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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陈曳和采也就离开了平石,开始踏足充斥着煞气的三十里山岭。
一路上其实并不少见其余修行人所留下的踪迹,或者他们已经往煞气深处走了很远,或者已经走到了奔子栏。
陈曳很想这么去假设,只是地上那些还未彻底消失的血迹却极力在否认着这一点。
忽然脚底传来一阵刺痛。
陈曳向异样所在的位置望去,很快皱了皱眉。
那里的泥土稍微露出了一根细小的银刺,淡绿的茎叶从银刺尖头处长出,刺上的绒毛一半是白,一半是黑。
“地刺?”
采也听到陈曳的话后也停下了脚步,转身低头看去。
地刺并不是幽州特产的灵草,实际上只要在灵气浓郁充足的地方都有可能生存它的草根,但它的草根极其稀少,很难见到。
而这种灵药的用处也很唯一,就是使被地刺扎到的修行人神田暂时麻痹,无法使用灵力。
煞气中很快飞身而出一道黑影。
那人手中握着长剑,寒光对准的却并不是陈曳,而是距离他要更远一些的采也。
对于这次偷袭,采也并没有提前感知到,毕竟她此刻的境界还是清弄,神魂被命蚕丝束缚着,根本无法调用神识。
不过她也同样没有一丝慌张,只是淡淡瞥了那道黑影一眼。
那人心中很快生出一丝浓烈的不安,不过看到因为被地刺扎到而暂时无法使用灵力的陈曳,这丝不安又悄然淡去。
望南涧最近生出的天材地宝很多,尤其是在被煞气包围的三十里山岭中,但是里面因为有补天局那四个人的存在,实在太过危险。
所以在煞气的外围处,还藏身着一些幽州的修行人,他们大多都生性谨慎,自然不会贸然进去,同时借助着煞气的便利,就能够轻易设下埋伏去杀死一些路过的修行人。
没有什么比杀人更来之有效的修行方法。
那些珍宝、道法秘籍,与其浪费自己诸多时间去搜寻,倒不如守株待兔来的直接。
黑影想的很美好,将地刺的草根埋在土里让它发芽的计策也很完美,如果先前只有陈曳一人的话,或许他已经得手。
可惜他还是没有忍住自己心中的贪婪,即使是两人也要选择出手,这也与地刺的草根很稀少珍贵有关。
如果放之不管,那么只是凭白浪费。
那道寒光顷刻便至,剑尖闪着一烁银花,黑影修行人的境界是灵韵,剑法早就修炼到了无比娴熟的程度。
可惜剑尖却始终停在采也眼前,无法寸进半分。
丝线无形,肉眼不可见,但并不代表感受不到阻力。
那人眼中一抹惊异,却没有半分的迟疑,而是很快又从怀中掏出了一柄短刃,向着采也凌厉飞出!
丝线霎那间再度拉出第二根,从采也的指尖一直粘连到远处的山石缝间。
短刃的速度很快,但是冲击力并不足够,在被丝线稍微缠绕之后便悬停了下来。
啪的一声。
银白色的短刃骤然分成两半!
无数细针从两片刃身之间射出,伴随着无数灰色的尘土扰人视线。
剑身可阻,刀刃可挡,但这无数细针才是真正的杀招。
站在一旁的陈曳眼中只是赞叹,这样的修行人确实聪明,幽州大雾对于其他人来说应该只会是百般不利的环境,但他却能够利用雾气对于神识的阻挡,设计出这一环接一环的杀招。
可惜实在相差太多。
陈曳脸上有些遗憾,心想如果能够将这聪明放在正道上,那该又有多好呢?
尘雾散去。
视线清明。
数百根银针全都刺到了丝线上。
一根银针便是一根丝线,在先前的那一刻,采也向前伸出的手掌上出现了一道丝线织成的白花。
黑影眼中的惊骇还未散去便轰然倒地,剑尖被折了下来,就插在他的心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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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里山岭的外围终究不过只是数百米的阴森小道。
在猎物出现的期间,有人愿意出手,有人继续蛰伏,有人杀招百出,有人拼死一搏。
唯一无可避免的事情是,死去的人每一刻都在增多。
那些被折磨死的、被斩首的、被断去四肢、被破开神田的修行人都死在这山岭里。
人间孤魂太多。
这也不过只是沧海一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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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你好,幽州少年()
三十里山岭的某一处黑岩山峰下,一棵苍劲挺拔的老树直直而立。
树身上绑着一位女子,粗硬的铁索一连缠绕了数圈,与此同时,女子的腹部神田处还裹着一层白布,上面还有些许殷红的血迹渗出。
自寒歌城跑出来之后,曾伊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竟然会沦落至此——
神田被破,灵力全无,还落在了补天局修行人的手中。
而与自己一同出来的师兄也已经惨死在山岭里。
曾伊只要一想到周岑那温和的笑容便会不寒而栗,心底生出无限的恐惧。如果可以的话,她当然愿意现在就死去,因为补天局的恶名即使是在寒歌城中也有很多人知晓。
假使真要将自己卖到哪座遥远偏僻的小城去,给那种粗俗不堪的人当玩物,那下场简直要比死还难受一万倍。
腰间的冰冷铁链捆的很紧,曾伊低着头打量了很长的一段时间,眼里尽管焦急无比,却又没有任何的办法。
除却神田被破以外,此刻她还中了轻微的冠心草汁液之毒,虽然不至于毒发身死,但是浑身上下已经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力气来反抗。
四处一片安静,经过近十日以来的肆意杀戮,此刻在这煞气之中已经再没有除了补天局以外的修行人,只能听到偶尔的寒风呼啸声。
老树后方忽然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
听着这道不急不慢的脚步声,曾伊的脸色逐渐在变白,身躯又开始不由自主地轻微颤抖了起来。
周岑背着长剑,慢慢走到了树前,认真的看着曾伊说道:“你不用这么害怕,在没杀掉她之前,你总归是安全的。”
“当然了,这也要取决于你究竟是不是有什么有趣的身份。”
“不过在问你之前,先让我先好好想想。嗯。。。。。。高浊和柳半月肯定和你没有关系,他们这对夫妻应该只有一个儿子,也没有什么旁亲。”
“那么,是那位姓曾的副城主?还是千宝阁的什么人?不过听说千宝阁的背后是天南的某个大派。”
“或者,寒歌城里还藏着什么其他手眼通天的大人物?”
“好了,”周岑温和的笑着,对曾伊说道:“你可以开始回答了。”
曾伊虽然依旧在害怕的颤栗,可是却始终紧紧咬着嘴唇,沉默不语。
周岑目光中有些可怜的看着她,说道:“沉默吗?这可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啊,稍后如果我的事情忙完,可能会将你的衣服剥光,像一只可怜的羊羔一样扔在寒歌城的外面,然后在你洁白的身体上写下一些粗鄙的字语,你猜猜你家中的那些长辈们会是一副怎样的表情?”
“那些与你相识甚至是偷偷爱慕着你的男人们又会如何想?”
听着这番话,曾伊身体颤抖的程度不断在加剧,眼中的恐惧在无限放大,识海中不断生出一幕幕相关的场景——
父亲、母亲的悲痛,疼爱自己的祖父的失望与伤心,还有城主大人、城主夫人,等等。
这种恐惧终于在某一刻再也无法忍住,曾伊的泪水瞬间决堤,崩溃地哭喊道:“你杀了我吧!”
“不,”周岑无比怜爱的看着她,说道:“你现在是我全部的乐趣,我怎么会舍得杀了你呢?”
曾伊心中已经绝望了,万般仇恨地看着他,说道:“城主大人就在梅里雪山,你很快也会死去的。”
“高浊?”
周岑突然笑了起来,说道:“北国最快的剑还会有时间能够来到望南涧吗?还是说你觉得会有别的旁人来救你?”
“其实就算有别人来了又能如何呢?我记得我应该说过,那种学不会的剑法无疑就是这世上最无用的剑法。”
“就像你的那位师兄,空有与我相同的境界,但是孱弱的就像是一只刚刚孵生的小鸡,只会在地上趴着哀嚎,让我杀他时连一丝一毫的兴趣都提不起来。”
最后,周岑的神情平静了下来,补充道:“当然,寒歌城中的修行