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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虫说完之后发现陈曳没有什么反应,视线停留的方向有些奇怪,而且目光还很呆滞。
她有些疑惑,便顺着陈曳的视线渐渐往下。
然后一道愤怒的尖叫声在巷中响起。
夏虫的脸烧红了起来,一直红到了耳根,便是天南那最出名的火烧云也不过如此。
她怒不可遏地看着陈曳,而就在这时旁边小院的木门也正好被人推了开,走出来一位系着青色围裙的姑娘,面带好奇地向这边望来。
陈曳在夏虫的那道愤怒声后便回过了神来,只是第一时间映入他眼帘的却是一幕很是凶险的风光。
这风光一时之间让他有些愣住,而等他抬起头后。。。。。。
夏虫死盯着他的愤怒神情,旁边小院砰然砸上发出巨响的木门。
这不禁令陈曳的嘴角浮现出一抹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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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山派的藏书阁在北国很是出名,传言这阁中藏有无数道法典卷,修行秘籍以及古往趣事。
而这样一处极为重要的宗门重地却并不在那寒山之上,仅仅只是青吟街最深处的一座古朴阁楼。
穿过横山城十二道城门外位置最朝南的大街,之后再走过冰糖葫芦很是出名的葫芦巷,便是横山城的青吟街。
陈泥一边拿着刚刚买的冰糖葫芦,一边有些奇怪的望着身旁的夏虫,问道:“夏虫姐姐,你怎么了?脸色好像不太好啊。”
夏虫瞥了一眼身后的陈曳,又是冷哼一声,却并没有开口说什么。
陈泥心中更是好奇,又吃了一颗冰糖葫芦正想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却是被陈曳的话给打断了。
“没想到寒山派的藏书阁竟然就在横山城的一条小街上。”他这样说道。
夏虫嘲讽说道:“难不成要放在寒山上让你看书的时候瑟瑟发抖吗?”
本意是为了转移话题,却没想到又引来了夏虫的冷嘲热讽,陈曳面上有些尴尬,只好故作咳嗽了一声,继续说道:“都是修行人,总归不会那么怕冷吧。”
夏虫继续冷哼了一声,说道:“寒山派的弟子你可知有多少?你又是否知道在寒山上的弟子有多少?”
“整个修行界都清楚世上寒山的寒气最寒,也就某只井底之蛙不知道而已。”
陈曳本以为夏虫是在故意让自己难堪,但听到她的这一番话之后,他又觉得似乎并不是如此,好奇出声问道:“之前听到那位执法堂堂主说过,寒山派只有灵韵境的弟子才能够拜师。难道也和这寒气有关?”
听到这个问题,夏虫很是有些意外,她没想到陈曳居然能从赵行尸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中便猜想到了事情的真相,不过这本就不算什么秘密,即便她不说,陈曳和陈泥很快也能知道,所以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于是她点头说道:“你猜的不错,灵韵境的弟子才能拜师这件事和寒气确实有所关系。”
“这规矩本就是祖师定下的,因为寒山的寒气太过寒冷,所以即便是在山脚,那寒气也不是清弄境的修行人所能够承受的。”
“而境界高的师长们平日里又都在寒山上修行,因此有位祖师便定下了这个规矩。不到灵韵境的弟子便不能拜师,也就是宗门中的外门弟子。”
藏书阁的卢定长老开始觉得这条规矩无足轻重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因为这个规矩本是为了避免那些境界不够的弟子被寒气所伤才立下的。
但是他是看管藏书阁的长老,藏书阁建在青吟街的最深处,根本不在寒山之上,自然也就不用担心什么被寒气所伤。
陈曳很快也想到了这一点,紧接着他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问道:“既然寒山上的寒气如此惊人,那为什么掌教还要收陈泥为徒呢?”
“陈泥上山不是也会被寒气所伤吗?”
“还是说掌教并不打算让她上山修行?”
事关陈泥,为了不让他们两人过于担心,夏虫只好继续耐心解释,说道:“寒山的寒气当然是普通的修行人所无法承受的。不过师父并不一样,昨日夜里,你不是也看到了那一只寒蝉吗?”
“那只寒蝉便有驱除寒气庇护身体与识海的作用。”
“即便是我也无法承受师父洞府里的寒气,不过只要有寒蝉在,就不用担心寒气。”
“原来如此。”陈曳点了点头说道。
陈泥在一旁继续顾着吃自己的冰糖葫芦,天真烂漫的神情很是讨人欢喜,夏虫看了她一眼,心想不愧是一眼便清弄的修行人,怪不得连一直闭关的师父都对她极为看重。
即便是自己偷偷跑出横山城的时候,寒蝉都没有离开过寒山山峰。
她又想到师父让自己指点陈泥去看的那四本书,心中这想法便更甚了些。
因为那四本书的名字分别是,繁路、朝花、连山、青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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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朝花镇我意()
回首寒山数千年,总有一些品行古怪的祖师们喜欢留下些书籍或是手册,好让后世的弟子们用心去读,去体会他们藏在字里行间的深意。
所以青吟街深处的那座藏书阁里才会不仅仅只有道法心得,还收藏着许多前人留下的短诗长歌、游历手札等等。
而在这诸多的典藏之中,有着四本书堪称寒山最奇,书名分别是:繁路,朝花,连山,青囊。
繁路是寒山创派祖师留下的修行心得。
朝花是出自三代祖师笔下的玄妙道法。
连山是一篇短记,不知来于何处。
至于青囊,仅仅只是一本菜谱,翻开第一页便是教你如何杀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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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青吟街的深处走去,横山城那嬉闹的气氛便越是安静,时不时还能看到捧着墨色册子在痴痴阅读的修行人,他们腰间往往挎着一把长剑或是快刀,再不济也会穿一件袖子极为宽大的衣袍,好能方便地在里面藏些东西。
两手空空,袖中清风,又怎会像是一个修行人?
很多人都会如此想,甚至夏虫也是这般,所以才会整日里背着她的那把黑色铁剑到处奔波,唯独陈曳并不觉得如此。
他问道:“寒山就没有那样的道法吗?”
“你指的是什么?”
与修行有关,夏虫的语气便总是显得那般热切,以致于陈曳都觉得她应该是有极为罕见地人格分裂症。
陈曳想到了在城楼上看到的那片星光以及穿行在黑潮中的那刀气,说道:“像是摘星观的手托星光,又或是城楼上那位在黑潮中刀气纵横的军士。”
夏虫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便是她自己都觉得这两种道法很是玄妙,即便与三师叔的灵湖之感比起来也毫不逊色。
只是因为事关寒山,这里又在寒山脚下,那么总归要让他人的威风稍稍灭掉一分。
“摘星观的道法确实很是玄妙,不过许多年来他们一直都被天水宗压着一头,年轻弟子里更是没有一个出采的,长安每年的花灯会都已经有些年头没去参加了。”
“至于李地北嘛,他出身不凡,总归是要有些玄妙道法的。不过曾经听执法堂的赵长老说过,他的刀法已经有一半误入歧途了。”
论及对修行界的认知,陈曳这个一半的修行人又如何比得上已是寸法上境的夏虫。
但他仍然有些好奇,问道:“那么,寒山呢?御剑而行虽说也很厉害,但总归是大路上众人皆知的手段,与他们相比似乎是差了极多。”
夏虫脸色瞬间便冷了下来,她自己便是一位经常御剑杀敌的修行人,那么陈曳的这番话岂不是也在嘲讽她?
“修行人讲究的是打架强弱,道法再如何玄妙也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一力皆可破之。”
夏虫的声音很是冷冽,神情也极其自信,说这话的时候她并没有过于大声,但是周遭的环境实在太过于安静,以至于夏虫的这番话有许多人都听到了。
有一位手中捧着简册的年轻人因此而停下了脚步,目光向这望来,轻笑说道:“许久未见,师姐的话还是如此。。。。。。没道理。”
没想到寒山派里居然还会有年轻弟子反驳夏虫。
陈曳对此很是好奇,向那人望去,发现对方梳着发髻,双眼极其有神,如同昨日夜里横山城里的灯笼那般明亮。而更为重要的是,这人既不佩刀,也不负剑,更没有很是宽大的袖子,只是一副寻常的打扮。
看到那人,夏虫的眉头便有些轻皱了起来,但言语之间却并没有丝毫退让,反问道:“如何没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