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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的掌柜也不去管,而一些老酒客也是见怪不怪,饶有兴致地看戏,反正这些人手底下都知道轻重,弄不出人命来,而最让掌柜满意的还是海盗迅疾如电的一扑,如果酒楼的供奉能时不时在酒楼里露上一手,对些宵小来说就是一种极大的威慑。
小紫萱惊诧地看着海盗鬼魅般地重新回到酒桌上,却带着疑问看向一醉:“你怎么知道会开小的呢?”她在一开始上楼的时候已经观察过了那张赌桌,围着那么多人,自然引起了她最大的兴趣,那个陌生赌客把把都赢,偏偏一醉说了一声买小,就一败涂地,她实在不能理解,而且一醉离得那么远,应该做不了手脚才是。
一醉夹了一筷子小二刚端来的下酒菜,兴致勃勃地看着热闹,漫不经心地说道:“我说小,所以开小。”
哼,不想说就不说,骗什么人,小紫萱心里一阵气恼,对一醉说的鬼话一点都不信,如果一醉说什么就是什么,那岂不是天下最厉害的了?在她的心里,这已经是最最厉害的神通了。
没过多久那个陌生赌客就被扒地只剩下一袭白色内衬,身上的物什被搜刮了一通,果真被搜出来一件法宝,被那个家伙藏在耳朵里用头发遮住了,这件法宝也确实精妙,不使用半点灵气,却能定向放大声响,也难怪这陌生赌客可以听出点数来。
庄家也没有独吞的意思,把这件精妙的法宝给了一醉,而其他老赌客也或多或少从那个作假的赌客身上摸了点东西,尽管有些贪图这件法宝,但最终还是克制住了,这种东西危险太大,在这小酒楼中都被发现了,要是带去真正的赌庄还不得被剁了手脚给扔出来?
感受到小紫萱的不安,一醉也没有在酒楼多留,在掌柜的那里花了几枚晶石灌了一葫芦的好酒,从容不迫地踏出了酒楼。
一醉一脚踏出大门,酒楼里一些酒客徘徊犹豫了一阵,几度半立而起,最终还是坐了下来,刚才海盗的表现还历历在目,说不得那只小母猪都已经是堪比结丹修士的存在了,过去不是找死么?
一醉熟络地穿行在鳞次栉比的房舍之间,走过了最繁华的地带,就看见一排土瓦房,随便扫一眼就能看见堆的慢慢的货物,在南海住得时间够久的人就知道,这里的法宝、材料、丹丸之类全是最便宜的,即使有些珍贵的好货买不到,却也能找到些功能相近的东西,更加值得期待的是这里还时常能看到一些新奇货,手头不是很宽裕的修者常常在这里流连忘返。
一醉只是一瞥就看见了绰号“潘饼”的大个子,正一脸肉痛地卖给一个大汉一件法宝,那个大汉看着潘饼那副肉痛不已的样子心中得意,乐呵呵地转身离开,与一醉擦肩而过。
“潘饼,那东西看起来不错啊,还有没有?五十五块一级晶石来一个,我刚才可以听见了,那大汉可是出了一百块晶石。”一醉笑意盈盈地看着人高马大的潘饼,一副吃定了潘饼的样子。
潘饼一双满是老茧的大手正温柔地摩挲着刚赚来的晶石,陡然听到有人叫他绰号,刚要提起精气神来把价格使劲地再往上提一提,只是两只铜铃大的眼睛瞪到了一醉的身上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默默地拿起了仅剩下的一个笑口常开莲花台,爽快地递给了一醉。
一醉已经对他的报价吃得死死的了,这莲花台制作的时候出了一点问题,最后一片莲花合不上去,空了一块,大大地影响了美观和质量,用起来没有合格的莲花台稳当,摇摇晃晃的,不过胜在便宜,他走了门道把做坏了的莲花台全给收了过来,今天已经卖了四个了,一醉报价五十五晶石,还能让他赚五枚晶石。
小紫萱把潘饼的神情变化看在眼里,像好奇宝宝一样问着一醉:“你怎么知道他多少晶石肯卖啊?刚才的那个大汉可是磨了半天才磨到一百枚一级晶石的。”
“我和潘饼可是老交情了,他那点花花肠子哪里骗得了我,你都不知道,这家伙能赚50晶石就装作一脸肉痛的样子,能赚40捶胸顿足,赚30哭爹喊娘,赚20全身抽搐,只赚10枚就要假装晕过去了。”
一醉打量着手里的残缺版莲花台飞行法宝,说得很随意,一边的潘饼也笑呵呵地点头称是,一脸憨厚老实的样子,和一醉差不多年纪,这么多年了,交情自然不浅。
第9章 花莲山()
花莲山山脉连绵,三座主峰却是直插云霄,也没有哪个大能去把主峰削平造殿居住,说是会削了气运。<;>;
花莲山的弟子或开凿山洞,或结庐自居,佛修讲究平和,虽说有些戒律,实则宽松自由,这才是佛修追求的一种生活。
山内有清水溪泉,有梯田纵横,有植园交错,广袤的魔林海中更有野兽妖兽无数,若非是花莲山的一群大和尚镇压,光是魔林海里的那群孽畜就能将南海之地搅得永不安宁,山外平整之地还有万亩良田,花莲山完全自成体系,自给自足。
此时此刻,艳阳高照,花莲山内活力四溢,体修们到处折腾,哪怕是真正的禅修也会四处走走,除了境界突破之时需要闭关什么的,平日里还是多多融入生活的好,闭关来闭关去还不成了傻子?修炼不仅仅为了一时的境界,还有每一个修者心中的大道,也希望生活地更好一些。
农田全都种着灵谷,或者说它们压根就是普通粮食,只是大明界灵气丰富,而花莲山坐拥地脉气海,所以这些谷物就成了灵谷,这是一种恩赐,用一海老和尚的话说,这是一种“缘”,出生在不同的界域,本身就是一件不公平的事情,就像是花莲山内的数千修奴,他们每天都需要繁忙的工作,而不是像门下弟子那样安心地修炼。
修奴是那些灵气不足的界域中的普通人,被修者贩卖到修真界的每一个角落,哪里需要用人,哪里就有修奴贩子的身影,修奴的地位是低下的,他们的遭遇是可悲可叹的,除非他们能挣扎着修炼出不菲的实力被主家看中,否则他们永远都只能是一个修奴。
花莲山产业不少,尤其是那么多田地需要人手,所以有这么多的修奴,不过,在花莲山,这些修奴至少还能像一个人一样地活着,也许,这就是他们的“缘”。
随处可见卖力干活的修奴,他们仔细地耕耘着每一片土地,将小小的石块挑走,将黏成一团的泥土碾碎,将刚刚发芽的野草连根拔起,或配合着花莲山的小和尚用法术施雨施肥,总之,他们就像是一群蚂蚁一样永不停息地努力着,竭尽每一分力气做到最好,兢兢业业如履薄冰。<;>;
同时,他们又不断地在心中向着曾经的信仰祈祷,祈祷他们能够修炼到更高的境界,祈祷与他们来自同一个界域的同胞们能拥有和他们一样好的运气,相比于绝大多数的修奴,他们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所以他们所尽的每一分努力都是为了让自己更加安心地在这片土地上呆下去,这是他们的愿望,微不足道的愿望,却又是那么地热切。
忙着经营农田的小和尚们都是“灵”字辈的弟子,也就是去年刚入门的新一代,拜在“一灯”大和尚的门下,刚学会了一些施雨施肥的小法术,正好用在这里。
一灯大和尚是个典型的禅修,身形瘦小又矍铄有神,花莲山的灵谷灵草都归他管,据说一灯曾经执念于“一草一木皆有灵”,后来又大彻大悟发觉“天生万物皆有灵”,一身禅法修为深不可测,至少一醉是不敢去探他的老底,偏偏一灯又喜欢操弄经营,所以“灵”字辈的弟子就有得忙了,花莲山的农田和植园里总是少不了他们的身影。
花莲山如今辈分最高的自然是“一”字辈的,把一醉也算上总共就十几个人,而最最奇怪的地方就是这里了,分明只是十几个人,但是有人想要弄清楚到底是几个的时候,不管是扳着手指头算还是在纸上一个个写,到头来总是一头雾水,只要是到了得出结果的时候,就像是有人吹灭了蜡烛一样漆黑一片看不透彻,就连一醉也不清楚到底是几个人,只不过一海老和尚曾经得意洋洋地透过口风,说是哪个已经升仙的老祖施了一手障眼法,而且还是一时兴起和人打了个赌所致!
下面还有空、明、悟、通、玄……慧、法、灵,很多很多,一醉是记不清楚的,每一辈的弟子都有“一”字辈的带着,一醉门下的是“法”字辈的,他们是三年前花莲山一位老和尚自称尘缘未了下山时亲自坐镇提携一醉招收的弟子,人数挺多,两百多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