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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他们的周全。
想起那日,鬼绝之地来了一行人,以一位少年为首,年纪轻轻,可却引得整个鬼绝之地震颤,饶是他在鬼绝身处高位,可也不敢对那少年有丝毫的不敬,只因那少年乃是七神后裔,临天选主。受命之时,他对将遇之人还满是不屑。此刻观来,这一行人果然值得临天如此重视,但却不知临天遣派他们前来试探,其意到底为何?现下他们的目的已然达到,退意更浓,当即便冷笑出声,“此间事毕,他日再会。”
他手指连动,迅疾无比地掐出几个印诀,眼前结界溃散,鬼绝之人突地化为袅袅青烟,随风而去,很快就寻不见踪影。
苍云看了看瞬间变得清明的天地,心中疑『惑』更甚,光芒涌动,他默默地将长剑收回了魂海。
“这就走了?”月一皱着眉头问道。
苍云轻呼着气点了点头。
“为何?”月一继续问道。
“不知,”他转身看着众人缓缓地摇起了头来,“能布下此等结界,定然还有更为强大的高手在这才是,或许是传说之境的人物也说不定。那等人物想要擒住我等想来容易得很,可他们却偏偏选择了退走,当真是奇哉怪也。”
“管那么多干嘛?反正都已经被打跑了。”宁天的神经向来大条,却是毫不忧心。
“没那么简单。”月辞看着众人沉沉地吐出了一口气来,“来人虽是布置结界,阻断了天地,可动静如此之大,夜昭的人总也是能觉察到的,只是却迟迟不肯现身,也不知是为何?”
“只怕是不敢,”苍云冷冷地笑出了声来,“‘鬼绝’亦可言之‘诡谲’”他伸手在空气里写出了这两个字来,所谓趣从容其勿述兮,骛合遝以诡谲。他们行事向来毫无道理可言,世间也因此而无人愿意招惹他们,夜昭之所以作壁上观,怕也是因为如此”
“南夏,你以为墨铭先生如何?”苍云转头看向了他。
他与众人一样,脸上一直都有着浓浓的不安,方才也在思考着此事会不会和墨铭有所关联,此时听他提起墨铭,心下猛地一凉,却又立马摇起了头来,急声开口道:
“先生行事向来和善可亲,断无半点害人之意,你们千万不要怀疑他。”
苍云扬了扬手,微笑着轻声说道:
“我并没有怀疑他的意思,只是很好奇鬼绝的人到底是如何知晓我们在这儿的。”
众人一下子又沉寂了下来,犹自惊疑不定。只有月一,眉头渐渐舒展,似是已经想到了答案,瞥了瞥众人,却还是没把心中的想法告诉他们。
次日清晨。
“南夏,南夏……”
小丫头每天都比南夏起得早些,此刻又是跑来捉弄起了他。
“啊!”他轻呼了一声,“不许趴在我的床上。”
啪的一声,墨溪的手掌重重地甩在了南夏的额头上。
“墨溪!”南夏坐起身来,咆哮出声。
“吃早饭了,还不起来?”墨铭的声音适时地响了起来。
“哦……”
先生,你是和墨溪串通好了的吗?他在心里暗自诽腹
“这下相信自己是笨蛋了吧。”墨溪得意地冲他吐起了舌头。
“……”
他心里一直在想着昨日之事,早饭吃得有些慢吞吞的,便是平日里最爱吃的粥点。今天也觉得没什么胃口。墨铭看得心下发笑,忍不住问道:
“你今天是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啊?”他吓了一跳,险些掉了筷子。
“哎……瞧瞧你这心不在焉的样子。”
南夏有些尴尬地咬了咬嘴唇,随即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看向墨铭问道:
“先生知道……知道鬼绝吗?”
“怎么,昨日遇见的就是他们?”
南夏微微睁了睁眼睛,“先生已经知道了?”
墨铭笑了笑,并未回答。南夏便继续开口道:
“昨天与他们交手,那些人分明是能轻松擒住我们,可最后却又无故退走,实在令人费解。”
“这就是你一直心神不宁的原因?”
南夏点了点头,突地又想起昨日苍云最后的问话,心下烦闷,忍耐不住,终是开口问道:
“他们……他们似乎很清楚我们的来历。”南夏说完小心地看向了墨铭,观察着他的反应,心里一阵地祈求着墨铭千万不要发火。
“你怀疑是我泄『露』了你们的身份。”墨铭微微笑着看向了南夏,依旧是慈眉善目的模样,似乎并不恼怒。
南夏顿时肃然,却是立马恭敬地跪伏在地上朗声说道:
“先生恩情,夏穷其一生也难以还尽,如何敢去怀疑先生。”
墨铭无奈摇头,让他坐回原位,继续吃饭。旋即轻叹着气,淡淡地开口说道:
“不怪你,或许当真与我有些关系。”
“先生?”他瞪大着眼睛看了过来,满脸的不可置信。
“并非你想的那样,”他笑着摆起了手来,“我虽未曾向旁人透『露』你们的身份,只是我来历有些……有些特别,虽久居夜昭,却始终还是在他们的监察之下。你待在医馆已有一段日子,那些人难免对你心生好奇,以他们的本事,想要查清你们的来历,却是简单至极。大概是不便对你们出手,才给鬼绝传了令去。”
南夏愈发惊异,“能指使鬼绝之人会是什么样的存在?”
墨铭笑了笑只是说道:
“你放心便好,哪怕是鬼绝背后之人,却也不敢随意对你们出手。”他似乎不愿在与南夏多说。
“可是先生……”
“忘了吗?你给自己找了个麻烦,待会还得玲珑苑呢。”墨铭微微笑着看了过来,一句话就把他堵了回去,他不好再继续追问。只得应道:
“知道了,先生。”
他照着昨日的方子配好了『药』,一路小跑着来到了内城的关口处,一番审查登记之后,他入得内城,循着昨日的路线,很快便来到了玲珑苑。
来开门的还是千玲,瞧见她,少年本还有些烦闷的心绪不知不觉地却是淡了许多。
“南……南公子!”少女的脸上显『露』出了一抹吃惊,令南夏很是奇怪。实则少女以为他在知晓她和姐姐的处境之后定然也会像其他人一样躲得远远的,没曾想到今天他竟真的如约来到了这里,心下感激更胜昨日。突地又想起昨日青侯府送来的那些东西,当时来人只说是帮一个姓南的少年送过来的。而姓认识的人中,姓南的少年却只有一个,便是眼前的南夏。只是,一个行游在外的人,如何会有那么多钱啊!
“你……你来了。”不知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气,她才敢抬起头来看向了南夏,一时间呼吸也都变得急促了起来。
少女的异样,他毫无所觉,睁大着眼睛微微笑了笑道:
“险些忘了,亏得先生提醒,才记了起来。”
“公子里面请。”
南夏迈步走了进去,此刻就只他们两个人,一时间却又都变得有些局促。千玲在前面引路,南夏不知该说些什么便问她的姐姐的状况如何了。
却听她很是欢喜地开口说道:“烧已经退了,方才将将睡下。”说话的声音不知不觉间大了许多。
他看着眼前的少女,微笑着点了点头道:
“先生的医术的确高明。”
他们来到后院,南夏帮她提来了『药』炉,点了火,又在院中开始了熬『药』,一如昨日。而千玲同样还是在一旁静静地待着,南夏总也觉得千玲今天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些怪怪的,他不敢『乱』问,只觉得少女胆子太小,自己要是不小心说错了什么话,惹她暗自伤心就不好了。
庭院里吹起了一阵风,叶落纷飞,光景更见惨淡。少女似乎是有些冷,经风一吹,立时咳嗽出声,“你冷吗?”说着已是解下了外衣披在了她的身上,这套动作早已是扎根在了他的血『液』中,此刻一应动作也依旧如行云流水一般。随即便又埋头盯住了炉子里的炭火,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千玲睁大着眼睛看着他,双颊已是通红,良久才渐渐平复。
“公子?”
“公子?”
……
她接连唤了许多声。
“诶?”他尴尬地伸出手来抓了抓后脑上的头发,“抱歉啊!我脑子有问题,很容易走神的。”
“噗……”少女又是睁大了眼睛,忍不住笑出了声来。但觉失态,赶紧是伸手掩住嘴低下了头去。
南夏抿了抿嘴唇,却是不明所以,但看见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