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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隔玉翻书的动作未顿,眸光却闪了一闪。
玉阡遂看似就要接着说下去了,但又没有说下去,只是坐在地上,眼神空洞的盯着地面。
桌上没有灯罩的的油灯因为门开着,被吹进来的风吹得将灭未灭,墨隔玉合上书,站起身,玉阡遂的话音才又传了来:“月儿能找到自己的真爱,我这个做师父的,是打心眼儿里替她高兴……”
第一百七十七章 恩怨情仇3()
一连放晴了数日的天,电闪雷鸣来了场大雨。安茉月的死讯传来时,玉阡遂正在屋外廊下站着凝神细思。
夏雨刚停的傍晚,一缕微光撒进院子。金色的夕辉打在身上,大红的衣裙被笼上一层淡淡的金光,时不时吹起的风将一头青丝舞动,绝世倾人的容颜因着这份蛾眉轻蹙,显得更加动人。
安茉月是她从小看到大的孩子,所谓“知子莫若父,知女莫若母”,安茉月脾性如何,玉阡遂一清二楚,清楚到都能够断定安茉月在送走环佩,将环佩安置后,定会回来像她请罪。可是如今,时间已经一晃过去了三日,派出去的人,什么消息都没带回来,她已经前前后后杀死了十几人。
抬眸,恰见自院门进来的行色匆匆的五位男子,心口凛然一动,蹙起的眉头又深了一度。
“尊主”。五位男子走近前来,拜了下去。
玉阡遂朱唇动了动,蓦然间心揪着,有些说不出话来。
地上的五位男子不见玉阡遂应声,先后惶惶抬起头来看她。见她一脸凝重,目光有些涣散,又惶惶低下头去,再道一声:“尊主!”
玉阡遂眼睫动了动,张口:“起来说,何事?!”
话落,地上的五位男子却不见动,埋着的头反倒埋得更深了。片刻后,领头的男子重重伏下下去:“回尊主的话,小尊主……”
“小尊主”三个字刚出口,话音还未全落,伏在地上的男子就被玉阡遂单手抓着衣领提了起来,“小尊主怎么了?”深深沉沉凉凉冷冷的声音。
被提起来来的男子哆嗦着一时说不出话来。玉阡遂看着她,眸中厉色一闪,疏然松了手,男子便软趴趴的跌了下去。
“说,小尊主怎么了!”玉阡遂扫了眼其余四位,居高临下而站。
“回,回尊主的话,小尊主她,她,她不在了!”伏在地上哆嗦说完,冷汗已经涔涔满头。
“不在了?!”玉阡遂眸光急剧转忧,“说下去!”
“回,回尊主的话,小尊主死在,死在境景楼……”
原本稳站着的身形往后倒了倒,步子也随之往后退了两步。
“尊主”,地上的男子见状忙着爬了起来要扶玉阡遂。玉阡遂红袖轻抬,制止走上前的几人,“本尊主还没那么弱!”
见此,几位男子又往后退了几步,齐齐伏身,“尊主节哀,保重身子要紧”。说完,又是良久不见玉阡遂动静,再抬头时,哪里还有玉阡遂影子。
五位男子先后长松了一口气,锦袖抬起走遍满脸拭汗。
半晌,抬起头,其中一人顿悟道:“不好,尊主,可是去境景楼了!”
领头那男子轻蔑的看了说话那男子一眼,“这有什么不好!”
“那境景楼如今高手云集,尊主去了……”
领头那男子抬手打断他的话,“我看尊主根本无心辅佐王爷成就大业,若是如今小尊主的死还无法叫她与九环门那一干人为敌,那……”
领头男子话未说全,意思却再明白不过。
“可……”顿悟那男子还是有些不放心的说:“小尊主的死,归根结底还是因为那噬血蛊虫……”那日起蛊咒的人正是他。
噬血蛊虫与主人想通,寄存的人体换了,蛊咒一起,主人岂能不知!当时该男子起咒时便发现了,心里惊慌正要停下,却在领头男子的示意下惶恐的继续了下去,以至于……
“你放心”,领头男子又瞟了他一眼,“凭尊主的脾性,去了,岂容得别人说话。再说,就算尊主知道了,我也自有办法对付!”
“我们就在这儿等着尊主回来吧!”其余四位男子先后点了点头,随着领头男子立在了檐下。
第一百七十八章 往事幕幕()
玉阡遂的目光终于从毫无知觉的环佩身上移到了火堆上,再从恶狠狠变得静默沉痛。一痛很久,直到最后一根骨头焚尽,最后一丝火光灭去。
环佩捏着手中玉瓶蹲下身来,赤手将一把一把将骨灰装进去,玉阡遂却只看着,动都未曾动,此番行为,倒委实在那五位男子的意料之外。
海边的夜风有些大,环佩装骨灰的速度奇快,深怕被风吹走哪怕那么一丁点。玉瓶塞上塞子,似是坐在地上的就忘了起来,只喃喃的似是在对别人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我想多留她几天都不能,因为噬血蛊虫。如今,能陪着她的还是这些噬血蛊虫”。
话音落下,风过甚远。玉阡遂抬头看向环佩,面无表情眼却又厉色:“环佩,她死,你理应陪着她一起!可是你还活着!”顿了顿,又道:“这样也好,本尊主,逝要将你挫骨扬灰!”说完,又抬眼看向环念音那边,嘴角似笑非笑,只淡淡一撇,便没了身影。
玉阡遂那淡淡一撇中深意尽显,叫人心底不由得一颤。见玉阡遂走了,环念音一行人方来到环佩身边,弯身将环佩扶了起来,回城去。
自海边离开的玉阡遂并未直接回院,而是踏着夜色飞过海面,落在一处小岛上。岛上有座简陋的小院,院中屋子里的灯还亮着。被移了地方的墨隔玉在屋里。此时正手捧书卷坐在灯下静静翻阅着。对推开门跨进去的玉阡遂视若无睹,恍若未见。
立在门口,就看着脚下凹凸不平的地面,走了神。良久,方偏头想墨隔玉看去。举步朝墨隔玉走去,却是只走了两步就一个趔趄,摇晃几下坐在了地上。
“注定了的,这辈子还不清,便是如何都还不清了!”玉阡遂垂眸看地面。语气既是心酸又是凄楚。
墨隔玉翻书的动作未顿,眸光却闪了一闪。虽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玉阡遂在说什么,但明显是一副丝毫不想同玉阡遂说话的样。
看似就要接着说下去的玉阡遂。却又没有接着说下去,只是坐在地上,眼神空洞的盯着地面,一动也不动。
桌上没有灯罩的油灯因为门开着,被灌进来的风吹得将灭未灭。不知过了多久,墨隔玉合上书,站起身,还未抬步,玉阡遂的话音又传了来:“月儿能找到自己的真爱,我这个做师父的。是打心眼儿里替她高兴……”
屋门合上,带起的冷风刮得油灯左闪右躲的“滋滋”作响。墨隔玉搁下手中的书卷走过去,面无表情的拨弄了几下灯芯。
玉阡遂紧紧咬着唇,几近有血渗出。低着的头忽的自眼角滚出一滴泪落在杵着地的手边。猛然,抬起了头来。看着院外朦胧的夜色,睁大了眼,一时间整个人静得如同没了呼吸一般……半晌,眼睫颤了颤,紧接着就长长的吐了口气,自言自语般的讲述起来。
“月儿是这世上他留给我的唯一的念想,月儿好。他便好吧,他好了,我才会好吧!”
冷傲无常的玉阡遂第一次与人说话没自称“本尊主”!
安陌月是他留给玉阡遂唯一的念想……这是故事的开头?还是故事的结尾?
爱和恨,是这世间最容易叫人沉沦,最容易叫人丢了灵魂,抛了心智。玩命般义无反顾的东西!因爱生爱,因恨生恨,因爱有情,因恨有仇。
十七年前,玉阡遂经历过一场痛不欲生的恋情。
当时玉阡遂还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心高气傲。因完成过好几次颇有难度的任务,在当时的定海国杀手界已渐渐崭露头角,声名渐起,所在的杀手组织因为出了这样一个厉害的人物而叫江湖其他门派不由得要小心翼翼,战战兢兢过日子,生怕一个不小心得罪了那些江湖杀手糟灭门。
杀手肆虐江湖并非什么好事,眼见得越来越多的人显胆战心惊之态,某侠客终于开口了,大体意思是指责那所谓的杀手组织没原则,没规矩,滥杀无辜……于是,他一夜间响当当起来的名字就很自然的挂在了杀手们的任务名单上,说要玉阡遂执行完任务回来的路上顺手解决了。
玉阡遂执行完任务回来时倒也确实很顺路,找到该男子的时该男子正在优哉游哉的坐在屋内拿了把花剪剪盆栽的枝桠。
玉阡遂闪身过去刀刃抵上他脖颈的那一瞬,他说了句看起来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