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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发现我一个人坐在船头,过来陪我说话,我才发现她是个有点鬼才的。
我那时候很烦躁,寒毒不停折磨着我,我心里快要爆炸了,为了太师父,我努力表现得如同寻常少年一般。
如果她说着不咸不淡的关心,我只会烦躁,说不定会失手把她推下船什么的。
但她说了三个字,大姨妈,把我惊到了。
我觉得她很有趣。
我装作关心她的样子,想给她一个拥抱,借此试探她。
然后,我被她推下了水。
我泡在冰凉的水里,仰头看着船头,就看见她趴在那里,两手交叠,下颌搁在上面,歪着头看我。
她黑漆漆的眸子,阴沉黑暗,似有阴毒冥火在灼烧,我当时就一个激灵,背后汗毛都竖起来了。
我试探成功了。我找到了同类。
她和我一样,都是戴着面具生活的人。
她的那个表情,直到现在,一想起来,我还是浑身发冷,从毛孔里散发寒气。
她那么危险,又那么迷人。
在分别的五年里,我常常想起她那个狠毒的眼神。
我小心翼翼地珍藏着,没有告诉任何人。那是她难得露出来的真面目,我也才见过一次罢了,我永远都不会告诉别人。
“芷若是个温柔善良的人。”我弯起一抹和气的笑容,看向蛛儿说道,“她说的那些话,你都别当真。不出两年,她就会嫁给我,你等着看好了。”
蛛儿撇撇嘴:“知道啦。”
她低着头,慢慢说道:“我刚才,其实想趁乱杀了她的。她明明知道,却救了我。曾阿牛,你尽管喜欢她吧,这样我们就扯平了。我心里有个小冤家,你心里也有一个。”
我一怔。蛛儿还不知道我就是张无忌。
芷若说,蛛儿绝不会背叛我。
我知道。可我不想说。本来就不想,现在更不想了。
“殷离,你哪里跑!”这时,一个高大的汉子腾飞而来,抓向蛛儿。
我忙护住蛛儿:“你是谁,你干什么?”
“我是她爹!”高大汉子瞪着我,“殷离,你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
“你杀了我好了!”蛛儿冲着高大汉子喊,“你若不杀了我,早晚有一天我会杀了你为我娘报仇!”
“孽女!”高大男人怒道。
我听着他们俩争吵,才明白过来,高大男人是我舅舅,蛛儿是我表妹。
我看着舅舅,心里又酸又甜。酸的是舅舅也没认出我。甜的是,河边重逢,芷若一眼就认出了我。
我不禁又想起那天,芷若纠结的神情。她那时不太讲究,袖子挽起,裙子别腰上,一点仪态都没有。被我发现后,她装着没听见,微微懊恼的神情。
可爱极了。
我沉浸在回忆中,舅舅和蛛儿已经快要打起来了。
“走!”这时,一阵劲风袭来,一个青色身影掠过,劫走了蛛儿。
第189章()
订阅比例达到40%就可以看最新章节啦“芷若妹妹怎么在这里?”张无忌不气馁;收起帕子,跟在我后面;“可是峨眉派有事要办?落脚何处?”
贝锦仪站了起来:“芷若,这位是?”
我看了看张无忌;道:“是我小时候的朋友;叫李狗蛋。”
张无忌愣了一下;想要说什么;被打断了。
“曾阿牛!你给我死回来!”蛛儿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
漂亮的眉毛;攒了起来。眼锋如刀,狠狠剜我。
我冲她微微一笑。
她反而愣住了。
“芷若记错了。”张无忌讪讪道;“我叫曾阿牛。”他回头看了蛛儿一眼,就对贝锦仪和我欠了欠身;“我先过去了。”
说完,走回蛛儿身边。
我看着蛛儿拧他耳朵;颇觉有趣。
蛛儿漂亮泼辣,张无忌绵软和善,这两个人凑一起,可真是热闹。当初看电视剧;我以为这俩才是官方cp。
可惜了;赵大郡主笑到了最后。
稍作整顿;我就跟贝锦仪出发;前去和其他师姐们汇合。
张无忌和蛛儿跟在我们后头。
本来蛛儿不愿意;但她受了伤;被张无忌背着;脚不由她,不得不跟了来。
一路上,张无忌几次跟我说话,问我在峨眉过得怎样,说他这几年中经历了什么,又感叹一别多年甚是想念,云云。
我觉得耳根子被凌辱了。
幸而蛛儿发怒,拧着他的耳朵,强迫他住了口。
进了客栈,我看到了丁敏君等师姐们,便牵着贝锦仪和她们坐到一处。
张无忌和蛛儿开了房,坐到了不远处。
丁敏君抬眼瞥见了,张口就道:“大好的姑娘家,偏偏跟个深山野人走在一起,简直是一枝鲜花插在牛粪上。”
蛛儿看了她一眼,没理会。
等看清蛛儿的脸,丁敏君又说:“哦,原来是个丑女人,丑女人配野人,真是天生一对。”
连我都觉得她嘴贱。
蛛儿当下反驳道:“怎么客栈放野狗进来,汪汪乱叫!”
“你说谁是野狗?”丁敏君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横眉怒道。
她素来霸道惯了,只有她欺压别人的,哪有别人反抗她的?
“谁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就是野狗喽!”蛛儿不惧她,眉毛一挑,分毫不让。
丁敏君更生气了:“我的是实话!你长这么丑,还乱跑出来,当心吓到客栈里的客人——啊呀!”
她话没说完,脖子上就飞来一只硕大的蜘蛛,顿时惊叫着跳了起来。
正是蛛儿的小宠物。
我看着丁敏君跳脚,觉得很丢峨眉的人,就拔出剑来一拨,拨走了蜘蛛。并顺势一甩,落到蛛儿的桌上。
“姑娘,你的宠物收好了。”
蛛儿瞪了我一眼。
“给我杀了她!”丁敏君却一指蛛儿,看着我道。
蛛儿稳稳坐着没有动:“杀了我?谁给你解药?我的蜘蛛可是很毒的。”
“你说什么!”丁敏君脸色一变。
“怎么,聋了啊?还是听不懂人话啊?”蛛儿伶牙俐齿,嘲讽道。
丁敏君欺善怕恶,最终还是没动手。
上了楼,打了热水,一边擦身,一边让我给她看伤势。
她没叫别人,单单叫的我,大概是觉得使唤我很有成就感。
这种小事,我懒得拒绝,搬了小板凳坐在澡堂里,听她叨逼叨。
“你刚才拦着我干什么,不然我就杀了那个小贱人。”丁敏君摸着脖子,拧眉道。
我心里啧了一下,你叫人家的蜘蛛咬了,自己不敢动手的好吗?
面上只劝道:“师父叫我们低调行事,你就算有怨气,也先忍着。”
“哼,左一句师父,右一句师父,显得师父就宠你一个人,你很得意啊?”丁敏君开始酸我。
她一直忌惮我,生怕我抢了掌门之位。
我只觉得好笑。
在峨眉弟子当中,论武功、论人气,我是最高的。灭绝不传给我,传给谁啊?
她又酸了我几句,见我总不说话,也腻了。匆匆拢起衣服,站起来。
却听蛛儿又在外面骂:“哪个恶婆娘占着澡堂啊?你身中的毒,都没你的心毒,所以上天派我来收拾你”
丁敏君端起洗澡水,兜头就泼了出去。
“啊!”蛛儿不提防被泼了一身,气得大叫。
两人不对付,开了头,就对骂起来。
我站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戏。
丁敏君素来爱仗着嘴皮子欺侮人,还没人在嘴巴上赢过她。
此时见蛛儿隐隐占了上风,我有点兴奋,只恨兜里没装瓜子。
但这热闹没持续多久,张无忌找了过来,两边圆场。
“曾阿牛,你看我一脸的水,都是这个死女人泼的!”蛛儿跺脚叫道。
张无忌连忙掏出手帕,给蛛儿擦水。
我站在一旁,看着张无忌掏出那条手帕,往蛛儿的脸上擦,刚擦了一下,他自己发现了,连忙收回来:“啊,这条不能擦。”
“怎么不能擦?我看见你给她擦过脸的!”蛛儿看了我一眼,劈手夺了过去。
张无忌急了,连忙去抢:“蛛儿,还给我。”
“他给我擦,是想捉弄我。因为这条手帕啊,是他拧鼻涕用的。”我见没热闹可看了,就上前出声道,“你们是夫妻,他怎肯捉弄你?”
蛛儿顿时面露恶心,将手帕扔到张无忌的脸上,又看向我:“你怎么知道?你是他什么人啊?”
“小时候认识。”我朝她点点头,拉起丁敏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