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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能压制巫蛊的必是灵女。
“火族灵女?”阿依摇了摇头,“他们当年不是前往海外,小岛沉没,都没了吗?”
“是也不是,待我拜见过天圣女自会明白。师父给了我一件法宝,若我得见,就能证明她的身份,你尽快辞了南晋太子妃身边的差使,随我同往。”
巫族巫女,却留在俗世助太子妃作甚?
她们是世外之人,自有自己的使命。
“不!我不要去,太子妃是高僧认定的帝凰女,比火族灵女更尊贵的就是凰女,我要留在她身边,襄助于她,待她成为一统天下的圣皇后,我就能扬眉吐气。你能受大师姐的气,我可受不得。同是师父的弟子,她不过比我们早入门,总是管束我”
二师姐怒道:“你当真不去?”
“不去,我只留在帝凰女身边。”
“若我告诉你,那不是帝凰女,你当如何?”
“怎么可能?她那样高贵、优雅又富有才华,除了帝凰女,没人能比她更好。”
二师姐见劝她不动,悠悠轻叹一声,“往后好自为之。”
“二师姐,你救救我的蛊儿。”
“我救不了它们。”
救不了!怎能救不了?
这些蛊儿如同她的孩子,看着它们一个接一个地死去,她好心疼,这可是她所有的家底。
巫族养蛊,可养出满意的蛊极不容易。
阿依很是心疼自己的蛊,就这样接连死了不少母蛊,可她连一点法子都没有。
二师姐道:“我得走了,我的侍女、护卫还在城中等我。”
“二师姐,你留下来,与我一同襄助帝凰女,若她成功,有朝一日,我们就共享荣华”
她剥开小师妹的手,“我们走的路不一样,你是逃出来的,而我是奉师令出来。”
“我也是为了巫族扬名,为了我们巫女能再次被人接受,你为什么就不能接受?”
不一样的。
二师姐摇了摇头,“你莫要劝我,我也不会劝你,你许是认错帝凰女。我在她的身上,感觉不到任何灵力的波动。医族与巫族太久没有联系,而你却将蛊虫种在他们身上,招惹了医族,你的蛊儿怎会不死?
天圣女的神通原在我们之上,若不趁早安抚,待你惹下横祸,我们巫族就会有灭顶之灾。”
小师妹太过任意妄为。
饿蛊王的萎蘼,让她瞧出了异样,这是被人施法反噬。
这可是师祖传下来的宝贝,就这样死在小师妹手里。
就算是她也救不了饿蛊王。
阿依看着二师姐的背影消失在长夜,“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所有人都对我刮目相看。”
她依旧无法留下二师姐,也无法救下自己怕蛊儿。
医族害死她的蛊儿,这个仇,早晚有一日她会亲自去报。
*
客栈里,一个男子已经张望了数次。
“云朵,你回来了?如何了?”
“阿依不听劝,我探过她的蛊虫,离家之时,带了那么多,现在就剩下几只蛊王。饿蛊王不忍让她受反噬之力,独自承受痛苦;糊涂蛊王离死不远;再有疯蛊王连木头都啃,是真的疯了。”
“这些蛊王,可是几代巫女培养出来的,就这么死了”
“阿依开罪了不该开罪的人,对方的修为极高。照着原计划,天明之后出城前往燕京,带着厚礼向天圣女赔罪。”
夜,很漫长。
云朵不知道这次是劫还是巫族的转机。
师父与大师姐已经认定,能解开蛊毒的必是火族灵女。
三大古族的人终于再次出现在世间,医部、火族、巫族,她们亦要再次聚首。
她的心情有些激动。
火族灵女出现了,离她们重返祖先的土地还遥远吗?
清晨时,阿依来了,赔着小心地道:“二师姐,你能不能借我一只失忆蛊的母子蛊?”
“你想做什么?”
“二师姐,我求求你了,你就借给我嘛,借我嘛,待我回到巫族,我还你两对。”
云朵道:“你的蛊都被人除了,你还要下蛊?”
阿依垂着脑袋,“这次不是给敌人用的,是给自己人用的。”
“什么?”
失忆蛊都是用在他人身上,为何要用在自己人身上?
“太子妃要在辽阳王身边安插女细作,瞧中了一对姐妹,一母同胞,不是一个父亲所出,容貌有着天壤之别,但贵在姐妹二人都是美人。
二师姐不明白,北燕的秘府太厉害,我们的女细作派出去不少,全被人识破。这次太子妃才想到此法。姐姐是斥候府的女弟子,妹妹养在深闺,只要姐妹换脸,就没人能认得出来。”
云朵只想到一对姐妹换脸,这妹妹定是父母的掌上明珠,若是身中失忆蛊,将会失去所有记忆,却又顶着姐姐的脸,饱受父亲的冷落。
世间,没有任何一个男子会疼别人的孩子。
“你们这是胡闹。”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二师姐,我都告诉你了,失忆蛊你借不借?这次,我不是针对天圣女的丈夫,是辽阳王。这可是他们的对头,我也算是帮她一把。”
以小师妹的性子,若是不给,她能磨上几日,今儿也别想顺遂出城。
第599章 生死不离()
以小师妹的性子,若是不给,她能磨上几日,今儿也别想顺遂出城。
云朵一抬手,立有侍女捧来一个竹筒,里头养有一对蛊虫,雪白的像蛆虫。
“谢二师姐!”
阿依要走,云朵喝了声:“慢着!”
她走近阿依,“世外古族同命莲枝,你不得再对付医族。医族的武功和医术独步天下,他日少不得有我们求人之时,世外古族后裔命运相连,不该与自己人为难。”
“医族血脉异于常人,我想用他们的血养灵蛊。”
“你再如此行事,若大师姐入世,可没我这么好说话。”
云朵望着外头,“你快走吧,你是太子妃身边的红人,你的出现太过碍眼。”
阿依道:“我不对付他们就是。”
云朵对小师妹阿依颇是无奈。
*
陈蘅在主院阖眸养神。
韩姬已嫁行云为妻,在燕京有一座三进的小宅。
每日辰正会来博陵王府当差,酉正时分回家。
每旬会有两天休沐日。
元芸姑姑道:“天圣女昨晚没歇好?”
“做了一宿的梦,这不是好兆头”
陈蘅在梦里,看到二兄陈葳衣着华丽,笑容满面,她醒来问卦,竟是凶险万分。
清君、丽君为了更好地侍候好陈蘅,特意学了茶道、厨艺。
其他同来的侍女,生怕被别人比下去,亦纷纷学得一技之长。
陈蘅写了封信回永乐邑,询问家中情况。
*
九月初一,天刚蒙蒙亮,一个浑身有无数刀剑伤痕的妇人领着一辆马车入城,“官医署,快去官医署!快!”
妇人催着车夫,身后面容煞白的两名护卫,身皆有伤,紧随其后。
街道上,一个推着木车,上头堆着几种菜蔬的仆人惊呼:“二夫人,你是二夫人?”
二夫人的身上带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老仆对着身后的厨娘、仆妇道:“快回府禀报老夫人与家主,就说二夫人回来了,在官医署,快去!”
袁东珠顾不得与他们说话,将马车护到官医署,强撑着浑身的伤痛,从马车上抱下一个浑身是伤的武将,“来人!快来人!快救命!夫主,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不会让你死,你要死了,三郎、四郎就没父亲了,我做不好母亲,我们家不能没有你。”
医官令学徒们将昏迷的武将抬了进去。
又让其他郎中给袁东珠与两名受伤的护卫看伤。
莫氏听说次子、次儿妇回家,带着陈蕴夫妇火速赶抵医官署。
“阿东,你们不是在南疆,这好好的,是出了什么大事?”
“阿娘”袁东珠见到家人,高呼一声,抱住莫氏嚎啕大哭,“是欧大,他要夺兵权,窜掇了几个狼心狗肺的武官将我们诱入埋伏”
莫六郎成为神策军的主帅,位高权重,就是因为在军中以莫须有的罪名诬陷袁家宝而成功夺权。
欧大郎效仿莫六郎,两次想栽赃诬陷,陈葳早有防备,诬陷的书信被他给发现,焚为灰烬。他们栽赃不成,又生毒计,让五百将士扮作魏人,诱陈葳上当,不想那谷中设下陷阱,一入谷就遇到了埋伏。
两侧山上,有落石翻滚。
无数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