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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钟吃了一惊,灵力瞬间灌注长剑,毫不犹豫地一剑点向劈下的刀锋。
他没有注意到的是,就在余生劈下第三刀的时候,一声弓弦震动声在远处响起。
乒——!
半截断剑横飞而出。
余生被反震回来的巨力震退一丈。
而云钟只退了半步。
看着手中只剩半截的长剑,云钟怔了一下,然后低头往腹部看去。
一朵艳红的血花在他的白衣上绽放,不知何时,他的腹部出现了一个伤口。
在他身前不远的一棵树上,一支箭深深没入了树干之中,在外的半根箭身还在颤抖着。
不,不是箭,顶多就是一根比较直的小木条,从那还在渗出汁『液』的断口看来,明显是刚砍下来的树枝。
就是这样的一根普通树枝,在云钟的腹部留下了一个对穿伤。
被震飞的余生没有犹豫,落地瞬间便一步踏出,再次举刀劈向云钟。
千钧一发之际,云钟甩出了手中短剑,挡下了余生的第一刀。
第二刀,云钟双手横托剑柄挡下。
第三刀,剑柄被长刀斩成弯弓,咔嚓一声,云钟两手腕骨粉碎,再也捉拿不住剑柄。
余生再次被反震力震飞。
砰地一声闷响,剑柄重重地砸在云钟的胸膛上。
这一次,云钟退得比余生还远,一口鲜血从他口中疾喷而出,身体斜着倒退,双脚在地面拖出两条痕迹,最后才嘭地一下撞在一棵树上。
云钟再次喷出一口鲜血,闪着凶光的眸子阴冷地扫了一眼三丈外坐倒在地的余生,嘶哑地吼道:“今日之仇,来日必报!”
说完这句话,云钟毫不犹豫一跃而起,身形在林间晃了几下,消失在层层掩映的枝叶间。
余生默默站起,走到躺着的秦清月面前,手握长刀静静站着,神识散开到极限。
只片刻,云钟便已离开了他的探察范围。
啪地一下,长刀脱手坠地,余生脚下一软,颓然坐倒在地。
一阵枝叶摩擦晃动声中,脸『色』苍白的王简提着长弓从林外走了进来,腹部和右臂的两个皮甲破洞里,隐约能看见殷红的血迹。他的伤口本来就没愈合,『射』出刚才那一箭,两处伤口裂开得更大了。
一箭,便是王简的极限。
所以他迟迟没有出手,直到余生的神识传音在耳边响起,他才『射』出了那一箭。
幸好,两人交战发出的声响掩去了弓弦震动声,掩去了箭支破空声;幸好,云钟被余生故意蓄势的第三刀吸引了全部的心神;幸好,那一箭『射』中了云钟,虽然因为预判出现了一些偏差,箭支穿过的部位不是云钟的气海『穴』,但是,箭支从云钟的腹部穿过时,箭上附着的灵力影响到了云钟的气海——也就是储藏灵力的丹田,使得云钟的灵力一时难以如意调度,所以余生后面的那三刀才能奏效,甚至,最后那一刀可以说是让云钟丧失了战斗力。
只是,这一场战斗,最终的结果,还是余生等人败了。三对一,最终还是全部受了重伤,在伤势未痊愈的时间里,身处东荒深处的三人,处境将变得极为险峻。
好在的是,靠着那一缕罕见的阳光,三人都保住了小命。
余生解开了自身封住的『穴』道,从戒指里取出『药』物绷带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然后开始探查秦清月的伤势。
他的手探进了秦清月的衣衫里,在她胸前的滑腻间游走,五指深深陷入了那柔软之中,但此时,余生心里没有半点旖旎心思,惨白的脸庞『露』出极为凝重的神『色』。
『摸』了一会,余生给秦清月整理好衣衫,然后又探向她的脉搏。
许久,余生收回了手。
王简出声问道:“如何?”
“肋骨断了四根,肺腑受到震『荡』,应该是有内出血,最严重的是,还有几股不属于她的灵力在她的经脉中穿行,若不尽早驱除,恐怕……最多两个月就会变成废人……”
王简叹息一声,说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即刻动身,先找个地方躲起来,等我的伤好了些,再试试能否为她驱逐作『乱』的灵力。”
余生点了下头,『摸』出一块灵晶握在手心里,然后背起秦清月离开。
第89章 心思()
云钟逃遁后,并没有走多远。
此时,他正在一个属于北秦的暗哨岗里,木屋里只有他一人,驻扎在此的三名北秦斥候已被他赶出屋外放哨去了。
这里仍然是北秦的地盘,距离战斗发生那片地方只有一百余里。他之所以没跑太远,不是因为能确定同样身受重伤的余生等人不会追来,而是因为,他受到的伤确实不轻,特别是粉碎的腕骨,若不尽早施治,今后将留下难以根除的后遗症。
当然,他是能确定的,余生绝对不会追来、不敢追来、追不上来。
其实,在逃走的那一刻,云钟就已明白,余生和秦清月都已是彻底失去了战斗力,据他估计,『射』了他一箭的王简同样是无法再次出手。
但他还是逃了,因为害怕会发生变数。
怕死到极点这一方面,他跟云昌如出一辙。
看着用夹板固定绑起的双手,云钟的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万万没想到,余生的刀法竟然是如此之强,如果早知道,他绝对不会给余生半点机会。明明是十拿九稳的战局,却莫名其妙被对方翻了盘,云钟的心情有多郁闷可想而知。
在木屋休养的两天时间里,云钟无时无刻不在回想着余生那震断了自己腕骨的最后一刀,那股心悸感直到现在都还挥之不去。
笃笃两声,有人叩响的木屋的门。
“何事。”云钟淡淡地问了一声。
门外的人说道:“特使大人,屋外有人求见。”
“何人?”
“新加入的斥候。”
云钟闻言微怔,问道:“带队的是何人?”
“刘公子。”
听到这个称呼,云钟的面『色』瞬间冷了下来,说道:“让姓刘的上来。”
门外应了一声,片刻,只听一阵衣袂拂动声中,有人跃上了木屋。
吱呀一声,穿着一身淡蓝长袍的刘图推门进来,那张俊美脸庞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
刘图的目光隐晦地朝云钟隐在袖中的双手瞟了一眼,然后向闭目盘坐的云钟行了一礼,恭谨道:“见过特使大人。”
“免礼。”
云钟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不咸不淡地说道。
刘图说:“听说特使大人受了点小伤,我这里恰好带了些……”
“不用了。”云钟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说道:“本座的伤势无须你费心,有那闲工夫来看我,不如尽快上路,将那三只老鼠找出来。”
“是。”
刘图微微鞠了一躬,便要退下。
“慢着。”
云钟语调平平地问:“姓余的使的那种刀法,你父亲打探清楚了吗。”
若非对余生的那种刀法不太了解,云钟也不会落得今日这副模样,所以对刘图及他的父亲都有着一些怨气。
刘图说:“去年岁末那次刺探行动失败后,没过多久姓余的便来了逐鹿,所以未曾知晓详细情况。”
云钟闻言不再说话。
刘图躬身告退。
直到刘图离开了许久,云钟忽然睁开眼来,眼里闪着沉思的光芒。
……
巨木遮天的密林里,余生正背着秦清月与王简一起赶路。
两人已经不停歇地奔波了两天。
感觉着身后那依然稳定的步伐,王简心里极为震惊。
他真的有点被余生吓到了。
两天下来,他肯定了一件事,如果两人都是无伤状态,各自全力展开速度的话,余生要比他快。
相差了一个大境界的情况下,余生竟然能毫不费力地紧跟着他的步伐,而且看样子并不是在逞能,看他一路默默无言的样子,明显是还有余力。
早有听闻余生速度奇快的事迹,以前王简对此还没什么概念,直到今天,他才终于发现,传闻并不夸张,甚至,余生的真正速度其实要比传闻更夸张一些。
王简震惊的同时,还有许多好奇。
余生虽然是京院院长的弟子,但其实大家都知道,吕诤言离开京院时,余生甚至还不能修行,所以应该是没有教过余生什么。
那么,余生这一身神奇的本领是打哪来的?
还有,那天余生劈出的那六刀……连在远处暗暗观战的王简看见那耀眼的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