自己的小屁股。
等到安慕洗完碗,仲昧谷便是开始催促安慕收拾行李出发了。
“慌什么啊你!”安慕看了看窗外,太阳还在正头顶,才中午了,原来自己睡了一上午啊。
“早点过去搭台彩排一下,万一出岔子就不好了对吧。”仲昧谷正在满房间的找安慕的破琵琶。
“也对啊。。。。。。不对!你怎么对我去表演这么感兴趣!”安慕疑惑的问道。
仲昧谷尴尬了一下。
他怎么能说很想去看看那个黑熊精自己是不是认识呢?是不是自己那个现在生死不明的老大呢?他真的很想他啊。
“还不是看你太笨!我这个老江湖提醒提醒你啊!”仲昧谷磕磕巴巴的说道。
安慕掩嘴笑了一下。
“嘿嘿~知道啦~~前~~辈~~”安慕笑嘻嘻的说道。
仲昧谷被这个称呼叫的不好意思,出门透透气缓解下情绪。
安慕匆匆的爬上床,掀开床头柜,从里面小心翼翼的拿出她的那把破琵琶。
仲昧谷正在看天上的云彩看起来很像一个葫芦的时候,安慕站在他身后捣了捣他。
“大妖怪哥哥我们走吧?”安慕说道。
仲昧谷扭头便是看到了已经整装待发的安慕,怀里抱着她的破琵琶。
但就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妖怪也对,乐器也对,哦对!是行头不对!
仲昧谷问道:“你去给别人演出,就穿这一身么?”
安慕听后看了看自己打了七八个补丁的褂子,是有些不好看。
仲昧谷叹了口气,拿出如律笔对着安慕轻轻点了一下,紫光覆盖在安慕的全身,仲昧谷嘴里念叨着咒决,待到紫光褪去的时候,眼前的那个衣衫褴褛的小妖怪,已经是身披淡蓝色水合袍,头戴烫金凤尾钗,脚踩一双亮银靴了。
“嗯~这样就好看了嘛~”仲昧谷对自己的这一套衣服的搭配很是满意。
安慕低着头看着自己这变了一身的新衣服,又是抬头吃惊的看着仲昧谷。
“谢。。。。。。谢。”这回换作仲昧谷不知所措了,没想到那个有点蛮横的安慕,会是对他说谢谢?
仲昧谷耸了耸肩说没什么,举手之劳而已。两妖怪便是下山走路了。
这下山的一路,那个话多活泼好动的安慕都是没有说话。
“你。。。。。。你该不会是想家了吧。。。。。。”仲昧谷开玩笑说道。
安慕摇了摇头。
“你。。。。。你其实不必对我这么好,我也不是多可怜的妖怪,我也有自己闯荡江湖的本领,是高是低是不择手段,我都想自己亲手得到!”安慕很正经的对仲昧谷说道。
仲昧谷这次有些意识到,自己干什么非要像个管家似的去如此的照顾安慕呢?仅仅只是因为在她的身上,看到了往日的自己么?
上次在某个地方,仲昧谷也是看到了。
或者说在很多的人很多的妖怪的身上,仲昧谷都那么似曾相识的看到过自己。
其实不是那些人或妖怪像过去的仲昧谷,而是每一个在世间不断奋斗挣扎着前进的他们,都是同一个可爱的样子的。
“但~还是谢谢你啦!衣服很好看我很喜欢啦!”安慕俏皮的笑了一下。
她在江湖里这么久,怎会不知仲昧谷的好心呢,刚刚她闹的俩人本本很融洽的场景尴尬了,她也有些不好意思。
“那就快走吧!”仲昧谷笑了笑。
“嗯!就是前面那座山!黑风山!”安慕遥遥一指道。
第一百零二回路遥马力仙鹤尽九峰十转苍狗变()
最怕此去经年,骤雨初歇,尚未入世的你便是弄脏了当年写的每一页诗。
仲昧谷站在那个山寨下面,看着。
或者说是山洞外看着。
这也能叫山寨么?这不就是找了个天然的溶洞,然后带着一票小妖怪们住进去花天酒地了么?
此时溶洞中间只有零星几个值班的妖怪打着哈欠,了然无事只能是看着仲昧谷和安慕两个妖怪搭建舞台。
“这的妖怪都去哪了?”仲昧谷从乾坤囊里,取出粗壮的木桩,分开八方插在地上,又是搬出一张硕大的板子扣在了木桩上,拿出两根长木杆分开而立,在两木杆间扯起一面纸糊的壁纸,取出如律笔换着颜色在上面涂涂画画。
“你这个小袋子好厉害啊!”安慕伸手戳了戳有些破旧的乾坤袋,鼓囊囊的袋子却是被安慕戳扁了。
“那是~~你过来看看,我后面画上一副独钓寒江雪好看,还是画上千山鸟飞绝好看?”仲昧谷环抱手臂嘴里叼着如律笔问道。
“唔~~要这么认真么?”安慕嘟着嘴说道“我以前来这表演,都是直接抱着琵琶就弹了啊。”
仲昧谷瞥了一眼安慕。
“一看就是没见识的,在大城市啊,但凡表演都是要搭场子的,这个叫做勾栏瓦肆知道么?当然这里条件有限,只能暂时这样将就一下。等我以后退隐江湖了,我开个瓦肆请你来表演怎么样?”仲昧谷掂着脚尖在纸幕上写写画画,嘴里开始没有边际的吹牛。
“好啊好啊!想好叫什么名字了没?这样以后我好去找你啊?”安慕也是挺捧仲昧谷的场。
仲昧谷刚刚画好了一个带着蓑笠的老翁,退后两步看了看效果。
“叫~~~叫昧谷瓦肆好了!”仲昧谷喃喃道。
“昧谷瓦肆。。。。。。昧谷。。。。。。”安慕突然一拍脑袋。
“昧谷不是日落的地方么?人家的酒馆啦客栈啦不都是叫什么咸亨,元亨之类的旺名么?怎么你起个这个名字?谁给你起的名字?听着怎么那么伤感啊?”安慕说道。
仲昧谷扭头看了一眼安慕,没想到她也是稍微有些文化的啊。
“你想象一下啊,有一个茂密的古树,古树前有一间三层高的楼房,但是古树比这楼还高!然后他们的后面是一轮大大的落日!那是所有人在世间可以肆意买醉狂欢的地方。”仲昧谷有些激动的给安慕讲道。
“至于名字。。。。。。我师父给我起的,我一直也很喜欢。”安慕注意到仲昧谷在提到他师父的时候,嘴角笑的是那么的骄傲。
安慕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那个鱼竿画歪了!”
仲昧谷咳嗽了一下,不再说话便是接着画画了。
“诶?你刚问我什么来着?”安慕坐在石椅上,轻轻的拨弄着琵琶。
“啊。。。。。。我问你什么?”仲昧谷有点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