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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噤声!”谭阳突然紧张地打断道,“不好,有人追来了!”
沈麻子一惊,回头一看,只见碧竹飞舟的后方极远处,一个光华熠熠的光团正朝这里飞来,恍若流星一般,身后还拖拽出一道刺眼的光芒……
“不会吧?我们已经飞了大约一个多时辰,如果是追兵,应该早就追来了,而且声势也不会这么小。”沈麻子悄声道,“会不会是一个过路的修士?”
“绝无可能,这荒无人烟的深山老林里,又是半夜时分,哪来的什么过路人?这绝对是冲咱们来的!”谭阳边说,边操纵着碧竹飞舟开始飞速降落,“麻子,如果真是追兵,我决意拚他个鱼死网破,宁死也不再回葫芦谷,你……”
“好!我听你的!”沈麻子慷慨笑道,“nao dai 掉了碗大的疤,临死咱也要拉上几个垫背的!”
“你错了,我的意思是看来咱们已经注定逃不掉了,我会拼死将追兵引开,你却一定要答应我,活着逃出去,别忘了我托付你的事,你去过流花村,应该知道……”
“绝对不行!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死你个头,老子没时间跟你废话!”谭阳将乾坤袋塞到沈麻子手里,低声骂道,“要不你去引开追兵,你它玛会驾驭飞舟吗?再说他们想杀死老子也那么容易,替老子保管好这个乾坤袋,记住,飞舟一旦降落到树梢高度,你就给老子跳下去!”
说话之间,后面追来的光团似缓实快,离飞舟只有一里多地了!
而这时,碧竹飞舟也从高空堪堪降落到了茂密的山林上方,离树梢也就数十丈了,谭阳低声命令道:“麻子,我数到三,你就给我跳,否则老子没有你这个兄弟,一……二……”
“谭阳!”沈非凡毕竟非凡人,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此时此景已别无选择了,接过乾坤袋,一条腿跨在了船舷上,“谭阳,下辈子咱们还做兄弟!”
“……三!跳!”
沈麻子刚要纵身而跳……
一道赤色光芒从远处激射而来,贴着沈麻子身边呼啸而过,只听轰然一声巨响,赤色光芒射到了丛林之中,在树林里穿透十几株大树,生生穿出一个大洞来!
“呵呵,他要是敢跳,下一式太霄罡雷,就绝不会再故意射偏了哦!”
声音并不大,但即使离得这么远,谭阳也听得清清楚楚如在耳边,一时间不由得心灰意冷,原本以为zi的修炼已略有小成,没想到在别人面前还是如砧板上的鱼肉。
“小叽,shi zai不好意思,接下来我和你麻叔就要靠你了,注意听我命令行事。”
谭阳一边无奈地调侃道,一边将小叽放了出来,小叽倒是非但没有丝毫惧意,反而兴奋地叽叽低叫两声,悄无声息地射进了夜色之中。
“谭阳,没想到吧?咱们又见面了,呵呵。”
话音未落,谭阳和沈麻子只觉得眼前一花,一位身穿织锦百花袍的青年男子,脚踏一把光华熠熠的飞剑,从远处激射而来,瞬间就拦在了碧竹飞舟的船头前。
“原来是关前辈,失迎失迎。不知前辈夤夜前来,所为何事?”
来人正是曾和zi有过一面之缘的关雨舟,谭阳和沈麻子一起都长长松了一口气,虽然并不清楚关雨舟拦截zi的目的,但总比追兵强多了。
“吆嗬,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以前只知道你青皮耍得棒,没想到还会文绉绉地拽上几句。不过求求你还是说人话吧,要是再拽上几句,我这满口牙估计要被你酸掉一半。”关雨舟夸张地捂着腮帮子笑道。
关雨舟玩笑一开,现场气氛立马缓和下来,看来他似乎没有敌意。
谭阳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笑道:“刚才虚惊一场,看来不光是出了一身冷汗,连肚子里那点墨水也都被前辈一同吓出来了。现在已是后半夜,前辈你突然驾临这荒山野岭,不会是为我而来吧?”
“你还真猜对了,我正是为你而来。谭阳,你说实话,今天葫芦谷里发生的事情是否与你有关?”
“当然有关,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就是汪矿长今天半夜突然找到我们俩,然后派我们连夜回一趟青阳宗,说什么宗主对我二人青睐有加,准备好好栽培一二……”
沈麻子在一旁听得直冒虚汗,暗自腹诽道,庸医啊庸医,青睐你个头,你咋不说宗主有未出阁的闺女要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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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汪正言的隐私()
“哈哈哈……”关雨舟身子一晃,险些从飞剑上摔落,笑得几乎上气不接下气。
谭阳讪讪道:“前辈见笑了,不过晚辈略通医术,前辈这样笑法很容易岔气,万一岔了气,轻则痛疼难忍,重则身死道消……”
可怜沈麻子脖子都憋粗了,可还是没有憋住,禁不住扑哧一下乐出声来,真是一个如假包换的庸医啊,如果真有人因笑岔了气而身死道消,非成为天下笑柄不可。
“臭小子敢咒我,信不信我打你个身死道消?”关雨舟一手捂着笑疼的肚子,一手指点着谭阳,气喘吁吁地笑道,“好好好,多少年来都没这么痛快地笑过了。汪宗主打算怎么栽培你一二?快编,继续往下编,我好像发现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别,千万别,咱们都是男人,貌似不太……”谭阳连连摇手道。
“住嘴!”关雨舟笑骂道,“谭阳,刚才你提到身死道消,我倒想起一问题来,你们的汪矿长不就身死道消了吗?他又怎么会派给你任务呢?”
没想到关雨舟消息居然如此灵通!其实细想起来也不足为奇,此事连千龙门都惊动了,况且当时来人的车架仪仗那么得招摇,同在聚云岭山脉的关雨舟不知道才怪。
“哦,前辈误会了,我说的汪矿长指的不是汪正言,而是他的儿子小汪矿长,老矿长是死了,但可以子承父业呀,这就叫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嗯,有道理!”关雨舟戏谑地笑道,“不过,我看肥水是没流到外人田,而是流进你脑子里了吧!我怎么听说汪正言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岁数好像和你一般大,五行先天灵源俱全,现在在千龙门随她姑姑修炼,他这当矿长的儿子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
“前辈真是法眼如炬,一眼就发现了汪正言的私密隐私。”谭阳突然放低声音,悄悄地道,“我同意前辈的说法,私生子,肯定是私生子!不过前辈好像也太八卦了点,这种事还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了吧,最好别说出去……”
看着谭阳一本正经神秘兮兮的样子,沈麻子只觉得气血翻涌,满肚子里的肠子都笑抽了,只得扭来摆去活生生地强自憋住,内伤,内伤啊!
“好……好,好一张利嘴!”关雨舟已经笑出了眼泪,良久才调匀了气息,有气无力地笑道:“好了,臭小子,实话告诉你吧!我今天下午就已经身在葫芦谷中,一直呆到你这艘碧竹飞舟升空。现在的新矿长是那个被我割了舌头的刘义气吧?让刘义气改姓汪不无不可,可他年龄比汪正言还大,这私生子又是如何生出来的呢?你还有什么话可编?继续。”
其实,关雨舟奉命从落云峰赶到葫芦谷时,已是傍晚时分,他运用神通将葫芦谷翻了个底朝天,甚至连矿区都潜进去勘察过,可并没有发现谭阳的任何踪迹。
正当他以为谭阳已死于暴乱准备离开时,却意外发现了升空而起的碧竹飞舟,为了不惊动葫芦谷里的矿卫们,他就悄悄地一路跟了下来,直到飞舟离葫芦谷的距离远到惊动不了任何人了,这才出手拦截。
谭阳此时已知道瞒不过去了,但还是装傻充愣道:“是啊!怎么生出来的呢?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不过,这私生子一说是前辈发现的,你应该知道怎么回事啊!怎么反倒来问我呢?”
“好了,我就不跟你逗闷子了。”关雨舟突然脸一板,沉声道,“谭阳,你还真有两下子啊!你们这群矿奴死的死,下矿的下矿,你们俩反倒活得好好的,而且还偷到了碧竹飞舟,并成功逃离了葫芦谷,了不起!这事要传扬出去,你们俩绝对可以一举成名了。”
“至于你们是怎么完成这个几乎不可能的逃跑计划的,我不关心也不会问,而且还可以为你们保密,让你们没有后顾之忧。不过,有件事谭阳你必须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